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傳

五零五、多少

五零五、多少

那姓宋的弟子的聲音道:“哈,打便打,誰怕誰?我就不信我還打不過兩個才入門的弟子了!要真打不過他們,我就散了這身修行,從此不再修道了!”

那姓錢的弟子的聲音慢慢地道:“宋師弟,你不必賭氣成這樣,你要真這樣想,可別怪我做師兄的不站在你這邊了。你還真打不過他們,我不知那姓沈的有多厲害,想來他也不厲害。隻不過極聰明便是了,事實說得再分明不過了,半點口齒都不輸給我。但你是絕對打不過那姓韓的小子的!”他這話不說倒還罷了,一說,那姓宋的弟子跳了起來:“師兄,你,你,你也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也是你在其中好說歹說了,我們不便動手,要不是你,我早打了幾架了,咱們還打不贏他們不成?”

那姓錢的弟子道:“師弟,你話說到這一步,那我說了實話你可不要生氣。你真打不贏那小子,不止你,我也打不贏那小子!”那姓宋的弟子大聲喝道:“錢師兄,你說什麽?哈,我好歹也修行了幾十年近百年了,還會打不過那小子?我才不信。他入靈山不過一年,難道我還不如他麽?我便不信靈山真能讓弟子一日千裏!你等著!我這就去跟他打上一架,看看他是否真如你們所說的厲害!”下麵微有聲響,韓一鳴也不探出頭去看,隻是聽著。隻聽那姓錢的弟子道:“咱們師兄弟,難不成我會害你麽?我可是為了你著想才說這話的,你要去打這一架我也不攔你。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打不過那小子,輸在他手上,看將來師父麵前我可不敢為你開脫!咱們師父有話在先,與靈山弟子打架是一定要贏的,丟了性命也不能丟臉。丟不起這個臉!師父可是說若是按著他老人家從前的輩份,咱們是與現在的靈山師輩們一輩的。被低了一輩的弟子打敗,你丟得起這個臉,我可丟不起!到時候師父責罰你,我可不會出頭幫你說話。到時不止我,我想同門之中隻怕無人敢出頭為你說點什麽,你可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韓一鳴一聽,不禁暗罵平波道人無恥,自己投入了平輩門下做弟子,生生矮了一輩,怪不得別人罷,他卻偏偏也能將這氣發在靈山之上,還要求弟子與靈山弟子交手之時隻能贏不能輸!真不知他心中做何想法,會是如此古怪!隻聽下麵那姓宋的弟子猶豫了片刻,道:“嗯,師兄,你不說我不說,師父如何能得知?靈山那兩個小兔子崽子,欺人太甚,全然不上道,我看隻有打上一架,打得他們爬不起來,才能讓他們低頭伏軟了!”韓一鳴雖說看不到他的形容,但想他目下的神情定然是惡狠狠的,不覺啞然失笑。此時聽到這些言語,連氣都氣不起來,隻覺無比可笑!

那姓錢的弟子道:“師弟,這你就錯了。你難道不知那誅魔弟子手中拿的是千年靈劍麽?我倒不知你對他下手之時,靈劍可會護他,但我可聽說過靈劍護主的。再者,你也太自視過高了,他看上去雖有些文弱,實則是他們兩人看上去都文弱,但我卻覺要將他們打得爬不起來,低頭服軟,是萬難做到的。我聽南去回來的師兄說誅魔弟子很有一手的,並且是個軟硬種。”那姓宋的弟子道:“師兄,何為軟硬種?”那姓錢的弟子道:“你這樣的脾性呢,就叫死硬種,不知高低深淺,一昧的好勝要強。他那樣看上去全然沒有一絲半點硬氣,骨子裏卻極有主見,強硬之極的,就叫軟硬種。這種人,要麽你說話做事能讓他心服口服,他方會服你。他打過詰利摩訶,將詰利摩訶壓在了他的靈劍之下,他的靈氣靈力你就不能小視了。因此你這樣打,是打不過他,也打不服他的。你若不聽我的,硬要去打這一架,是隻輸不贏的,我們也不會幫你!師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是我做師兄的說你,你好歹也修行了幾十年近百年了,連這些淺顯的道理都不懂,真不知你是如何修行的!好在我與陳師弟都不是外人,不會拿此事去傳說,你不必擔心會傳到師父耳中,受師父責罰了!”

下方靜了片刻,那姓宋的弟子道:“多謝師兄師弟口下留情了。我一個粗人,能參悟什麽道理,不過跟著混混日子罷了。好在你們也不與我計較!”那姓錢的弟子道:“我是不會與你計較的,不過這樣的話,你可再說不得了。嗯,適才可是陳師弟救了你的性命,你得好好謝謝他才是。多學學陳師弟,他可是什麽都不說,卻什麽都看在眼中的。”一個聲音道:“師兄說哪裏話來,大家同門一脈,謝個什麽。總不能看著宋師兄吃這個啞虧罷!”

那姓宋的猶自問道:“二位師兄師弟,你們再說什麽,什麽吃啞虧?我適才險些吃了啞虧麽?我怎麽不知道!”那姓錢的弟子道:“你要是真的動手,他們師兄弟定然是一起上的,你不吃虧還等幾時?”那姓宋的道:“他們會一起上我就會吃虧麽,我可有些不信。即便是我不如那小子,我想師兄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吃這樣的虧,咱們還比他們多一個人呢,不是麽?”

那姓錢的弟子冷冷地道:“咱們比他們多一個人麽?我怎麽覺得是咱們比他們少一個人呢?”韓一鳴聽到這裏,心中一驚。也不出聲,隻是凝神細聽。那姓宋的弟子道:“不會罷,師兄,他們不就是兩個人麽?哦,對了昨晚似乎是三個人的,那也隻能算我們與他們人數一樣多。難道,難道師兄你們覺得我修為太低,不將我算在其中麽?”他忽然自怨自艾起來,韓一鳴隻覺意外,這囂張拔扈的人,也會自怨自艾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