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重生:三流演員的逆襲

第二百八十一章 岌岌可危

第二百八十一章 岌岌可危

暴雨如被狂刀斜切,大片水珠砸到車窗玻璃上。

趙清懿心比身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但眸光卻愈發堅定了。

不出所料,道路寬敞後,那些摩托車沒了阻擋,已經躍過趙清懿的汽車,在她的正前方蛇形駕駛,意圖將她逼停。

在一陣陣尖銳刺耳的喝罵聲中,忽然響起了一記帶著雀躍的呼喊:“開車的是個女人!”

趙清懿咬了咬牙,已決定不再手下留情。

後車廂再次傳來咣咣亂砸的聲音,她通過後視鏡看出去,隻見車後麵跟著兩輛摩托車,車上男人正用空酒瓶敲打後車門板,想利用這種方式逼停在雨中狂奔的越野車。

“再不停就砸你玻璃了啊!”

“想活命就老實點!”

“停車!”

“停車!臭婊子,停車!”

趙清懿麵容一冷,趁那夥人擰動油門貼近車身的時候,突然狠踩刹車,隻聽嘎吱一聲響,車身巨震,安全帶幾乎要勒進她的肉裏,但戰果卻極為顯著。

兩輛摩托車撞上車尾,戴著安全帽的男人甩飛出去撞進街邊店鋪裏,門窗破碎,桌椅翻倒。

他們掙紮了幾下,又無力地趴了下去。

另外兩個貼車騎行的男人,正把手掌貼在玻璃上敲打,不斷對趙清懿露出邪惡的笑,車身急停時卻沒反應過來,連人帶車衝出去,正要停車折返再堵路時,忽聽引擎如野獸嘶吼——那是發動機轉速爆表時的咆哮!

他們心底裏剛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越野車已經衝了過來,將他們連人帶車撞飛出去!

而後持續增檔,加速,在一片騰起的水霧中瞬間撞向在前麵蛇形駕駛的飛車黨,那兩人已經被他們的悍勇作風嚇到懵逼了,急惶惶地向兩側避讓,準備利用街頭的藝術雕塑做掩體阻擋一下,然而趙清懿隻是虛晃一槍,飛速旋轉的輪胎碾過積水,層層浪花濺起,複又落下時,越野車尾燈一閃,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裏。

“臥槽,這瘋婆娘!”

一個男人摘下安全帽,原本被酒氣氤紅的粗糙臉龐,已是變得紙一樣白。

“看看兄弟們傷了沒有!我已經記住她的車牌號碼了!”

有人酒醒之後,已是盤算著讓趙清懿賠償一筆巨款了。

三五個人湊在一起,左看看右看看,不約而同地驚呼道:“草,都沒事?”

趙清懿開車撞擊的角度很刁鑽,既有著駭人的威勢,又沒有讓戴著安全帽的飛車黨受傷。

悍馬車已經不見蹤影。

趙清懿跟丟了。

她暗恨對方的無情,見她遭難而不救。

又詫異對方的目的,起初明顯是吊著她緩慢行駛,這會兒又突然消失……難道,這些飛車黨就是安排在這裏找她麻煩的?

不,應該不會。

她不相信王婧蓉會在一次報複之後,就對她趕盡殺絕。

雖然她們的前世經曆不同,結果不同,但都是親手了結自己花一樣的年華,按理說,這種決絕果敢的行為,非心高氣傲之人所不能。

王婧蓉怎可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伺機報複?

在趙清懿心中,她不是那種下三濫,窮盡手段的人,尤其是在她把趙清懿坑出內地娛樂圈之後。

可是,當她看到自己被飛車黨團團圍住,為什麽不下車來救呢?

或許,在她的成長過程中,發生了某種變化,讓她們二人間的記憶,產生了趣味性的差異。

趙清懿欣賞王婧蓉,依舊視她為今生知己,哪怕曾被她坑害過。

王婧蓉厭惡趙清懿,早已忘了那前塵舊事,隻當她是仇人之女。

宋徽宗之過錯,總該由一位流著帝室血脈的“掌上明珠”來償還吧?

放在扶手箱凹槽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擾亂了趙清懿的思緒。

她不用看,就知道這時能打來電話的隻有李溪莛了。

開啟車載收音機,調出聲響來,她才按下免提,帶著幾絲慵懶道:“你買完了嗎?”

那邊的李溪莛沉默了兩秒,可能沒想到她會是這個狀況,“是啊,你去哪了?”

“我在車裏呆得有點悶,就繞著便利店溜了一圈,你在原地等我,我這就回去。”

“那你慢點開,別去低窪的地方。”

“好。”

李溪莛信以為真,不再多問,默默地掛了電話。

趙清懿長籲了一口氣,準備調頭折返。

她知道,如果把實情告訴李溪莛,那家夥一定會急瘋了,叫了車就衝出來找她,或者心焦如焚地在原地苦等。

此時雨橫風狂,整座城市的交通係統都癱瘓了,他那性格莽起來,還真容易出事呢。

待返程接到他,勿需趙清懿解釋,隻看車身上的劃痕與凹痕,便可讓他知曉發生了什麽,以及自己為什麽要撒謊。

可是,趙清懿才轉了一個彎,便猛然怔住。

在狂風暴雨中,如海浪般起伏的棕櫚樹叢後,外觀粗獷霸氣的悍馬越野車,正悠哉地前行著。

水浪飛濺起來,落下時堆成漣漪,層層推向街麵兩側的條石上,無聲地翻攪著細碎的浪花。

趙清懿咬著唇,猶豫數秒,待見它越行越遠,沒有要停下來等待的意思,心中默念,“溪廷對不起,我要找她問個明白”,旋即一轟油門,朝著悍馬車的方向開過去。

不過,那輛車雖然一直在她的視野裏,但她們處在兩條近乎垂直的道路上。

對方在上,她在下。

越向前行,悍馬車的位置就越高,幾乎要比她高出兩個車身來。

她看了一眼牆壁上探出的指示牌,知道前方繞過去便可與悍馬車匯合,於是心一狠,猛轟油門加速。

直到悍馬車越升越高,被樹叢花壇遮掩無蹤,直到車身下傳來一陣陣拍打聲,細碎又清脆,如掃蕩著海灘沙礫的浪花。

她才猛然驚覺,原來這條下行的坡路,正是之前在便利店門口,看到的那個盆地般的低窪路口。

立交橋橫架在頭頂,給她一種強烈到窒息的壓迫感。

她想踩下刹車,倒退出這處積水區,可操控係統早已進水失靈,發動機熄火,一波波浪頭從坡上滾過來,推著越野車向橋下駛去。

暴雨,狂風。

或許眨眼間,這裏就會變成一片“湖”,趙清懿的結果,也必然是車毀人亡。

車窗按鍵已成擺設,門又被強大的水壓頂著推不開,頓時讓她心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