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謀略

第26章 談情,說說愛

第26章 談情,說說愛

蘇沉歡涼涼地看了景秦時一眼,見他此時單手負在身後,夏風吹起他華麗的衣袍,似繁華散去,露出了高雅清卓,這樣的他她是第二次見到,有別於平時的紈絝形象,此時雖然沒露太多的鋒芒,卻卓絕不凡。

她終是道:“多謝你今日幫我解圍。”

“幫你解圍?有嗎?”景秦時笑道:“若說要幫的話,那也是我在幫我自己。”

蘇沉歡淡聲道:“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你終是幫了我,我就該謝你。”

“你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景秦時看著她的眼睛兩眼放光:“你既然想謝我?來,左右現在無事,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你要怎麽謝我?”

蘇沉歡微愕,她這貨當真是給他三分顏色就可以開染坊的主,她看了一下他那雙快到湊到她麵前的臉,他的話露骨中透著痞賴,那雙眼睛明亮卻沒有一絲**邪。

她不退反進,朝他走近一步,反問道:“你想我如何謝你?”

景秦時原本就離她極近,此時她再一靠近,兩人基本上鼻吸相聞,雙唇靠的極近,不到一寸的距離。

少女如蘭似芝的清香就這麽淡淡的透過來,溫熱的鼻息在那一刻輕輕掃過他的脖頸,那種帶著一種淡淡酥麻的感覺傳來,他的心在這一刻竟有了一分悸動,似有什麽在他的心底炸開,透出絢麗的色彩。

景秦時微怔之後淺笑:“你想如何謝我?”

蘇沉歡眉眼含笑:“你猜!”

景秦時的眼裏興趣轉濃,他每次見她她似乎都能給他一些意外驚喜,那個機敏可愛的少女在沉寂了幾年之後終是回來了。

尋常少女聽到他那般輕薄的話時,多半都會麵露羞怯,她此時的反應大膽又直接,眼底還透著一分倔強,他頓時明白,他在揣測她的心思時,她也在揣測他的。

景秦時眨了眨眼道:“你該不會是想以身相許吧?”

蘇沉歡麵露嬌羞,手輕輕抬了起來,那模樣似乎要去勾他的脖子,四周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曖昧,隻是眼見得她的手要摟上他的脖子時卻突然改變了方向,直接就朝他的臉扇了過去。

眼見得她的手再差半指的距離就要扇到他的臉上了,他的手卻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女兒家家這麽凶,小心嫁不出去。”

蘇沉歡微笑:“人家隻是想摸摸你的臉,你瞧瞧你,臉上的皮膚又白又嫩,看起來油光水滑,摸起來的手感一定很好。”

下一刻,景秦時的手已經摸到她的臉上,她的眼睛頓時瞪得極大,他卻又用他那隻摸過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本正經地道:“哪有,明明你的臉摸起來比較嫩滑。”

蘇沉歡見過很多人耍流氓的樣子,卻沒有一人能把流氓耍得像景秦時這樣爐火純青加麵不改色,最重要的是,他摸完之後似乎真的覺得她的臉摸起來很舒服,又伸手去揉了揉。

蘇沉歡在他揉到第二圈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她被人輕薄了,她隻覺得心火騰的就往外冒,她此時也顧不得去景秦時的武功比她高多少,惹毛了他在這個四周無人的僻靜之處會不會把她毀屍滅跡之類的事情,她抬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腳背上。

景秦時有些誇張的慘叫一聲,身體朝前傾去,他比她高了差不多一頭,男子的體格也非女子可比,他這一倒直接就將她壓倒在地。

蘇沉歡怒火中燒,在要落地的那一刻她直接張嘴狠狠地朝他的胸口咬了下去。

這一下可比方才踩景秦時的那一下要重得多,他卻隻是悶哼一聲,而她落地的時候,他寬大的手掌已經托著她的後腦,他的手指被壓得生疼,而她隻覺得腦後溫軟,她的心裏生出一種極為特殊的感覺一時間卻說不出來。

而她還沒來得及品味這中間的味道,就聽得有人冷喝:“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蘇沉歡鬆嘴,景秦時側身,然後她就看見站在小廟門口一臉怒氣的顧青鬆和有些錯愕的司月澈。

景秦時打著哈哈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方才腳滑了一下,歡歡,你沒事吧!”

“歡歡”這個稱呼讓顧青鬆臉黑得像鍋底,景秦時站了起來,胸口被蘇沉歡口水浸濕的那一塊也就顯得格外的顯眼。

景秦時見顧青鬆盯著他的胸口,他又笑嘻嘻地解釋了一句:“歡歡你的口水真多。”

顧青鬆忍無可忍,冷冷地瞪了蘇沉歡一眼,轉身就走。

蘇沉歡適時解釋:“太子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隻是被他欺負,不是我本意……”

景秦時聽到這句話笑了笑,不插話。

顧青鬆則冷冷地蹦出了兩個字:“賤人!”

景秦時和司月澈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裏都有些吃驚,顧青鬆是一國太子,平素最注得儀容和言行舉止,罵這樣粗鄙的話還是第一回。

蘇沉歡衝到廟門口大聲喊道:“太子殿下,你聽我解釋!”

顧青鬆已經走遠了,她一臉失落的站在那裏,直看著顧青鬆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才有些幽怨地把目光抽回,那模樣似乎是真的懊惱無比,然景秦時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到了雀躍和不屑。

司月澈看了看蘇沉歡,又看了看景秦時,淡聲道:“蘇沉歡,你跟我來。”

蘇沉歡問道:“我不是要在這裏受罰嗎?夫子要帶我去哪裏?”

司月澈不答反問:“你想和景王爺一起在這裏受罰?”

蘇沉歡忙小步跑到他的麵前道;“不想。”

司月澈帶著蘇沉歡欲離開,景秦時委屈了:“夫子,說好是一起受罰的,你這樣把她帶走是不是不太公平?”

“難不成我要把未來的太子妃留在這裏任你欺負,嗯?”司月澈反問了一句。

景秦時笑道:“可是就我一個人在這裏的話,我會孤單,會寂寞的!”

蘇沉歡有一種惡心想吐的感覺,和誰在一起都勝過和景秦時在一起,這貨太危險了!

司月澈平素早就習慣了景秦時的這副模樣,也不說話,抬腳就走,蘇沉歡忙屁顛屁顛的跟上去,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頭看了景秦時一眼,見他還似笑非笑地站在廟門邊,她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再伸手拉著下眼瞼,皺著鼻子,伸著舌頭,對他扮了一個惡心的不能再惡心的鬼臉。

景秦時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女兒態,不由失笑,司月澈聽到笑聲後回頭,蘇沉歡剛好把頭扭了回去,卻還沒來得及將臉上的東西收起來,她忙把手放下,一本正經地跟在司月澈的身後。

司月澈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隻是回頭之後在無人能看到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司月澈和蘇沉歡過去之後,便將通知小廟的吊橋收了回來,那吊橋麵非常特別,機括在山邊,若山邊不按動機括,小廟那邊的人便過不來。

司月澈帶著蘇沉歡去了登天峰的雅閣裏,她有些好奇地看著司月澈,他淡聲道:“太子聽說你被罰關了禁閉想去看望你的,你膽子倒挺大,竟又去招惹景秦時。”

蘇沉歡覺得委屈,悶悶地道:“我沒有招惹景秦時。”

司月澈看了她一眼,對於她說的話,他此時也沒有考證的心思,隻道:“那是你的事情,若你想活著回鳳蒼的話最好不要胡來。”

蘇沉歡聞言心裏一緊,自上次見到司月澈之後他就覺得他的那雙眼睛太過通透,似乎能看懂太多的事情,她覺得她的那些心思,也許能騙得過顧青鬆和臨天帝,卻騙不過司月澈,而此時的司月澈卻還不知道是敵是友。

她還在胡說亂想之際,司月澈又道:“書館裏的夫子病了好長時間了,這些書沒有人收拾,你將這些書全部整理好之後分門別類的擺好。”

他的手指著門邊堆積如山的書,她則傻了眼:“這麽多書!”

“這隻是是一小部分,那邊還有一堆。”司月澈指著另一間屋子道。

蘇沉歡打開那間屋子一看,裏麵是滿滿的一屋子書,她頓時在心裏哀號了一聲。

司月澈又涼涼地說了一句:“你什麽時候整理完什麽時候離開,在這中間,你沒有飯吃,也沒有水喝,這是對你的懲罰。”

蘇沉歡覺得這些年來經曆過那麽多的事情她早就練就了一顆淡定的心,可是此時這樣被人奴役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不淡定。

她試探著問了句:“我可以和景秦時調換一下被罰的項目嗎?”

司月澈隻看了她一眼,理都懶得理她,扭頭就走了,走時丟下一句話:“給你三天的時間。”

蘇沉歡覺得人生於她就是開一場又一場她不能預見的玩笑,看似敦厚的司月澈才是最狠的那一個!

她無可奈何地開始整理起書來,很快她就發現太學裏的書籍極為豐富,比起鳳蒼皇宮裏的藏書還要豐富得多,裏麵還有很多的史書和兵法。

蘇沉歡一邊整理的時候一邊翻看幾頁,她原本覺得極為繁重的工作似乎也變得輕鬆了起來,尤其是那些書很多都是典藏的孤本,平素在外麵根本就看不到!且以她的身份,平素這些書她也是不能借閱的。

這麽一想,她心裏倒有幾分因禍得福的感覺,整理起書來也覺得不那麽枯躁,還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