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251章 除夕救人
聽到清歡這話，老太太的眼睛便皺了皺，顯得有些不大開心。
“這會兒人都在這兒，你一個不曾許人家的姑娘家，一個人待在京城算是怎麽回事兒？”老太太一臉不讚同的看著清歡。
清歡說道：“京城還有一大堆人或者事兒等著我呢。即便是我想回來，定國公老夫人也不會答應的不是嗎？現在那邊一切都有照應，挺好的。”
看著這會兒老太太和顧世堂兩個人對她的態度，清歡覺得她還是在京城不跟他們生活在一起比較好。這樣不在一起，偶爾還會想念一起，若是總是生活在一起，不要兩天，便要相看兩相厭了。
老太太頓了頓，問道：“你現在過了年就十四了，親事還沒有定下，我們都不在身邊，你的親事要怎麽辦？”
清歡笑笑，說道：“等到及笄之後再定親也不算晚，這事兒孫女不急。”
“行吧，反正你一直就是個主意正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老太太說完，廚房那邊已經張羅著把飯菜什麽的都準備起來了。夏暖已經主動跑去了廚房幫忙，“鄉下的飯菜，不像京城那麽講究，不過吃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而且，因為過年，家家戶戶都準備了包子、年糕、米酒等等。等會兒你剛好能嚐一嚐，味道非常不錯的。”
清歡點點頭。
晚上因為這些天趕路，以及遇上遇到的一些事情，是以清歡早早的便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清歡便起了。聽說這兒有個京城來的小姐，村子裏的好些孩子都是吃了早飯就往這邊跑。
清歡瞅著這些孩子，心底也很開心。
顧世堂說道：“這些孩子，平日裏都在族學裏進學。都非常努力，有幾個已經可以準備下場試試了。還有幾個雖然沒有讀書考科舉的天分，但是人卻是非常聰明。”
“讀書原本就是為了給人明白事理的，而且學問不好在別的方麵不代表就沒有天分不是？這樣，等我走的時候，準備挑幾個孩子跟我一塊兒去京城做點兒事情。你們回去就將這個消息給自己的爹娘長輩說說，若是願意跟我走，而又經過了我的考驗的，便同我離開。在京城，我雖然不敢保證能夠給你們什麽樣的前途，但是吃飽穿暖還是能夠保證的，怎麽樣選擇都隨你們自己，我半點兒不強求的。”
聽到說能夠跟著一起去京城，來的這幾個孩子都是眼睛一亮。
在他們的心目中，京城就是天子腳下，那是一個非常神聖的地方，甚至覺得在那兒生活的人都非常的了不起。
“好了，我現在還會在這兒待幾天，你們呢回去就跟自己的爹娘長輩好好考慮商量一下。”
幾個孩子紛紛點點頭。
院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清歡這才放鬆下來。細細感受著鄉下安靜祥和的氛圍。她走出院子，看著忙裏忙外的相親們，心底覺得非常放鬆，並沒有那些複雜算計，心可以真正的放鬆下來。
紅柳跟在清歡的身邊，聽到清歡說：“若是人與人之
間可以一直這樣多好？沒有算計，雖然有一些小摩擦，可是卻無傷大雅，真好。”
年三十的時候，清歡和老太太還有顧世堂以及幾位族裏的爺爺在一塊兒吃了晚飯。
很有過年節的氣氛，這種感覺和在京城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在吃飯的當口，有一個青年小夥子忽然站跑到宅子門前喊道：“爹，娘她要生了。”
“要生就要生，叫我有什麽用？”
這是住在村子東頭的一位族叔，家裏有四個兒子，這一胎特別想要一個女兒。聽到這話，顧世堂顯得有些羨慕，說道：“家中要添丁，這是好事兒啊，你還是回去看看。畢竟女人生孩子這種事兒，是個很危險的事情。”
這位族叔點點頭：“成，那你們吃著，我先回去看看。這孩子實在是太會挑時候了。”
說完，這位族叔便起身離開了。
清歡也有些開心，畢竟在除夕這樣的日子碰上這樣的喜事兒。同時，也希望那個人能夠順利生下一位千金。
隻是，除夕的年夜飯還沒吃上一會兒，那邊又有人在門口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東子他媳婦兒難產了！不好了，不好了！”
清歡猛地站起來，走到外麵，拉住人問道：“怎麽樣？現在情況危險嗎？”
“聽說很危險，這血水一盆盆往外端。產婆都說大人應該要不行了。唉……說是孩子太大，卡著出不來。你瞧瞧，這日子遇到這樣的事兒，不是堵心呢嗎？”
可不是呢嗎？
“村子裏的大夫請去了嗎？”
“去了，進去把了脈，便一直搖頭說是沒辦法。”
清歡倒也不願意在這樣的日子看著人家出事兒，便說道：“帶我過去看看吧，我會一點兒醫術。而且我是女的，有什麽事情做起來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顧及，或許還有救，快些帶我過去吧。”
那人猛地看向清歡：“你是大夫？還說看病？”
清歡點頭：“別浪費時間了，快些過去吧。”
“噯……好好好，走，現在就過去。”
甚至來不及跟裏麵的人說一聲，清歡便一路小跑著跟著那人往東子家方向跑去了。紅柳回到清歡的房間拎了她的醫藥箱便追了出去。
到了東子家門口，便能夠聞到一股血腥味從裏麵飄散出來，看的出來，情況確實非常嚴峻了。而且聽不到裏麵的一點兒聲音，東子著急的在產房門口來回踱步，看到有人過來也沒顧得上。
還是領著清歡過來的那人上前介紹說道：“東子，她也是大夫，說是能夠進去看看嫂子，你讓她進去瞅瞅，說不定會有救的。”
東子轉過頭看向清歡，心裏莫名覺得她是從京城來的，說不定就有那樣的能力能夠救下自己的妻子。頓時朝著清歡跪下：“求求你，清歡一定要救救你嬸子，一定要救救她。若是她這次能夠挺過來，往後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孩子了。”
“嗯，我一定會盡力的。你先讓我進
去看看再說。”
清歡進去，看到人已經躺在**昏迷過去了。幾個產婆在那兒著急的團團轉，孕婦昏迷過去了，使不了勁兒這孩子也沒法兒生。
其中一個產婆正在給孕婦揉肚子，希望能夠通過外力的手段讓人醒過來。
清歡進去之後，問道：“人現在怎麽樣？”
“你這個小姑娘怎麽到了這樣的地方？快些出去，這樣的地方你進來不好的。”
“沒事兒，我是大夫。”清歡一邊給人把脈，一邊說道：“先把她的情況給我說一遍。”
這些人會讓她出去，也是為了她好，清歡自然是不會生氣的。
其中一個產婆便說道：“孩子太大的，出不來，她一直很努力。可是之後卻開始出血。一開始還能夠控製，可是後來人都已經脫力暈了過去，孩子卻還在裏麵，這會兒羊水已經破了多時。若是還在再不出來，對大人小孩都不好，到時候極有可能就是一屍兩命啊。”
清歡這會兒也已經把好了脈，紅柳站在她的旁邊，很有默契的將醫藥箱打開，清歡從裏麵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來一粒藥丸給人服下，接著說道：“這粒藥丸能夠給人補充點兒元氣。我等會兒用針灸將人弄醒，再給她止血。你們再努力一次，看看能不能讓胎兒順利出生，若是實在不成，就隻能……”
若是實在不成，那也隻能剖腹了。
不一會兒，人悠悠轉醒，清歡在她耳邊說道：“現在孩子非常想要出來，你放心你會沒事的，還是燁輝美食的。有我在，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再努力一次，讓孩子能夠順利的出來。來，加油！”
清歡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施針。
血果然止住了。
產婆一見大喜，隻覺得又有了希望。而且原本臉色蒼白的孕婦，這會兒臉上也有了一絲血色，隻是過了一會兒，孩子還是沒有出來，產婆看向清歡，“還是不行。”
清歡目光堅定，“紅柳，準備手術刀。”
“是，小姐。”
幾位產婆剛剛已經見識到了清歡的能力，心裏對清歡還是充滿了期待的。現在孩子出不來，可是卻覺得這個年紀輕輕長的非常好看的醫術又好的不像話的孩子一定可以的。
清歡對孕婦說道：“現在孩子長的太好了，所以我要幫幫它。你千萬不要害怕知道嗎？可能方法十分可怕，但是你要相信我，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你明白嗎？”
“我相信你，幫幫我和孩子。如果……請一定要保住孩子。”
“好。”
這會兒清歡取出一顆麻沸散做的藥丸，給孕婦服下，不一會兒人便已經昏睡過去。
清歡對幾位產婆說道：“我現在要剖腹取子，你們需要留下來給我打下手，看到接下來的事情千萬不要大驚小怪，知道嗎？這隻是救人的一種方式罷了。”
幾個人眼底都有些駭然，不過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