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香

第326章 內心最柔軟的女人

第326章 內心最柔軟的女人

當然,這叫聲可不是張小花發出的,而是我發出的。

張小花一口咬在了我的大腿上,鑽心的疼痛瞬間席卷我的全身,直達大腦。

我都被她咬蒙圈了。

你妹的,以後可不能招惹這妮子,咬人太疼了。

短暫的失神之後,我收回了注意力,才想用酒精給她清洗傷口,但酒精瓶子已經到了傷口上麵,我硬生生的停止了。

有人奇怪為什麽,我隻能認慫的說:哥怕疼。

我可不想承受她牙齒的咬合力了,所以,我讓她撒嘴,把被子遞給了她。

她白了我一眼,咬住了被子。

我這才用酒精給她清洗傷口。

清洗的過程中我才意識到,我忘記一件事,那便是:張小花的嘴巴是堵住了,但她還有手。

我敢打賭,她的指甲已經掐進了我的肉裏,否則,我額頭不可能冒汗。

我忍著疼痛,給她清洗了傷口,敷上了外傷藥,並仔細的包紮了起來。

弄完這些,我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啥手術之前要給病人麻醉了。

不麻醉的話,病人能殺了醫生啊。

張小花背部受傷,也不能躺著睡了,隻能趴著睡。

普通人趴著哪裏睡得著?

所以,她幹脆給我講述了一下她在德國這兩年多的遭遇。

根據她的說法,之前的兩年還不錯,學到了很多先進的管理經驗,哪知就在半年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追求者。

一開始,她對這個追求者頗有好感,於是答應試著交往。

但交往的過程中,她發現那男人占有欲太強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男人從事著見不得人的勾當——走私軍火。

從小接受五講四美教育的張小花,哪受得了這個?

她惶惶不可終日,決定跟男人分手。

但那個男人很喜歡她,就是不答應,還說為了她,可以放棄現在的事業。前提是給他半年的時間,讓他做完最後一單生意。

聽到這,我已經明白了。

那個男人,就是那個黑勢力的大佬。

張小花沒說他叫什麽,我也沒問。

我想,那個男人確實很愛張小花吧,這從那個古堡的房間安排就能看出。

要知道,張小花的房間,可是整個古堡最好的位置呢。

說到最後,張小花聲如蚊叫的說了一句話。

她說:“我沒和他做過。”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才想問她,卻發現她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我站起來,給她蓋上了薄毯,然後自己也躺在了**,枕著胳膊,思緒萬千。

這一宿,注定要失眠。

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我隻知道起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張小花正從外麵端著早點進來。

她笑著說:“你醒啦?”

我說是啊,你的傷口沒事了嗎?

她說在你的眼中,我就那麽嬌氣嗎?

我說你可不嬌氣,小時候去溜冰,數你摔的屁墩多,把冰都震裂了也沒見你哭過。

“討厭!”她白了我一眼,很自然的說了句口頭禪。

她讓我趕緊去洗漱,然後吃點東西。

我點點頭,去洗漱間洗漱了一番。

回來後,我吃了兩塊麵包,喝了一杯牛奶。雖然還有些餓,但我卻吃不下了。

說真,我對西餐格外的不感冒,無論多麽美味的糕點,在我嘴裏也是一個味道,就跟嚼棉花似的,也不知道外國佬都怎麽活過來的。

吃過東西,我給皇甫凝香打了個電話。

很快,她接聽了電話。

我本來想吼她兩句的,畢竟我從昨晚等到現在,也沒等來她的電話。

可是她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這讓我打消了訓她的想法。

我問她怎麽有氣無力的。

她告訴我,說昨晚在半路上再次遇襲,他們才死裏逃生。

聽到這,我心頭一緊,趕忙問她受沒受到傷害。

她說自己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問她在哪。

她說了一個醫院的名字。

我把這名字告訴了張小花,問她那邊離這裏有多遠。

張小花翻出電子地圖找了找,說不遠,距離這裏大概三十公裏。

我讓皇甫凝香在那邊等我,我們中午左右就能趕過去。

掛了電話,我叫上了兩個兄弟,一行四人往張小花告訴我的醫院行進。

當然,這次我們依舊選擇了搭車。

據張小花說,在德國,搭車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我想,如果國內也這樣搞,一定會有很多出租車司機失業。

閑言少敘,約莫中午的樣子,我們四個趕到了醫院,和皇甫凝香等人會合。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這一宿受了不少苦,一個個的衣衫破爛,知道的明白是去打仗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難民呢。

我把張小花給他們介紹了一下,皇甫凝香握著張小花的手,說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啊,難怪羅塵為了你把命都豁出去了。

這話讓張小花俏臉一紅。

我無語凝噎。

放著兩個女人聊天不說,我去病房看望了一下禿鷲。

本以為這家夥虛弱得一逼,哪知道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逗一個小護士。

我一陣蛋疼,到了國外都能撩妹,這貨也是沒誰了。

我沒有打擾他們,退了出來。

到外麵,把皇甫凝香叫到了外麵。

她譏誚道:“怎麽,我撩你的小情人,你看不下去了?”

我低著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抬起頭,看著她表情嚴肅的說:“慕青沒了。”

“你說什麽?”皇甫凝香瞳孔猛縮,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我重複道:“慕青,犧牲了。”

聞言,她往後倒退了一步,我扶住了她。

“我沒事。”皇甫凝香推掉了我的手。

我說你真的沒事嗎?

她問我有沒有煙。

我掏出一盒從小鎮上買的香煙,給她點了一支,我說這煙不太好抽。

她對我的話置若罔聞,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青煙向上盤旋,眼淚卻順著臉頰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我知道,這個表麵大大咧咧的女人,實際上是最重感情的,上次童虎的離開,讓她崩潰了好幾個月,不知道換做慕青,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是在旁邊默默的陪著她,我說,如果難受,你打我兩下吧,是我沒有照顧好慕青。

她丟掉香煙,抱住我哇的一聲哭了,淚水,泉湧般噴薄而出,落在了我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