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審判

第二十章 威脅

第二十章 威脅

“爺爺,蘇牧在打傷了趙世勳之後,就被警察帶走了。”葉熏輕言道。

聽到這個消息,老者眉頭輕皺,隨後吩咐道:“老閆。”

“家主”老者身旁一名國字臉中年人緩緩的走了出來,拱了拱手。

閆森,葉家管家,掌握著葉家上上下下各類事物,同時,代表著葉家家主,同時,也是葉家對外一切活動的代理人。

看了一眼身邊的中年人,老者低聲道:“將那名叫蘇牧的少年邀請進我葉家,不惜一切代價!”

聽到此話,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就連平日見慣了大場麵的閆森,也是瞳孔微縮,不過,平日見慣了各類場麵的他迅速恢複了平靜,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退出房門辦事去了,隻留下一幹驚詫的葉家子弟。

看著這群表情各異的葉家年輕一輩,老者掃視了眾人一眼道:“你們可能認為我所說的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講那個叫蘇牧的小子吸納進我葉家而感到驚訝是不是。”

話音落,三兩聲嘀咕聲漸漸弱了下去,眾人皆為曾言語,不過那一道道質疑的目光卻是不言而喻,他們對於家族的這番做法,雖敢怒,卻不敢言。

“哼!”老者大手一揮,臉上枯樹一般的臉皮微微一皺,一道淩厲的勁風毫無顧忌的朝著眾人襲去。

“呼!”這股勁風襲來,人群之中多數人都是後退了數步,隻有極少數的幾人能夠保持身體不被這股勁風吹動,不過一個個都是憋得麵色通紅。

“連這一點都無法堅持,你們自小接受家族的訓練,享受的是最好的資源,卻是現在這種成就,而那蘇牧,沒有老師指導,一個貧苦人家的孩子,卻有著遠超你們的實力,難道這還不應該讓你們正視麽?”

老者越說越激動,幹枯的老臉湧上一抹血紅,半晌才止住了咳聲。

爺爺,您將他招入葉家,是想讓他代替葉家出戰全國武術大賽?暗忖了半晌,人群中一位麵貌清秀的青年輕皺眉頭問道。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們葉家也別無他法了!渾濁的老眼緊閉,這位叱吒了一生的老者,麵對著現今難以支撐的局麵,最終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秋風微襲,空蕩的大廳內無一人再言半句,對於家主葉重的此番決定,他們小輩也隻得順從,偌大的武學世家,在它的暮年,卻也悲涼如此。

與此同時,第六監獄,第二監區的牢房內,迎著朝霞的餘暉,為冰冷的牢房內帶來一絲暖意,少年赤膊著上身,正在緩慢的做著簡單的康複訓練。

半月有餘,沒有醫藥,沒有護理,蘇牧如同變戲法一般,瀕死前恢複過來,或許在外人看來不可思議,但是感受著身體裏那股磅礴的能量,蘇牧也就漸漸接受了這些。

咣當,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傳來,重重鐵門之外,噔噔腳步聲與清脆的鐵門聲演奏起獨特的交響樂聲。

蘇牧!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鐵門外,一名精壯的男子帶著兩名荷槍實彈的警察緩步走來。

跟我們走一趟。沒有任何商量的語氣,甚至比命令還猶過之。

偏過頭瞥了來人,蘇牧單手一撐,利落的翻身而起。

雙手伸出,任由兩名警察麻利的將手銬拷上,這一天,他等了許久。

穿過冰冷的牢區,蘇牧被帶進一間裝飾頗為華麗的房間,與周圍那破敗的監區,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房內,兩人半臥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望著蘇牧。

遞了個眼神,示意二人下去,出人意料的是,除了再離去時,竟打開了蘇牧的手銬。

看著麵前二人,蘇牧心中打不定主意。

蘇牧,地下拳賽連勝九場,你,很好。就在蘇牧暗自猜想二人的意圖時,其中一個光頭漢子笑眯眯道。

見對方一語便道破了自己曾經參加拳賽的事情,足見得對方對於他曾經的事情,有著充分的了解。

但,既知他的實力,卻這般有恃無恐,那便證明他們並非善茬。

見蘇牧並不搭話,光頭漢子身邊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一遝相片丟在了蘇牧麵前。

餘光掃在上麵,原本平靜的蘇牧,額間青筋暴起,一雙鐵拳緊握,冷眸如同毒蛇般,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兩人。

不過隨之,便又放棄了動手的念頭,照片上,正是躺在病床之的蘇婉。

現在,有興趣和我們談談了麽?悠閑的點了根煙,那光頭漢子頗有興致問道。

說吧,你們有什麽目的?眉頭輕皺,若是對方想要對自己不利,怕是在監獄裏,就可以動手,何必將他帶到這裏,又擺出這般威脅的場麵。

小夥子,你很聰明。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那光頭漢子深吸了一口,隨後吐出煙雲,整座房間充斥著令人作嘔的煙草氣息。

自我介紹一下,我和你身邊這位,是第六監獄的典獄長。踱著步子,那光頭漢子自顧自的介紹了一句,

哦?那不知兩位今天把我叫到這裏,有什麽事情?

哈哈哈,有人要你的命!那光頭漢子大笑一聲,隨後露出一排令人做嘔的熏黃牙齒。

我雖然打傷了趙世勳,卻也沒有犯了死刑,就算是犯了事兒,那也自有法庭審判。蘇牧表麵上應付。心中卻在飛速思量。

對方應該知道自己過去的事情,現在又將蘇婉推了出來,想必是需要他合作某些事情,至少,現在他的性命還是無憂的。

那這二人如今說出這話,多半是想恐嚇一下他,好讓他乖乖就犯,隻是沒想到,他們將自己當成那些涉世未深的孩童看待。

小夥子,你還是很年輕,在這濱海市,趙家讓你三更死,誰能活到五更天?

確實,在這濱海市,得罪了趙家,便如同小鬼得罪了閻羅,哪裏還用的著同你講理。

至少。這次蘇牧就清楚的認識到趙家的勢力是何等的龐大,俗世法律已經無法約束這個龐大的家族了。不過。在現今,稍稍掌權的一部分人,大多數視法律如無物,規律與準則,反而成了他們爭名奪利的工具。

那不知二位對此事作何看法?搓了搓手,蘇牧略顯不安問道。

見得蘇牧這幅神情,那光頭漢子笑眯眯道。

趙家的這等家族,我們自然也是招惹不起,但是,在這第六監獄,誰生誰死,卻也輪不到他們說了算!說到這裏,那光頭漢子臉上浮上一抹傲然。

若是別人說出這般話,那他肯定是瘋了,但,麵前此人,蘇牧雖不認識,在地下拳壇。也是聽過此人的名號。

秦軻,綽號閻羅王,在第六監獄,那鐵血的手段以及殘忍的統治力,將這個滿是死囚的監獄管理的井井有條,人人臣服。

更加讓人驚訝的是,這秦柯曾經還是一名職業拳手,雖隻是打過地下拳賽,但每一場比賽都是以血腥的場麵收場,因此,在那尊崇暴力美學的地下拳壇,秦柯的大名,如雷貫耳。

在對方介紹自己是這第六監獄典獄長時,蘇牧便在腦中思索,卻沒想到,那傳奇般的人物,竟是麵前這略顯肥胖的男子。

那二位把我帶到這裏,我能為兩位做些什麽?眼中收起了怠慢,蘇牧正色道。

好說,相視了一眼,二人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異色,驚訝麵前這少年的老成,心中不住的讚歎,不愧是敢和趙家作對的人,有著幾分不凡!

我們看了你之前在地下拳壇的戰績,想必,你本身的實力應該不錯吧。上下掃視麵前的少年,仿佛想將其看穿一般。

原來是看中了自己的武道修為,心中暗忖,蘇牧麵色不變,坦然道。我雖然在地下拳場打過幾場比賽,但實力比我強勁的拳手大有人在,兩位若是想找打拳賽的拳手,恐怕是找錯人了吧。

當然,以你在地下拳場的比賽來看,雖然不凡,但也沒有到能夠吸引我們的地步,但是,你能夠打敗趙世勳,嗬嗬,這本事可是不小。見蘇牧還想推脫,秦柯臉色一變,不耐煩道,切莫以為這是同你商量,你沒有選擇!趙家要你的命,我是看你有些本事,才想留下你,若是無用之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隻是。若是你死了,那你的妹妹,你的母親,漬漬。秦柯話說到這般,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鐵拳緊握,即便是自己深陷深牢大獄,也未曾讓蘇牧有過一絲的憤怒,但若是有人拿蘇婉和母親做要挾,那邊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有什麽要求,說吧!臉色鐵青,齒縫吐出這句話,蘇牧陰寒的目光狠狠的刮在秦柯臉上。

替我們打幾場拳賽,微眯著眼睛,秦柯接著道,我需要的是,擊敗你的對手!

我能夠得到什麽回報?眉頭微挑,蘇牧問道。

自由,還有安全!仿佛吃定了蘇牧一般,秦柯自顧自的倒出兩杯紅酒,仿佛在等待著慶祝。

深吸了一口氣,蘇牧麵色微白,現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妹妹還躺在病床之上,若是自己出了事情,這個家庭就失去了頂梁柱,不為其他。活下去。是他現在的第一準則。

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一條寬廣的大道橫在麵前,久違的嬉鬧喧嘩聲湧來,驅散了之前的沉悶。

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在大道上,周圍孩童的嬉鬧與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在與蘇牧達成一致之後,秦柯便釋放蘇牧,讓他處理一下家庭事物。當然,若是蘇牧逃跑,那他也有著充分的把我將其格殺!同時。還有他的妹妹。

第六監獄,微眯著眼睛看著蘇牧離開的聲音。耳邊傳來疑惑的聲音。

我們這般做法,趙家的人可不會善罷甘休的啊。

雷納,第六監獄兩大典獄長之一,一生傳奇經曆,絲毫不亞於秦柯。

嗬嗬,老二,別著急,等他幫咱們賺夠了錢,讓他死,還不是易如反掌?笑嗬嗬的回了一句,秦柯臉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