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第一夫人

第181章 太子龍吟

第一夫人 第181章 太子龍吟

“今天是皇奶奶八十大壽,你陪她老人家聊聊天,我去找龍傲,然後回來,跟皇奶奶一起過壽。言愨鵡琻”喬莫欒將汝陽交給太皇太後身邊的嬤嬤。

“莫欒。”汝陽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聽話。”喬莫欒想掰開她的手指,卻被她越抓越緊,怕手下重了傷到她。“汝陽。”

“你真是去找龍傲,而不是找龍絕?”汝陽問道,心裏的不安愈加強烈,她想早點回喬府。

“當然是找龍傲。”喬莫欒拍了拍她的手,給她安撫一笑。

“喬夫人,你就讓喬當家去找六王爺,老奴向你保證,喬當家不會有事。”老嬤嬤見狀,出聲安撫。

汝陽想了想,鬆開他的手,警告道:“不會受傷,如果讓我發現你帶著傷回來,一個月別想踏進臥室。”

“好。”喬莫欒睨了一眼老嬤嬤,沒什麽顧及,俯身在她唇瓣上印了一下。

汝陽突然伸出雙臂,纏上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自己的唇,喬莫欒愣了一下,她都不怕,他還顧及什麽,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給她一個窒息的吻。

“等我。”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喬莫欒深情的說道。

汝陽氣喘籲籲,依偎在他懷中,嗯了一聲,喬莫欒放開她,轉身大步離去,他怕自己走慢了會忍不住回頭,然後將她摟在懷中好好的疼一翻。

望著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在眼裏,還戀戀不舍的望著。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太皇太後還在等著你。”老嬤嬤取笑道。

汝陽回神,這才注意到,老嬤嬤在她身邊,想到她跟喬莫欒吻得難舍難分,汝陽臉上染上一層紅暈。

跟著老嬤嬤進了院子,老嬤嬤直接帶著汝陽去找太皇太後。

來到廚房,汝陽見太皇太後正在做壽桃,上前親昵了叫了一聲。“皇奶奶。”

“汝陽丫頭來了。”太皇太後一見汝陽,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見隻有汝陽一人,問道:“軒兒呢?”

“皇奶奶抱歉,沒帶軒兒進宮,下次我再帶軒兒來給你補壽。”在太皇太後期盼的目光下,汝陽有些分歉意。

“沒關係,這次不帶軒兒進宮也好。”太皇太後了然一笑。

汝陽問道:“在做壽桃嗎?”

“莫欒跟傲兒最喜歡吃我做的壽桃了。”對此,太皇太後是相當的得意。

“我幫你。”汝陽說道,說著的同時,也卷起了衣袖。

“好啊!”太皇太後笑著道。

老嬤嬤也幫著打打下手,三人幫廚房忙得不亦樂乎。

喬莫欒來到龍絕的寢宮,龍傲一見喬莫欒,迎了上去。“他讓你去禦書房。”

喬莫欒愣了一下。“我能拒絕嗎?”

龍傲歎口氣,說道:“莫欒,他畢竟是帝君。”

喬莫欒沒再多說,跟著龍傲去了禦書房,進了書房,龍絕早已悄然將侍候的宮人摒退了,書房內僅他們三人。

龍絕是君,龍傲是臣,喬莫欒是民。

三人均沉默,氣氛變得壓抑無比,似乎誰也不願打破這一刻死寂一般的沉默。

龍絕在等著喬莫欒說話,喬莫欒在等著龍絕說話,龍傲夾在他們中間,更不方便說話。

喬莫欒看著龍絕,眼底是肅然的殺氣,而龍絕眼底卻是隱忍的怒意,龍傲紫眸抑鬱的深沉。

不知過了多久,喬莫欒斂起眼中的殺氣,龍絕也斂起怒意,龍傲卻依舊如此,而他們兩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

“雖是朕讓你來禦書房,你跟小傲在一起也非一兩天,難道不懂君臣之儀嗎?”龍絕沉聲問道,率先打斷死一般的寂靜。

喬莫欒淡然的目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冷言道:“我不是你的臣子。”

龍絕目光閃了一下,又說道:“就算不是朕的臣子,也是朕的子民,子民見了朕,也會行跪拜之禮。”

“哼!”喬莫欒冷哼一聲,深邃的眸中滿是不屑,冷聲道:“我不是你的子民。”

喬莫欒的話,再次湧起龍絕眸中的怒意,蹭的一下站起身。“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喬莫欒挑釁的看了龍絕一眼,他不怕龍絕,一直都不怕,他是龍國人,卻不代表他就是龍絕的子民。

“龍絕,你要見他,僅僅是想讓他向你行這君臣之儀?”龍傲出聲打斷兩人的話。

聞言,龍絕臉色一沉,又是站到喬莫欒那邊,他們才是兄弟,他不幫自己就算了,還反過來幫別人。“小傲,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喬家人,而你是龍家人,別忘了,喬家跟龍家水火不相容。”

“龍絕,喬家與龍家,父皇那一輩,就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還要將......”

“朕還不夠隱忍嗎?”龍絕忍無可忍打斷龍傲的話,隻要龍傲站在喬莫欒這邊,他就很惱怒。

“你到底有什麽事要對莫欒說,說完了我跟莫欒要去跟皇奶奶祝壽。”龍傲撇開目光,拒絕去看龍絕那受傷的表情。

“突厥的木真公主對他一見傾心,要選他當駙馬,也可以為了他,而留在龍國。”龍絕說道。

龍傲紫眸裏滿是不可思議,喬莫欒卻極其談定。

“我喬莫欒,今生隻會娶一個妻子,也不會納妾。”喬莫欒表明自己的態度,想要他娶木真,白日做夢,他連木真是誰都不知道,在宴席上他沒有正眼看過除了汝陽以外的女子。

“這是聖旨。”喬莫欒的拒絕,讓龍絕一陣惱怒。

喬莫欒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他逼視著龍絕,麵色無一絲懼意。

“哼!聖旨!聖旨在我眼中什麽都不是。”說完,喬莫欒轉身決然離去禦書房。

龍傲並沒有急著追出去,而是質問著龍絕。“龍絕,你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辦法,木真公主看上了喬莫欒,我在宴席上承諾過,若是她看上了誰,我立刻賜婚,誰知道她這麽有眼光,居然看上了喬莫欒。”龍絕聳聳肩,一副他也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真沒推波助瀾?”龍傲很懷疑,不是他對龍絕不信任,而是龍絕就是這樣的人,木真會看上莫欒,有這麽巧嗎?

“小傲,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龍絕有些心疼的問道。

“你就是這樣的人。”龍傲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隨即警告道:“龍絕,我不管是木真有沒有看上了喬莫欒,你休想給我賜婚,若是你敢賜婚,我就消失在你麵前,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放下狠話,龍傲離開禦書房。

龍絕氣極,大手緊攥,陰厲的眸子寒意瘮人。

龍傲追上喬莫欒,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他跟你說的是這件事。”

“無需道歉,這不關你的事。”喬莫欒搖了搖頭,站在月光之下,望著仁慈宮的房間,他現在還無法控製好思緒,不能去見汝陽。

“莫欒,你準備怎麽做?”龍傲問道,隨即又說道:“我了解他,說出口就會做到。”

“哼!”喬莫欒冷哼一聲。“他可以從我手中搶走柳止柔,也可以從我手中搶走任何東西,但是,賜婚他休想,除了汝陽,我不會再娶任何一個女人,突厥算什麽?木真公主算什麽?龍絕我都不放在眼底,更何況是他們,惹火了我,斷突厥的生意,看他們怎麽辦?”

“莫欒,突厥的生易,不光靠你們喬家。”龍傲說道。

“喬家卻點了三分之一。”喬莫欒回道,龍傲默了。

沉默了一會兒,龍傲有些擔心的說道:“莫欒,喬家畢竟隻是商家,跟皇家沒得比,我怕這次的事,龍絕故意為之,或者說他就希望你抗旨,想聯合突厥......”

“哼!”喬莫欒冷哼一聲。“喬家沒有那麽弱,喬家的基礎很穩,不是任何人都想動搖,古夜動不了,龍絕也休想。”

“莫欒,其實你可以......”

“想都別想。”喬莫欒打斷龍傲的話,這話是從他嘴裏吐出,若是其他人,他早就滅了對方。“這幾年來,除了正常的交糧納稅,拔款賑災,修路搭橋,收留那些難民,是為了什麽?龍絕可曾感激過我,我可曾要求過他什麽?可他卻偏偏以帝君的身份強求於我?明知道柳止柔是我的未婚妻,他還是將她從我手中搶走,你可知,當時我有多恨他,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會忍不住殺了他。這些都算了,現在明知我娶了汝陽,我愛汝陽,而他卻不待見了,想破婚我的婚姻,他這麽逼,你還想我對他妥協嗎?不會,傲,這次不會,絕對不會,就算他下聖旨,我也不會臣服於他,最壞結果,魚死網破。”

聽著他的話,龍傲紫眸閃了閃,柳止柔的事,是因他而起。如果說莫欒不愛柳止柔,那是假的,他了解莫欒,若沒有愛,絕不會娶,柳止柔是他的未婚妻,他是真心要娶柳止柔,就因自己的一巴掌,龍絕將柳止柔從莫欒身邊搶走了。

現在他愛汝陽了,放下對柳止柔的愛了,可是,此刻他提起,龍傲還是有些難受,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汝陽。“莫欒,柳止柔的事終是不能釋然,所以你才覺得龍絕做的任何事都是在強求於你?莫欒,站在他的角度上,你又可曾顧過他的顏麵?”

喬莫欒愣了一下,對於龍傲會幫龍絕說話,他一點也不意外。

“釋然?你能對他釋然嗎?”喬莫欒問道。

龍傲臉色一白,喬莫欒這話,無疑不是在提醒著他,龍絕對他做過的事。

喬莫欒將他的變化看在眼底,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打住,不去揭他心中的那道傷疤,可是現在......

“你母後的鮮血,古家人的鮮血,白家人的鮮血,能輕易自眼中抹去嗎?我雖沒承認跟你相同的痛,卻也是酷似,經曆親人慘死懷中的痛楚,那種無力阻止挽回的時候,心底是如何的絕望?看著你想要保護的人,卻因保護你而死,你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失,這種痛,用得了我提醒你嗎?”

喬莫欒的話字字誅心,幾乎將龍傲壓抑了三年的仇恨瞬間點燃起。

有些話說多了也無用,喬莫欒第一次戳龍傲心中的傷口,這是被逼的,一直他都勸龍傲放棄仇恨,可是此刻,他希望龍傲恨龍絕。

因為這樣,他們才有共同的敵人,若是龍傲放下了,他跟龍絕不可能做朋友,龍傲夾在他們中間會陷入兩難的絕境。

活在仇恨中的人,是永遠也得不到幸福。

喬莫欒邁步朝仁慈宮的方向走去,而龍傲靜立在原地,終是一語不發。

他埋在心底三年的仇恨,被喬莫欒徹底掀開,也不見得是什麽壞事,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恨是有,痛卻沒了,也不知道他是對龍絕死心了,還是不愛龍絕,還是更愛龍絕了,愛得連仇恨都可以忘掉。

他會這麽恨,大多起源於他愛龍絕,因為愛,所以恨。

喬莫欒走了一半的路,才想起他找龍傲的目的,他是要告訴龍傲,龍雪還活著的消息。

“該死。”喬莫欒低叱一聲,現在折回去告訴龍傲,龍傲也未見得聽得進去,算了,有機會再說,給龍傲緩衝對龍絕的恨。

他將事情說出來,也不見得對龍傲隻是壞事,也讓龍傲徹底整理一下思緒,恨了這麽多年,對龍絕到底是恨更多,還是愛更多。

娶了汝陽,有了軒兒,他才知道,幸福的味道,這種幸福很單純,單純的沒有任何瑕疵,他也想要龍傲幸福,隻有放下心中的恨,才會追逐得到幸福。

喬莫欒放慢了腳步,並不是他不想早點見到汝陽,而是不想讓汝陽擔心,他在等龍傲,他說自己是去找龍傲,若是回去的時候,沒有跟龍傲一起,心思縝密的她會起疑。

宮外。

一抹身影聳立在月色之下,白衣袍隨風舞起。

一個身影如疾風掠過,對著白衣男子單膝落地,恭敬的叫了一聲。“樓主。”

“如何?”白衣男子臉上帶著麵具,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回樓主,一切已安排妥當,隻等樓主一聲令下。”黑衣人說道。

白衣男子望了望遠處,沉聲問道。“突厥大汗可有動靜?”

“沒有。”黑衣人搖頭。

白衣男子冷冷一笑,微眯雙眼又道:“六王府呢?可有異樣?”

“表麵上看沒有。”黑衣人給不出肯定的答案。

白衣男子也沒怪他,這麽短的時間內,若是能看出異樣,他就不是龍傲了,他跟龍傲鬥了這麽多年,也沒占到他多少便宜。

西宮,一抹小身影躲過宮人們的目光偷偷跑出西宮,朝一處跑去。

同時,柳無雙邁著蓮花步,朝西宮走來。

“見過六王妃。”院門口的侍衛一見柳無雙,立刻行禮。

“帝後可有回來?”柳無雙問道。

“回六王妃,沒有。”侍衛說道。

沒有回來?她會去哪兒呢?柳無雙蹙眉,抬頭看了一眼夜空,怎麽還沒回來,席都散了,她見喬莫欒沒有離開皇宮,她是以陪柳止柔為由,才留在宮中,幾乎將宮裏的寢宮都找了一遍,都沒找喬大哥,才來西宮。

當然,她隻是一個王妃,太皇太後跟帝君,還有貴妃的寢宮,她不敢去找,若是讓柳止柔陪她去,結果就不一樣了,柳止柔是帝後,後宮裏哪個地方是她不能去的。

“我去裏麵等我大姐。”柳無雙特意將大姐兩個字加重音,她大姐是帝後,她進西宮,誰敢攔截。

侍衛側身,讓柳無雙進去。

柳無雙邁步,自從柳止柔成了帝後,她進宮也方便了許多。

仁慈宮外。

“太子,您慢點,小心摔著。”小宮女看著跑在前麵的小身影,擔心不已,若是摔著了,她如何向帝君跟帝後交待。

“你快點啦,快點,怎麽跑那麽慢?晚了吃不到皇祖奶奶做的壽桃,為你是問。”一團小小的身影邊小跑著,邊回頭衝身後的小宮女叫喊著。

“太子,別跑這麽快,太皇太後說了,會等著你,也會給你留著壽桃。”小宮女見前麵的小身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能無奈的提著裙子追了上來,對這位難纏的小太子,他們這些當宮人的完全沒辦法。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柳止柔三年前生下的孩子,名為龍吟。

“你知道什麽?我不僅隻為吃壽桃而來,我是為六叔,皇祖奶奶昨天可說了,不僅六叔會去吃皇祖奶奶做的壽桃,還有......”還有誰呢?小龍吟記不住了,他隻有三歲,小腦袋瓜子裏記不住這麽多。

“還有什麽?”小宮女問道,並非好奇,而是想趁小家夥跟她說話的時候,跑慢一點。

“還有......還有......”還有半天小家夥都還有不出來,放慢了腳步,抓了抓頭。“你管他還有什麽,反正有好戲看。”

龍吟清脆的聲音透著興奮,昭示著小家夥特別開心。

“什麽好戲啊?”小宮女一臉的不解,見小家夥終於放慢腳步,趕跑了上去。

“說你笨,你還不樂意聽,硬要頂嘴說自己聰明,好戲就是好戲,真是笨。”龍吟瞪了小宮女一眼,又提著衣袍又小跑了起來。

“太子,等等奴婢。”眼見就要追上了,又給跑了,小宮女真是佩服這個小太子,特別能跑,從西宮跑到這裏,她都累了,小太子精神百倍。

“真沒用,隻知道叫我慢點,煩死了,跑不動,就別跟上來,又沒叫你跟著我......哎喲!痛痛痛!誰啦?”小家夥跑的急了點,又邊說邊跑兩不誤,結果一頭撞上前麵的人。

汝陽見喬莫欒還沒有回來,她擔心不已,在太皇太後麵前,又不能將她的擔心展露得太明顯,隻能趁著上茅廁的時間,到門口看看喬莫欒回來沒有,剛走出門口,結果就被一個小朋友給撞了。

二人同時驚呼出聲,原本汝陽是避得過的,見到小身影,讓她想到軒兒,母愛大發,怕摔著小家夥,任由小小的身子撞上自己。

她還好,隻是腿被撞痛了一下,龍吟就沒這麽好了,額頭撞痛了,幸好是撞在汝陽身上,若是撞在喬莫欒身上,就那堅硬的肌肉,小家夥都會很慘。

“小心。”汝陽見小家夥被反彈回去,伸手扶住向後倒去的小人兒。

“你是誰呀?連我都敢撞?”龍吟捂住被撞痛的額頭,仰臉望著汝陽。

“小朋友,你人是小,也拜托你有點禮貌,明明是你撞的我。”黑鍋汝陽不喜歡背。

“瞎說,明明就是你撞我。”龍吟嘟著嘴,有些意外的望著汝陽,難得碰到一個不怕他的人。

身後的小宮女這時才衝了上來,剛剛見太子撞到人了,她嚇壞了,若是小太子被撞出個好歹,誰擔當得起。

忙拉住龍吟的胳膊,小宮女緊張的詢問:“太子,您沒事吧?有沒有被撞壞。”

“太子。”汝陽有些吃驚的看著龍吟,還真別說,他長得真像柳止柔,小家夥像母親,卻不相父親。

若是平時看到龍吟,她一定不會問他是誰,皇宮就隻有一個小孩子,跟軒兒一樣三歲了,軒兒還要大一點。

今天不一樣,參加宮宴的人,有些帶上了自己的孩子,跟龍吟一樣大的也有。

“你是太子龍吟?”汝陽問道。

“我就是太子龍吟,怕了吧?”小家夥仰起頭,像隻驕傲的孔雀。

汝陽看著她,龍吟雖驕傲,卻不跋扈,不像那些被寵壞了的孩子,汝陽很難想象,柳止柔居然能把自己的兒子教得這般好。

雖沒跟小家夥深度接觸,汝陽卻感覺到,軒兒比龍吟更嬌生慣養,脾氣更野蠻。

“你長得很凶神惡煞嗎?我為什麽要怕你?”汝陽冷哼一聲,仰起頭轉身邁步,完全當龍吟不存在。

看著比自己還高傲的汝陽,龍吟瞪圓了眼睛,因為他是太子,雖沒被寵壞,卻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尤其是宮女跟太監,見到他誰不是客客氣氣,膽膽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