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傳

九一七、奪劍

九一七、奪劍

宋出群本已應付艱難,此時見他如**般的殺過來,心中道:“難道就要喪命在這小子手中嗎?”韓一鳴對平波是恨之入骨的,這時隻覺無窮無盡的力量自心中生出來,劍光也越發凶狠起來,眼看著宋出群要被他的數道劍光劈中,他也隻是冷漠看著。忽然有人道:“韓掌門,劍下留情。”這聲音卻是識得的,一道劍光直撲進來,將他已打到宋出群麵前的劍光都擊碎。韓一鳴抬頭一看,一個氣宇軒昂之人正在大步流星向這邊過來,這人一身灰袍,麵闊口方,臥蠶濃眉,相貌堂堂,卻是塵溪山的首席弟子,元慧的大師兄劉晨星。

劉晨星趕過來,對韓一鳴道:“韓掌門,別來無恙?”韓一鳴心知他這當口趕出來,是要救宋出群的性命的。韓一鳴一咬牙,屏心靜氣,收了青霜寶劍,道:“劉師兄,好久不見。”眼角瞄了宋出群一眼,宋出群得了這個活命的機會,早已溜走了。他也識得適才差點就被韓一鳴殺了,與寶劍相比,性命更加要緊。

劉晨星笑道:“讓他去罷,他一個直人,什麽都不知曉的,韓掌門便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了。”韓一鳴心知劉晨星在此,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殺了平波門下弟子的,自己真要下手,他還會攔阻,也收了殺著,對劉晨星道:“劉師兄,你就叫我一聲師弟罷,我當掌門不過是權宜之計。”劉晨星笑道:“是,師弟不要太過謙虛。寶劍歸回貴派,已是好事了。”韓一鳴看了看靈芯,她就靜靜站在一邊。劉晨星順著他的眼光,對靈芯看了兩眼,笑道:“這位靈山的師妹是靈花修成罷?”韓一鳴道:“師兄好眼力。”劉晨星道:“師妹身上靈光與眾不同,自然不是世俗凡人了。靈力非凡呢。”

但他在此間出現,也令韓一鳴有些意外,韓一鳴看了看宋出群逃逸之處,早已沒了蹤影,便回過頭來,隻當自己隨口問道:“師兄來得真巧,是路經這裏?”劉晨星笑道:“是,我派掌門派我南方而去,路過這裏,看見靈光閃爍,知道是同道中人,趕過來看的。師弟,你們卻又是去向何方?”韓一鳴也不說實話,隻道:“我們就是追蹤這柄寶劍來的。因我師兄看到這柄寶劍數次在宋出群手中,因此我們追趕過來,為的就是奪回此劍。好歹也是我靈山之物,又是我白櫻師叔從前的配劍,我怎會讓它流落在外?”

劉晨星笑道:“那是自然的。”說著看了看遠方,笑道:“師弟,我還要趕路,就不跟你們客氣了,我先走了。”韓一鳴也有些巴不得他走,笑道:“師兄隻管去做正經事,我這裏帶了我師妹就要回去了。”劉晨星對著他們一拱手,向著南方去了。

韓一鳴這裏也帶了靈芯向回禦劍走了幾十裏,才落下地來。靈芯不解他意,奇道:“師兄,我們這就回去麽?”韓一鳴道:“我們再過去,宋出群在那個地方出現,絕非偶然,想必是平波叫他在那兒找什麽的。”靈芯道:“他找他的,我們找我們的,互不相幹,為何我們要避開呢?”韓一鳴道:“這裏現下可不是一起人,至少宋出群還會回來,劉晨星師兄,也不是經過這裏,他之來這裏,跟宋出群有一定的關聯。我們不是也來這裏麽?”靈芯“哦”了一聲,道:“那我們還要過去?”韓一鳴道:“那是自然,我們還會再遇上,隻不過我們這回是跟著宋出群過去,就是遇上了,我也有借口。”

靈芯道:“師兄,那宋出群是為什麽要來這裏呢?”韓一鳴道:“平波處有一個人,非常讓人意外,那是個有著另一樣修行的人。這種修行,我也不曾見過,隻是從前聽師長們提起過。平波將她抓了去,關在那個密室之中,用那樣的法陣看守著,她必定有平波想要得到的物事,或是有能讓平波滿意的法術。不過我看過來,隻覺得平波就是要借用她的法術,隻不過還沒能如願以償,因此將她還關押在那兒。”靈芯道:“我明白了,師兄說的這個人,從前就住在這裏罷?”韓一鳴道:“是的,她就住在這裏,因此我過來看看有什麽蛛絲螞跡可尋。而宋出群卻一定是來找尋什麽的。”靈芯甚是通透,道:“那個什麽劉師兄,也是跟我們一樣來看有什麽蹤跡可尋的了?”韓一鳴道:“元慧對於平波,一直有防備,他同門極多,因此平波的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他也不會讓平波的舉動瞞過他的眼睛。因此,我們也要多加知曉些事才是。”

二人商議定了,又悄悄摸回去,這回並不飛去,而是走過去。韓一鳴腳力強健,靈芯靈力非凡,走這幾十裏路,全然是輕輕慢慢過去的。挨得近了,越發小心,直到天色有些暗下來,才挨近那個村子。那村子也不算太小,但天還未黑,村裏就已經寂靜無聲,雖說鄉裏農人晚上歇得都早,但這也太早了罷。韓一鳴從前雖是鄉坤之家,但對於鄉人的習性還是知曉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並且對於光陰都是見縫ha針的趕著用,這時還有天光,卻已經是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連門前的雞舍都關上了,著實也是怪異的。

再一想那女子就住在此間,她一身的奇異之處,周遭眾人害怕,也就不足為奇了。於是道:“我們不要挨近去,就在這裏守著,看看到底會有些什麽異樣。”二人遠遠住足,就在那裏守著。隻是這一夜再平安不過,蟲鳴蛙聲不曾少了一星半點,也沒什麽人來,二人一直守到天光,守到村民出門下田,也不曾看到什麽異樣。

韓一鳴卻頗為沉得住氣,宋出群絕不會白來這個地方,這裏是那個女子從前所在,這裏必定有著那個女子的蛛絲馬跡,想要知道那個女子與眾不同之處,還要自這裏下手才是。他帶了靈芯,也不挨近去,隻在附近守候。這一守,守了五天,直到第五天晚間,才看見平波門下又出現在了這個村子,隻不過這回來的,不是宋出群了,而是錢若華。看到錢若華帶了一眾弟子來,韓一鳴心中更加明了,此地必有平波想要之物,錢若華乃是平波門下一得力弟子,平波讓他帶人前來,就是不想再空手而回的。想來宋出群失了寶劍,回去平波處,也不好交待,隻是宋出群乃是個心裏隻有平波的弟子,對於平波那是視如天人的,因此平波才會對他網開一麵。

錢若華一到,便讓弟子四下裏找尋農人打聽這裏是否從前住了一個養蠱的女子?韓一鳴並不挨近去,隻是遠遠的隱身於一隅,但他們的打聽也瞞不過他去。看著他們打聽了一天,韓一鳴隻覺農人都十分回避他們的問話,這個女子在這裏必定是十分讓人害怕的,因此她如今不在這裏了,農人也十分害怕,不敢說什麽。看著他們打聽了一天,錢若華雖是打聽不到什麽,但麵上卻也不沮喪,不焦躁,想必他之所想與自己也沒什麽差別。

隻是韓一鳴也不挨近去,一來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平波門下衝突,二來,錢若華可不是宋出群,他的修為,隻會比宋出群更高。天挨晚時,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韓一鳴一見,便是怒氣上湧,想要出手將他置於死地。他飄然而來,完美無缺的俊朗麵容,一頭飄逸灑拖的長發,站在一眾平波門人之中,著實出色,讓人刮目相看。但他身上也因了這與眾不同的完美,透出邪氣來。他與平波從前有些什麽過往,韓一鳴已無從考證起,但單看他這時出現,便知他如今與平波是互通有無的。虞衛佑的修行也是與別人不同的,這個時候出現,必定有他的用處,韓一鳴此時對平波囚禁那個女子,心中已知了十之**,那女子的異樣修為,必定能讓平波有一定的用處,想必那女子也明白這一點,害怕危及性命,將自己的什麽要緊物事藏在了平波找尋不到之處,平波一時拿她無法,隻得差人來她從前的住處尋找。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