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驚華:溺寵神醫狂妃

第一卷 正文_第188章 一丘之貉

他們二人,一個在外麵放印子錢,這種事兒一旦被查出來,甭管你什麽身份,麵子裏子全失不說,若是當權者鐵麵無私一些,鐵定就會被投下大獄的。

而顧世堂則更狠,直接將官銀挪為己用,那麽多銀子他到時候要用什麽去填?

清歡嘲諷的一笑,顧世堂、小張氏加上老夫人這三個人,還當真是鑽到了錢眼裏去了。真真是為了銀錢什麽事兒都能夠做的出來……

王嬤嬤從前在定國公府的時候便是跟在老國公夫人身邊,後來又跟在裴氏身邊幫忙打理著相府的一應事物,是以王嬤嬤的眼界還是有的。

這會兒看到這些官銀,她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思議:“小姐,這……這個可是官銀?”

清歡麵色凝重的點點頭。

看成色像是江南那邊今年納上來的稅銀,隻是顧世堂的膽子應該沒有那麽大,竟然敢在稅銀上麵做文章吧?這件事如果被發現了,抄家那都是輕的。

她雖然不想顧世堂好過,可是卻也不曾想過自己跟著相府一塊兒陪葬。現在顧世堂自找死路,她竟然還得幫著他擦屁股,隻要一想到這個,清歡便覺得心裏嘔的慌。

她眯著眼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讓我們的人去查一查,這批官銀的來曆,還有為何會出現在老爺的手中。我擔心,這可能是有心人設下的一個圈套,目的應該是為了拉老爺下水。”

她身邊還有無處不在的暗衛,也不知道這事兒皇上那邊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她穿越而來至今十三載,頭一次有了坐臥不安心緒不寧的感覺。如果因為顧世堂的事情將自己給折了進去,那她還當真是冤枉至極了。

“把蓬萊閣和其他的鋪子和莊子的產出賬本拿過來我看看。”

有些計劃,或許現在也應該實施起來了。

紅芍躬身應道:“是,小姐。”

不一會兒,現在清歡名下的所以的產業的賬本都被拿了過來,每個鋪子的盈利都不一樣,但總體還是有所盈利的。在加上蓬萊閣那樣的地方,那才是盈利的大頭,現在清歡手裏光是現銀也有了將近十萬兩。

她想了想將程留白叫了進來。

“主子,您有何吩咐。”

清歡說道:“你去京郊將白水庵那片地方買下來,經過相府這件事,白水庵在那兒已經待不下去了。買下來之後,你在那兒開一家醫館,到時候該怎麽做我自然會告訴你。”

程留白說道:“是,主子。”

現在她所有的行動都暴露在皇上眼底,一些暗地裏的吩咐她也不好說的過分明白。也隻能期盼,即便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兒,也能夠看在她可以治好宸王殿下的份兒上,網開一麵了。

清歡走到窗邊,看了眼外麵開的正盛的桃花,花開花落,年年相似,她卻覺得這絢爛背後隱藏的是無盡的殺機。亂世已經開始顯現,經過南境的戰場的洗禮,戰爭的殘酷已經不僅僅是停留在朦朧的印象中了。

逼迫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她不能不做好準備。

“紅柳,你隨我一起去找老爺吧。”

“是,小姐。”

清歡將包袱係好,遞到紅柳手裏,說道:“走吧。”

走出院子,清歡環視四周,整個相府都是一片高牆綠瓦,處處都顯露著氣派的景象,然而這份氣派卻是空中樓閣,絲毫也不見穩固。偏偏顧世堂又是個作死的!想來不久之後,相府的榮耀就要成為曆史了吧……

一府的興盛榮辱,看起來是那麽的可笑,清歡嘲諷的笑笑,當真不知道這些人爭這些所謂的權利來幹什麽!到最後,還不是一場繁華一場空?

到了顧世堂書房門口,門口小廝倒是想要攔著,卻是被紅柳一招給製服了。

清歡將門推開,顧世堂正坐在案桌邊上查看著什麽,聽到開門上整個人都被嚇得不輕。抬起頭看到是清歡,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怒罵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規矩?進來也不知道讓門房先行通報一聲嗎?”

“父親是在看什麽?賬冊?”

“你……我的事情你少打聽!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該想想以後的事情了。”

清歡卻是絲毫沒有顧忌顧世堂,一步步朝著顧世堂走過去,瞅了一眼他放在桌子上的賬本,輕輕的開口說道:“怎麽?父親這是跟靖王殿下合作賺到銀子了?”

顧世堂眼神一陣瑟縮:“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會不知道?畢竟靖王殿下能夠準確的找到那些煤礦的所在,又是要如何開采使用那些煤炭,都是我寫了計劃書交給他的呢。您說,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顧世堂前兒個已經被這個女兒刺激的不輕,這會兒再麵對這般霸氣的清歡也沒有那般震驚了。大概是習慣了,他複又坐下,問道:“你現在過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兒?”

清歡示意紅柳將包袱放在案桌上。

顧世堂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麽?”

“您不妨打開看看。”

顧世堂狐疑的將包袱打開,裏麵的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這分明就是他給靖王的銀子,怎麽這會兒竟然全數到了顧清歡的手裏?

“你……你怎麽會有這些的?”

“靖王給我的啊。”

清歡從包袱裏麵拿出一錠官銀,在手裏掂了掂:“我說父親您還當真是不怕死啊!竟然連官銀的主意也敢打,這件事兒若是被發現了,您應該知道會是什麽後果!現在您最好跟我說說,這批官銀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難道還想著要去告發我不成?若不是你手裏把持著你母親的嫁妝,半點兒不肯吐出來,我用得著冒這樣的險?說到底都是你的錯!倘若你母親還在,定然會好好管教你的。”

清歡笑著,眼底卻是帶著怒火:“你閉嘴!你現在還是好好想一想應該要怎麽過了眼下這一關吧,別到時候整個相府都得給你陪葬!你以為你做的這

些事情很隱蔽嗎?我都能發現,你以為皇上會不知道?一個掌權者,一個英明的君王,最見不得的便是這個帝國還有什麽地方在他那裏是不透明的,你自以為隱蔽的行為連我都瞞不過,你還想瞞住皇上?你現在僅僅隻是在府裏思過反省,我隻怕明日皇上就要宣召你進宮,到時候等著你的還不知道會是什麽呢!”

“你說的是真的?”

“你現在最好還是將這批官銀的來曆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不然的話,誰都救不了你!”

顧世堂這會兒是真的著急了,也沒有在意清歡說話的語氣,隻急的在書房裏來回走動起來。不一會兒他停下腳步說道:“這些官銀,是江南去年的稅銀,我總共拿的也不多,不過才五萬兩,江南去年一年的稅銀是一百三十五萬兩,我不過就是拿了個零頭,就算是被發現了,也不會有什麽大事兒的吧?”

清歡冷笑一聲:“零頭?難為你當了這麽些年的朝廷命官,竟然連我大璟朝的律例也沒有弄清楚嗎?你以為皇上不會治你重罪?你果然還是將自己看的太重了。這個世界少了誰會運轉不起來呢?別說是你,即便是聖上沒了,皇室轉頭就能給你一個新的皇上,就算是名兒這個王朝要覆滅,轉頭就會有一個新的來替代,任何時候都別將自己看的太重。一個人心有算計並不是什麽大事兒,關鍵是倘若你將自己看的太重,會失去你應有的判斷力的。”

清歡說罷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瞧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這些話總歸不是我一個做女兒的能跟你這個父親說的。總之,你好自為之吧。對了,依照我對您的了解,您並不是那種膽子大到會挪用稅銀的人,到底是誰慫恿您的?”

“慫恿?”

顧世堂原本心底還沒有什麽想法,更沒有懷疑誰。這事兒說到底,不過就是他自己貪心造成的。然而現在聽到清歡這般說,他心裏卻是出現了懷疑的對象。

算起來,那也是兩個多月前的一天,他剛剛被清歡撬走了一批私房銀子,雖然當掉了小張氏的首飾貼補齊活了,可心底到底不舒服。

畢竟,作為一個父親還是堂堂一個相爺,竟然被自己的女兒那般算計,他那心底著實不好受。便去了京城有名的蘭桂坊去尋點兒樂子,原本也沒想著要幹什麽,不過就是聽聽小曲兒喝點兒酒罷了。

在那兒卻是遇到了幾個勳貴世家子弟,在談關於靖王手底下的新生意。他們都是用銀子投了股進去,第一個月便拿到了六千兩銀子的紅利,聽說往後每個月都會往上加。

這樣具有**力的生意,他怎麽可能不動心?便一直留心著那幾個人的對話,他們也是將做的什麽生意投了多少銀兩說的一清二楚。

聽到這些消息,他便留心起來。緊接著第二日他又收到了江南稅銀要押運進京的消息,他是想要往靖王那個什麽生意裏邊兒投一點兒銀子,可是聽著那些勳貴子弟少的也往裏投了五六萬兩,他現在手裏一時之間還當真拿不出來那麽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