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謀略

第96章 發作,命一線

第96章 發作,命一線

楚曼霜忙道:“屬下知今日行事是過了些,但是屬下這樣做都是為了殿下!”

顧青鬆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道:“曼霜,你知道那麽多影士暗衛,我為什麽獨獨將你留在身邊嗎?”

楚曼霜輕輕搖頭,顧青鬆冷冷地道:“不是因為你比其他人聰明,也不是因為你比其他人能幹,而是你比其他人更冷靜!”

楚曼霜原本就蒼白的麵色頓時就更加蒼白了,顧青鬆又道:“就算你今日真的發現了蘇沉歡的破綻,你的行事也太衝動了!你明明知道現在父皇對我有頗多猜疑,你明明知道蘇沉歡對我大有用處,你居然就直接下手殺她!楚曼霜,你今日出府前是和怎麽跟我說的?嗯?”

楚曼霜輕抖了一下後道:“我答應過殿下,不管試出的結果如何,我都不能傷及蘇沉歡的性命。”

“你還記得就好,可是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麽事情!”顧青鬆眼裏的怒意衝天:“今日父皇以為我是因為對蘇沉歡的婚事不滿,所以就讓你故意殺了她!”

“屬下知錯!”楚曼霜急道:“還請殿下看在我平素忠心耿耿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顧青鬆冷聲道:“隻怕今日我未必能保得住你,楚曼霜,你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今日怎麽那麽蠢?就算是你發現了蘇沉歡的一些秘密,你又何必急著動手,你是想打草驚蛇嗎?”

楚曼霜的眼裏有淚滾落,卻不敢哭出聲來,隻道:“我當時隻是想到蘇沉歡那樣欺瞞殿下,然後今日又對我下殺手,我一時沒忍住,所以就……”

“閉嘴!”顧青鬆此時隻覺得頭痛欲裂,他伸手按著太陽穴道:“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一個蠢貨。”

他說完竟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麵色蒼白如紙,楚曼霜大驚道:“殿下,你這是怎麽呢?快來人啊!”

太醫進來後看見顧青鬆的樣子後來嚇了一大跳,忙將他先扶到榻上,再替他細細診治。

蘇沉歡此時已經睡醒,她聽到外麵驚慌的聲音,眼裏有一抹高深莫測,上次遊湖她落水後在顧青鬆身上紮的針見效了,這是顧青鬆第一次發作,在往後的每個月圓滿之夜,顧青鬆都會發作一回,且一次比一次厲害。

往後,顧青鬆將每個月都會體會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個渣到極致的男子,欺騙了她感覺的人,她實沒有必要對他客氣。

她現在是不能明麵上退了他的婚,但是她可以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是她心狠,而是他實在太過惡毒,這些年來,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皇後一聽說顧青鬆病倒了,她忙匆匆跑了過來,她進去的時候,顧青鬆正痛得在**打滾,她急道:“太醫,太子這是怎麽呢?”

太醫的額前滿是汗珠道:“回皇後娘娘的話,臣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病症,此時還不是太清楚。”

“廢物!”一向溫和可親的皇後在亂了分寸之後也罵起人來:“本宮不管你用什麽法子,一定要將太子治好,否則……否則本宮滅你九族!”

太醫嚇得半死,忙道:“臣盡力而為!”

太醫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取出銀針先替顧青鬆止了痛,顧青鬆暫時安靜了些,太醫心裏鬆了口氣,隻是他那口氣還沒有完全鬆下來,顧青鬆又痛得在**打滾了。

太醫無法,隻得再施了一針,這一次效果比第一次要持久一點,顧青鬆覺和舒服了些,他看著皇後道:“母後,兒臣不孝,今日是你的生辰還讓你為兒臣擔心。”

皇後此時心裏安定了些,她拉著顧青鬆的手道:“傻孩子,母後又豈會怪你?你好好養病,早些好起來才是。”

顧青鬆輕點了一下頭,皇後的目光落在了楚曼霜的身上:“你方才跟太子說什麽呢?”

楚曼霜還未說話,顧青鬆知此時還需保她,便道:“母後,此事不關她的事情,你饒她一命吧!”

皇後也不看楚曼霜輕含淚對他道:“好,都依你,隻要你好好的便好。”

顧青鬆問太醫:“本宮到底是怎麽呢?說實話!”

太醫此時也沒有一點頭緒,被他這麽一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他輕聲道:“太子殿下這一次病發得甚是突然,從脈像上來看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初步診斷,要麽是太子殿上曾經的舊疾發作,要麽是中了毒。”

“本宮的身體一直極好,沒有舊疾。”顧青鬆的眉頭皺起來:“至於中毒,似乎也沒有這個可能。”

皇後當即扭頭問楚曼霜:“太子平素的生活起居是由誰在打理的?”

楚曼霜知道這事可大可小,當下忙跪在地上道:“都是由奴婢在打理的,隻是平時太子所有飲食都會格外注意,都需太監試吃過才會呈給太子殿下,且廚房裏的人和送飯的廚房,奴婢都細細地調查過他們的身份,都是極為可靠之人。”

皇後是知道楚曼霜的能力,也知她算得上是顧青鬆身邊最得力的人之人,此時敢將話說得如此之滿,自然是不會有事,隻是若如此,那顧青鬆又是何時中的毒?

皇後陷入沉思,正在此時,臨天帝帶著司月澈走了進來,他皺眉道:“太子這是怎麽呢?”

雖然今日之事臨天帝對顧青鬆有諸多不滿,但是顧青鬆終究是他的兒子,他一聽說顧青鬆病了忙匆匆趕過來,司月澈本想離開的,臨天帝卻道:“你隨朕過去一起看看太子。”他便跟著臨天帝一起過來了。

司月澈想起方才蘇沉歡說她早有準備,他還有些好奇她的準備是什麽,此時看到顧青鬆這副痛不欲生的模樣時他便明白了,的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皇後答道:“太醫說太子可能是舊疾或者中毒。”

臨天帝怒道:“胡鬧!太子怎麽可能有舊疾?太醫,太子中的是什麽毒?”

“這個……”太醫麵露猶豫,好半晌之後才道:“這個微臣也不是太清楚,此時光憑把脈也把不出來。”

臨天帝的眉頭皺成一團,那邊顧青鬆又痛得尖叫出聲。

太醫頓時手忙腳亂,可是此時卻完全沒有法子,臨天帝和皇後都急得方寸大亂。

司月澈此時看到顧青鬆的症狀,他心了然,他正欲出聲時,皇後突然道:“景秦時!快宣景秦時進來!”

臨天帝皺眉道:“景秦時隻是一個紈絝子弟,他進來能做什麽?”

皇後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忙道:“皇上難道忘了嗎?南唐皇族極擅馴獸治毒,景秦時雖然手段不算高明,但是上次紅薔中毒之後極為痛苦,太醫們也束手無策,是他救的紅薔。”

此事皇後覺得極為丟臉,並沒有告訴臨天帝,臨天帝聞言瞪了她一眼,此時實不是算舊帳的時候,他忙道:“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將景秦時請進來!”

司月澈自然知道顧紅薔中毒之事,他原本到嘴邊的話便咽了下去,反正這事也不急,先看一場熱鬧再說,他也想知道景秦時會怎麽給顧青鬆治病。

景秦時很快就進來了,皇後粗粗說明緣由後就讓他給顧青鬆解毒,他掃了一眼後並沒有多少把握,卻見司月澈老神自在地站在那裏,他心裏有些猜疑,便道:“皇上,我那三腳貓的解毒之術實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麵,這毒我完全看不出來,沒辦法替太子解。”

臨天帝的眉頭皺了起來,景秦時卻又道:“不過我之前的老師曾教了我一些解奇毒的法子或許可以試一試。”

此時顧青鬆痛苦不堪,看到他便如看到救命稻草,也顧不得往日的偏見,直接道:“你盡管試便是!”

景秦時有些為難地道:“可是那法子實在是有些難登大雅之堂,還會讓太子殿下受委屈。”

“我快痛死了!”顧青鬆大聲道:“你有什麽法子能替我解毒,盡管來試!”

“哦!”景秦時輕聲道:“那我就試一下了,太子殿下的話皇上和皇後都聽到的,可不許因此治我的罪。”

他的表情是有些歎息的,但是他的眼底深處分明寫著:“是你丫自找的,這一次可真怨不得我!”

臨天帝此時也不忍心看顧青鬆如此痛苦,便點了一下頭,皇後忙道:“你盡管試,本宮相信你。”

景秦時心裏好笑,讓他來給臨天的太子治病,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若是不把握住,絕對天打雷劈!

他也不再客氣,忙吩咐人去抓了一隻大紅公雞,再弄了一條生鯉魚來,然後他當著臨天帝和皇後的麵前將大紅公雞殺了,取了最新鮮的雞血,再將鯉魚的魚鰭上的粘液刮下來放入裝有雞血的碗裏,再拔了根雞毛將這些東西攪了攪。

攪完之後他又將鯉魚的肚子剖開,將裏麵的魚腸等物取了出來,他也不要魚腸,直接將裏麵的魚屎擠進雞血的碗裏,最後又讓人將雞眼睛挖了下來,也扔進了那個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