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2）

夜間的談話以薛言的丟來的枕頭作為終結。

這夜，紅一葉作為傷患者，倒是睡得踏踏實實。如若是尋常時候，紅一葉表麵看似熟睡，實則七分入睡，三分警惕。如今傷勢大發，不能運調內息，雖說警惕不如以前，但卻也是能踏踏實實睡上一覺。

反觀薛言，她倒是苦惱起來，為治療紅一葉傷勢的問題思索。

“這個人……當真是我命中克星不成？！”

心中惱然一聲，薛言終於不在思考。

如果紅一葉知道其心中所思，定會反駁道：“你也是我的命中煞星啊！”

自從薛言見了紅一葉，各種麻煩接踵而來。

而自從紅一葉帶回了薛言，麻煩也是層出不窮。

心中煩惱，忽然感覺胸口一股冰涼沁心之感。薛言下意識地摸向胸口，原來是那塊被紅一葉歸還的寒玉。

“對了，他那天帶回的刀，似乎也是……”

薛言想起了紅一葉那日回來時，背上的另外一把刀。

刀刃湛藍，未出鞘，便以感覺有絲絲寒意溢出。

不知是好奇心作祟，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當薛言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摸上了刀柄。

“這……”

仔細感覺手上涼意，心中驚訝。

真不知是神兵還是邪兵，竟然有如此蠱惑人心的能力。難怪聽聞紅一葉所說，以前有許多人對此物狂熱不已，從而造成了悲劇。

“嗡——”

忽然間，刀鞘中，“月下美人”似有感應，竟然發出輕微鳴叫之聲。

“恩？”

心中疑惑，將刀抽出。

霎時間，寒氣四溢，窗外流淌銀色月光，與刀鋒藍芒相互照應。

隱約中，刀鋒上似乎左右各自刻有字體。薛言眯起眼睛，極快適應了這種柔和光芒，把注意轉移到了刀鋒上的字體上。

隻見，刀鋒上，左刻：“神兵如何？邪兵如何？用正則正，用邪則邪。”

再見刀鋒右麵，刻有：“正是謂何？邪是謂何？正在人心，邪在人心。”

薛言口中輕誦，話剛落音，又是一道亮光爍目。當薛言擦去背強光照出了眼淚之後，刀鋒上的字跡，竟然是不見了。

“這是……難道是‘兵器之魂’？”

她聽聞過紅一葉說過這東西，上次與紅一葉過招之時，薛言無意中引動鬼蟒鞭中的兵器之魂，身後蛇影湧動，隨心而行，好似自身的一部分。

正是心神恍惚之時，忽然——

“這位姑娘，半夜現出此物，難道不怕雞鳴狗盜之輩的惦記嗎？”

耳邊突聞耳語聲，薛言心下猛一驚，四周環顧時，卻是身處一望無際的大漠夜景！

“這是哪裏！？”

“你猜啊。”

嬉笑之聲響起，遠方暗影中，一道人影走來。

“這位姑娘，我今夜散步回來，忽然感覺有奇怪的氣息，被吸引而來，不知是否收到驚嚇？”

來者竟是一女子。

這女子，頭盤白發，身著雪裙，隨風飄動。

“啊，你是……”

薛言想起來了，她是與那位大夫在一起的女人。

“姑娘似乎很苦惱我夫君的拒絕醫治啊。”

雪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