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刀客:紅一葉

外來人(4)

“砰!”

這是關門的聲音。

所有人都已經早早地跑進了自家的房子,把家中的崽子哄到**,將窗戶與門緊緊捂了上去。

伍屠一行人從踏進鎮的那一刻,大漠的居民們便已經嗅到了他們身上的臭味——混雜著血液,汗液,以及其他一些不知道什麽東西塗抹在身上讓太陽曬出的臭味。

雖然是這樣,但依舊有幾人耐不住性子,率先從馬上跳下。在荒蕪人煙的路上遊蕩了那麽久,被墨成規一行人追殺了一路,積壓在骨子與血液裏的無名業火終於要發泄一通了。

石頭與沙土砌成的屋子裏,男人拿著一根木棍守在自家的門口,手心裏沁出了汗水,卻一動也不動,靜靜聽著門外的動靜。女人則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崽子,捂住他的耳朵,蜷縮在炕上。

“莫怕,莫怕……他們馬上要走了。”

女人們如出一轍地在自家崽子的耳邊低聲叨念著。

那不但是說給這些孩子聽的,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一會,外麵就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響。

那幾人仰著腳,將所有能破壞的東西都踢了個粉碎,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稍微發泄出心中的火氣一樣。被居民放置在外的陶罐,現在已經成了一隊紮腳的碎片了。

“人呢!人呢!都給老子死哪去了!?”

其中一個叫著,踢開了客棧的門。

客人早已經走光了,範舒正欲叫過薛言快點將門關起,卻不料這群人早早的就到了。

“噓,別出聲!”

範舒將手指輕輕按在了薛言的唇上,她飛快從地上抄了一把沙土,放在手中搓了搓後,就抹到了薛言的臉上。

“妹妹的容貌,要是被瞧見就完了,你先進去,外邊讓我來對付。隻要二爺回來,就沒事了。”

薛言強忍著臉上的不適,當她聽到範舒提紅一葉的時候,心下又是一緊。但是隨即就被範舒給推進了後院,範舒自己也往臉上抹了了一把,再把頭發弄亂後,這才走了出去。

“這位客官,有什麽吩咐嗎?”

她盡量地把自己的聲音壓得低一些。,聽上去就像是被傷著了嗓子一般。

來的人抬頭看了看範舒,隨即笑道:“給老子上酒!上一大壇的酒來!”

“好,您先坐下等著,我這就給您取去。”

範舒應聲說道,轉身去櫃台後取酒去了。

不料,那伍屠的手下,卻低低陰笑一聲,躡手躡腳地悄悄摸了上去。

“客官,你看這……唔?!”

手上的力氣一泄,酒壇應聲掉在了地上。黃澄澄的酒液流了一地,散發出令人迷醉的香氣。

那個男人的鼻翼微微**,也不知是因為酒的味道,還是因為女人的味道。

“小美人,你以為在臉上抹一把土沫就能瞞過爺爺的火眼金睛嗎?”

他的手捂住了範舒的嘴,同時也拭去了臉上的灰土,另一隻手環抱著,從後邊將範舒緊緊製住在了那。

“果然是個美人!”

他在驚歎範舒被塵土覆蓋之下的那張麵龐。

“嘿嘿……爺爺可是連著幾個月沒碰到女人了,正好讓我好好享受享受罷!”

他說著,手已經逐漸滑向了範舒的胸口。

“哼!”

範舒的輕喝一聲,被製住的雙手忽然猛一用力,震開了那人的手。

“砰!”

她回身一掌擊了去,同時身形朝後連退了幾步。

“謔……居然還是匹烈母駒哩……”

他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胸口那腳印留下的灰塵:

“也罷,爺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