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修

第十五章 用心險惡

“你怎麽沒事呢?”邢少陽到達飛來神峰,見秋定綱沒有受傷,想都不想,直接問道。話音剛落,大地之脈就趕了過來,將承維鼎交到邢少陽跟前,被他輕輕一帶,消失不見。

“你才有事呢!”秋定綱對於邢少陽那句“你怎麽沒事呢?”異常痛恨,這是詢問才受傷的人的方式嗎?童少鷗不愧是童少鷗,惡毒的嘴,惡毒的性格,還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事情的腦袋,真令人畏懼。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麽?我很感興趣。”邢少陽就是這種開門見山的風格,見秋定綱沒事,也不管現在自己的提問是不是有轉移話題的意圖,直接詢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我對謊言的鑒別能力很低,所以,不管你是不是說謊,我都會幫你。”

惡劣的家夥!秋定綱在心中罵道,什麽叫“我對謊言的鑒別能力很低”?什麽叫“不管你是不是說謊,我都會幫你”?威脅,明擺著是威脅,可惡啊,兩個人,不是對手。“我的仇人,不止你一個,另一個,你能猜出來嗎?”

“仇人?”見秋定綱沒有直接告訴自己,邢少陽即使不滿自己又要進行腦力勞動,也不能說出來,“嗯,我是一個,另一個……”仇人,另一個會是誰呢?邢少陽眉頭緊鎖,看著秋定綱那身殘破的傲骨,眼中滿是笑意,“知道了,你的目標,是你害你自身傲骨破損的人。”

“你挺笨的,居然要想這麽久。”秋定綱絕不相信邢少陽是剛剛想到,在兩人僅有的幾次接觸中,這個身懷絕脈的家夥,總給自己神秘異常的感覺,自己,根本看不透他。這麽久才說話,一定在想罪惡的事。

秋定綱的損人言辭,邢少陽並不放在心上,看著麵前的這個人:“說吧,你想我怎麽幫你?”

“我想讓你將聖地的修士引過來,特別是普濟門的修士。”秋定綱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碧血丹心鐵在童少鷗手上,恐怕沒有誰能搶奪,一個不好,反而會被殺死,“以你的手段,這點應該不難做到。”

“堯,你知道聖地是什麽地方嗎?我可從來沒聽過修士界有這種地方。”邢少陽對於修士界的理解,僅僅隻有這塊位麵上的常常聽到的門派。

“聖地,是一塊特殊的區域,和三十三天外天一樣,從普通修士到神人,一應俱全。是卓然於修士界外的兩大超然勢力之一,普濟門,正是聖地內勢力的一支。”大地之脈給邢少陽解釋著聖地和普濟門的基本情況。

邢少陽的眼睛閃閃發亮,問了一句讓秋定綱摸不著頭腦的話:“這麽說來,聖地和天外天都是獨立的位麵咯?”

堯自然明白邢少陽的意思,不但回答了之前的問題,還解釋著聖地和天外天的特性:“是,天外天是集合性大型位麵,聖地是分支行大型位麵。”

“很好,很好,非常好。”邢少陽聽到是兩個獨立位麵,嘴角的笑容沒有絲毫掩飾,“看來戰爭的發動,最好提前,誰敢來阻止我……嗬嗬嗬。”陰森森笑著的邢少陽,絲毫不介意秋定綱把話聽了去,隻要沒給自己造成麻煩,誰管他知道多少。

秋定綱很知趣的沒有應答,普濟門內出來的他明白:童少鷗,絕對比自己的師兄弟要狠。從他的學識就能看出,雖然偏科異常嚴重,可是,這種偏科,並不妨礙他的強大。

“碧血丹心鐵在我手裏,七日照世是做不到了,不過持續一兩個時辰,倒是非常輕鬆。而且絕對能讓聖地內的普濟門率先知曉。隻是,你有本事殺得了你的師兄弟嗎?”邢少陽可不認為秋定綱能夠勝過他的師門,他不是自己這個有著一擊之力的變態,車輪戰他定然有輸無贏。

“三道神器,聖地和天外天一定會出手搶奪,更遑論你的碧血丹心鐵了。你要想想,該怎麽保護杜希文留下的寶貝,別讓那群別有用心的家夥奪了去。”秋定綱聽到這五個字,頓時五味陳雜,碧血丹心鐵,有三種能控製它的人,剩下的兩種人,究竟是哪兩種?童少鷗,究竟又是這兩種中的哪一種?

“我還巴不得他們來搶奪呢!要知道,碧血丹心鐵,可不是普通的寶物,如果不是能控製它的三類人中的一種,不管他是善是惡,或者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期限一到,定然會死,而且會死的非常痛苦。”三類人,秋定綱,如果你是這三類人,我一定將它交給你,隻可惜,你不是,以後,誰知道呢?

“還不是被奪了?!”秋定綱可不放過這個挖苦邢少陽的機會,“這是杜希文的東西,給我記住,你要保護它,好好的保護它!”對於杜希文留下的寶物,秋定綱有著一種莫名的執著,即使不能到手,也要好好保護。

“等到了他們手中,誘發碧血丹心鐵中的能量不就行了!七日照世,它的威能和威力,你應該清楚吧?”耳邊傳來那個讓自己厭惡的家夥的話語,秋定綱不由得想到一群修士圍在碧血丹心鐵周圍,紛紛搶奪,然後一陣劇烈的爆炸,近身的修士全部隕落,元神就此消散在天地間。

“好狠!”秋定綱豎起拇指,“不愧是童少鷗,都算計這個份上,碧血丹心鐵,你想給人造成隻有你能接近的印象,讓他們群起而攻之,最後殺得片甲不留。”

“嗯……”邢少陽突然覺得,自己給秋定綱的印象,是不是太過於惡毒了,自己僅僅隻想將碧血丹心鐵丟過去,然後壞了這群修士的根基,讓他們在一輩子都無法成道,最後在漸漸消散的真元中體會到自己的無助,當它們散盡的時候,就是這些修士衰老的開始。最後,他們不得不轉世,卻永遠不能修行,還會被打上罪惡的烙印,不會有任何一個有見地修士,來幫他們解決根基的破壞。如此微小的惡事,怎麽比得上殺人呢?

“果然!”秋定綱誤解了邢少陽的意思,冷冷地說道,“好計策,我答應了,不過,必須要用你童少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