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絲的春天

第31章:摩登女郎

“那邊,那邊!”蘇晨指著後麵說道。

一個漂亮的女孩從那邊走了過來,楊柳依看了一眼,心中忍不住讚歎,這個女孩也太漂亮了,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臉蛋圓潤豐滿,皮膚白皙紅潤,一雙杏眼清澈而略帶憂鬱,眉毛並不纖細,但是如堆煙含黛。頭發是小波離子紅,一襲米黃的風衣,裏麵穿著水紅緊身V型低領。摩登,時尚,性感……每一個詞用在她的身上都不過分。就是這樣一個人,徑直朝蘇晨走了過來。

“老公,別跟我裝,跑什麽?以為我不認識你了?”女孩一邊朝這邊走一邊說道。但是當他看到蘇晨旁邊的楊柳依時,愣了一下。“你是?”

“我還沒問你哩?你是誰?為什麽把我蘇晨弟弟嚇成這樣子?”

“他是你弟弟?”女孩說著話,便在楊柳依的身邊坐了下來。

“嗯!是,怎麽了?”楊柳依有些不敬的說道。

“哦!沒事,他是我老公,他叫蘇晨,我叫寒寒,他沒告訴過你?”寒寒微微一笑,說道。

“啊——!”楊柳依忍不住驚叫。對於寒寒,她一點都不陌生,經常聽蘇晨說過,可是想不到寒寒竟然是這個樣子,這種女孩,是男人都會喜歡的。

“真的假的?那蘇晨怎麽不認識你?而且還怕你?”楊柳依問道。

“我也正納悶呢?是不是這家夥移情別戀了?不過不像,我看他好像是精神有些問題。“畢竟寒寒是從少林寺出來的,對醫學也是有研究的,她憑蘇晨那呆滯的眼神不難看出,他確實出了問題。

“哦!“楊柳依無話可說,這樣一個女孩,說是蘇晨的老婆,自己沒有理由慢待拒絕人家。

“老公,你不記得我了?”寒寒說著話,來到蘇晨的身邊,伸手過來摟他的肩膀。

蘇晨急忙把身體移了移,驚恐的看著她,不敢說話。

“老公,我是寒寒呀!”寒寒看見他的模樣,急了,眼眶都紅了。本來冒著風險順便過來看他一眼,想不到他竟然,不認識自己。

“你叫寒寒?”蘇晨身體微微正了正。

“是呀!我就是寒寒,你的未婚妻。”寒寒看見他似乎有了些記憶,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在夢裏見過你,你真漂亮!”蘇晨看著寒寒,傻傻的一笑說道。

“暈!”寒寒心裏默念一句;“你這該死的,真的記不起我了?”

“老公,你記起來了?”

“沒有!我認識寒寒,她在德國,好像還去了俄羅斯。”蘇晨一板一眼的說道,那架勢,不是在談自己的戀人,而是在談一個普通的朋友。

“老公,那就是我,我從俄羅斯專程趕過來看你,一起過年。”寒寒動情的說。

“別!千萬別,我和姐姐一起過年就夠了,我雖然在夢裏經常夢見你,但那畢竟是夢,是夢而已,算不得真的。”

“老公!你真的把過去都忘了嗎?你不記得我們在海德堡的事了?”寒寒看著自己日夜思念的人,竟然變成這個樣子,淚水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你別哭好嗎?有什麽事跟我說。我會幫你的。”蘇晨見不得人哭,急忙安慰道。

“晨哥!你咋就變成這樣了呢?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寒寒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說道。

楊柳依看著寒寒的模樣,有些感動,又有些心酸,感動的是蘇晨寒寒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蘇晨都這樣了,她竟然不離不棄,一如以往。心酸的是蘇晨有這樣一個愛他的女孩,要是他轉好了,自己絕非是她的競爭對手。但是還是為蘇晨高興,真心的高興。

於是,輕輕地拍了拍寒寒的肩膀:“妹妹!過來一步說話。”

寒寒看一眼楊柳依,知道她肯定知道事情的內幕,便用紙巾擦幹眼淚,就跟著她來到吸煙區。一邊走一邊想,這個女孩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就問道:“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楊柳依。”

“哦!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他家裏隻有父母和一個妹妹。從來沒有過姐姐,果然,你不是她的親姐姐。”寒寒淒然一笑。

“寒寒妹子,你別怕,我和蘇晨隻是姐弟關係,並沒有其他的事情,你放心就是了。”楊柳依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嗬嗬!依依姐,你想多了,就他現在的模樣,是出不了問題的。”寒寒一語道破天機,說了句大實話。

“那倒是真的。”楊柳依為寒寒的直爽驚訝。

“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兩個人走到車廂與車廂之間的走廊裏,寒寒斜倚在一邊,問道。

楊柳依就把認識蘇晨的過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哦!是這樣。”寒寒聽完,心中酸楚不已,想不到在自己不在他身邊的日子裏,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曆,既心疼,又難過。

“沒打他去醫院看過嗎?”

“去過!醫生說是間歇性的思維障礙,也不知以後能不能全部恢複,他現在的思維意識跟歲的孩子差不多。”楊柳依照實說道。

“嗯!”寒寒點點頭,牙齒咬著指尖,望著遠處那起伏不定的遠山。

“你們這是去哪裏?”寒寒突然抬起頭問道。

“我們回來家過年。”

“晨哥不會他老家過年嗎?他爸爸媽媽不想他嗎?”寒寒像是自言自語。

“其實在龍城他有很多朋友,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家在哪裏,所以,他就沒有回老家,又不想讓他一個人在包子鋪,我就把他帶過來了。”楊柳依把初衷一一道來。

“依依姐,謝謝你,謝謝你這麽照顧蘇晨,我是真的很感激呀。”寒寒看著楊柳依,眼眶又濕潤了。

“別!別這麽說,我和蘇晨也是挺有緣分的,要是沒有他,我們包子鋪也早完了,而且他還救過我。”

“哦!”

“寒寒妹妹你這是打算去哪裏?”

“我剛從俄羅斯過來,本來相見晨哥一麵,然後再去我叔叔家,如果可能的話,和晨哥一起過一個春節,可是想不到他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連我是誰他都不認識了。”寒寒有些哽咽。

“妹妹!別難過,我有個辦法。”楊柳依看著寒寒難過的樣子,突然有個想法。

“姐姐有什麽辦法。”

“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我家,我們一起過年,這樣不就可以和蘇晨在一起了。”楊柳依說道。

寒寒淒然一笑,感激的看了楊柳依一眼;“姐姐你真好,有你這樣的姐姐,蘇晨放在你身邊我也就放心了。”

“那你是答應一起去我家了?”楊柳依眼裏閃爍著興奮地光芒。這些天來,她天天為蘇晨擔憂,她知道蘇晨絕不是一個普通人,隻是他的遭遇讓他忘記了過去,今天見到了他最愛的人,就應該給他們創造個機會。

“暫時還不能,我一年來不幾次,我要回家看看我的叔叔和妹妹。這樣好不好?你把你的家庭住址告訴我,過了年初三四的時候,我去你的家看晨哥。”寒寒說道。

楊柳沉思了一下,深深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說了一小會才回到車廂。回到車廂的時候蘇晨竟然躺在床鋪上睡著了。楊柳依想喊醒他,卻被寒寒止住了;“讓他睡會吧,他醒了也不認識,還弄得我心裏挺難受。”楊柳依想想覺得也有道理,就招呼她在身邊坐著。

“姐姐家在什麽地方?告訴我確切地址好嗎?”寒寒掏出手機,做記錄。

“沂蒙山區楊家鎮楊家村,找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嗯!”

“依依姐,下一站我就要下車了,謝謝你的照顧,更謝謝你對蘇晨的照顧啊。”

“妹妹!看你說的這麽客氣,我知道蘇晨不是一般的人,隻是他暫時的失意而已,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就認識你了。”楊柳依安慰道。

寒寒苦澀的笑了笑,接著拿過自己的大包,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楊柳依;“姐姐,這裏有兩棵人參,雖然算不得極品,但也都是幾百年的山參,平時你可以給晨哥哥煎點參湯喝,對他應該有好處。這裏還有一件我從俄羅斯帶來的銀飾,送給你吧,謝謝你對晨哥的照顧。”

楊柳依看她真誠的樣子,也沒有拒絕,她打心眼裏喜歡這串銀飾;“妹妹!謝謝你了。”

“別客氣了,要謝也是我謝你。沒有你,晨哥還不知會是什麽樣子呢。”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天,車便到了L城車站,寒寒要從這裏下車,然後在倒車去她的老家。

臨下車的時候,寒寒回頭再看一眼蘇晨,他一臉愜意的躺在那裏發出輕微的鼾聲。寒寒不顧楊柳依在一邊,還是跑過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這個豬,竟然就是沒有醒。寒寒心裏憂傷,擦著眼角提起了自己大包。

楊柳依把她送下車,並囑咐她一定要在初三四的時候去楊家村看望蘇晨。

寒寒下了車,心中感慨萬千,再一次踏上故土,竟然真的是物是人非,好在這個家夥傻傻的還在,一邊走,一邊想自己是不是該留下來徹底的陪著蘇晨度過餘生,同時苦笑,這真是個幼稚的想法……

楊柳依送走寒寒,回到鋪上躺著,歪頭看看蘇晨,睡的正香,不覺心中惆悵;“蘇晨不管是好還是壞,他永遠是自己的弟弟,而且這個弟弟還要比自己小一歲。”同時,又為蘇晨和寒寒兩個人感到驕傲,蘇晨在生命中有這樣一個愛他的人,這一輩子也算是值了。有別人想起自己,覺得眼睛酸澀,便緊緊地合上眼睛,眼淚才沒有滾出來。

也許是這些天太累了,躺在那裏不一會,竟然就睡著了。

睡夢裏,楊柳依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她以為蘇晨,便沒有在意,隻是把身體稍微的挪了挪。但是,迷糊中,他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人竟然來到她的床鋪上,在她的身上**起來。

“誰!”她猛地驚醒了。

睜開眼時,她看見一個猥瑣的男子壓在自己的身上。“蘇晨!”她驚叫起來。

蘇晨睡的正酣,聽見姐姐在喊他,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姐姐,姐姐有什麽事?”

那個猥瑣男並不害怕,從楊柳依的身上坐了起來,站起來就走。

“流氓,流氓!”楊柳依喊道,這個時候,車廂裏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

猥瑣男並不害怕,噌的從腰裏掏出捏一把匕首;“你給我住嘴,老子是逍遙派的,你們都是從龍城過來的吧。你們也知道逍遙派的厲害。哼——!”說完,撥開人群就要走。

在蘇晨的意識裏,竟然還殘留著‘逍遙派’的記憶,這不是一個有好的稱呼,這個稱呼很邪惡。

“你給我站住,我不管你是逍遙派還是追魂幫,今天都要給我個說法。他無意中說出了天機,這就是習慣記憶的流露。

猥瑣男一愣,還著有人攔他,匕首一反,漫天畫一個弧形朝蘇晨斜刺了過來。周圍的人嚇得紛紛退到一邊,說實話,這個男人的匕首舞的還真是不錯,跟大風車是的。但是在蘇晨麵前,那事小菜一碟。

蘇晨眼睛一斜,左腿一抖,瞬間一個彈腿以風馳電騁之勢掃了出去。那男子和手裏的匕首一下子就被踢了出去。

哐當跌在車廂裏,蘇晨上前一步,一腳踩住他的胳膊,冷冷笑道;“是不是這隻手不老實。”

“小子我跟你說,你給我老實點,今天你要是得罪了我,我讓你永無寧日。”猥瑣男並不罷休。

“我是被嚇大的,老子也告訴你,我現在回家過年,我家是楊家鎮楊家村,我等你來呀。”

“草泥馬,你放開我,我看你你能把我怎麽樣?”猥瑣男有些不服。

蘇晨此時腦海眼裏充滿了憤怒,還有恨,不知為什麽?殘留的記憶力對逍遙派蟄三個字特別的恨,加上他欺負姐姐。他怎麽肯放過他。腳一用力,隻聽哢啪一聲,萎縮男的骨骼頓時粉碎性骨折。

“我草泥馬,你就等死吧!等我老大來————————!”猥瑣男繼續嘴硬。

“沒就會了!”蘇晨伸手把猥瑣男從地上抓了起來,哐的一拳把列車的玻璃打碎,一抬手,就把猥瑣男順著窗子扔了出去。

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這個小子其貌不揚,竟然有這樣的威力,都嚇得躲在一邊,唯恐惹著這少爺崽子。

楊柳依覺得蘇晨有些過,就問道;“你咋把他給扔到車外去了,這樣還不得跌死?”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聽見逍遙派就覺得不舒服,就想揍他,何況,何況他欺負你。”蘇晨臉有些漲紅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列車員走過來時,發現車玻璃被打破了,一地的碎玻璃。

周圍的人沒有人敢說話,這家夥可不好惹。

“是我打碎的。”蘇晨站了起來,說道。

“你用什麽打碎的?”乘務員顯然不大相信麵前這個傻乎乎的小子會把玻璃打破。

“拳頭!”蘇晨揚起拳頭在他的麵前晃了晃。

“切!吹牛吧,就你著拳頭還能把這玻璃打破,告訴你,這是碳鋼玻璃,能承受幾百斤的重量,就你!”乘務員露出不屑的神情。

“不信算了。”蘇晨說著話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周圍頓時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別笑!這到底是怎麽弄破的?是不是風太大刮破的?”乘務員問道。說著話,看著周圍的人。所有的人笑而不語。

“就是我打破的,你咋不信呢?”蘇晨又站了起來。

“明明是拐彎時被風吹破的,咋就成了你砸破的,你要說是你砸破的,要不在砸破一塊我看看。”列車員也是個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