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問蒼天

第026章 強勢來犯

聶晨風泡在藥液中,此時金色的藥液已經凝成固體,像是一塊金鐵將其籠罩。

而聶晨風的日子十分不好過,剛才的萬蟲噬咬之痛已經轉化成筋骨之痛,一陣陣刀剔骨頭的疼痛傳遍其全身。聶晨風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咬緊牙關,全力忍受著這蝕骨的疼痛。

神老在一邊看得暗自點頭。在他看來,聶晨風第一次用這種藥液淬體肯定會忍不住從浴桶裏跳出來,可是這小子卻給了他驚訝。

“不過還有噬魂之痛等著啊,不知道這小子能否撐過這一關。”神老自語道。

聶晨風的上身冒出金光,晶瑩的肌肉吸收著藥液中的每一絲力量。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的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在這藥液的浸泡下,顯得強大無匹。聶晨風心神合一,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稍不注意,那剔骨之痛就會見縫插針,竄進自己的五髒六腑,丹田與識海,那麽自己肯定忍受不住。

不知怎的,聶晨風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武皇刻下的鬥經來,雖然他不明白那些古字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那被聶晨風記得滾瓜爛熟的**圖案在此刻卻是自行運轉了起來。那些古字像是一條長蛇,沿著聶晨風的經脈不停地遊走,而聶晨風頓時感覺一陣舒坦,全身都無比的舒暢。

神老看得呆住了:“這小子體質真不一般,這**在武皇身上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連老夫與他都沒有參悟透這似是鬥技又是**的古文,難道是因為他能感應五種屬性的緣故?”

而刹那異象縱生,隻見聶晨風身體外的金光頓時演化成七種色彩,圍繞著聶晨風不停旋轉。

時而演化蒼龍,咆哮山河;

時而演化白虎,威震寰宇;

時而轉化玄武,勢吞天地;

又轉化為朱雀,烈焰滔天。

還有三種模模糊糊的異象,不甚清楚。

神老見到這一幕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咦?難道這小子不是五行聖體?怎麽異象如此可怕?”而聶晨風卻是渾然不知道這一切,他正在浴桶中享受著呢。

可是好景不長,當聶晨風正在感歎真是舒服的時候,那些匯聚成長蛇的古文再次回到了腦海。頓時,聶晨風突然感覺之痛不僅再次傳來,還伴隨著萬蟲噬骨之痛,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靈魂感覺萬分的痛苦,神識像是要炸裂般。

他忍不住的顫抖著,全身頓時汗如雨下,自己的靈魂像是在被蛇吞,被蟲咬,自己馬上要發狂了。

終於,聶晨風忍不住的一聲大吼:“啊”

隨著浩大的音波傳來,聶晨風居住的柴門房頂頓時被這強大的能量衝擊得飛了起來。

良久,神老看著發狂後穩定的聶晨風道:“聶小子,怎麽樣了?”

聶晨風雙眼血紅,有種想殺人的衝動,良久終於是穩定了下來,起身道:“沒事,隻是還是忍不住發狂了。這就是你所說的一點小痛?你個糟老頭!”

“嗬嗬,小子,叫你不拜師,怕了就馬上拜師吧!”

“哼,不拜!明天繼續!”

“哈哈,好小子,有魄力,不過老夫會讓你從了我的。不行了,老夫得陷入沉睡了,這次消耗太大,本不該出來太久的。諾,這是藥水,自己記得每天淬體。”說著,神老遞給聶晨風一小瓶藥液,而後化為黑光射入了死亡魔刀中。

聶晨風看著手中這小小的玉瓶,上麵寫著“庚金之水”四字,沒想到這一滴**就有這麽大的威力。

“臭小子,你在搞什麽?怎麽動作那麽大?房頂都被你弄飛了?”不一會,屋外傳來熟悉的猥瑣聲音,接著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猥瑣男子進入了柴房。

“嗬嗬,沒什麽,剛才練功衝動了,想試一試威力,沒想到一不小心把房頂掀飛了。”

“你個敗家子啊!本帥管你吃管你住,差點窮得揭不開鍋了,你還把柴房毀了?一句話,以後等你有錢了賠本帥!”

“凡提兄何故如此呢,談錢多傷感情啊,走,我們去喝兩杯吧!”說著聶晨風將氣衝衝的凡提拉著去喝酒聊天了。

第二天,凡提很早便來找聶晨風,“臭小子,師父他老人家閉關很久了,前幾天出關就遇到了你。而今,師父他叫我們離開這裏,你說我們能離開嗎?”

聶晨風想了一想,覺得楊老肯定是有事情,這次王家恐怕不會放過他,當然更不會放過自己。畢竟楊老對自己也算有恩,萍水相逢,卻將絕學《逆天八步》傳授給了自己,自己不可能獨自離開,即使死在這裏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恐怕父親母親在世也會同意自己的吧,隻是雪兒”聶晨風心裏矛盾了終究是歎了口氣道:“雪兒,對不起了,這次恐怕危險了啊!”

聶晨風既然做好決定也就放下心來道:“猥瑣男,我們不能離開,你師父這次危在旦夕,我們不能棄他於不顧的。”

“好小子,本帥也早就決定了,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說著凡提拍了拍聶晨風肩膀道:“走,我們去告訴師父我們出發去原始森林了。”

聶晨風會意,二人就向山上跑去。不一會,就來到了山頂,山頂依舊是矗立著無數石林,在中央一座最大的石林上,一老者自然盤坐,像是融入了這片天地間般,沒有絲毫氣息波動,雪白的劍眉顯現出老者曆經的滄桑。

“嗬嗬,你們來了?自行保重吧,老夫沒有什麽可教你們的,看你們造化了,都走吧!”楊老依舊閉著雙眼道,看不出半點的情緒波動。

“師父,徒兒就先告辭了!”說完凡提向著楊老拜了三拜而後走下了山。

“前輩,晨風定不負所托,照顧好楊玉蝶,就此告辭!”說完聶晨風也轉身也下了山。

在二人下山之後,劍眉楊老睜開了雙眼歎了口氣:“唉,這兩個孩子,何苦呢?”

而聶晨風與凡提約好後便回到沒頂的柴房繼續修煉,按照神老的吩咐又用藥液淬體了一遍。持續了兩個小時,又是一聲大叫傳來,聶晨風就在最後關頭仍是沒能忍住發狂的衝動,顯然那種噬魂的痛苦是非人能忍受的。

接著,聶晨風又按照自己的方法繼續淬體。遠在另一邊閉目修煉的凡提發現這方的波動道:“這臭小子,沒事鬼叫什麽啊?明天還有一場苦戰呢!師父又如此執著,不肯離開,我們能否活著離開還是個問題啊,你還有精力叫!”凡提撇撇嘴接著閉上眼繼續修煉。

不知不覺,天逐漸亮了起來。聶晨風睜開雙眼,一抹精光從眼中閃過,隨後他吐出一口濁氣,心想,神老這藥液還真管用,不僅自己的神識強大了不少,自身更是強悍了一倍,恐怕堪比黃階強者了。不過這並不全是藥液的功效,而是之前本已經得到了淬煉,這次隻是隨著聶晨風精神力的強大,肉身也隨著水漲船高。更讓聶晨風驚喜的是自己丹田處的四顆如黃豆般大小的鬥氣液滴整整大了一圈,若是長久下去,那還得了?感受著自己強悍的體魄,充盈的鬥氣,聶晨風信心高漲,鬥誌昂揚。

不一會,凡提便背著一把殺豬刀似的兵器朝聶晨風走來,“看什麽看?別看了,本帥我秀色可餐,可以當早飯。”

聶晨風聽了頓時想口吐白沫:“我說猥瑣男,你不要這麽自戀好不好,諾,這就是你的兵器?一把殺豬刀?”

“怎麽說話的,小子?有眼無珠,本帥不得不鄙視你的境界太低微。這乃是我祖傳的屠龍刀,知道嗎?”

而聞言聶晨風懶得和這猥瑣男胡扯了,背著死亡魔刀正要向旗來客棧外走去,突然,幾十股恐怖的氣息從街邊傳來。

遠在山上的楊老驀也是地睜開雙眼低語道:“來了麽?終究是來了啊!”

另一邊的街道上,數十人氣勢洶洶的正在向旗來客棧趕。

“三叔,我已經為您了解清楚了,這劍王就在這旗來客棧,找了那麽久,沒想到在這不起眼的地方。”說話之人正是王家風度翩翩的大少王衝。

“三叔,我早就派人盯好這裏了,絕無紕漏。那個姓晨的小子也在,這次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而一鷹勾鼻子的老者點點頭道:“衝兒這次做的很好,三叔這次功成出關就是為了此事,回去後一定傳你一套絕世**。”

王衝笑了笑,“三叔,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小子,就是他傷了二弟與三弟,並且搶了您隨手煉製的鎮神塔。”

“嗯?是他傷了我兒還搶走了我的鎮神塔?我煉製的鎮神塔豈是那麽好搶的?待會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我帶幾人對付劍王,你帶些人去滅了那小子。”

聽言,王衝淡淡的笑了笑,白皙的臉上卻掛著殘忍。

不一會,數十人馬匆匆趕來,將旗來客棧團團圍住了。鷹勾鼻子的老者坐在一個可以淩空的白虎上,一看就知道是幾百年不出世的老怪物。而那白虎張開雙翼,飛上了天空。旁邊十名老者也在虛空中虎視眈眈,靈氣化翼扇動著,個個氣息沉穩。頓時,肅殺之意彌漫了開來。

而周圍行人見此氣勢連忙躲避,議論紛紛道:“這王家要做什麽?又要大戰了嗎?”

“又有人要遭殃了啊,走,快回去稟報家主!”

此時,鷹鉤鼻子的老者注視著旗來客棧的後山冷然的道:“楊瀟,一代劍王,我王家王鷹來訪,還請出來一敘,解決當年恩怨!”

霎時,恐怖的音波滾滾而至,聶晨風所居住的柴房都經受不住這音波攻擊而轟然倒塌。音波卷起陣陣ru白色的狂風將旗來後山的參天古木都吹得東倒西歪。

此時聶晨風與凡提正躲在後山山林中。

“這是王家哪個混賬老小子幹的壞事,我叉!”凡提忍不住暴著粗口罵道。

聶晨風也覺得來人實在太猖狂了,可是看這氣勢的確有猖狂的本錢。同時,其心中震驚:原來楊老是一代劍王,實名為楊瀟啊!

“走吧,我們去找師父,這次想走也走不了了,師父不會怪我們的。”說著二人走向了山頂。

隻見楊老依舊盤坐,似乎是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般。

“唉,凡提、晨風,你們這是何苦呢?”

“師父,你知道我們沒走?!”凡提驚訝的道。

“你以為為師不知道嗎?嗬嗬,放心,為師會護住你們離開的。”

就在這時,山下又傳來恐怖的音波。

“一代劍王難道怕死了不成?怎麽還不現身?要老夫我毀了你這後山嗎?”

那身著華麗的老者說著就開動手,可見其殺伐果斷。天空中殺氣彌漫,猶如利劍漫天!隻見其一喝後,坐下白虎便仰天咆哮,接著虎口大張吐出一恐怖的火球。而後火球逐漸放大,毀滅虛無,向著山頂籠罩而去。

穩坐的楊老見此也不得不出手了。

“你們都出來吧,迎接大戰!”

隨後從遠處石峰上飛出十來位俢者,個個背負重劍,靈氣化翼。

聶晨風見此,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沒有想到自己的後山上竟然隱藏了這麽多的強者,看來楊老是早有準備啊!

而劍王楊瀟麵無波瀾地一步步踏上了高空,右手一揮,瞬間便將火球抓於了手中,這火球竟是在其手中逐漸熄滅、而後消失。

“嗬嗬,王鷹,你還是當年那樣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