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驚華:溺寵神醫狂妃

第一卷 正文_第287章 季鳴先生

張生忍了忍,這才說道:“你們都以為我在說謊不成?既然你們都讓我猜,那我索性就猜一猜這些人的身份好了。”

他頗有些憤怒的盯著這些人看了一圈,接著才說道:“從這幾個人剛剛說話的口音來看,應該是從京城來的無疑。而且,剛剛有人說從他們某些人身上聞到了血腥味,我猜他們定然在從京城來這兒的路上,受到了刺殺。我們這個小鎮距離京城不遠,但是雖然有不少人都慕名而來,隻是京城來人卻很少。”

聽著張生說的有理有據,眾人都將手裏的酒水放了下來,細細聽張生說道起來,張生頓了一會兒,又環視眾人一圈,才又繼續說道:“咱們這兒在京城東南方向,而且前幾日我聽聞宸王殿下要回楚地,楚地在京城以東,若是我沒有猜錯,這群人定然就是宸王殿下和隨著殿下一起的準王妃顧姑娘了。”

京城這些日子發生了不少事情,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如今聽到此人一番分析,眾人也都覺得甚為有理。

楚鈺在房間裏麵換了一件淡藍色的棉鍛長袍,剛好下樓來點些酒菜順便聽聽這裏的書生的高談闊論。沒想到,他剛出房門,站在樓梯上就聽到這樣一番言論。那張生心性不定,且有些爭強好勝,喜歡在人群中炫耀。但是聽他剛才的那番推論,楚鈺覺得這個人除卻有剛剛所說的那些缺點之外,也確然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人才。

這不,三下兩下的竟是將他們這些人的身份都給猜透了。

楚鈺摸著下巴想道:莫不是他們這一路上確然太高調了?竟然一點兒偽裝也沒有弄,這難怪剛出京城不遠就要被人追殺。這麽一大群人,這般高調的走著,這不就是一群移動的靶子嗎?

底下眾人越想越覺得有理,正打算好好誇一誇張生的時候,有那眼尖的已經看到楚鈺站在樓梯處,正在慢慢朝著他們那邊走去了。既然這些人都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楚鈺也無意再去隱瞞,強大的氣場散發出來,卻是讓眾人心中都忍不住驚懼起來。

楚鈺走到那個叫做張生的儒生身邊,坐下,笑著問道:“這邊,本王能坐嗎?”

本王?

我屮艸芔茻!

這是在場的眾人心理最真實的想法!

就在他們都在猜測這個張生說的究竟對不對的時候,人家正主兒已經坐在他們麵前,自稱本王了。這輩子就沒有見過比知府更大的官兒了。冷不丁身邊坐了這麽一位身居高位的皇室中人,眾人這心裏既興奮又有點害怕。回想了一遍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麽的眾人,心底更是冷汗直流。

剛剛那些話,若是真正計較起來,那可是便是殺頭也不為過啊。

張生小心翼翼的說道:“可……可以。您……您坐。”

他想了想,這麽跟一位擁有楚地那樣的封地的王爺同坐一桌似乎不太好。若是他覺得是自己冒犯了他,想要宰了自己出氣怎麽辦?

想了想,張生又從桌子上站起來,準備挪個位置,楚鈺冷然問道:“你的位置不是就在這兒嗎?想要走去哪兒?”

“草……草民不敢跟王爺您坐在一塊兒。”您放小的走吧,張生這心

裏都快要崩潰了。

他腦子活,有點兒小聰明,而且喜歡眾人矚目的感覺。他知道,這些平日裏都喜歡跟自己聚在一起的人實際上心底都不怎麽喜歡自己,甚至在私底下還會編排自己。可是那又如何?他不在乎!當著他的麵兒,這些人還不是供著他,想要在他的嘴裏得到一些京城的大小動靜嗎?

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遇到這傳說中的王爺啊!

若是能夠讓他逃過此劫,他一定好好收斂自己,再也不再高談闊論些什麽了。

隨著楚鈺落座,大廳一片靜默。

而在弘文樓的掌櫃和夥計也都知道了今兒個剛剛招呼的這一大波客人,身份竟然這般不簡單。這會兒,給楚鈺準備的酒菜已經擺了上來,楚鈺自斟自飲一小杯,而後問道:“本王方才聽你說,這兒各地慕名而來的人不少,不過卻甚少有京城來人,這是為何?”

他身居京城這麽久,明明來這兒的話騎馬也隻要半天的路程就到了,可卻沒有人來。卻是相當奇怪的!

張生麵上露出了回憶的神情,說道:“說起來,好像是當初梨花鎮的一位儒生,後來考取功名之後聖上便認命他為當地知縣,可是知縣在任期第三年牽扯進了一樁貪汙案中,坐了三年冤獄機緣巧合之下才得以平反,然而真正的貪汙之人因為身份原因,聖上便沒有處置那人。之後那位知縣便心灰意冷辭官回鄉。之後一度梨花鎮是整個大璟最貧困的縣城,後來這位辭官的知縣便獨居在梨花鎮的郊外,收了幾個學生。而後也教導了當地的百姓如何發家致富,他也寫了好些著名的文章宣傳這裏的觀景亭。但是因為對京城失望,他的文章並沒有在京城印刷出來。而且,從京城前往各個地方,並不需要經過這樣一個小鎮子,久而久之,這兒便不被人所記得。而且我聽說,似乎京城的某位大人也默認了將梨花鎮遺忘的做法。因為他當年貪汙的證據那位知縣曾經看過,而且能夠默寫出賬本,皇上下令不準追殺,知縣才能活到今日。是以梨花鎮被京城遺忘,也是那位大人有心為之吧。”

按理說,若是到過梨花鎮的人定然會知道這兒的好。

楚鈺也知道,某些身居高位的人,是能夠管住百姓們的言行的。大概,這便是那個所謂的貪官的封口令了吧。

不過,楚鈺對於這裏麵的知縣倒是頗為感興趣。

而且他這會兒也想起了許多年前的一樁貪汙案,確實是牽扯到了一位頗有才華的知縣。他看過那位知縣寫的一些策論,原本還打算跟他見一麵,聊一聊。結果,卻是陰差陽錯,想不到今日這位令他這般感興趣的竟然會是這位。

如果是他的話,楚鈺覺得將他請到楚地協助自己恰恰合適。

他默了片刻說道:“你口中的這位知縣,可是叫季鳴?”

張生詫異的抬起頭,看向楚鈺脫口問道:“您怎麽知道?”

問完之後又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了。當年的那件案子,雖然隱蔽,普通百姓或許不知道,但是身為皇室中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楚鈺說道:“本王當初便覺得這位季鳴先生很有才華,當初他李學淵

先生還有幾分交情。原本本王還想去拜訪這位先生,卻不想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沒想到時至今日,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機會。”

張生抖著聲音問道:“李學淵?那位……那位李先生?”

楚鈺笑了笑。

張生心底卻是泛起了浪花。

他一直都知道住在梨花鎮,給梨花鎮帶來這麽大的改變的季鳴先生定然是一位不凡之人,可是他萬萬不曾想到,季鳴先生跟李學淵先生竟然還有幾分交情。

楚鈺笑著起身說道:“你這儒生倒也不錯。你如今應該已經是秀才了吧?”

張生點點頭。

楚鈺又問道:“當真不打算再去考科舉了?”

張生想起之前自己的那番話,正是在這群人進來之前說的。所以說那會兒他們就在外麵,並且已經將那些話聽了個正著了?

張生臉色發白。

他知道,妄議朝政本就不該,更何況他說的那些話還是那般的大逆不道。他悄悄地抬起頭瞥了楚鈺一眼,吞了吞口水問道:“王爺……剛剛……剛剛小生的那些話……您……您都聽到了?”

“嗯。”

“王爺饒命!小生剛剛那些不過是胡言亂語,萬萬沒有議論朝政的意思啊。您……您就當做沒有聽到成不成?”

“當成沒有聽到?”楚鈺似笑非笑的問道。

“小生知錯了,求您饒了小生一命。小生願意領您去季鳴先生那兒。”

這話剛出,不等楚鈺說話,旁邊那些人便都說了起來,“張生,你當著王爺的麵兒還想吹牛?就你?去找季鳴先生?且不說季鳴先生會不會見你,就說你能不能找到季鳴先生的住所都是難事兒。”

張生不理會這些人,說道:“王爺,您……”

“好,就讓你帶本王去見季鳴先生。若是你說的是實話,那麽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但若是你膽敢欺騙本王,你該明白自己會有什麽下場。”

張生連連點頭:“沒有騙您,小生怎麽敢騙您?小生打小便生活在梨花鎮,不知道父母是誰,一直都是拽季鳴先生的隔壁,小生讀書識字兒也是季鳴先生所教。不過先生卻總是不肯收我為學生,一會兒說小生性子不適合,一會兒又說時候未到。”

楚鈺笑了笑。

難怪心思那般縝密,原來是季鳴先生教出來的人。

想來,他這般想在人群中炫耀,想要博得讓人的關注的行為,跟他小時候的遭遇應該是有些關係的。

“你就住在這兒?”

“不……不是。隻是今日跟這幾位朋友來這兒喝酒的。”

楚鈺笑道:“嗯,喝酒,順便談論幾句。”

張生臉憋得通紅不曾說話。

楚鈺說道:“現在本王還有些旁的事兒要做,你且在此飲酒。若是不想飲酒談論,可以去找本王貼身侍衛劍一,他會告訴你該怎麽做的。”

“是,王爺。”

眾人看著楚鈺起身離開的背影,隻覺得皇室貴族就是不一樣,那般顏色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依舊是滿身的風華氣度。這便是皇室中人的氣場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