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工業革命

第483章 掌握化工體係

第四百八十三章 掌握化工體係

大明成立了第一家造紙工廠,接下來成立第二家、第三家、第十家就容易多了,朱舜曾經說過把造紙工廠的營生交給主持化工體係的三弟子焦勖。

造紙工廠正式成立以後,喊來了焦勖的父親焦掌櫃把造紙工廠的營生交給了他,不過和其他工廠主一樣每年要給京師大學堂繳納大量的專利費。

專利費包括了兩樣,硫酸漂白法和浮選衝洗法。

至於蒸汽搗打機、蒸汽碾磨機、蒸汽升降打撈機、蒸汽加壓機這四種新式機械的專利費,則是北平機械局繳納給京師大學堂。

雖說北平機械局繳和京師大學堂都是朱舜的產業,但是規章製度還是要履行,不然容易給管理者造成貪腐的空子。

朱舜在成立這兩個體係的產業,就已經慎重的規劃好了。

北平機械局、大明軍火公司等一係列製造局,掌握尖端製造業。

京師大學堂、以後還會逐步分離的學院等一係列學堂,掌握尖端科技。

隻要掌握了尖端製造業和尖端科技。

成立再多的蒸汽紡織廠,再多的洗煤廠,造紙工廠,也是在給朱舜打工,躺著就能賺錢。

朱舜用這些大批量匯聚來的銀子,繼續推動兩大體係的發展,推動工業革命的進程,形成了一套良性循環。

焦掌櫃拿到造紙工廠的營生,激動的差點給朱舜跪下來,造紙工廠賺銀子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更為重要的是,造紙工廠對於焦掌櫃這樣的大明百姓來說,是讀書行當,有教化大功。

隻要焦掌櫃把雪花紙賣的價錢低廉,以後整個順天府的讀書人都要承一份焦家的人情,隨著工業派的不斷壯大。

北直隸,黃河以北,甚至整個天下都會承一份焦家的人情。

朱舜把造紙工廠的營生交給焦掌櫃的時候,順帶囑咐了一句,盡快把造紙工廠擴大到十家。

造紙工廠不像洗煤廠,所有的老百姓都要用,雖說也是每天都要用,但主要用來搜刮官僚鄉紳手裏的銀子。

十家造紙工廠生產出來的雪花紙,已經足夠順天府的讀書人使用了。

在工業派的實力還沒走出順天府以前,這些依附在工業派羽翼下的各類蒸汽工廠,還無法獨立擴張到其他州府。

畢竟,工業革命首先要解決的是政治問題,單純的開辦蒸汽工廠隻會有一個下場,要麽被官僚鄉紳整治的破落,要麽成為官僚鄉紳的附庸。

無論是那一點,都是朱舜所不願意看到的。

給造紙工廠提供硫酸的硫酸廠,朱舜沒有交給任何人,而是找來了三叔讓他掌管硫酸廠。

北平機械局是用來掌握尖端製造業,京師大學堂是用來掌握尖端科技。

這個生產化工之母的硫酸廠,則是用來掌握化工產業。

硫酸廠同樣是要給京師大學堂繳納專利費,京師大學堂用來購買焦勖專利的銀子,足夠焦掌櫃修築二十家造紙工廠了。

這樣也就免得他再去工人票號拆解銀子,還要把蒸汽紡紗廠抵押給工人票號。

沒拿去抵押,焦掌櫃為了把全部的精力放在造紙工廠上,盡快把造紙工廠開辦起來,把自己規模不小的蒸汽紡紗廠送給了外甥。

焦掌櫃自從富貴了以後,第一時間去自己妹妹家把在家種田的外甥叫到身邊,悉心教導和培養他,想著等自己百年以後再把蒸汽紡紗廠交給外甥。

畢竟,以自家長子的本事,用不到也看不上蒸汽紡紗廠,還不交給貧苦的外甥改變他窮苦的命運,繼承實業家的遺誌。

至於焦掌櫃的幾個侄子,沒有一個爭氣的,仗著自家堂兄弟是工業侯的弟子,整天在外麵廝混。

焦掌櫃為了給幾個侄子填補窟窿,前前後後給賭坊、拆借子錢的窩家、還有被他們打傷的老百姓家裏送了快三百兩銀子。

有這些銀子又能讓遼東軍士少死幾個人了,自從跟了工業派,跟在那些一心報國忠貞之士的熏陶,焦掌櫃早就不是那個隻會算賬的掌櫃了,境界早就不同了。

因為這事焦掌櫃沒少心疼,不是心疼銀子,而是心疼這些銀子沒有花在實業救國的正途上。

但那幾個侄子畢竟是焦家的香火,還不能不管,焦掌櫃隻能狠下心托了天大的人情把他們送到了黃掌案那裏。

惡人自有惡人磨,讓那位掌管一縣胥吏的六房黃掌案好好的管教他們。

那幾個胡亂廝混侄子不怕焦掌櫃這個大伯,不過平時見了衙役都嚇的不成樣子,更不要說掌管一縣所有衙役胥吏的黃掌案了。

造紙工廠和硫酸廠步入了正軌,造紙工廠還沒來得及讓京城的官僚權貴嘩然,一條消息從滿清傳到了京城。

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廣寧總兵孔有德,山海關參將耿仲明,山海關參將尚可喜投降了清朝。

投降了清朝不稀奇,自從袁崇煥死後沒人鎮得住邊關武官,已經有不少武官投降了清朝。

皇太極的女婿佟養性所在的佟家,早些年就是明人,後來舉家投降了建奴。

滿清對三個降人的封賞,使得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孔有德被封為恭順王,耿仲明被封為懷順王,尚可喜被封為智順王。

三人全部封王。

崇禎當天立即召集了文武重臣前往了暖閣,前往了那座自從有了廉價精煤,終於暖了的暖閣。

英國公、懷遠侯、鎮遠侯,就連憑借千斤糧食大功封為侯爺的朱舜,也被召集到了暖閣。

與此同時,張閣老胡同的範府,走出了一名又一名的管家和管事。

五大晉商之一的範永鬥,端坐在書房內,叫來了長子。

範家長子穿過畫廊走過來的時候,剛好撞見了府內所有管家管事急匆匆的出門,像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範家長子來到澄心齋門口,先是把是書房門前的積雪掃幹淨,又把門前桂樹上的紅燈籠擺正,走進了父親的書房。

範永鬥沒坐在紫檀書案上手書,坐在澄心齋大堂的紫檀官帽椅上,端著一杯蒙頂石花茶細細的品茗。

茶杯居然是用的鬥彩雞缸杯,還不是仿品,而是成化年間的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