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香

第45章 女神

第45章 女神

杜經理親自把我送到了帝豪,我可沒敢告訴她我住在白若冰家的事。

讓她知道,指不定又出什麽幺蛾子。

剛剛在她家沒感覺,下了車我才發覺,兩條腿軟得跟麵條似的。

蕭紅玉問我是不是腿傷發作了,我嗯了一聲,她問我要不要去醫院,我說不用了,踩油門踩的,休息下就沒事了。

在蕭紅玉的攙扶下,我倆坐公交回到了白若冰家。

白若冰並不在家,卻在她家遇到了一個我不想看到的人——歐陽青。

他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見我進來,二話不說,衝上來就揍我。

劉遠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哪裏是?

他一腳把我踹翻,然後對著我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我一邊罵罵咧咧,說還以為我是號人物呢,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樊城根本就沒我這號人。

蕭紅玉衝上去拉他,結果這貨一點風度都沒有,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蕭紅玉的臉頰上。

隻片刻,她的臉頰便高高的腫了起來。

這可觸了我的逆鱗,我心裏的火氣一下躥到了腦門子,我咬著牙站起來,抱起一個盆栽往他身上砸。

奈何他太厲害了,一腳踹飛了盆栽,然後腳不落地,又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再次倒地,他踩著我的腦袋,說就你這尿性,還想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

說著,他用腳掌碾我的腦袋,疼得我直抽涼氣。但我沒喊叫,更沒有求饒,我隻是死死的瞪著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歐陽少爺,野撒夠了吧?”一個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轉動眼珠,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那個雜工。她就站在歐陽青的對麵,麵無表情。

“下人也有資格管老子的閑事?滾一邊去!”歐陽青說。

“哼,這裏是白家,就算教訓奴家,也輪不到歐陽少爺。”雜工說著,舉起一根雞毛撣子往歐陽青的身上打。

歐陽青輕蔑的用手去奪,哪知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雞毛撣子的時候,雞毛撣子竟然詭異的躲開了,然後,狠狠的抽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歐陽青踉蹌了兩步,滿臉的愕然。估計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打中吧。

雜工打了他一下之後,掄著雞毛撣子繼續朝他攻擊。歐陽青卻嗖的跳到了一邊,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服軟的說道:“停,小子認輸了。”

雜工說:“歐陽少爺不撒野了?”

“小子錯了。”歐陽青抱拳說道。

這畫風的突然轉變讓我有點轉不過彎,我以為歐陽青會狠狠的教訓雜工,直到找回麵子為止呢。哪成想他竟然主動認輸,並且道歉了。

就在我以為他有什麽陰謀的時候,他抱拳問道:“敢問前輩,可是鐵家人?”

雜工搖了搖頭,說自己姓木。

“姓木好,姓木好啊。”歐陽青自言自語了兩句,衝著雜工一抱拳,轉身離開。

此時,就算我再傻,也看明白了。

眼前的雜工哪裏是普通人?分明是連歐陽青都招惹不起的高手。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穿著樸素的老女人,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我衝她鞠了一躬,說謝謝木姨救命之恩。

她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沒聽見我說話,開始收拾破損的花盆,嘀咕道:“可惜了這麽好的東西。”

熱臉貼了涼屁股,但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人家對我有救命之恩,別說不搭理我了,就算打我兩巴掌,我也毫無怨言。

我拉著蕭紅玉回了房間,張姨拿來了消腫的藥膏,並給蕭紅玉塗抹上。

晚上九點左右,白若冰回來了,也不知道她去做什麽了,很累的樣子,回來後直接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再也沒出來。

轉過天來,白若冰聽說了昨天的事情,給蕭紅玉放了五天假,還給了我一萬塊錢,說是給我倆的補償。

我也沒推脫,我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不要白不要。

到了帝豪,白若冰忙了一上午,下午她讓我跟她去拳場。

這次,她不僅自己練拳,還叫上了我,說我以後跟在她身邊難免遇到像歐陽青這種情況,學點拳腳總好過被動挨打。

白若冰給我找了個教練,讓教練單獨訓練我。

教練是個古銅色皮膚的女人,擁有健美的身材,幹練的短發,鷹鷲一樣的眼眸。

她把我叫到了一個房間,衝我勾了勾手,讓我用最恨的招式攻擊她。

我咧著嘴說:“可是你說的哦。”

她說別廢話了,來吧。

我一拳往她的麵門打,結果這姐們不躲不閃,用拳頭生懟我的拳頭。

“砰”的一聲,我被打得右臂發麻,倒退了一步。

她則乘勝追擊,雙手抓著我的肩膀,用膝蓋對著我的肚子一陣猛磕。

我雙臂護在胸前,抵擋著她的膝蓋,即便如此,依然被她磕得天旋地轉,直犯惡心。

我沒出息的求饒,她這才放開了我。

我叉著腰大口的喘氣,瑪德,這娘們好猛啊。

緩了片刻,我說教練啊,白總讓你訓練我,可不是拿我出氣啊。

哪知這姐們說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是嗎?我怎麽沒聽到?”

好吧,我無語的摸了摸鼻子,我嚴重懷疑她更年期提前來了。

她嘲諷我連娘們都不如,還問我是不是喝羊奶長大的。

我怒火中燒,再次和她幹了起來。

事實證明,衝動是魔鬼。

我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疼。

回去的時候,白若冰問我練習的怎麽樣了。

我指著自己腫的跟豬頭似的臉說:“白總,你說呢?”

她看著手中的雜誌,頭都沒抬一下,風輕雲淡的說道:“爺爺都是從孫子過來的,想當爺爺,首先要當孫子。”

“額……”我一開始沒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後來明白了。她就是誠心讓我過來挨打的,增強我的抗擊打能力,然後在慢慢的錘煉我。

回去後,我找來了昨天張姨拿過來的消腫藥膏,給自己塗上了。

蕭紅玉問我幹嘛去了,我說我哪舍得讓你一個人腫?要腫我陪你腫。

蕭紅玉白了我一眼,說了句“損色”。

三天一晃過去,這天是周六,難得的休息,我睡了個懶覺。

睡的正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白若冰。

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姐們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化了妝。

還別說,化妝後的白若冰,五官精致得一塌糊塗,好看到沒朋友。

隻是,她上麵穿了一件粉色的雙排扣大衣,下麵卻穿了一條牛仔褲,顯得不倫不類。

她見我打量她,問道:“好看嗎?”

我撇了撇嘴說:“白總,恕我直言,你這打扮太辣眼睛了。”

“那應該怎麽穿?”她問。

我說把牛仔褲脫了,換雙黑絲就完美了。

她哦了一聲,讓我趕緊洗漱,跟她出去一趟。

我趕忙洗漱,然後去車上等她。

讓我想不到的是,白若冰竟然真的聽取了我的建議,穿著黑絲出現在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