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4）——補昨天

小女孩朝紅一葉的身子比劃了一陣：“叔叔，你這麽瘦，難道打人也會痛嗎？”

“你覺得我不像個很厲害的人嗎？”紅一葉笑著反問道。

小女孩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沒禮貌！”

老人嗬斥著，朝她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

“無妨無妨，童言無忌嘛。”

紅一葉笑道。

回來時，見到薛言依舊坐在那，碗已經被收走了。

“拿去。”

紅一葉將毯子丟給了她。

她接過毯子，說道：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以為我是怎樣的人？”

紅一葉問。

“強盜，殺人犯！”

“嗬，強盜，殺人犯。”紅一葉將她的話重複一遍，“按你這麽說，我放在中原，也是個大邪魔麽？”

“難道不是麽？”

“那麽，”紅一葉站在薛言的麵前，“告訴我，什麽是正，什麽是邪？”

不等她回答，紅一葉卻又繼續道：“如果按你的想法，殺人的就是邪派，救人便是正派。我說的，可對啊？”

女人點頭。

“難道正派就不殺人？”

“他們殺的是你這樣的敗類。”

“而且也殺其他的人，比如妨礙到他們的利益。”

紅一葉補充道。

“讓我來告訴你罷，什麽正邪黑白的，這世上就他媽沒這東西，根本就是你們這些什麽都不懂的平民強加在我們頭上的……”

“……所謂‘邪派’，不過是因為我們討厭拐彎抹角的話語。如果不和那就是打，根本不會笑臉相迎，背地裏暗算……”

“……那些被你們稱作‘正派’的家夥，他們隻是將表麵的工夫做到了足，暗地裏不知道比我們髒了多少倍……”

薛言鄙夷地看著他：“狡辯！不管怎麽說，難道你還會是好人嗎？”

“至少在壞人裏麵，我算個不錯的壞人。”紅一葉說道：“比那些表麵一套，背地裏又一套的家夥強多了。”

薛言還想反駁，但是當紅一葉的手輕輕點在了她的脖子上的時候，一張嘴，什麽聲音也聽不見了。

紅一葉點了她的啞穴。

“隻是身體好了點，便已經有鬥嘴的能力了啊。”

紅一葉說著，將毯子蓋在薛言的身上。她掙紮了幾下，但背後的大椎卻被按住，動也動不了。

“雖然沒有明著說，不過你也應該學會了罷？在這裏生存下去的方法。”

兩人的臉靠得很近，薛言幾乎可以看見他眼角那絲不易察覺的皺紋。

“其一，隱忍，過分的顯耀自己是會招來捕食者的；其二，實力，過分的隱忍也會讓你成為隨意揉捏的軟柿子。現在呢，我要教你第三條。”

背後忽然傳來了酸麻之感，紅一葉又封住了她的另外一條大穴。這下，她連手腳也動不了了。

“其三，別羅嗦，過分的話語會引來很多人的不快。就比如……我現在這個樣子，嗬……你覺得我在笑嗎？其實我對你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