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第一夫人

第221章 厄運死亡

第一夫人 第221章 厄運死亡

菊院。

喬莫靈吸了吸鼻子,委屈的開口。“大哥,你真要娶龍雪嗎?別娶好不好,如果大哥是擔心聖旨的話,我們可以跟嫂子一起離開,我們去闖蕩江湖,好不好嘛!大哥,你答應過我的,如果是我不喜歡的人,你就不會娶,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喜歡龍雪,很不喜歡。”

“小四,別鬧了。”喬莫欒撫摸著她的頭,眸底滿是溺愛。

“大哥,你居然說我在鬧?”喬莫靈望著他,難以置信,她明明很認真,他居然說她在鬧。

“小四,這事你不管,如果不想在喬府住就去蕭國。”喬莫欒隻將她當成未長大的孩子。

這句話將喬莫靈最後的期盼打碎,不忍心見她受傷的表情,喬莫欒神色冷淡的轉過身。

“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真要娶龍雪嗎?”喬莫欒不忍心看,喬莫靈就偏要他看,跑到他麵前與她正對麵。

“你別管。”除了讓她別管,喬莫欒真不知道說什麽,不忍看身後那支離破碎的小臉,不忍看她眼中漸漸被絕望籠罩住,她又非逼著他看,喬莫欒仰起頭,望著蔚藍色的天空。

他沒有說不娶,也沒有說娶,但他的逃避,喬莫靈就當他要娶。

“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的,你怎麽能娶龍雪呢?你娶了龍雪,大嫂怎麽辦?軒兒怎麽辦?”滑坐在冰冷的地上,喬莫靈不相信的搖著頭。“不會是這樣的?大哥,你不會這樣容易的妥協,一定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一定有什麽隱瞞了我,大哥,你告訴我是什麽,你有什麽苦衷?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是你最愛的妹妹啊!有什麽是不能告訴我的?”

“小四,你想太多了,我讓蕭老大接你回蕭國。”喬莫欒說完,不再看坐在地上望著自己的喬莫靈一眼邁步。

出了菊院,喬莫欒神色悲愴著看向懸在門樓之上的匾額。

他真要娶小雪嗎?他不想娶,可是他傷害了汝陽,她不會原諒自己了。

現在汝陽沒有離開自己,不代表她沒有動離開的想法,他不要她離開,現在的汝陽,對他不理不采,完全當他是透明人。

如果......喬莫欒腦海裏浮現出一計,這個計劃危險很大,他承受什麽結果,他心裏也清楚。

他真是黔驢技窮了,隻能放手一搏了。

喬莫欒揚起嘴角,笑容裏染上悲痛,猛的扭轉了身影,向著外麵快步的行去。

“家主,帝君來了。”管家跑了過來,喬莫欒停下腳步。

“哦。”喬莫欒哦了一聲,自從知道龍雪沒死後,住在喬府,龍絕就三天兩頭的往喬府跑。

喬莫欒的話剛落,龍雪身邊的丫環跑來,氣喘籲籲的說道:“家主,公主又犯病了。”

喬莫欒愣了一下,對於龍雪的犯病,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若是以前,他會毫不遲疑的朝龍雪的住處跑去,現在的他,已經很累了,無心了。

對於龍雪的恩情,他已經還了,為了還龍雪的恩情,他付出的代價很大。

“家主,公主又犯病了。”見喬莫欒沒有反應,丫環以為他沒聽到,又重複了一遍。

“帝君在她身邊。”喬莫欒的意思很明顯,有龍絕在,不需要他。

“帝君控製不了公主,公主需要的人也不是帝君,是家主。”小環愣了一下,說道,公主要她帶家主去,如果家主不去,她回去交不了差。

喬莫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去了。

恩情是還了,如果現在的他,對龍雪不管不問,有種過河拆橋的卑鄙。

況且,他的計劃裏,需要龍雪相助。

雪院。

龍絕坐在椅子上雙手攥著椅子扶手,目光不曾移開過垂簾,仿佛要看穿那道垂簾,看清裏麵的情景,太監總管跪在一邊。

喬莫欒負手站在門口,抿唇一言不發,妖豔的麵容上仿佛結了冰。

而喬莫輕站在一邊,冷峻的麵容因悔恨而糾結在一起,如果他執意阻止雪兒見喬莫欒,不讓她住進喬府,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內堂外三人,三人站著,一人坐著,死寂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洛禦醫,雪兒怎麽樣了?”見洛禦醫出來,龍絕立刻上前抓住他急切的問道。

洛禦醫看著龍絕,麵容有些蒼白,神情也疲憊不堪。“帝君,微臣無能,公主傷得太重,微臣沒辦法醫治公主,歐陽大夫的醫術卓絕,不在微臣之下,他一定有辦法醫治公主。”

“奴才這就去把歐陽懷寒抓......將歐陽大夫請來。”跪在地上的太監總管自告奮勇,因跪得太久,剛站起身,雙腿開始打顫,若不是喬莫輕扶住他,肯定跌坐在地。

“我去。”喬莫輕放開太監總管,身影迅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看著洛禦醫眼中刻意閃避的目光,龍絕深邃中閃爍著一抹難懂的情緒,大拳緊握,掌上青筋暴起,骨指關節被擰的“哢嚓”作響。“喬當家,解釋。”

“你要什麽解釋?”喬莫欒冷眸凝結,龍絕向他要解釋,解釋什麽?

龍絕深知他的嘴硬著,他若閉口,任你用鐵鍬也撬不開他緊閉著的嘴,他也不屑解釋。

“雪兒的病,已經被控製了,為何突然又犯了,如果朕沒記錯,上次洛禦醫才說過,雪兒不能受到刺激,隻有被刺激到,才會犯病。”龍絕冷聲說道,如果不是雪兒堅持,他真想帶雪兒回皇宮,現在喬莫欒對雪兒的態度,他真擔心,他們若是真成親後,他會對雪兒好嗎?會善待雪兒嗎?

“你覺得是我刺激了她?”喬莫欒冷笑一聲。

“不是嗎?”龍絕目光陰寒,雪兒身在喬府,出了什麽事都是他的錯。

喬莫欒不語,他不解釋,他不屑解釋,更不屑跟龍絕多說一句話。

喬莫輕的速度很快,片刻工夫就將歐陽懷寒請來,曲指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得罪。”

“三少爺,你不覺得自己在強人所難嗎?”被解開穴道的歐陽懷寒,雙眸裏毫不掩飾的怒意,揉了揉被喬莫輕點痛的肩,他睡得好好的,被這夥家直接從被子裏挖起來,二話不多說,趁他不注意點了自己的穴,像扛沙包一樣,扛著他就飛奔。

他腿上的傷還沒好徹底,那經得起他這樣折騰,再說,他可是男人,被一個男人扛著走,太摔麵子了。

熟悉的藥香味傳進鼻孔裏,歐陽懷寒嘴角突然裂開了笑容,餘光睨了一眼喬莫欒,這是龍雪的住處,喬莫欒也在這裏,龍絕也在,隱約知道喬莫輕抓她來的目的了。

“洛禦醫,你跟歐陽大夫一起進去。”龍絕斂起怒意,對著洛禦醫說道。

“歐陽大夫請跟......”

“我不會救她。”歐陽懷寒直接拒絕,他用早就對龍雪沒有同情,有的隻是幸災樂禍,這是龍雪自作自受。她姑蘇果果。

“理由。”龍絕蹙眉,他沒料到歐陽懷寒會直接拒絕自己。

“理由?”歐陽懷寒冷笑一聲。“我歐陽懷寒救誰也不會救龍雪,死也不會,人在做,天在看,這是她的報應,活該。”

喬莫欒沒出聲,目光鎖定在歐陽懷寒身上,妖豔的臉上情神平靜無波,看不出一點情緒。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洛禦醫說道。

“報應?活該?什麽是報應?什麽是活該?”龍絕問道。

“這就是她的報應,這就是她的活該。”歐陽懷寒才不怕龍絕,即使現在的他,就踩在龍絕的領地上,他也不畏懼。

“如果不是柳汝陽的狠毒,會有今天這樣的龍雪嗎?歐陽懷寒,小時候的龍雪,你們相處過,她有多善良,不用我說,你在責備她的時候,有想過她承受過什麽嗎?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她經曆過的,承受過的,男人也未必挺得過來,知道她為何挺過來了嗎?”喬莫輕停頓了一下,指著喬莫欒。“對他的愛,對柳汝陽的恨。”

歐陽懷寒沉默,龍雪承受了些什麽,他沒有親身領教,卻可以想象得出,有些事,想象跟親眼見到,完全不一樣。

他們靠想象,而喬莫輕是親眼見到,陪同她,將她的痛苦,看得睜睜實實。

歐陽懷寒退後一步,卻不小心碰到桌子,茶壺跟茶杯全落在地上,一陣摔碎聲響起。

“歐陽,救她。”一直沉默的喬莫欒開口。

歐陽懷寒愣了一下,望著喬莫欒,問道:“你真想我救她?”

“是。”沒有一絲遲疑,喬莫欒點頭。

“也對,你怎麽會不想我救她呢?為了她,你都可以將自己的妻子推出去。”歐陽懷寒不想揭喬莫欒心口上的傷疤,他是故意這麽說來刺激喬莫欒,誰叫他讓自己救龍雪呢?他來到這裏,喬莫欒也在這時,救龍雪隻是遲早的事。

喬莫欒臉色一沉,深邃的眸子裏劃過一絲痛意與悔意,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理解他,沒有人懂他,當時的情況,容不得他多考慮,是他的失誤才導致錯誤。

他以為那個黑衣人是古夜,古夜是不會傷害汝陽,所以他才將汝陽推出去,隻是他沒有料到,黑衣人不是古夜。

喬莫欒是他的摯友,生死之交的友情,看到他痛,歐陽懷寒心裏也好不到哪兒去,咬了咬牙,不在多說什麽,邁步朝內室走去。

用過早膳,汝陽曲著雙膝坐在窗戶上,下巴放在膝蓋上,手伸到外感受雨水打在手心裏的冰涼感覺。

從龍雪犯病,三天過去,一切看似平靜,汝陽卻總是心神不安,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特別是今晨,睜開眼睛,眼皮就跳個不停,好似在提醒著自己,即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說好不想的,腦袋為什麽還是胡思亂想起來。”皺了皺鼻子,汝陽抬手敲了敲腦袋,帶著雨水滑落在她臉頰上,就像清晨的露珠滾動在荷葉上,蕩出綺麗的痕跡。

腦海裏浮現出了喬莫欒的身影,側臉籠罩著淡淡的憂傷,她開始怕了,怕自己堅持不下去,也怕自己意誌動搖。

“一生一世一雙,白頭偕老,真有那麽難嗎?”汝陽喃喃自語。

砰!門被大力踢開,搖晃之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汝陽反射性的轉頭,將目光落在門口,下一刻,整個人被人從窗戶上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為什麽要這麽做?”額際青筋暴跳,喬莫欒冷聲低叱,冷漠的眼睛裏泛著憤怒的光芒,惡狠狠的瞪著她。

膝蓋骨在地上磕得生痛,汝陽趴在地上,垂著眸,沉默著。

他還是來了,他還是相信龍雪的話了。

也好,就像龍雪說的那樣,他相信誰,心中愛的就是誰?

這也許,就是她跟自己做的一個了斷,這樣真的很好,她不用再糾結了,他也可以娶自己想娶的人。

“柳汝陽,真想不到,你除了滿腹心機,還心狠手辣,小雪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不不放過她,還對她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你跟她同樣是女人,怎麽狠得起心腸,下得了手?”熊熊的怒火在喬莫欒眼中無窮盡的燃燒著。

汝陽望著他,最後的話,她有些耳熟,好似以她也說過,看著他深邃的眸子裏,對她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失望。

“滿腹心機,心狠手辣,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樣子是嗎?”汝陽閉上雙眸,壓抑著心底的悲痛,在他心中她就是這樣的人嗎?“喬莫欒,我告訴你,你隻說一遍,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是去過雪院,但不是我自願去,是龍雪派人抓我去的,還有,我不知道她對你說,在這件事上,龍雪自作自受,與我無關,她是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就算真是我做的,可那又怎麽,別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

“她派人抓你?這是梅院,沒有你的允許,別人靠近不了。”喬莫欒否定她的話。

“你不相信我的話,卻相信她的話,喬莫欒,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不要我離開你,這就是你對我的信任嗎?”他對她失望,她對他何嚐不是失望。

“難道不是嗎?”喬莫欒目光一沉,原本憤怒的表情,變得更加冷冽。

“就憑她的一麵之詞,就憑她受的傷,你就斷定我是那個毒惡之人。”汝陽笑了,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卻變成了加害者。

龍雪對她的恨,旁人能理解,她對龍雪的恨,旁人難以理解。

“十歲那年,你都能放火燒死她,還有什麽事你是做不出來的?”喬莫欒問道。

汝陽冷笑一聲。“就算要暗中對付龍雪,我也會做得滴水不露,如果是明著對會她,我絕不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事。”

“帶進來。”語氣突然平靜,喬莫欒鎖定汝陽的目光卻銳利得像一把刀。

話一落,喬莫輕就將人丟了進來。

“要殺要剮,盡管放馬過來,老子眉頭皺一下,就不是男人。”被丟在地上的人,四十來歲,滿臉胡子,一副壯誌淩雲的樣子。

“他是誰?”汝陽蹙眉問道。

“你不認識他嗎?”不是喬莫欒在問她,而是喬莫輕。

“我認識他嗎?”汝陽反問,對於眼前這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誰。

“三小姐,你不認識老奴了嗎?老奴是福伯。”福伯一見汝陽,橫眉怒目立刻變成慈眉善目,準備衝向她,卻被喬莫輕抓,朝他膝蓋外踢去,雙膝一彎跪在地上,哢嚓骨骼斷裂聲響起。

福伯悶哼一聲,聲音因壓抑變得很弱。

“福伯。”汝陽仔細打量著他,什麽福伯?她根本不知道,也沒見過他。

“三小姐,你真忘了老奴嗎?你九歲那年,老奴為了救三小姐,得罪了二夫人,被二夫人攆出喬府。”福伯有些失落的說道。

“抱歉,我失憶了,十歲之前的事,我都記不起了。”汝陽歉意的說道。

“失憶?”福伯先是震驚,隨即是慶幸,嘴裏喃喃說道:“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他的話,沒人能聽得懂,他是福伯,她不認識,聽到他說為了救柳汝陽,得罪了二夫人,被攆出喬府,可見眼前這個人是真心對柳汝陽。

汝陽看向喬莫欒。“你想對福伯怎樣?”

“血債血還。”喬莫欒冷冷的吐出四個字。

“福伯做了什麽,你要他血債血還?”汝陽迷惑不解,又問道:“如果我讓你放了他,你會放嗎?”

“不會。”喬莫欒吐出兩個字。

“哦。”汝陽哦了一聲,轉身朝門口走去。

她這一舉,不僅讓喬莫欒震驚住了,喬莫輕也驚住了。

“你去哪兒?”喬莫欒扣住她的手腕,她居然就這麽走了。

“你不是在血債血還嗎?我留在這裏不合適。”汝陽掰開喬莫欒扣住她手腕的手,他們要殺,就讓他們,福伯對柳汝陽有恩,又不是對她,她是占了柳汝陽的身體,並不代表她要接手那些恩情。

喬莫欒傻眼了,目送她離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視線內。

客棧。

“汝陽怎麽還不發信號?我就不明白了,那個男人都要另娶了,她還留在他身邊做什麽?再不發信號,我直接把那個混蛋男人殺了。”一個妖孽的男子對著空中揮了幾拳。

“如果能輕易帶走她,我會出此下策嗎?”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死去的古夜。

“什麽下策,明明就是上策?那毒把歐陽懷寒都給騙過去了。”想到那一劍,古煜就佩服自己,他的話說得那麽明顯,汝陽還是留下來了,想想都覺得悲劇,堂哥為她而死,都不能讓她離開,想想都有氣。“那個該死的混蛋男人,有什麽好的?真不知道汝陽喜歡他什麽地方,又冷又狠,還毒,最好不要讓我碰到,否則我定會在他那張臉上狠狠的給上幾拳,真好讓他暴斃。”

“他不會暴斃,這輩子他會很長壽。”古夜悠然一笑。

在古煜麵前,冷酷狠絕的古夜,俊逸溫和的臉上少了一份神秘的氣息,多了一份隨便,隨著精神的集中,原本黑色的眼珠此刻卻慢慢的轉為藍色。

“長壽,真是遺憾,表哥,算出什麽來了?”看著無比虔誠的古夜,原本從來不相信這些神鬼測算的古煜難得的收斂了自己暴怒的一麵。

藍色瞳孔裏隱約閃爍著熠熠的聖潔光芒,古夜注視著桌子上幾根簽,拿起其中一根。

“怎麽樣?怎麽樣?”古煜急切的問道。

“下下簽,她會遭遇厄運。”古夜遺憾的說道,他為她算了很多次,每支都是下下策策。

“厄運?”古煜目光一睜,他知道古夜所說的厄運就是死亡。

“她的生命被繩索綁縛住,生命很弱。”古夜清朗的嗓音如同山泉一般靜靜的回響著,卻有著別人聽不出的擔憂。

“這根呢?”古煜拿起一根,交給古夜看。

“死亡。”古夜看了一眼,他拿第二根是死亡,古夜拿第二根,還是死亡。

“什麽?”古煜將簽給丟了,果斷是死亡,他就說嘛,隻要古夜第一根簽是厄運,第二根必定是死亡,所以他才自己拿。“這次不算,重來。”

“這幾天內,我已經為她算過很多次了,結果都是一樣。”古夜臉色微微的有著細微的變化,死亡,她明明還活著,怎麽是死亡呢?對此,他也很糾結。

難道真是他失算了,可他對自己有信心,隻要是他算出的事,必定是真,他不可能算錯,也不會算錯,在汝陽的事情上,他希望自己算錯了。

“騙人。”古煜一雙眼倏地的瞪直。

“黑暗幽靈,生死一線,隻能看她的造化。”古夜說道。

古煜想揍他,真想在古夜那總是雲淡風輕的麵容看出細微的裂痕,古夜也不再對古煜解釋,許久的沉默之後,那銀色的瞳孔又回歸為了黑色。

“表哥,你不管她了嗎?”嘴上說不信,其實他信了,雖然總是狂躁暴力,可是一想到汝陽,卻還是有著隱隱的擔心。

“走一步,算一步。”笑著開口,古放站起身來,將簽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