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任由殺剮
第三百三十六章 任由殺剮
趙清懿咬牙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摩納拉尖聲大笑：“殺？剮？怎麽可能呢妹妹，我現在已經不在乎錢啦，我就想看見你這誘人的小身軀被狠狠**的樣子，你很清高不是嗎？很驕傲不是嗎？”
趙清懿身體一顫，“你到底想幹什麽？”
“別急，等下你就知道了。”摩納拉微微笑著，嗓音裏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狠冷。
趙清懿隻見山林飛退，灌木花叢一躍而過，哪怕是偶爾出現的湍急流水，險峰斷崖，在那位背景神秘的摩納拉麵前也構不成任何阻礙，她隻是用足尖在上麵一點，身影已漂移數米，攀高涉水，如履平地。
而且，還是在抱著一個女人的情況之下。
雖然遠遠不及神怪故事裏的騰雲駕霧，可比之武俠小說的輕功挪騰，倒也是不遑多讓。
輕功，其實就是人依靠呼吸來自如調節體重的一種方式。在宋代都鮮有能人有此身手， 到了現代已然徹底失傳。
趙清懿偏頭看她，發現這女人表情陰鷙，氣質高傲，似乎世間萬物，都不被放在眼裏。
但凡會搞恐怖襲擊的人，除了自身所擁有的暴力本性外，還有其近乎變態的“道德標準”。他們荒謬地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可以用殘忍的方式行使淨化世界的權力。
眼前這位背景神秘的摩納拉或者說是末法，是否也有這樣一個想法呢？
不知為何，趙清懿突然間想到了醉香居裏的那位氣場驚人，背景同樣神秘至極的老板娘。
自從她離開醉香居後，趙清懿、王婉蓉等來自皇宮的貴族都判斷日進鬥金的茶樓，在半月內便會業績下滑，門可羅雀，到了一月之後，必會關門大吉。
可茶樓的結局，不僅讓一眾皇親國戚感到詫異，就連在天子腳下討生活的普通人，也驚奇不已。
打從那位任誰也不知道姓名的老板娘消失後，醉香居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茶香清鬱如昨，吃食味美依舊，就連在醉香居工作的服務人員，也是笑容不減，言談舉止如往昔般恬淡自如。
顧客紛紛猜測，那老板娘隻是暫居在醉香居中，名譽上是茶樓的管理者，實際上什麽都不用管。
她走了之後，茶樓正常運轉，一點損失都沒有。
就連王婉蓉等人也抱有同樣看法。
隻有趙清懿多想了一層。
在神秘老板娘離開之前，宋徽宗當夜前往，與之密談後，接連幾天魂不守舍，時常在懷中把玩一物，連自己最寵愛的女兒長福帝姬靠近時，都會將之藏起，不願被他人所窺見。
所以，趙清懿總有一種奇怪的錯覺。
宋徽宗和神秘老板娘達成了某種協議，她離開，他來維持茶樓的運轉。
天子手握大權，威震四海，派人出力國庫出資，管理區區一個茶樓，還不是易如反掌。
更何況，那時候的北宋，還未到風雨飄零、搖搖欲墜之時！
但是這個猜測，趙清懿隻是藏在自己心裏，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有人說，那位穩居京城玉淑榜榜首的女子，被招入宮中成了徽宗寵妃。也有人說，她才冠天下不應是凡塵中人，時機一到，便羽化登仙去了。
街頭巷尾眾說紛紜，那位憑才氣而非美貌傲視玉淑榜的女子，到最後竟神奇地沒留下任何作品，久而久之，人們便把她淡忘了。
就連常去醉香居看老板娘揮毫潑墨，輕彈一曲的王婉蓉，也很少再提起她。
可是，那女子卻如一根刺，紮在趙清懿的心頭，每每想起，都會有淡淡的刺痛感讓她揮之不去。
直到不久之後，金軍鐵蹄南下，揚州城破，趙清懿投身於江中，再睜開眼後，想起那女子時才不會有任何異樣，那一股奇特的刺痛，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對方給她下了某種蠱，換了一副身體，便撇清了關係。
“喏，這裏是烏奴村，三年前出現了一種怪病，女人都流血而死，唯有男人活著，也就是說，在這裏生活的一百多個牧民，隻剩下男人啦！”摩納拉突然開口，打斷了趙清懿的思緒。
她並沒仔細聽摩納拉說了什麽，隻是暗感好奇，為什麽會從眼前這位妖孽般的女子身上，想到了八百年前的那位神秘女老板呢？
她們兩個人樣貌不同，氣質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裏，完全沒理由聯想到她啊。
“嘿，醒醒！”摩納拉改“抱”為“拎”，手臂一頓，趙清懿隻覺一股大力襲來，所有的骨頭都似受到了震動，隻覺頭腦眩暈，腹痛惡心。
不過，身上的苦楚並不會讓她難受，任人宰割的窘況，卻是讓她不舒服的主要原因。
她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啊，結果在摩納拉手中，尊嚴被無情踐踏。身體被肆意**，再加上李溪莛生死未知，仿佛就這樣活著，是一種生命無法承受的罪孽。
“嘿，你看啊。”摩納拉扶著她站起來，手指在她纖長白嫩的脖頸間滑動著。
趙清懿相信，隻要她一用力，就能用並不鋒利的指甲，洞穿她的喉嚨。
“看什麽？”
此時已近黃昏。
山中的夜晚來得很快，太陽隻消輕觸西天的山頭，便像被吸住了似的，下墜的速度也快了幾分。
紅光層染碧藍天，群山擁攬晚霞眠。
烏奴村麵積很小，簡易的木房子遍布在狹長的山坳裏。另有一些顏色古舊的蒙古包散落其中，不時有孩童在村落間奔跑嬉鬧，趕羊的牧民踩著夕光回返，炊煙在風中盤旋，有人坐在屋頂彈著琴嘶吼著悲涼寂寞的曲子。
“是不是看起來與世無爭，很祥和很美好？”摩納拉看著小村，目光出奇地悠遠深邃。
趙清懿隻是沒有立刻回應，她的臉色又立刻扭曲陰狠，掐著她的脖子喝問：“ 我問你話呢！”
“沒聽見。”趙清懿冷嘲似地牽了下嘴角。
“行，你挺牛比是吧，等下看你還牛不牛比！”摩納拉話音未落，掐握著趙清懿脖頸的那隻手，便猛地向下一扯。
隻聽“嘶”的一聲響，趙清懿的上衣被扯成兩半，整個雪白的腰背暴露在夕陽之下。
其實，趙清懿並不在意接下來會被對手如何虐待，她最擔心的是，李溪莛被牧民救走，恰好也到了這峽穀之中的烏奴村！
她想激怒摩納拉，最好讓對方直接把她就地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