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香

第23章 周天昌

第23章 周天昌

“嘎?”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有問題?”白若冰抬了抬眼皮。

“沒,沒有,就是太突然了,我有點沒反應過來。”我搓了搓手,訕訕問道:“老板,冒昧的問一句,司機工資多少?”

“六千,但上下班時間不固定。”

“六千?”我吃了一驚。

“怎麽,嫌少?”她問。

我趕忙說不是,說多得超出了我的預計。

要知道我現在的工資隻有兩千五,蕭紅玉的工資是四千塊。

四千在我眼中已經是很牛的存在了,想不到司機這麽輕鬆的工作,居然比前台的工資還高。

轉念一下想便釋然,老板的專職司機,身份當然不一樣,因此有這待遇也在情理之中。

從白若冰的辦公室出來,我正巧撞見了要進去的劉遠。我恭敬的喊了聲“遠哥”,他卻愛答不理的嗯了一聲,這讓我一陣懵逼,我沒得罪他啊,為什麽這態度?

回去後,我跟肥龍他們說了這事,大家說這是好事,等於高升了,非讓我請客,我咬了咬牙,答應下來,並且叫上了蕭紅玉。

我們一行人找了個大排檔,好一陣搓,花了我六百多塊,差點吐血。

我跟肥龍說龍哥,你那錢可能要晚點還了。蕭紅玉給她母親看病,加上上次我住院,從肥龍這拿了三萬塊錢了,這讓我很過意不去。

肥龍說沒事,以後你就是老板身邊的紅人了,哥還得靠你罩著呢。

我說龍哥你別鬧了,我隻是個司機,毛線的紅人啊。

他說沒你聽說過宰相門前五品官嗎?你比任何人接觸老板的機會都多,說不定時間長了,有些問題她還會征求你的意見呢。

我權當他開玩笑,說真要到那天,我就提拔龍哥當保安隊長。

說完,我倆碰了下杯,哈哈大笑。

第二天,我正式上崗,白若冰的座駕是一輛寶馬轎車,對於這種高級車,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需要不斷的學習和探索,好在白若冰人這人外表冷酷,實際上並不刻薄。每次她上了車便告訴我目的地,至於怎麽開,她根本不管,隻要能按時按點的到達就行。

通過接觸,我發現白若冰酷愛槍械,車上全是槍械方麵的雜誌,除了槍械方麵的雜誌,車裏還有一些家居裝修方麵的書籍,這讓我長舒了一口氣,她總算還有點女人的樣子。

不得不說的是,白若冰很獨立,別看劉遠是她的保鏢,但實際上大部分時間,她都是一個人出行,開了四天車,我隻見過劉遠一次。

還好劉遠的另一個身份是保安隊長,不然白瞎了發他那麽高的薪水。

幾天後,一波意大利旅行團到訪樊城,入住帝豪。雖然他們是民間團體,但據說此行是藝術交流,樊城的市長還接見了他們,規格很高。

聯想起五洲酒店搞的小動作,我猜測五洲的目標就是為了爭奪這個旅行團的招待權吧。畢竟,誰接待了他們,都會受到媒體的廣泛報道,等於變相的宣傳,對酒店的今後發展,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拋開工作不說,我和蕭紅玉的關係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

當然,在我這邊是這樣,她卻不這麽想。前一段的經曆讓她覺得配不上我,不止一次的說讓我找個好女孩。

這讓我無比的惶恐,害怕失去她,所以隻要不出車,我都會膩在前台陪她,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自卑心理總算減輕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一個為了自己不惜出賣自己肉體的女人,我有什麽理由不對她好呢?

八月中旬,我和蕭紅玉一起去了一趟看守所,看望了在獄中的劉大毛,大毛見到我倆很是高興,可以用熱淚盈眶來形容。

蕭紅玉安慰他,讓他在獄中好好表現,說等著他出來。劉大毛不住的點頭,說為了她也會積極改造自己。

聽了這話,我無比的慚愧,總覺得對不起這位好兄弟,也許,他出獄的那天,便是我倆絕交的時刻吧。

回去的路上,蕭紅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到家之後,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相當於晴天霹靂的話,她說:“塵,對不起,我想等大毛出來就和他好好過日子。”

我問她為什麽,難道不愛我了嗎?

她目光躲閃,說她覺得大毛更適合她。

我拿起一把刀,用刀尖對著自己的心口說:“非得讓我把它掏出來,你才知道我對你有多真嗎?”

我的這個舉動讓蕭紅玉驚慌失措,她想也沒想的衝上來,用白嫩的小手握住了刀刃,鮮血頓時飆出。

我趕忙放下刀子,給她包紮手掌。怨她為什麽這麽傻,她說隻要我不做傻事,她就不會跟著我犯傻。

千言萬語,化作熱吻……

8月22號傍晚,白若冰讓我跟她出去一趟,到了車上,我問她去哪,她淡淡的說道:“熱舞。”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遍。白若冰問道:“你耳朵不好使嗎?”

我說我耳朵好使的很,隻是怕自己搞錯地方,畢竟像你這麽高貴的身份,怎麽能去那種地方呢?

熱舞是一個酒吧的名字,那地方雖然也挺上檔次,但酒吧這種地方,向來魚龍混雜,在我固有的思想裏,它不適合白若冰。

再說,白若冰人如其名,冷若冰霜,與酒吧那種熱烈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我很難想象出白若冰去酒吧的樣子。而且說實話,我當司機的半個月裏,去酒吧這種地方,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白若冰沒說話,低著頭看起了雜誌。

對於她這種態度我早就習以為常,開著車子直奔熱舞。

到了地方,我停好車子,她突然說道:“跟我走。”

我一愣,要知道,往常我都是在車裏或者找個地方等她的,她什麽時候完事了,給我打個電話便好,這就是司機的本分。

見我發呆,她問:“怎麽,腿傷還沒好利落?”

我趕忙說不是,然後快速的下車,鎖上了車門。

腿傷確實沒好利落,但在老板麵前,我哪敢這麽說?除非我不想幹了。

我跟著她進入了酒吧。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她不根本不適合這種場所,在酒吧裏,她猶如一個高傲的仙女,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她的出現,立馬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目光,目光中有驚豔、有貪婪,許多人的眼睛一下紅了,仿佛要爆發最原始的獸性。

不過當一道壯碩的身影出現後,這些人立馬收起了自己的目光,仿佛多看一眼便會被挖眼一般。

這人五十來歲的年紀,紅光滿麵,他哈哈大笑著說:“侄女果然守時,上麵請。”

看到這人,我心裏一緊,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老四的父親——周天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