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一夜春風
蘇晨睜開眼睛，世界白的晃眼。
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周圍一片寧靜，整個房間高雅而不失古典，那邊是一個紫檀的博古架你，上麵擺了很多的瓷器或是玉器。那邊是一個月亮拱門，兩邊是紅木刁孔，房間裏掛滿了書法國畫。自己躺的這張床，舒適而且寬敞，粉紅色的帷幔遮了半個床，浪漫而且溫馨。
腦際隱隱有些疼，胃裏也在發燒，想是昨晚喝酒太多的緣故。想到昨晚，蘇晨吃了一嚇，急忙坐起身。坐起身，就更加害怕了，他的身上竟然什麽都沒有穿，好在還有一條內褲。
想想昨晚的情景，和段暄摟在一起以後就昏迷了。“完了，完了！昨晚肯定做錯事了。寒寒剛離開自己才一天，怎麽就能對不起她。”
懊惱的正要下床，卻聽見一個聲音傳來；“蘇先生，你醒了。”
“啊！”蘇晨一扭頭，接著一聲驚叫。在左邊的窗口處，於瑩正站在那裏倚窗看雪。“你，你——？”
蘇晨不知道自己昨晚醉酒做了什麽錯事，還以為自己和段暄在一起過了一夜，想不到竟然是於瑩。
“蘇先生，看你緊張的，怎麽了？大驚小怪的。”於瑩回過頭，盈盈一笑。
“我，我做了什麽？”蘇晨呐呐道。像是自語，又像是再問於瑩。
“嘿嘿！不告訴你。反正昨晚你可丟醜了。”
蘇晨聽了她的話，羞得無地自容,一時竟然說不出話。
“嘿嘿！有那麽嚴重嗎？“於瑩哧哧的笑道。
“我，對不起呀！我不是有意的，昨晚喝的太多了。”蘇晨低著頭小聲說道。
“沒事，沒事！這都是小事。”
“啊——！這還是小事。”蘇晨說著話就要轉身下床。
“你，你要做什麽？”於瑩看見蘇晨果著身體就要下床，麵色羞紅吃驚的問道。
“你不是說小事嗎？昨晚都那啥了，你好怕什麽？”
“你，你胡說什麽呢？”於瑩急忙把身體轉過去。
蘇晨突然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糟。急忙爬上床，把自己捂在被子裏。“於瑩，告訴我實話，昨晚我到底做了些什麽？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
“哪裏話，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人家段暄姑娘了。”於瑩聽見他上了床，又回過頭來。
“我？”蘇晨想都不敢想，畢竟昨晚最後記憶中是和段暄摟在一起的。昨晚肯定把人家那啥了，唉，起床後記得跟人家道歉。
“段姑娘現在在哪裏？”
“她還在睡，還沒醒酒呢！”
“還在睡？怎麽沒和我一起睡？”
“你，你想什麽哪？人家黃花大閨女怎麽能和你一起睡？想的美？！”
“暈！”蘇晨臉羞得通紅。“那你倒是告訴我，我昨晚怎麽對不起她了。”
“你看來是真喝醉了，昨晚你非要和段暄去外麵賞雪，結果還沒出門，兩個人就摟抱著出去了，可是剛到門口你們就倒下了。醉的不醒人事了。”
“哦！謝天謝地，總算沒有做錯事。”
“哼！還沒說完呢。”於瑩嬌哼一聲。
“啊！後麵還有。”
“當然了。我過去拉你們倆，結果你哇的一聲就吐了。”
“吐酒了。”
“嗯！”“吐了段暄全身都是。嘿嘿，我身上一點都沒有。”
“後來呢？”
“後來我就把你拉到這個房間裏了，反正你這間房子是不用花錢的。”
“為什麽不用花錢，你忘了？你是三第第一名嗎！”
“哦！”蘇晨一拍腦門，似有所悟的樣子。“那，那我的衣服呢。”
“在外麵烤著，你不但吐了段暄一身，還吐了自己一身，我隻好給你拔下來洗了。”於瑩撅著小嘴，嬌嗔的可愛。
“謝謝你了。”蘇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嘿嘿，扯平了。昨晚我在你的房間裏睡的，省了2000塊。”
“啊！”蘇晨再一次驚訝。“你在這屋裏睡得？”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床的兩邊。
“沒事，我昨晚什麽也沒幹，你肯定還是清純的。”於瑩看著他緊張的樣子，玩笑說道。
“你！你？”
“你怕什麽？我在沙發上睡的。嚇死你，大男人？切——！”
“嘿嘿，我不是害怕，不是喝醉了嗎。怕不老實欺負你。”
“沒事，沒事。我在沙發上，你在**，再說了，昨晚你睡得跟豬一樣。”
“切！少來。你昨晚睡得還好吧？”
“不好。”
“為什麽？”
“昨晚有很多人過來敲門，大概是些少婦或是孤單的女孩。可是我都沒給開門。哧哧————！”於瑩嬌笑著。
“你壞我好事了。”蘇晨看於瑩笑的可愛，玩笑道。
“白搭，昨晚你睡的那個樣子，誰來也白搭。”
“暈！我的衣服幹了沒？”
“應該幹了，我下去看看。”於瑩說著話，就走了下去。
蘇晨長籲了一口氣，昨晚總算是守住貞潔，沒有對不起寒寒。這個時候，於瑩又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他的衣服。
穿上衣服，和於瑩一起走下來的時候，惹來眾多女孩幽怨的目光，估計這些女孩都是昨晚敲過蘇晨房門的。
另外三大才子也在下麵，他們早已經忘記了蘇晨，每個人身邊或是懷裏，都有一個靚麗的女孩子，或摟或抱或親昵，正忙得不亦說乎。
在於瑩的陪同下，蘇晨喝了杯早茶，吃茶的時候，和於瑩交換了電話號碼。並說後日後去京都的時候，一定去找她。
段暄倦倦的出現在樓梯口，蘇晨看見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過去打個招呼吧，昨天晚上把人家吐了一身。”於瑩善解人意的說道。
蘇晨想想也有道理，就朝她招手道：“喂！這邊。”一邊喊，一邊就站了起來。
段暄看見蘇晨，高興地走了過來。於瑩懂事的離開。
“段小姐，昨晚睡得好不？”蘇晨知道自己昨晚沒有做錯事，就大膽的問道。
“不好意思，昨晚差點睡死了。喝多了，讓你看笑話了吧。”段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同時用手摸了摸額頭和太陽穴。
“怎麽了？還頭疼？”
“有一點。咦！你怎麽知道？”段暄好奇的看了蘇晨一眼。
“我也喝醉了嗎！能不知道？！”蘇晨也你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
“毛子的酒不行，要是喝茅台五糧液絕對不會頭疼。”段暄對酒很有研究。
“是的，天朝的酒是糧食釀造的，而國外的酒則都是酒精勾兌的。”
“嗬嗬，是的！”
“蘇先生不介意留個電話吧？”段暄說著話，就從兜裏掏自己的手機。
“沒事，沒事。”說著話，就把電話號碼給了她。
“蘇先生，後會有期，我還得抓緊回去，家裏還有重要的事情。記住，到京都的時候，一定要去找我。我到龍城的時候也會去找你的。”段暄說完，站起身，有禮貌的朝他笑了笑，就去二樓收拾行李了。
“嗬嗬！怎麽怎麽不多說幾句話。”於瑩漾著一臉笑意走了過來。
“她看見你一直站在一邊，就立即走了。”蘇晨笑著說。
“嗬嗬，真的假的，別說，這個段姑娘真是好看，有氣質。怎麽樣？來不來電？”於瑩歪著頭問道。
“來電，隻是他對我沒感覺。”
“不可能，她對你絕對有感覺，要是對你沒感覺，昨晚怎麽會跟你拚酒？”
“拚酒和感覺有什麽關係？”
“笨死了！如果你倆都別喝得酩酊大醉，要是微醺呢？二樓這麽大的一間房子。嘿嘿，難說擦不出火化？”
蘇晨想想也有道理，昨晚兩個人要是別喝得爛醉如泥，還真有可能會弄在一起。現在想起來竟然有些後悔自己昨晚喝的太多。但還是嘴硬道：“不可能。”
“為什麽？”於瑩有些驚訝，睜大眼睛。
“你說為什麽？”
“不知道！”於瑩搖頭。
“我覺得你比她漂亮多了。”蘇晨假裝認真的說。
“啊！真的假的？”於瑩臉激動地通紅，心裏想在知道這樣就去他的**睡了。
這個時候，段暄背著包從二樓走了下來，看見蘇晨和於瑩坐在一起，報以友好的微笑，接著走出門口坐上酒店的汽車。
蘇晨追出門口，隻看見汽車的影子。
望著那皚皚白雪，他突然覺得惆悵無比。想著自己誤入才子佳人俱樂部，誤打誤撞弄了個三第第一，可惜一夜醉死，要是不醉的話，該是一夜春風輕度了，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龍城飛機場。
蘇晨走下舷梯，頓時感到一絲春天的味道，陽光也很好。
是呀，龍城已經是春天了，雖然四處灰蒙蒙的，但是遠處那堤邊的柳樹已經發出了鵝黃的新芽。遠處麥田裏，麥苗也已經變得綠油油的了。
想起昨天在黑河還是白雪皚皚無盡頭，突然明白一個道理；“人生無常，世事無常，人生就如這天氣，今天豔陽高照，明天陰雨連綿。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態……”
心裏想著，精神突然好了很多。他決定留在這座城市，因為L城已不是自己的棲身之地，兄弟的感情也將隨風而去，雖然那邊還有幾個值得留戀的人，有時間過去看他們就是了。
打車來到許三大川租住的房子。敲了半天的門，空無一人，就來到樓下草坪上看著小區的人們嘻嘻玩耍。
夜色降臨，大川和許三依然沒有回來，蘇晨正懷疑是不是兩個人早已經不在這裏住了，又覺得不要可能，自己給他倆三十萬，兩個人不可能拿著這錢走了吧。
猶豫著走出小區，在門口的飯館裏叫了碗麵，破例沒有喝酒，就是好東西，能夠刺激靈感，也能夠釋放壓力，可是喝酒卻總能勾起更多的回憶。既然已經收拾好了心情，打算在龍城闖一番天下，就要有一個好的心態。
吃碗麵，又踱了回來。坐在草坪上發呆。無意間卻看見他們租住的房子竟然亮著燈。心中一蕩，便急忙走了上去。
敲門過後，許三傻乎乎的站在門口。
“發什麽呆呀？咋不讓我進去呢！”蘇晨看著許三發呆的樣子，說道。
“大川，大川，你快出來，看看誰來了！”許三驚叫著喊大川。
“誰呀？一驚一乍的。”大川拿著一把毛巾走了出來。
“蘇大哥！蘇大哥呀！”
許三激動地說著話，緊緊地把蘇晨摟住。
“蘇兄弟，是你嗎？真的是你。”
“嗬嗬！有那麽嚴重嗎？就跟幾十年不見似的。”蘇晨看見他們，也覺得挺高興的，心頭有些酸。
“蘇兄弟，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大川一邊說，一邊用手擦拭著眼角。
“蘇大哥，我們終於等到你了。”
兩個人把蘇晨拉進屋，在燈光下左看右看，就仿佛許久不見得情人一樣。
“蘇兄弟，你知道吧，你不在的日子，我們可想你了。”大川實話實說。
“別說沒用的，抓緊炒菜，給蘇大哥接風。”許三站起身說道。
“炒菜，不行！出去吃，蘇兄弟來了咱還這麽摳？！出去吃。”大川態度堅決的說道。
“在家吃吧。再說，我已經吃了飯了。”
“吃飯也不行，必須出去吃，今天我請客，首先聲明，我不用咱的公款哈。”大川還真是較上勁了。
“行！出去吃。哎！喊上小雅吧？！”許三說道。
“肯定得喊她，她早就想蘇兄弟了。”大川說得是實話，可是蘇晨的臉卻紅了。
大川和許三拉著蘇晨從家裏走了出來，順便個小雅打了個電話，小雅聽說蘇晨回來了，都激動的不知該怎麽好了。
在一家不錯的酒店門口，蘇晨看見了小雅。幾個月不見，這女孩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臉上略顯憔悴。
“晨哥！”小雅不管大川和蘇三站在門口，走上來一下子把蘇晨緊緊地抱住。
“嗬嗬！這是幹什麽？也不怕人家笑話。”蘇晨輕輕拍一拍她的肩頭，在這個時候，他心裏竟然變得異常的平靜，懷裏摟的，隻是自己的小妹妹而已。
“我不管，你這個壞蛋，走了就連個信也沒有。身體好了吧？！”小雅緊緊地摟著蘇晨的脖子，連喘的氣都能感覺到溫度。
“好了，都好了。”蘇晨安慰她。
“好了，好了就好，你可不知道你病得時候是什麽樣子。嗚嗚……”小雅說著說著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蘇晨心情很沉重，那段日子，真的不堪回首，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記憶了，看著小雅哭的樣子，心裏隱隱生出些感動。
小雅哭了一陣，漸漸的止住。把頭埋在蘇晨的懷裏。
大川和許三看見這個樣子，就先進了酒店。
“好了！我們進去吧，外麵風太涼。”蘇晨把小雅從自己的懷裏扶了起來。
“嗯！”小雅答應著，摟著蘇晨的胳膊兩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大川和許三要了一個上乘的單間。
單間明亮幽靜，很適合四個人談心吃飯。
酒菜很快上來，四個人邊吃邊聊，氣氛溫馨而和諧。
“晨哥！你這次來了還走嗎？”小雅給蘇晨添一點酒，問道。
“暫時不回去了，回去也沒地方去了，我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黑道本不是我的選擇。我想做點正經事。”蘇晨點一支煙，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