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第一夫人

第175章 惡夢驚醒

第175章惡夢驚醒

???依舊得不到回應,那危機感愈加強烈,龍雪心中暗自懊惱,即使是在喬府,她也不該半夜去碧菱院,應該等到天亮。舒愨鵡琻

還有,她剛剛怎可以先貿然出聲呢?

男人停在與她隻有幾步之遠的距離,胸膛沒有任何起伏,薄唇微啟,冷冷吐出幾個字,“采花大盜。”

這四個字,在龍雪腦中炸開。

“我不管你是誰,給我立刻消失,否則後果死無葬身之地。”龍雪壓抑著心底的懼怕,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喬府,這是喬府,誰敢在喬府傷害她。

采花大盜,他說是采花大盜就是采花大盜了。

“死無葬身之地?”男人喃喃念著,嗓聲磁性低沉,不帶一絲溫度,似乎含著濃重的殺氣。“就算是死無葬身之地,我也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龍雪心顫抖了一下,從自男人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她陌生的可怕,還有那冰冷的聲音,她聽得出來,吃了變音丸。

這個聲音,讓她意識到危險!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柳汝陽派來的,我就知道,柳汝陽這個惡毒的女人,十歲就能放火燒我,還有什麽事是她做不出來的。”隻要是對她有傷害的事,龍雪都歸功於汝陽,眼前這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她心生懼意,也讓她呼吸困難。

理智告訴自己,必須趕緊逃走,可是她心裏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豈她逃便能逃掉。

不過,還好她有催眠術,無論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柳汝陽派來的,等她將他催眠術了,不是柳汝陽派來的,都會變成是柳汝陽派來的,她也可以借題發揮,讓莫欒看看,他娶的妻子是如何對待她這個恩人。

莫欒不是再而三的提醒自己,在他心裏,她是他的妹妹,是他的恩人,好啊!恩人是吧!

男人仿佛看穿龍雪心中所想,身影一閃,龍雪隻覺得後頸一痛,眼前一黑,身子軟了下來,男人將她接住,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龍雪在暈倒之前,腦海裏閃過兩個字,完了!

天際翻起魚肚白,汝陽醒來,卻沒睜開眼睛,酸痛的身體提醒著她,昨夜喬莫欒又失控了,汝陽緊咬下唇吸了口氣,心裏升起一絲複雜,對於喬莫欒胸口上的傷,她比他還緊張,不用想傷口一定又裂開了。

汝陽難得沒生氣,纖臂酥軟的滑下來,摸索著握住腰間他有些燙的大手,輕輕拉到胸前與他五指交握,帶著一絲安撫的味道。

“醒了?”喬莫欒醒了,將她的小手反握在手裏,緊了緊摟著她腰的手臂,俯身淺淺的一下下的啄著她細嫩的香肩。

“嗯。”汝陽嗯了一聲,有些閃躲的想要避開。

“別動,我不會再失控。”喬莫欒摟著她,再動下去,他真會不顧一切的又要她。

汝陽僵硬著身子,真不敢動了。

“你的情緒失控。”汝陽見他已全然平靜下來,不知道如何問,隻能說他的情緒失控,喬莫欒隻是摟著她,埋首在她胸前沉默不語,汝陽撫摸著他的頭發,溫柔的輕問。“歐陽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依舊得不到他的回答,汝陽蹙了一下眉,推了推喬莫欒。

喬莫欒沒有放開她,隻是悶悶的反問了一句。“情緒失控的我,你怕了嗎?”

汝陽愣了一下,低眸看著他的胸膛,一看便知處理了一下傷口,不錯,還知道自己處理傷口,輕聲笑了,逼開他胸口上的傷,倚在他胸前,柔聲回道:“你是我夫君,有什麽好害怕的?”

話雖這麽說,汝陽還是心悸,說一點都不怕,那是假的。

“我對,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有什麽好害怕了?”喬莫欒說道,汝陽感覺他又將自己摟緊了些,推了推他的肩,許久,喬莫欒又沉聲道:“汝陽,答應我一件事。”

汝陽又愣了一下,並未吐出好字,而是反問。“什麽事?”

“你先答應我?”喬莫欒在她香肩上蹭了一下。

“那可不行,你沒說,我怎麽能答應你,萬一你要我的命,我還是答應你將自己的命交給你嗎?”汝陽故意說道。

“汝陽?。”喬莫欒聲音低沉了幾分,微微將她拉離自己的懷抱,握住她的香肩,極其認真的說道:“你是我的命,我怎麽能要自己的命。”

你是我的命,這句話在汝陽心裏動蕩著,饒是鐵石心腸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心都會化成柔水。

有了他這一句話,她還遲疑什麽?還在考驗他什麽。

“好,我答應你。”汝陽也抬起手,捏了捏喬莫欒的臉。

喬莫欒拉下她的手,藏在被子裏,生怕她會凍著,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別離開我。”

四個字讓汝陽微一怔,她不明白為何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受傷的這些天,龍雪沒一找他,也沒來找她的麻煩,她也沒傳遞什麽自己要離開的信號。

“汝陽。”喬莫欒見她遲遲不點頭,不安的叫了一聲。

汝陽被他強烈的不安感染,心裏一陣心酸湧起,心疼的回抱住他,抬起頭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我不會主動離開你,除非你不要我。”

承諾太重,也是枷鎖,汝陽隻能給出他這樣的承諾。

聞言,喬莫欒身子似乎一僵,低眸看著懷中的人兒,她這樣回答,他懂她的無奈,對於小雪的事,他隻知道報恩,卻沒顧及她的感受,將心比將,他也會生氣,三年了,他也累了,恩情與愛情,他是該做個了斷了,溫柔憐惜的吻了吻她耳邊的長發,回道:“這話我還給你,我不會主動離開你,除非你不要我。”

汝陽一笑,誇張的說道:“我不可能主動離開你,你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好不容易成為你的妻子,可以享受你的財富,我怎麽能拱手讓人呢?”

喬莫欒被她的話影響了,心情也不再緊繃,鬆了鬆手臂,將她圈在懷裏,閉上眼晴,額頭與她相抵,似在享受,似在深思。

汝陽也瞌上眼眸,享受著這一刻的二人獨處,時光平靜的讓人想要停在這一刻,這樣的平靜,是可遇不可求,汝陽沒有把握,他們真能走到底嗎?

龍雪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爆炸,你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爆炸。

“生不離,死不棄。”良久,喬莫欒許下承諾。

汝陽愣了一下,睜開眼睛望著喬莫欒,他沒有睜眼,濃密的睫毛垂在她眼瞼上,汝陽抬手,撫摸著他的劍眉。

張了張嘴,喉嚨緊的難受,還是吐不出,生不離,死不棄。

沒得到她的承諾,喬莫欒心揪了一下,卻沒有逼她。

她不給他同樣的承諾,不是她的錯,而是他做得不夠好,他沒給她安全感。

三日後。

“啊!不要,不要,走開,走開。”寂靜的廂房中,一聲淒厲的驚叫陡然響起,在這黑夜中,特別的刺耳。

龍雪從惡夢中驚醒,猛的坐起身,因為受了驚嚇,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停。

額頭布滿冷汗,渾身也濕透,龍雪死死的抓緊胸前的衣衫,眨了眨眼睛,感覺到又是在做夢,龍雪深吸一口氣,眨眨眼稍微適應了周圍的光線。

自從三天前那個夜晚發生的事後,夜裏她都不敢滅燈睡覺,龍雪麵容慘白,手緊緊的揪著被褥,因為渾身被汗濕,她感覺脊背倏地竄起一股寒意,冷得她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來人,來人。”龍雪聲音顫抖,那是受驚後的她。

丫環在外麵聽到龍雪的叫聲,趕緊走了進來,看著龍雪冷汗淋漓,上前緊張的詢問道:“小姐,你怎麽了?又做噩夢了嗎?”

“怎麽才進來?”龍雪驀地抬頭,怒瞪著丫環。

丫環先是一愣,隨即轉身朝外跑,伺候龍雪這麽多年,她也摸清楚龍雪的脾氣,平常和和氣氣,隻有發病時才對凶狠。

一般在這時候,她都要見家主。

“站住,你去哪兒?”龍雪看著丫環轉身就走,那叫個氣啊!

“奴婢去請家主來。”丫環停下腳步回答。

龍雪一愣,看著丫環擔心的表情,心中滑過一道暖流,尤其是那句,奴婢去請家主來,她也很想要莫欒來,可是現在的她,不能讓莫欒看到,龍雪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道:“不用了,我沒事了。”

“小姐。”丫環眉心不由深鎖,這麽勉強的笑,是沒事了嗎?

“現在什麽時辰?”龍雪問道,沒給丫環回答的機會,又說道:“去打水,我想沐浴。”

“是。”丫環立刻得令出去。

待丫環將一切準備好,龍雪起身,丫環體貼地拿起裹身的衣裳,披在了她身上。

“你先出去,不用伺候了。”龍雪說完,走到屏風後,一個很大的木桶,上麵熱氣氤氳,雲霧嫋嫋,飄散的煙霧彌漫,將四周的景物,染得朦朧不清。

龍雪看著水麵上漂浮著淡雅清香的花瓣,經熱氣一蒸,散著幽幽香氣,似有若無的充斥著整間屋子,伸手探探水溫。

龍雪將輕薄的內衫脫了下來,露出布滿燒傷的酮體,第一次,龍雪沒有正視身上的燒傷,跨進木桶裏。

閉上眼睛,腦海裏一直在重複著同樣的畫麵,男人眼神陰冷地向她壓來,毫不留情的撕扯著她的衣裳,絕決而無情的強占了她,他的動作粗暴又凶狠,幾度讓她痛得死去活來,到最後,一股難以言語的感覺取代了痛楚。

龍雪唰的一下睜開眼睛,手臂在水裏一揮,水麵上飄浮著的花瓣也被她揮出水麵。她被人奪去了清白,她現在非清白之身了,還有資格讓莫欒娶她嗎?

如果莫欒知道她被人奪走童貞,他還會要自己嗎?龍雪有些不確定了。

龍雪低眸看著自己的胸前,猙獰的燒傷觸目驚心,她看到了都惡心,如何挑得起莫欒對她的渴望,原本她可以借著童貞,讓莫欒對她負責,現在她童貞沒了,如何有臉讓莫欒對她負責?

“柳汝陽,杜菱兒,我不會放過你們。”龍雪惡狠狠的道,她不會放過她們,如果不是她們,她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那個男人,一定是柳汝陽跟杜菱兒的人,一定是,否則他在碰她的時候,都沒被她身上的燒傷給嚇回去。

隻有受命於人的人,才會不顧一切,隻為完成任務,龍雪忽略掉對那個男人的熟悉感,將這些的遭遇,全歸於柳汝陽跟杜菱兒身上。

“小姐,發生什麽事了?”聽到響動,丫環跑了進來。

聽到丫環的聲音,龍雪厲聲一吼。“滾出去!”

丫環愣了一下,也止步不了往屏風內走去。

除了在犯病時,龍雪是不許任何人窺視她的身體。

如果不是身體上的燒傷,她早就給莫欒下藥,然後跟他有夫妻之實,她怕,怕莫欒看到她身上的燒傷,眼底露出惡心。

想到身上的燒傷,龍雪胸口似乎被霧氣熏得悶塞不已,呼吸困難,輕說,他一定會讓她恢複如初,可是這麽久了,十年了,她依舊如此。

臉上她可以帶麵皮,可是身上呢?

龍雪深吸一口氣,將身子緩緩地沉了下去,將自己沉入水底。

梅院,**後,汝陽氣喘籲籲的靠在喬莫欒懷中。

“你看,傷口未裂開。”喬莫欒獻寶似的指著自己的胸口。

汝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自從三天前,兩恢複夫妻生活,每晚喬莫欒都愛她一次,隻要不失控,傷口不裂開,汝陽默許了。

平息過來,汝陽推開喬莫欒,坐起身。

“汝陽,你還要you惑我嗎?”喬莫欒看著她未一絲遮掩的上身,吞了吞口水,明知道他對她的身子沒有免疫力,還這麽you惑他。

“滾一邊去。”汝陽瞪了他一眼,拍掉他伸過來擊她胸的大手。

汝陽當著他的麵,披上他的外袍包裹著自己的身子,下床赤著腳朝門口走去。

“汝陽。”喬莫欒見狀,臉都黑了,穿成這樣,她不是在you惑他,而是想出去you惑別人犯罪。

稍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