大明的工業革命

第457章 第一波工業化紅利和延續國祚

第四百五十八章 徐積薪的賞賜

朱舜走回原地與鎮遠侯等人站在一起,徐積薪帶著崇禎走上了混凝土水塔旁邊。

順著水泥台階走上小山般的水道頂端,崇禎站在頂端這才注意到,一共有十座水泥閘門。

徐積薪嘴裏的混凝土水塔連接著十個陡峭水道,全都通過不遠處的蒸汽機開啟閘門。

看過這裏的情形,崇禎對於開閘放水更有興致了,按照徐積薪的詳細教導小心拉動了杠杆。

水泥閘門緩緩升起,一道洶湧的水流飛快衝了下去,隻聽‘嘭’的一聲撞擊在了浮選洗煤池裏。

崇禎親手操縱了這一幕,心底難以遏製的產生了亢奮,此時的他仿佛成了一位龍王爺,可以操縱江河湖海。

這種締造錢塘江一線大潮的快感,讓明明是一國之君卻要受到東林黨掣肘的崇禎,有了天下在我手的自由自在,讓他欲罷不能。

接連開啟了十條大潮,衝擊下麵的浮選池,濺起大片的水花。

放完混凝土水塔裏的水,崇禎還有些意猶未盡,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和身邊的徐積薪輕聲說了幾句。

等到混凝土水塔裏的河水再次灌滿。

小山般的十條水道頂端。

崇禎站在頂端,雙手用力一拉蒸汽機杠杆。

眯起了眼睛。

十麵水泥閘門同時升起。

十條水龍奔湧而去,‘嘭’‘嘭’‘嘭’接連不斷的撞擊在浮選池煤堆上,濺起了無數水花。

場麵極其的壯觀。

東林黨官員望著這從未見過的一幕,目光不免有些呆滯,小山頂端的那一襲明黃龍袍,仿佛真的成了一位駕馭九龍的玉皇大帝。

心裏也有癢癢,也想嚐試釋放十條水龍的快感。

可惜他們是東林黨,過了今天別說是親手釋放十條水龍了,就是再想看見也不行了。

明搶?

東林黨官員們隻是在腦海裏劃過了這個念頭,就把這個念頭抹去了。

朱舜現在已經是勳貴的一員了,還有鎮遠侯、懷遠侯、興安伯、新寧伯四位勳貴的幫襯,不能再用那些下三濫的低劣手段了。

眼看崇禎沒完沒了的要接著玩,朱舜趕緊給太子朱慈烺遞了一個眼色,想玩也得等封賞結束了再玩。

太子朱慈烺心領神會的跑了過去,小聲嘀咕了幾句,崇禎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下了水道頂端。

崇禎坐回鑾駕,又恢複了那副君心難測的姿態,麵無表情的注視麵前官員們:“朕以為徐積薪放棄個人的小孝,一心隻為天下百姓謀福祉,是為大孝。”

“特賜孝義坊一座。”

孝義坊!

東林黨官員聽到皇上賜給徐積薪一座孝義坊,嘴裏有些幹澀,就算是像宋士慧那般誥封一個煤炭伯洗煤伯,還勉強能夠接受。

一個表彰孝義的牌坊,卻讓東林黨官員難以接受,心生嫉妒,就算是六部的侍郎們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這輩子也不見得能有一座。

這可是萬世留名。

還是能夠放在祖墳前的牌坊,不僅給後人看,還能給祖宗們看。

幾乎等同一個文官最高的諡號文正了。

還有皇帝真是把徐積薪看做了子侄晚輩了,一心是在為他考慮,畢竟對於徐積薪來說一座孝義坊,比一個國公都重要。

東林黨汙蔑徐積薪的名聲,徐積薪自己也覺得愧對爺爺,是他心裏永遠過不去的坎。

有了這座孝義坊就不一樣了。

徐積薪舍己為國的行為,不僅是大孝,還是得到朝廷承認應當受到後世敬仰的千古一孝子。

有了這座牌坊矗立在爺爺墳前,那可是給他爺爺臉上長了一次天底下最大的臉,心裏哪還會有什麽坎。

朱舜和鎮遠侯等人也沒想到皇上會誥封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他們閑聊時猜測的誥封,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像農業伯宋士慧那般封個伯爺。

沒想到皇上的這個誥封,這麽的稱心如意,也是徐積薪最迫切想到得到的東西了。

徐積薪得知皇上誥封了一個孝義坊,楞在了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還是朱舜踢了他一腳,徐積薪這才回過神來,立即跪倒在地,聲音哽咽的說道:“叩謝皇恩。”

不過,崇禎顯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遞給皇後一個眼神,周皇後心領神會的問道:“徐卿家,可曾婚配。”

徐積薪平時是個鋒芒畢露的人,凡事都要爭勝第一,麵對大明天子也是絲毫不怯場。

麵對周皇後的詢問卻不知道怎麽辦好了,回頭看向了恩師,頗有孩子求助父母的意味。

這個時候也應當是由朱舜這個做長輩的站出來,周皇後是長輩,與她商量這件事的那個人也隻能是徐積薪的長輩。

周皇後的那句話不是在問徐積薪,而是理所當然的在問他恩師朱舜。

朱舜走到鑾駕前,恭敬道:“回稟皇後娘娘,徐積薪不曾婚配。”

周皇後點了點頭說道:“本宮許久沒見芸娘了,明日讓芸娘去紫禁城陪本宮說說話。”

徐積薪的父親還在守孝三年,母親沒有誥命在身做不了主,這時候就需要一個在京城有地位的人出來幫徐積薪敲定這件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一個合適的媒人,這樁天底下最煊赫的一樁姻緣也就成不了了。

眾多東林黨官員看向徐積薪的眼神,又是帶上了一絲嫉妒,今天要不是他恩師站出來,這樁姻緣鐵定成不了。

他爺爺已經不在了,哪裏還有合適的媒人。

朱舜可就不一樣了,大明的工業侯,還不是其他皇帝誥封的勳貴,而是崇禎親自誥封的勳貴,可以說是崇禎的嫡係,深受信任。

徐積薪成為駙馬這件事不成也得成了,雖說他的父母隻是普通百姓,但是架不住身後一個工業侯恩師撐腰。

有了這麽一個恩師在背後站著,誰能爭的過徐積薪。

朱舜笑了笑,行禮道:“芸娘也是想念皇後娘娘教她女紅了,犬子還經常鬧著要吃皇後娘娘做的豆沙包,皇後娘娘這次可要多做一些帶回來。”

這句話落在,幾位垂著眼皮的尚書,緩緩抬起眼皮,認真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裏談笑風生的朱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