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重生:三流演員的逆襲

第二百零七章 隨處可去

第二百零七章 隨處可去

這是那天夜裏,李溪莛在昏暗的房間裏準備獻花求愛時,趙清懿輕輕說出口的一句調侃,如今再次聽來,卻變了味道。

與那夜帶給他的感受,截然相反。

他轉念一想,以趙清懿那般冷傲的性格,不太可能會陪他登上舞台,那麽必然會把這句話教給王婧蓉,讓她在合適的時機說出來,騙他上當!

若如此,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

李溪莛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已有定計——他不猜了。

隻要弄清了兩個人的身份,在他看來,無論是看、是摸、是猜,都是對兩位女子的極大不尊。

他又向後退了一步,保持三步遠的距離,讓紗簾內的人能夠一眼看到自己的全部,從上到下。

因為他接下來,要讓自己的每一個汗毛孔,都向外散發出誠摯的氣息……然而,他並不知道,紗簾內的那個她,根本無法在滿堂繽紛耀眼的燈光、炫彩玻璃的反光中,看清他的身影。

紗簾內外,視角不同,但感受相同。

“老板怎麽不猜了?”

“他也聽不出來誰是誰唄。還能怎麽猜?”

“上去哢哢就是摸啊!”

“瘋了啊?你當老板跟你一樣猥瑣呢?”

“王婧蓉這招太毒了!”

“是啊,比迎親時的娘家人還要難纏。”

“我猜啊,老板要知難而退了。”

“不然還能咋的?被兩個女人玩死了!”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絲毫沒有要背著李溪莛的意思。

這讓他更加得意,心道:老子早就知道是誰了,等著打臉吧小崽子們!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掌貼在心口處放著,語氣裏充滿了誠懇:

“清懿,如你所見,我不想再猜了。不是我猜不出,而是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雖然這隻是一場遊戲,但不該由你來當參與者。你沒有任何義務幫我營造氣氛,這不是你的工作,也不是你的責任,是的,我很偏心,我很寵你,因為,你是我的寶貝。”

說到寶貝二字,他那渾厚的、嘶沉的,猶如低音炮般能讓人懷孕的性感嗓音,頓時在整個宴會廳裏掀起了一場尖叫。

詭異的是,在一片女人的尖叫聲中,還摻雜著幾聲男人的……

“寶貝。”

又是一聲喊。

這次更加磁性,更加溫柔,更加渾厚有力,如精釀的美酒散發著醇鬱的芬芳,讓人不由得心神蕩漾。

無論男人,無論女人。

“寶貝,我愛你,請你走出來,和我一起走上舞台,讓我們接受大家的祝福,也祝福大家,好嗎?”

在眾人滿心酸酥的驚歎聲中,李溪莛突然單膝跪地,從兜裏掏出了一隻鑽戒盒子,聲音裏帶著幾分激動與誠摯交織而出的顫抖:

“寶貝,我知道在這樣的場合裏求婚顯得不太正式,但沒人說過,求婚隻能求一次吧?我今天在靜安山的‘聽風海岸’向你求婚,下個月便會在卡爾斯班的花海裏,然後我們會乘坐私人飛機前往碧波拍岸、渾然天成的澳大利亞心形島上,甚至波利尼西亞的大溪地,愛琴海上的聖托裏尼,美國的哈瓦蘇峽穀,巴哈馬的粉色沙灘,那裏都會留下我們的足跡!我會在每一個求婚聖地,向你求婚。”

李溪莛打開盒子,在鍍滿金粉的水晶燈照射下,那顆“鴿子蛋”般的大鑽石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在如潮水般的驚歎聲中,那記嘶沉渾厚的嗓音再次響起,“寶貝,跟我一起,好嗎?”

這一次,他伸出了手臂,指向了左手邊的那個女人!那位率先開口說話的女人!

所有人都瞪大了嘴巴,原來他猜到了……猜到了哪一個是趙清懿!

宴會廳的女人們雙手交握著舉在胸前,似在祈禱,又似在期待著。如果換做她們,無需對方求婚,隻要聽見了這些情話,就會奮不顧身地撲到男人的懷抱裏。她們在這一刻突然很羨慕趙清懿,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羨慕。

“一定要成功啊,老板……”她們如是想著。

宴會廳的男人們故作鎮定,實則握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他們被拒絕過,也被接受過。李溪莛的告白,仿佛點燃了他們心中的熱血,讓他們回憶起那些永遠逝去的青春時光。求婚,是他媽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啊!

“清懿,你一定要答應她啊。”他們希望記憶中的缺憾,能夠由趙清懿那一聲清清淡淡的“好”字來撫平。

每一個人,都在見證著,注定會刻骨銘心的重要時刻。

李溪莛用眼角餘光掃視諸人,心頭得意地笑:嗬嗬,愚蠢的家夥們,我李溪莛豈會認不出自己的女人!?豈會陪著王婧蓉玩什麽隔紗猜人?驚訝不?震撼不?!

在諸人那一雙雙飽含期待與興奮的目光中,左側的那個倩影微微移步,紗簾攪動,如輕薄的葉子在柔軟的心頭劃過,簌簌輕響。

那個被他指著的女人就要走出來了!

她真的是趙清懿!

左右兩側的人馬上湊過去,五六雙手齊上,可謂是粗魯至極地將紗簾從木框架上扯爛,將裏麵那位身穿著米黃色連衣裙的女子迎了出來。

李溪莛興奮至極,成功的喜悅像翻騰的啤酒泡在心裏蕩漾著,他被衝昏了頭,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膝行向前,再次用自己的嗓音優勢展開又一番的暴擊攻勢,“寶貝,我愛……臥槽!”

眾人滿心期盼著娛樂圈裏的金童玉女能夠就此牽手,柔情蜜意地灑下一屋子的狗糧時,紗簾後麵的女人已經出現,她長身玉立,光彩照人。

那些想要見證美好愛情的人們,先是一怔,隨後嘩然。

李溪莛則是一聲大罵,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哎呦,小溪莛,你這是幹嘛呀,這麽大的陣仗?咯咯咯。”王婧蓉以纖細柔弱之姿,高貴冷豔的氣質,發出了一種老母親般的慈和微笑……

笑得李溪莛的身上暴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諸人忍俊不禁,裝作沒看到這一幕的發生,一個個左右四顧,抓起身邊桌子上,也不知是誰的酒杯和餐盤裏的雞腿,放在嘴裏又喝又嚼。仿佛如此,能夠緩解李溪莛的尷尬,也能夠克製仿佛要攜卷著“洪荒之力”湧出的狂笑……

“趕緊的,換趙清懿出來!你能不能有點道德感!?我剛才跟清懿求婚呢,你走出來幹毛呀!”李溪莛壓低嗓音,又瞪眼睛又擼袖子,大有一種“若你不識抬舉我就將你三拳捶死”的意味。

王婧蓉柔柔淡淡地笑了,絲毫不以為意,語氣卻如刀子般刨進他的胸膛裏:“你猜錯了,沒機會了。”

“別……”李溪莛從跪地的姿勢跳起來,恍若被法海夾在中間與白娘子分離的許仙那樣,嘶喊道:“清懿……”

“法海”袍袖一揮,拍落了他的手掌。

遊戲規則都定好了,無論李溪莛的告白多麽真摯多麽動情,也得願賭服輸啊。

旁人再怎麽偏心老板,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若要當一回卑鄙小人,無視規則,強拉硬拽地幫李溪莛搞定了趙清懿,那隻會適得其反,還很可能既得罪了老板又得罪了清懿,兩麵不是人了。

他們沉默。

李溪莛也沒了主意。

王婧蓉灑然一笑,抬起鮮白細嫩的手掌輕輕一擺,好似在說“拜拜了”,但李溪莛了解她,知道她的意思是:你還摸過清懿的手呢,結果不也猜錯了!?廢物!

這女子最擅長在傷口裏撒鹽,哪管他是死是活!?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李溪莛絞盡腦汁時,那藏於紗簾之後的另一道窈窕倩影,竟一步步地走了出來。

四周鴉雀無聲。

恍若那女子的腳步聲在所有人的心尖上回蕩,一下一下地,翻起層層漣漪。

她的表情,一如往常般冷漠。

李溪莛看著她,看著她那張沒有一絲喜悅和激動的臉,忽然絕望了。

他輸了,他沒機會了。

遊戲規則就是這樣,要玩,就得玩得起。

“清懿,我……”他張了張嘴,聲音卻因埋怨自己的無能而變得更加嘶啞低沉,“我沒猜中你,對不起,我沒猜中。”

這句話,好似在豪華的宴會廳裏掀起了一場叫做“悲傷”的風暴,所有人都紅了眼睛。那些期待著“蜻蜓”組合牽手成功的人們,看著本可以站在娛樂圈的金字塔頂端,俯瞰大腕導演、明星演員如螻蟻般在腳下忙碌的金牌製片人,臉上寫滿了自責與無奈,在璀璨燈光的照射下,那對深邃如海的眸子裏泛起盈盈水波,憂傷難言。

李溪莛難過,他們也跟著難過。

為了那終將逝去的青春,也為了難以追回的愛情。

往事,怎可能了無痕跡?

那陣回蕩在心尖上的腳步聲始終未停,卻在眾人輕抹眼淚時,驀然消散。

他們抬起眼睛才發現趙清懿已經走到了李溪莛的麵前。

九寰影視的老板,仍舊單膝跪地。

隻是,那顆鴿子蛋般大小的鑽戒,卻已無力高高舉起,平放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磚上。

趙清懿保持著一貫的清高與冷傲,她俯身看著李溪莛,質感鮮明的毛皮式裙領褶皺,隨頸間的花瓣狀白金項鏈微微垂落,露出胸前一片細雪般白嫩的峰巒,脂凝暗香,隱約珠懸。

李溪莛呆愕片刻,便見她玉臂宛轉,紗袖滑褪,指尖落下又抬起,那枚裝在暗紅色的玲瓏方盒中的鑽戒,懸停在諸人眼前,再一次光華璀璨。

在鑽石的折光中,纖長五指更顯白皙,淡粉指甲如綴珊瑚。

光是一隻手,便不輸給晶瑩流轉的鑽戒。

若是與她的芳容相比……

李溪莛的腦海中思緒翻湧,隻覺眼前那顆晶瑩剔透的鑽石,已被身前女子的白玉肌膚,徹底比了下去。

“此話當真?”趙清懿用食中二指將鑽戒撚起,放在眼前端詳。

李溪莛怔了下,旋即重重點頭,“當真!”

諸人還沉浸在方才的失望情緒裏,滿心迷茫,腦子裏根本轉不過彎來,根本理解不了他們在說些什麽。

“五月、六月、七月……十一月、十二月……甚至明年?”

“一輩子!”

身旁眾人隱約猜到了些什麽,但卻不敢肯定。

“你說的那些地方,走得完嗎?”

“私人飛機、遊艇郵輪,甚至戰鬥機護衛艦,我都能搞來護航,想去哪裏,便去哪裏,想何時出發,便何時出發。天高海闊,任意翱翔!”

“大話誰都能說,如何信你?”

“我對天發誓!”

“你如此厲害,天大地大,皆不如你的心大,對天發誓,有何意義?”

“好!我對你發誓!若我李溪莛……”

“行了,你說的那些地方,其實我沒興趣去看。”

“那……”

“求婚聖地,不過是旅遊噱頭。你若真有誠心,應選在駛往南極洲的破冰船上,在隻有銀白兩色的世界裏,當碎冰在船身下卷起鋪天蓋地時,你**跳進海裏臥冰求婚。

“或是前往大洋深處、漩渦中心,在風暴降臨時,高站在桅杆上嘶吼著求婚。

“若是嫌前兩個挑戰不夠,你還可以爬進夏威夷的基拉韋厄火山口裏,手抓著側壁的冷凝岩,在它們出現鬆動,或明亮的橙色岩漿泉噴湧而出時,再向盤旋在頭頂的直升飛機舉起這枚鑽戒,這樣才能體現你的大氣你的豪邁你的氣魄,不是嗎?哦,我當然會坐在那架很快會從火山口上方溜走的直升機裏,等著你喊完那幾個字的。”

趙清懿的聲音很平靜,似是在說著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但她的眼睛卻匯聚著宴會廳的燈光與鑽石的折光,璀璨搖動,如同星火。

“可以吧?”她笑著問。

李溪莛已經被她的要求嚇到呆住,好半晌才回過神兒來,心想特麽的老子是這天底下最牛比的人物,豈可被這麽點要求嚇到!?

“可以!當然可以!除了上天摘星攬月,下海捉龍擒蛟,我李溪莛都做得了!隻要你能一次次同意,同意到我們步入婚姻為止!”李溪莛狂拍胸膛,豪氣幹雲。眸光堅定如灼灼晨光,斬去萬千長夜猶慮。

宴會廳的諸人被這兩個奇葩的求婚和拒婚方式給驚呆了。

還能這麽玩!?

如果他們真的辦成了那許多駭人聽聞的大事,用一種冒險或者說玩命的方式來見證感情,那豈不是把他們這些老江湖顯得很沒能力,大半輩子都活在狗身上了?

浪漫……

他們的浪漫就是在燭光晚餐時,把鑽戒藏在菜單裏,或是塞進蛋糕中,要麽就是花點錢把旋轉餐廳外的摩天樓燈光係統給租下來,讓霓虹燈閃爍出膩人的告白。

可是現在呢,他們這些搞藝術的電影人,非但沒覺得趙清懿的要求是讓老板去送死,還認為這類要求有一種能讓人迷醉的殘酷氣息,而真正的愛情,便需要經曆那些殘酷,方能見證真誠。

如此驚世駭俗的認同感,也虧得他們是怎麽醞釀而出的。

或許,是他們集體失心瘋了,也或許是李溪莛讓廚師在酒裏摻了藥吧……

“那你為什麽還不把鑽戒給我戴上?”

就在諸人沉浸在那些瘋狂的幻想中時,趙清懿的聲音,柔柔淡淡地響起,如同一絲沁入冰下流淌在山澗中的清泉,春天的氣息,蓬勃而至。

他們感到那些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缺憾,終於開出了一朵嬌豔的花來,花蜜灑落,填滿空虛。

偶像間的婚姻,往往能夠喚醒這些小粉絲們對愛情的渴望和信任啊……

隻是,下一秒,他們就在那一男一女的“慘烈”對話中,差點厥倒在地。

“你同意了?同意嫁給我了!?”李溪莛激動得眼睛都快笑沒了。

“現在求婚任務才是1/20吧?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趙清懿悠哉地翻看著手指,似乎在尋找哪一根更合適戴鑽戒。

那些纖長白皙的手指在李溪莛的眼前如蝶影翩飛,更令他感到口幹舌燥,他鼓起莫大勇氣,才把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可是戴鑽戒的意義,世俗上的意義,好像是……”

“噢,我隻是覺得漂亮,希望你能送給我戴著玩。你介意啊?那算了。”

“別!”

“不介意?猶猶豫豫的,那我也不要了。”

“不是!”

“行了吧,真小氣。等待你的2/20啊,不過我很難相信,一個連禮物都要收回去的男人,會有勇氣在火山口裏求婚。”

“不不不,清懿,你說聽我,不,我聽你說,靠,我的舌頭打結了……”

“因為舍不得鑽戒嘛!”

“別鬧,別鬧,你聽我說,戴鑽戒代表嫁人這句話,隻是我想提醒你而已,怕你在乎這種另類的、讓人踐踏的、遭人白眼的、恨不得唾棄之的愚蠢傳統,所以我得告你提前,啊呸,我得提前告訴你啊!”

“戴中指吧,謝謝。”清懿突然向他伸出手。

“噢!馬上!”李溪莛再一次笑沒了眼睛。

諸人看著那枚鴿子蛋般大小的鑽石,估值超過一千萬的飾品,如同兒戲般戴在趙清懿的手指上,頓時覺得胸悶氣短,雙眼發直。

他們在這場堪稱奇怪的求婚告白中,心裏感受像過山車一樣起伏。他們由最開始的激動,變成了無語,最後是憤懣。

李溪莛這個王八蛋求婚就求婚嘛,幹嘛把所有結過婚的人甚至是即將結婚的人都踩一腳呢!?

什麽叫另類的、讓人踐踏的、遭人白眼的、恨不得唾棄之的愚蠢傳統!?

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不拿鑽戒求婚,拿鵝卵石求婚啊?!

你們是大明星你們有能力玩浪漫你們拍的電影票房有三十多個億你們家底殷實你們清高你們瞧不起世俗你們無敵啦!

可也不應該在咱們老百姓的傷口裏撒鹽啊!?

諸人心中哀嚎不斷,眼神充滿怨念者有之,充滿仇恨者有之,充滿痛苦者亦有之,但就是沒人敢不服……

可當李溪莛一點點地將那枚鴿子蛋鑽戒套進趙清懿的手指上,繼而柔情蜜意地牽著她的手,渾身散發著春風得意的韻味,仿佛每一次舉步每一次相扶每一次附耳輕笑都充滿紳士風度的樣子,他們突然感覺一切圓滿了……

是啊,隻要老板終能如願,牽著清懿的手走在公眾視野裏,吃一口酸澀難咽的狗糧算得了什麽呀!?

能夠見證“有情人終成眷屬”,被“鄙視”了又能如何呢?

其實每個人向往的,都是那種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拘束的愛情,那些僅存在於幻想中,連小說和電影都需要參照現實邏輯而難以實現的愛情啊……

“今天,我和清懿……”

“我和溪莛……”

“在這裏感謝你們……”

“在這裏祝福大家……”

趙清懿和李溪莛先是毫無默契地各說各的,繼而相視一笑,聲音裏透著幾分頑皮,不約而同道:“求婚任務1/20,圓滿殺青!”

《雲樓殘夢》的最終票房,定格在36億。

趙清懿作為主要明星,所獲分成十分豐厚,另外還有《老板有約》和《離心劍》的酬勞,疊加起來已經足夠她在寸土寸金的灣海地區,買一棟背山麵海的小獨棟了。

即便陳雅已與李宗悄悄地領了證件,正式搬入了李氏財團名下的別墅,趙清懿仍舊倔強地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而且她所購房屋,就在李宗的房產邊上。

那是一座白牆黑瓦、格窗古簷的中式風格獨棟別墅。

家具成套,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陳雅節儉慣了,心疼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都花在了自己身上,她卻當著李宗的麵笑盈盈道:“李叔叔若惹你生氣,你也好有個躲氣兒受的地方呀。”

當世大文豪李宗把手一擺,哈哈笑道:“我們的感情如蜜裏浸糖,甜美著那,生氣?不可能不可能!”

陳雅麵露不慍,嗔怪他老不正經,湊近清懿耳邊道:“我可以回南安街的老房子啊。”

清懿搖頭:“那裏太遠。”

“什麽太遠?”李宗眼珠一轉,馬上從陳雅的表情中猜出了什麽,搖頭道:“南安街是太遠了!你女兒現在名氣大,掙錢多,那裏沒有保安沒有門禁的,可別被人綁了去!”

陳雅不樂意了:“我在那裏住了二十幾年,誰能綁我?算了,我還是回家住吧。”

“你就在我這山莊裏安心住著,有什麽需要我派人回去拿嘛。”李宗陪著笑臉。

“我感覺小屋子溫馨,住得挺好的,床太大睡不慣……”

“雅兒啊,你莫要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