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王

第一百七十三章 樂兒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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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殊雅打來電話,告訴他們,林雄與折富海來了,正在找他們呢。樂兒的手機關機,豐殊雅是借來找樂兒的機會,離開他們後才打的李瑩的電話的。

“殊雅,你在哪?”

“我在村裏呢,你們在哪?”豐殊雅不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隻在下沙村呆著,與幾個老村民聊天呢。

“樂兒在捉泥鰍。”

“哦,你們好興致啊。”豐殊雅笑著,“快回來吧,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我在村口等你們。”

樂兒與李瑩不急。兩人有說有笑起向村口走,豐殊雅在村口的一棵水桐樹下,靜靜地看著前麵的田野。

“殊雅,讓你久等了。”李瑩在前,樂兒在後,李瑩笑眯眯的,“在這田野上走一走,心情真是舒暢啊,你怎麽討了這趟苦差事?”

“是啊,豐姐。”樂兒笑著,“晚上我請你吃燉泥鰍。”

“看你們這麽快樂,我卻煩死了呢。”豐殊雅皺起眉頭,“黃書記不想與他們糾纏不清,早借口躲遠了,我爸又說姿態是要的,就要我跟著他們來了。”

“唉……這事情也讓豐書記煩透了吧?”李瑩有些歉意地說。“官場上也有官場上地煩惱啊。”

“我爸倒是不怕他們。他們來頭雖然不小。但上頭我們也同樣有人。隻是不想與他們鬧翻而已。”豐殊雅坦然地說。“楊副縣長好像搭上了他們地車呢。”

“那本來就是老狐狸啊。”李瑩輕輕歎了口氣。“大概是想借林副省長地力量翻身吧?”

“他想翻身。那也得看他地本事了。”豐殘雅臉『色』有些冷峻。“你們不用管那麽多。該爭地利益也不要相讓。這些家夥不是好東西。不要太便宜他們了。”

李瑩看著豐殊雅。豐殊雅敢說這樣地話。那就有所倚仗。肯定也是豐書記地意思。

有了豐書記這個意思。那麽就好辦了。

樂兒也看著豐殊雅,他也再不是以前地樂兒了,早學會看事情分析事情了。也許是林雄那個家夥與楊縣長或是林縣長他們走得太近,引起了豐書記地不快。他心中樂著,隻要豐書記撐腰,他就什麽都不怕了。

“豐姐,等會兒……我們給他們唱大戲,我唱白臉,你唱紅臉,好不好?”樂兒憨厚地笑起來,“他們太欺侮人了,我們也要他們出點血,到時候我們平分好不好?”

“呃……你想讓我犯罪啊?”豐殊雅板起了臉,“錢是好東西,但對我來說是毒『藥』。”

“嘿嘿……我忘記了,豐姐是好官清官,不能要錢的。”樂兒厚著臉皮,“不過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弟弟啊,送點東西送點錢那是應該的。”

“你這個鬼家夥,少打主意。”豐殊雅笑著,“我們的路不同,你求財,我求官,我第一要克製的就是錢對我地誘『惑』。”

豐殊雅是個心誌堅定的人。她選定了仕途之路,每時每刻都在克製自己地各種。不管哪條路要想成功,那就必須放棄一些東西,特別現在是關鍵階段,絕不能有任何差失。

李瑩非常佩服豐殊雅的堅韌與克製。官途上,也有人貪財,但是,這些人永遠都存在著危險,雖然一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官運亨通,但也很容易敗『露』。

這樣的人一旦敗『露』,那就財官盡失,永無翻身之日。

當然,現在官場上風氣不好,貪官多如牛『毛』,官官相護,不貪的人反而受到排擠例子比比皆是。但要做貪官,那也必須有資本,要融進一個貪官的體係,進入那個體係圈子後才行。那時,上下有人,隻要不出格,走到哪裏都有人護著,就不必害怕了。

像現在的林省長,公然敢讓兒子來搶奪樂兒地蛇王穀開權,那就是有持無恐了。利益與共,這個利益也不是他一個人獨得,他們的利益集團必定是共享利益。

一省當然不會隻有他們這一個體係,別地體係有別的利益,關鍵是各集團各體係利益要取得平衡。林省長敢讓兒子下來,那就是取得了別地利益集團的默認,這包括豐書記所在地利益體係。

因此,豐書記也不能壞了這件事情,將蛇王穀的開權讓給他們是大前提。

隻不過,豐書記也不怕他們。沙樂兒要為難為難他們,也是他樂意看到的。這也在暗暗告訴他們,這裏還是他的地盤,他的地盤就得由他做主。在他的地盤上搞些利益,他可以忍,但要搞三搞四,與他的敵對勢力聯合起來搞他,那就不能忍受了。

楊副縣長是他搞下台的,現在想與他們聯手,而對手也默在接受,有勾搭的意思了,他能忍麽?

這也許不是林副省長的意思,那就更應該做出回應了。因此,豐殊雅才有了那番話。豐殊雅聽了樂兒的話,要演戲給他們看,正中下懷。李瑩更是領會了豐殊雅那句話的意思,

就是豐書記的意思,心中更是高興。

在家裏,羅銀香已經回來,開了門,放了林雄與折富海一行進屋。林雄一行六個,除了林雄折富海之外,是兩個保鏢一個助理,另一個是楊副縣長的秘書申長,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

“你是沙樂兒的什麽人?”

林雄的助理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姓黃,叫天華,理著板寸頭,戴著眼鏡。他臉『色』不好看,因為早上樂兒的回話讓他大丟麵子,而剛才,他們一行竟然站在屋外等了一個多小時。

羅銀香好心好意讓他們進屋,卻看他們一副不友好的樣子。她的脾氣除了對樂兒,別地人眾來就不買賬。這個男人凶巴巴地問她,她哪裏又有好臉『色』?

“呃……你管得寬呢?我是沙樂兒麽子人關你麽子屁事?”她雙手『插』腰,皺起了眉頭,“我還沒有問呢,你們是麽子人?到這裏來搞麽子?”

“哎,你這個女人好囂張的嘛?”黃天華大怒,“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

“我管你們是麽子狗卵子人呢?”羅銀香大怒,“就算你們是天王老子,我又怕你們了?你們出去!”

“放肆!”

林雄臉『色』鐵青。他做生意從來說是順風順水,上麵有人罩著,哪個見了他不是笑臉相迎?就算笑臉相迎也要看他願不願理睬。

沒有想到來到隆山縣,在沙樂兒這裏連番吃癟,在外麵受了一個多小時的冷落不算,才進門就要被這個女人掃地出門。

“放肆?”羅銀香看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她就是個拗脾氣,偏是不服氣,“我就放肆了,這是我們地家,在我們自己家裏,倒是你們這些狗卵子不得了?你們給我滾出去,不然別怪我放狗趕你們走!”

“你敢!”

一個保鏢忍不住了。

“我不敢?”羅銀香惡向膽邊生了,“黃狗,咬他們!”

黃狗在他們吼地時候,已經在旁邊輕吼起來,聽到羅銀香的喊聲,立即撲上來。折富海有些害怕,匆忙躲到後麵去了,林雄一聲冷笑。

“軍,把狗打死!”

站在他前麵的保鏢聽到他的話,二話不說,一腳踢向黃狗。這是個高手,一腳踢個正著,一下把黃狗踢得飛了起來。黃狗哀叫一聲,嘴巴裏流出血來,軍的保鏢冷酷地踏上一步,一腳踩在黃狗地頭上,隻聽見一聲哀鳴,接著聽到骨頭的碎裂聲。

等軍把腳拿開,黃狗再也動不了了。羅銀一看,黃狗七竅來血,眼見活不成了。她先是悲痛地看著黃狗,然後眼裏充血,走到院子裏,拿起大繡掃把,衝進屋裏,掄起大掃把就打。她先打地當然是林雄。

“強盜,我跟你們拚了!”

在鄉下,叫做打狗欺主,況且還把狗打死了。更何況這是樂兒的狗,是樂兒從小養大的狗,隻要與樂兒有關的東西,羅銀香就是拚了命也會保護。

掃把自然打不到林雄的身上去,另一個保鏢伸手就擋住了,一把搶過掃把,羅銀香也被他拖倒在地,額頭著地,一個磕出個大包來。

“雜種,強盜!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

羅銀香瘋了,又衝出院子找東西,恰在此時樂兒三個走了進來。他早聽到了叫罵聲,先衝了進來。

“銀香,搞麽子?”

羅『奶』香一見樂兒,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樂兒,那些強盜把黃狗打死了?”羅銀香罵起來,“還打我。”

“麽子?”樂兒大怒,“哪個狗雜種打死我的黃狗?”

樂兒雖然平時也講粗話,罵狗卵子什麽地,但罵狗雜種之類的話是非常少地。黃狗是他從小養大的,從小相伴,雖然有時也踢打它,但也是親熱地,哪裏肯真正踢打?他一邊罵著,一邊臉『色』鐵青走進堂屋,看著黃狗躺在地上,地上流滿了鮮血,頓時眼淚就出來了。

“哪個狗雜種打死了我的狗?”

“你罵誰?”

就在這時,豐殊雅衝了進來,攔在了樂兒地前麵。

“林雄,你們……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

“豐殊雅,我林雄無法無天又怎麽樣?”

林雄也鐵青著臉。

“好,你們無法無天,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法有沒有天!”

豐殊雅氣得臉『色』皺白。

“好,狗雜種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保不住你們!”樂兒咬著牙,“金兒,看住他們這些雜種,哪個敢動一動,就咬死他們。”

兩條小蛇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他的肩膀上,虎視耽耽地望著前麵的人。

“沙樂兒……你……”折富海一下子傻了,這裏麵的人也隻有他知道兩條小蛇的厲害。

“折富海,你這個雜種,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誰能走出去!”

沙樂兒兩眼紅,死死地盯著折富海與林雄。林雄不知道厲害,嘴裏陰笑著,就要讓保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