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瘋老人林撼城
傍晚時分，一個華麗麗的殿宇從雁蕩山的煉器場邊緣挺立起來，先前大戰毀滅的一切，經過幾天的時間終於是恢複了原貌。
煉器殿堂中，眾人都帶著或崇敬、或愛慕的眼神看著高台上那與一位恐怖存在的老人聊得甚歡的白發少年！
十殺隊中，含笑看著那回歸的少主，想著之前自己竟然還那樣辱罵與他，他又不計前嫌在過寒鐵鎖的時候救了自己，冷豔的玉臉就微微泛紅，有著一絲羞赧，一絲愧疚。
“他，竟然就是我們的少主，我還說他對我們的少主夫人有所企圖，乃是好色之輩，那我今後的日子豈不是……”
這笑殺之前被武皇子帶下去了，在眾人回歸後，武皇子見事不對也沒了蹤影，對她並未怎樣。
至於許震、柳惜月二人，則是離開了。
對此，聶晨風稍有疑惑，可還是釋懷了：“興許，他們還有事要做吧。”
如此想著，一旁的瘋老人話語傳來道：“小子，你是說要老夫為你修補你那把魔刀？”
“怎麽了？難道你煉器之術廢了便不可以重修了？”他擔憂的看著他，一想到神老還有可能不能蘇醒，他的心便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唉！”老人歎息著，終於不再邪惡了。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聶晨風感覺百年前在這老人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大事，以至於那晚見到他，午夜一到他便會出現半人半魔、神識迷糊的狀態要找白衣王決戰：“你和那中都學院的白衣王，是師兄弟嗎？”
聞言，他點了點頭：“那晚老夫本來就看到那獵魔三山有所波動，所以便在那後山魔獸院裏麵觀察，可是沒想到你小子一來，放些花椒啊辣椒的，五味雜全，將老夫嗆出了鼻血！”
“哦？”
聽老人這樣說，聶晨風感覺好笑，而後道：“怪不得我看到你貌似是從那個洞裏麵鑽出來的，狼狽不堪，還以為你在那裏隱世修煉呢。”
見他還嘲笑自己，老人怒哼道：“你這膽大的小子啊，竟然敢大鬧中都學院的魔獸後山，要是被那白衣王趁機抓住，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了！”
“如此說來，還是你幫了我？”聶晨風知道了這老人的意思，眉毛一挑道，心中還是無比感激的。
“那你以為呢？”瘋老人翻了翻白眼，道：“若不是老夫，你會順利闖過八卦陣？”
“若不是老夫，你會順利得到那塊殘片？”
“若不是老夫和那白衣王在虛無空間中大戰了一番，你以為整個中都學院就會這樣輕易放過了你？”
“若不是老夫，今天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幫了我還不行嗎？”
看瘋老人講得唾沫子橫飛的樣子，聶晨風真怕他這一“若不是”就弄天黑了，天一黑，到了午夜這老人可又要走火入魔了啊！
像是看出了他的擔憂，老人轉而笑眯眯的道：“小子，老夫幫助了你這麽多……““打住！”
聞言，聶晨風頓時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瘋老人無緣無故幫助自己，肯定是有著條件的，莫不是為了自己身上那四葉續命草？
想到此，他便連忙轉而言其他，道：“說說看，你當初怎麽會走火入魔的？”
不待老人回答，聶晨風為了讓他帶入這個話題中，繼續道：“難道說你當初如此，一百年前還與東帝國的那一場浩劫有關？”
聞言，瘋老人果真中計了，於是有些哀婉的歎息道：“啊！那可不是麽？沒想到這，你小子也知道啊。”
聶晨風不答言，等著瘋老人的解釋。
老眼渾濁，瘋老人回憶著：“當年那場帝國大戰，卻是戰得人心驚肉跳、毀天滅地啊！”
“哦？”
“是啊。”
“當時橫獸帝國、妖月帝國、不死帝國，聯合其他小帝國全都進攻東帝國，那些日子，東帝國岌岌可危，可是這時候，玄武族的一位絕頂天才卻大殺四方，不僅滅殺了三大帝國的很多出世強者，還與三大神獸族朱雀、白虎、青龍族三位絕頂青年戰得難分難解！”
聞言，聶晨風聽得心驚，他前幾天也從玄武王那裏得知了這個消息，如今看來，證明當初的一切，的確是真的啊！
瘋老人看著殿堂外風雲湧動的天空，陷入了更深沉的回憶：“那位玄武族的絕頂天才乃是玄階九星巔峰的存在，和老夫都有的一拚，實力不可謂不駭人，被眾人譽為玄武之子——玄武王！”
“然後呢？”他問著。
“百年前，便是他這位狠人，造就了一個傳說，十天十夜的‘跨洲之戰’，直打得天崩地裂，竟是從東洲戰到了中都，雖然最後被三大神獸族的人切了一臂，落得被封印的下場，可是他的玄武時代，至今還被這些老古董所傳誦，一提到他，都會令人心驚膽戰啊！”
見瘋老人也激動的老臉肌肉顫抖，聶晨風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當初的玄武王多麽的厲害，多麽的逆天——怪不得它的一怒哼，便止住了林峰的一擊呢。
“那你可聽說了這聶族的一位天才？”他不由得插嘴道。
聞言，瘋老人一驚，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又緩過神道：“對啊，想必你也見到了那位玄武王了吧？”
聶晨風看著他，怒道：“你這糟老頭難不成一直在跟蹤我？”
聞言，瘋老人並不生氣，而是笑著道：“還用跟蹤你？就你那點本事，就算你在哪裏灑了泡尿，老夫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什麽？”
聶晨風激動得頓時起了身，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十殺隊，見眾人都是盡量忍住不笑，他怒瞪了瘋老人一眼，也不好與之過多的計較！
“嗬嗬嗬，當初這玄武王確實是創造了一個王者神話，但是你那聶族的天才，更是將這個神話到達了極致！”
“哦？這怎麽說？”他想從老人口中得到更多關於自己聶族之人的消息，特別是那位聶族的天才。
“想必那玄武王也告訴了你聶族天才將三大神獸族的天才都滅殺了吧？”瘋老人看著他道，“殺得昏天暗地，令得三大神獸族一見到他便嚇得魂飛魄散！”
“嗯。聽說了。”
“所以說呢，他最後的一聲咆哮，一個誓言之力，至今還護住了玄武族的殘餘部隊不死！”
“這又是怎麽回事？我聶族那位天才到底是誰？又去了哪裏？是死了，還是怎麽的？他究竟是不是我的父親？”
聶晨風一聽到這，便激動了，抓這瘋老人的“纖纖玉手”，目光灼灼。
“小子，別激動，老夫今晚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瘋老人如此安慰道。
聶晨風聞言驀地直翻白眼，安靜了下來。
一旁的十殺隊也笑著看著這位老人，突地覺得這位王者也並不是傳說中的那麽凶神惡煞。
“玄武王沒有告訴你嗎？”瘋老人疑惑著。
“沒有。”他皺眉道：“當時說到關鍵處，他又陷入了沉睡。”
“沉睡麽？”瘋老人若有所思，轉而道：“你父親聶震天，便是你聶族的那位天才！”
“老夫當時也不知道的，可是還來才明白掀起整個中都腥風血雨，引得眾人都前來滅殺的殺神便是你東洲聶族的人。”瘋老人略帶悔恨的道：“當時老夫也受人所迷惑，誤信了小人的挑撥才對你父親出手的！”
“什麽？你對我父親出手了？”
聽到此，聶晨風頓時殺意從生，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位深不可測的王者！
“小子，別激動，老夫後來明白過來，還幫助了你父親呢。”瘋老人解釋道：“意識到那三大神獸族乃是洪荒古獸的走狗，老夫幡然醒悟，為了和你父親並肩作戰，還落得了這個半人半魔的下場！”
“哦？”聶晨風殺意驟減，“你是這樣受的傷？”
“哼，要不你以為呢？若非一兩個強者，豈能傷得了老夫？”瘋老人如此說著，蒼老的眼中有著睥睨天下的鴻光！
見老人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他明白：眼前的這位瘋老人當年，一定是叱吒風雲般的存在，笑傲中都，自然不在話下！
“你是被那副院長白衣王傷的？”聶晨風猜測到。
聞言，瘋老人眸光中的怒火逐漸熄滅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白發少年道：“你猜對了一半，不過，卻不止他一個人！”
“當初，老夫身為中都學院的院長，知道了你父親和玄武王關於那洪荒族的一切，所以便加入了你父親，可是孤掌難鳴，三大神獸族又太過強大，暗中煽風點火，令得我二人成為了眾矢之的！”
“在被眾人圍攻中，我強行倒行逆施、運轉逆天之法，雖然後來逃脫了，隱世了，卻留得了今日這幅模樣，不僅半人半魔，煉器之術也盡失，要不然當初你在東帝國遇到老夫，怎麽可能輕易感受得到我的木之氣息？”
說著，瘋老人的眸子中有著一些恨意、一些悲意，那是一種飽經殺伐、曆經腥風血雨，而如今王者歸來才有的氣息。
他聽得熱血沸騰，最終問道：“那我父親到底怎麽樣了？百年前，他又怎麽會是聶族的絕頂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