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審判

第二十九章 比賽第六日

第二十九章 比賽第六日

都是一群廢物!一處破敗的院落之內,傳來一聲怒喝,在不大的院落中回蕩。

二十餘個精壯的漢子此時卻不敢有任何言語,隻得麵麵相覷的相互看了一眼,皆是讀出對方眼中的一抹無奈,隻得苦澀的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麵色微寒的望著麵前的眾人,原本龐大的隊伍,此時隻剩這麽二十餘人,八位頭領,也隻有三人在此。

原本以他估計,這麽多人聯手起來,就是對上那些怪物,也有一戰之力,如今麵對一個少年,卻折了這麽多人手,如今,自己這一方的處境岌岌可危。

且不提每天莫名失去的手下,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那些怪物已經開始活動了,若是碰上他們,怕是自己這點人會瞬間被對方交代在這裏,就算是他自己,也難免一頓毒打。

彎曲的手掌緊握,不顧指甲深嵌入肉中的疼痛,長發男子的計劃,是將蘇牧擒住,到時候得到了足夠的積分,他大可以直接晉級,此時已經躺在豪華的臥室裏享受了。

而如今,這一係列計劃都被蘇牧給破壞了。

緊咬了咬牙,長發男子朝著眾人怒喝道:所有在外的兄弟全部召回來,現在不能再隨意的搜捕了。

是!聽的長發男子的命令,眾人點頭道。

另外,派人聯係軒老大,希望他到時候能來保我們一下!

說完這句話,長發男子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身子一軟,癱坐在一旁。

看的老大這般,在場眾人皆是一臉苦笑,以他們這恐怖的實力,就是橫行整個小鎮也可以毫無顧忌,此時卻被一個少年搞得如此費神?

唉,輕歎一聲,在場諸人分出一撥,朝著門外小心翼翼的閃掠而去。

此時,也隻能小心翼翼的,若是碰上那些怪物,他們隻有跪地求饒的份兒了………

一處高樓之中,一襲白衫的青年緩步走出住所,手掌擋在額間,陽光透過指縫落入漆黑的眸子之中。

眼瞳霍然睜開,落在旁邊的一處顯示屏上,隨意的讀著上麵的信息,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青年腳步微掠,便化作一道黑影朝著小鎮中心狂襲而去。

與此同時,小鎮各處,一些比較隱蔽的地方,三三兩兩的走出一些氣勢頗為強悍之人,仔細看來,這些人的臉上無一不微露著肆意與張狂!

一時間,原本風雨飄搖的小鎮上空,風雨欲襲!

若是有認識這些人的,怕是無一不麵露恐懼,與這班怪物相比u,他們寧願麵對十個蘇牧。這些人的鐵血手段,太多人都記憶深刻,甚至說是痛入骨髓。

這也是他們隻能在最後兩天出現的原因,實力過於強悍,如果在第一時間加入賽場,那麽整場比賽也就失去了意義。

但是,每當這些怪人的出現,都是會將比賽的氣氛推向至高點。

“報告,所有前二十名的強者都已經加入賽場。”一所別墅之內,值班守衛小跑進一處裝飾頗為奢華的房間,小心翼翼的報告道。

“嗯”緊閉著雙目,秦珂臉上一陣扭曲,隨著重重的一聲悶哼,濃眉漸漸舒展,喘著粗氣,一把推開身下蜿蜒如蛇的女人,緩緩的站起身來。

“通知雷納典獄長,他那邊可以開始了。”似乎身邊並無他人,秦珂大咧咧的站起身來,端起了就被,笑眯眯的盯著遠處,聲音落入背後低頭的守衛耳中。

“是”點了點頭,那守衛餘光小心翼翼的瞥向身旁輕喘粗氣的女人,媚眼如絲,香汗淋漓,如一條美女蛇斜靠在那裏,光是看著,便覺得身子骨也是一陣酥軟。

不著痕跡的甩了甩頭,他可不是那種見欲把持不住的人,即使是,在這活閻羅麵前,若是稍稍展露一絲異色,怕是小命都會交代在這裏,腦袋清醒了半分,年輕的守衛強壓住身體的火熱,趕忙退了出去。

輕吐香舌,那女人似乎也注意到年輕守衛的異樣,當下笑聲入銀鈴一般在房間內回蕩。

“這一次能賺多少,還真是讓人期待啊,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秦珂的目光落在遠處灰白小鎮中。

一處民房內,少年赤膊上身,汗水如雨,在精壯的肌肉上滑過,隨後低落在水泥地麵上,匯成一灘水漬。

略顯顫抖的聲音在小屋內回蕩,少年雙手撐地,一雙腳掌高高懸起,四周空無一切,全然憑借著雙手,如木樁般挺立。

手臂略一彎曲,少年修長的身軀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緩緩的落在地麵上。

單手緩緩的離開地麵,修長的身軀緩緩的站起身來,蘇牧精壯的肌肉與那張白皙的麵龐極不相稱,若換作另外一人站在這裏,怕是極難將這幅身軀與與這張人畜無害的麵孔聯係不在一起。

一把抓起一旁的飲用水,急迫的一飲而盡,一股清流濕潤著幹涸的嘴唇,直讓得少年大叫一聲“爽!”

傍晚的斜陽西墜,橘黃色的陽光映射在斑駁的牆壁之上,訴說著小鎮的年代,天際間,幾片火燒雲點綴其上,為單調的天空添上一抹火熱,讓人的心情也是一陣溫暖。

收拾好東西,麵前慢慢的堆著一小堆銀白徽章,在夕陽的照射下,映照的整個小屋都是一片銀燦燦的光芒。

若是其他人在此,恐怕會瘋狂的爭搶,有了這些,他們就可以在第六監獄獲得更好的待遇。

麵露苦澀的望著這堆“累贅”,這可讓蘇牧犯了難,隨著補給點的減少,小鎮的外圍已經不適合待了,一來距離補給點較遠,一來一回耗時長,二來,長時間奔襲,極容易遭到他人埋伏,對此,他可是有著深刻的體會,這幾天的比賽,幾乎都是東躲西藏,他現在可是被全鎮的人追捕,一個不慎,怕是極為麻煩。

如今,有著更強者的加入,也激起了蘇牧的興趣,從圍捕著的口中i,蘇牧得知排名前二十的實力,比這些好手要強上一大截,以他目前的實力,可以獨鬥B級武者而不敗,但這沒有具體的實力劃分,對於武者等級的劃分,他也不是十分清楚,他的拳力、速度等身體素質都已經達到了B級武者的基本要求,但是實戰經驗,卻是差了一大截,實戰是他最為薄弱的一環。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實戰能力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但與這些亡命之徒相比,招式、反應等也隻能勉強過關。

從上次他獨鬥其人,隻是七個D級武者,便將他逼的用盡全力,可見,他的實力確實需要強化和鍛煉。若是貿然出去,怕是遇上那些高手,就是一場惡戰。

而著排名前二十的武者,應該都是C級武者,甚至是B級,這個等級的武者,又怎麽會受他人製約,深陷著大牢之中呢?

雖然心中有著種種疑問,一陣苦思無果後,蘇牧便也果斷放棄了,若是碰上了,大不了一戰!這樣的生活雖然有些艱苦,卻也激起了他血液中滾燙的熱血因子。

以前,為了家庭,為了妹妹,他不敢出手,不便出手,雖空有一身強勁的實力,何曾與人動過手。

況且,在無人指導,全然靠著自己摸索。與人交手,也是萬分小心,實力得不到任何提升,而如今,能夠碰上讓他興奮的強者,與之戰鬥,便是能夠觸摸更高的武道層次,這又如何不讓他激動。

甩了甩臉,將內心的激動緩緩的壓抑下來,在任何時候他都不應該失去冷靜,若是讓內心的情感左右了理智,怕是遲早要載在上麵,身上肩負的責任,讓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擁有了一雙睿智的雙眼和老道的生存經驗。

現在,我背負的膽子不允許自己出現任何的意外!

目光如炬,再次落在這一堆銀色徽章之上,蘇牧整理了思緒,雖然很想找那些強者過過招,但若是這樣大咧咧的走出去,怕是不出百米,就會被輪番攻擊,轟殺至渣。

“還是偷襲更適合我。”摸了摸鼻子,蘇牧無恥的想到,隨後咧咧嘴,將這一堆銀色徽章整理一番,丟入一旁的小屋之內。

還剩下一整天的時間,明天傍晚十分,全部比賽也就結束了,按照他和閆森的約定,那時候,他便可以離開第六監獄,斜陽西垂,望著被映照的微微泛紅小鎮,微風掠過,吹的人心頭都是暖意洋洋。

“也不知道妹妹怎麽樣了。”健步微點,輕鬆的掠上牆頭,斜靠在牆角,斜陽照在臉上,蘇牧心頭湧上一抹暖意,心中的思念情緒也是悄然浮上心頭。

這是他第一次離家這麽長時間,在醫院的妹妹,還有癱瘓在床的母親,這些都是他一生要守護的,如今,離開家這麽久,家中的情況一無所知,使得他的心頭也是湧上一絲不安。

“嗯?”沉浸在思念情緒的蘇牧,目光落在遠處,雖然隔著老遠,可那股肅殺的氣勢依舊使得他感到一絲壓抑。

“難道有高手在戰鬥?”疑惑的望著遠處,陣陣沉悶的拳腳相觸的聲音傳來,這般氣勢,還是他所見的最為強悍的一次。

對於他這個偽B級武者來收,自然不可能有什麽氣場可言,從未有過關於武道的指導,就是一些空手道之類的武術,他也未曾研習過,全憑借著自身的身體素質在打,而B級武者,在外麵的一場拳賽,便是高達十萬塊,一般的職業拳手,也遠不能與之相比,B級拳手,已經超越了正常人的範疇,而A級,全國不過百人,每一人都是一方巨擎,至於更高的層次,很少露麵,或者說,沒人見過,那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甚至,還有那傳說級別的層次,那些更是高不可攀,不可觸摸。

類似他這種年僅十七歲就達到了B級武者的怪胎,全天下又有幾個,即使在四大家族,也是天才級別。雖然戰鬥經驗尚缺,若是假以時日,必然能夠成為一方巨擎。

在蘇牧心中,可遠遠沒有這樣的想法,隻要能夠過上安穩的日子,讓母親和妹妹能夠更好的生活,這就是他最大的心願,而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也燃起了他內心火熱的冒險因子。

“去看看總沒有關係吧”望著遠處那越發劇烈的氣息,蘇牧的感性最終戰勝了他的冷靜,摸了摸鼻子,那被火燒雲燒紅的半邊天際投射而下的光芒無限吸引了蘇牧的目光。

靈活的從房頂閃掠而下,整個身體猶如飛燕一般輕盈,這些天的追捕也使得他的速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四處張望了一番,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身體略一停滯,朝著遠處狂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