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在都市

第24章 缺乏自信的刁民

在眾人簇擁下走出來的王歡突然看到不遠處葉凡緩緩向後倒下的一幕,心莫名的一緊,葉凡流露出的那種與蒙麵人酷似的眼神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在她腦海,慌忙推薦人群朝靜靜躺在地上的葉凡奔了過去。

王誌翔見狀,也急忙推開醫生的攙扶朝葉凡奔了過去,他知道葉凡剛才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心甚是擔憂。

見王歡和王誌翔兩個當事人都快步朝一邊狂奔,還以為他們要弄點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當所有人追上去時才現雙目緊閉靜靜的躺在地上的葉凡,心不由得升起一絲詫異,這家夥打架第一個開溜,怎麽好好的突然暈倒了?

在場數十個服務員不由得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更有甚者說葉凡是被這種宏大的廝殺場麵給嚇暈過去了。

“葉凡,他……”丁汀不由自主的上前兩步,怔怔的看著葉凡,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

“葉凡,你醒醒啊。”王歡蹲下來搖晃著葉凡的身體,後者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王歡的視線突然停留在葉凡脖頸上那道細小的傷痕上,雖然血跡已經幹涸,但仍舊清晰可見。

陡然間,王歡的腦袋變的一片空白,思緒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心弦瞬時間緊繃,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滾燙的熱淚已經濕潤了她溫熱的雙眸。

王歡不顧在場數十人詫異的目光,將葉凡的袖子挽了起來,觸目可及的是一條血跡斑斑的手臂,傷口處雖用布片死死的綁著卻依舊沒能阻止鮮血的流失,看著這種情況,目睹這一幕的服務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葉凡在包廂被冷峻青年一刀劃破了咽喉的一點皮,然後用匕將自己的手臂劃破的那一幕王歡曆曆在目,雖然王歡當時不知道葉凡為什麽要自殘,但是不管怎樣,她已經能確定葉凡便是在她受欺負時都會第一時間出現的蒙麵人。

如今王歡也終於知道葉凡第一次以蒙麵人的姿態出現打退那群城管後說的那句話“我一直都會在你們身邊”是什麽意思,淚水再也止不住湧出了眼眶,淌過潔白無暇毫無瑕疵的臉頰滴落在葉凡的仍舊帶著一絲淡淡笑容的臉上。

“我好傻好傻,原來你一直就在我身邊……”王歡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情感一瞬間噴出來,她緊緊的將葉凡抱在懷裏,淚水打濕了兩個人的臉頰,然而此時的葉凡,卻沒有絲毫知覺,他感受不到到這種溫暖。

王誌翔能夠知道葉凡受到的傷害有多重,以葉凡的體質都被打的吐血那是怎樣一種程度的傷害,王誌翔鼻頭一陣酸,仿若瘋狂的對周圍吼道:“醫生,醫生在哪裏,這裏有傷員,快啊,快救他……”

醫生飛奔過來,緊急給葉凡處理了一下傷口將血止住,隨後便七手八腳的將葉凡和王誌翔一同送往了醫院,葉凡被直接推進了急救室。

王誌翔受到的隻是些皮外傷,檢查一番並無大礙後便違抗了醫生讓他好好休息的命令,坐在急救室外麵焦急的等待,這是他的兄弟,敢為了自己在乎的人把命都搭上去的兄弟啊,叫他怎麽能安心的躺在病**休息。

不片刻時間,王歡,丁汀,王嬋,劉海瑞,劉潺等人也紛紛趕了過來,其除了王歡和丁汀,其他人並沒有猜出葉凡就是蒙麵人的身份,但是作為一個同事,突然間不知道緣由就麵臨著生命危險,於情於理都應該來探望一下,王誌翔關心葉凡的生死還情有可原,不過王歡和丁汀突然間對葉凡如此關心,死活要在急救室外麵等消息就有些讓他們費解了。

付傑雄和付梓鑫這些天一直在暗觀察葉凡,對於葉凡的一舉一動雖然不能說了如指掌,卻也多少了解一些,而更讓人啼笑皆非的巧合是,將葉凡逼到絕境的風華赫然就是付傑雄身邊的高手,沒想到與葉凡大打一場鬧的兩敗俱傷,而且還同住一家醫院,不得不說,這可以歸根於冥冥之早已注定。

付梓鑫與付傑雄一同走進醫院,卻不明白付傑雄為什麽對那個刁民如此上心,便出聲問道:“老爸,這個葉凡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我看你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麽關注呢。”

付傑雄臉上露出些許苦笑的神色,歎了口氣,說:“一直以來,四大組一直以我們組實力最弱,要是再沒有新鮮血液的注入來調節這種情況,我們組將會陷入一個惡性循環,最後將可能導致降級的危險,現在其他三組的人都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呢。”

付梓鑫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他隻是一個缺乏自信的刁民而已,我不認為他是能夠給我們組帶來轉機的人。”

“哈哈哈,傻女兒,他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隻不過他暫時處於一個蛻變期而已,相信不久後,他將會破繭成蝶。”

“我可不抱多大的希望。”

交談間,付傑雄找到這家醫院的院長,直接說明自己來意,讓醫院務必將葉凡和風華治好,以付傑雄在海州城的名頭就是一塊響亮的招牌,院長哪有不服從的膽子,第一時間調動了醫院裏最好的主治醫生和專家,並且邀請了海州城各大主治外科內科的醫學權威專家協助,連夜商討救治計劃,經過七個多小時的搶救,早上六點左右,急救室的燈終於暗了下來,隨即醫生滿臉疲憊的從急救室走了出來。

在急救室徹夜未眠的王誌翔,王歡,丁汀三人立即生龍活虎的衝了過去,抓著醫生問道:“怎麽樣,他怎麽樣了?”

對於病人家屬一時失控無禮的行為這些專家們也都見過太多了,也不在意,徑自說道:“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如果病人在天黑之前能夠醒過來的話,那就沒什麽大礙,如果醒不過來的話……”頓了頓,在王歡,王誌翔絕望卻仍舊帶著點期望的眼神,道:“如果天黑之前還醒不過來,那隻能為他準備後事了。”

“不可能,不會的,他身體那麽好,怎麽可能受這麽點傷就不行了。”王誌翔踉蹌的向後倒退著,靠在牆壁上,卻是淚流滿麵。

“他會沒事的,我連一聲謝謝都還沒有對他說,他不能有事啊。”王歡跌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那還叫一點傷?他肋骨斷了好幾根,嚴重失血,內髒受到嚴重的損傷,要不是他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上許多,他當場就沒命了。”專家疾言厲色的喝道,頓了頓,見這三個年輕人神色淒慘的讓人心疼,又溫和的安慰道:“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你們多跟他說說話,這對他蘇醒過來有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