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謀略

第100章 吃醋,我也要

第100章 吃醋,我也要

蘇沉歡有些沮喪,眼前的這個男子猜度人心的本事簡直是一流,她忍不住道:“景秦時,你是不是會讀心術?”

景秦時歎道:“我要是會讀心術的話,你的心裏就隻有我一人了!”

蘇沉歡:“……”

景秦時笑了笑,伸手脫她的褲子,她怒道:“景秦時,你幹嘛!”

“看看你的傷口!”景秦時說的一本正經。

蘇沉歡一把將他的手扶開道:“有你這樣看傷口的嗎?再說了,你看了傷口又如何,你又不是大夫。”

“歡歡,你偏心,司月澈可以看,為什麽我不能看?”景秦時說的時候一本正經。

蘇沉歡實在是沒料到這樣的話他竟能說得如此一本正經,她咬牙道:“滾!”

景秦時卻比她還要蠻橫:“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己脫了褲子給我看,一個是我動手脫你的褲子。”

蘇沉歡知道她的那點武功在他的麵前實在是拿不出手,更不要說她此時還受了傷。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他也絲毫不示弱,她磨了磨牙道:“你腦子有病!”

她話是這樣說,卻也知他的性子,若是狂性大發真的伸手把她的褲子脫了,哭的那個人將是她,她咬了一下牙,卻並沒有脫褲子,而是將褲腳挽起來,雪白比直的長腿上露出包紮好的傷口。

她的傷口在膝蓋上方,她穿的褲子很是寬鬆,能這樣拉起來。

景秦時的眉頭微皺,伸手將綁帶解開,她皺眉道:“景秦時,你又要幹嘛!”

“當然是看傷口。”景秦時答的從容。

蘇沉歡欲哭無淚,覺得他這樣的愛好真的讓人無言以對,而此時景秦時已經將她的紗布揭開,露出了裏麵錚獰的傷口,上麵用針縫了起來,上了一層金創藥。

蘇沉歡見景秦時的手要摸過去,她嚇得半死,怒道:“你又要怎樣?”

“給你換藥啊!”景秦時答道:“你上次給我的金創藥我這裏還有一些。”

他見蘇沉歡有些發蒙的樣子好笑道:“你以為我要幹嘛?難不成是以為我要將線拆下來重新縫一遍?”

蘇沉歡靜然不語,景秦時卻極為不屑地道:“我看起來像那麽喪心病狂的樣子嗎?”

蘇沉歡給了他一記肯定的眼神,他冷哼道:“歡歡,原來我在你的心裏竟如此不堪。”

蘇沉歡嗬嗬一笑,不說話勝說話。

景秦時看到她的樣子鬱悶無比,他悶悶地將金創藥替她擦上去之後又小心翼翼地替她纏上紗布,許是他經常受傷的原因,他的動作無比熟練,包紮的竟比司月澈還要好得多。

他才包好,蘇沉歡自己將褲腳放下,然後將腿縮了回來。

而景秦時此時的麵色好已經變得有些難看,蘇沉歡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她直接往馬車裏坐了坐,她惹不起他躲還不行嗎?

片刻後,馬車停下,已經到質子府了,景秦時終是說了一句話:“那個傷你的人,我必會讓她付出百倍代價。”

他這話蘇沉歡隻當他是隨便說說,等到後來她知道他對楚曼霜做了什麽的時候,她才知道他嘴裏所謂的百倍代價指的是什麽,這個男子的心思實在是深沉,行事也實在是果決狠厲,殺伐決斷樣樣做得無比在行。

景秦時淡聲道:“你此時既然受了傷,現在距行動那一日已經沒有幾日了,你的傷應該不能大好,這一次的事情就交我來辦吧!”

“不用!”蘇沉歡淡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若是不出手的話,我下麵的人會如何想我?”

景秦時也覺得有道理,像他們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嬌氣的,他的眸子裏寒意濃了些:“那你自己看著辦好了,到時候我會全力助你。”

接下來的幾日,蘇沉歡雖然看起來像是乖乖的在府裏養傷,其實已經將她的劫《冶煉寶典》的計劃設計周全,而景秦時也已經將殺手秘密的外調進京,司月澈也暗中皇後手令送了過來。

而那個承諾第二日來看蘇沉歡的顧青鬆卻一直沒有來看她,她覺得像顧青鬆那樣的人嘴裏說的話和放屁沒有本質的差別。

很快就到了行動的那一日,蘇沉歡一早就去了太學,她的傷藥極好,有這幾天的時間其實她的腿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隻是麵上她依舊裝做傷還未好的樣子,所以由蘇月扶著她去的太學。

她在門口的時候遇到衛嫣,衛嫣一看到她走路一拐一瘸的樣子心疼不已,輕聲道:“這幾日父親將我禁了足,我出不了門,沒料到你竟又受傷了。”

蘇沉歡這才想起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過衛嫣了,便問道:“衛將軍怎麽又禁你的足?”

衛嫣輕咳一聲正欲說話,周子遷已經在旁道:“還能有什麽,皇後娘娘生辰的前一日是,她一腳將她的表妹踢進她家的鱷魚池裏了,她家表妹差點沒命,隻禁她幾日的足,實在是太輕了。”

蘇沉歡愣了一下,衛嫣瞪了周子遷一眼,卻扁著嘴道:“誰讓那賤人嘴那麽賤的,明知道沉歡是我的好朋友,還說那麽難聽的話,這一次算她命大,下次再讓我見到她,她鐵定沒那麽的運氣了。”

蘇沉歡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的哪個表妹?”

“還能有哪個?”衛嫣氣悶悶地道:“當然是我姨母的女兒。”

蘇沉歡知道她隻有一個小姨,那小姨嫁進了太傅王家,王家也是勳貴世家,與衛將軍在朝中一文一武,兩家相互倚仗,這才能在朝中一直屹立不倒。

她輕咳了一聲道:“阿嫣,你的脾氣是該改一下了,你這樣子會讓你父親很難做的。”

衛嫣卻紅了眼:“沉歡,難道連你也相信我是那麽惡毒的人嗎?”

蘇沉歡愣了一下,若說衛嫣拔根雞毛,拿棍子打狗,或者踢人一腳,這樣的事情她是做得出來,但是若說要將人推下鱷魚池這事還真不是衛嫣的風格。

她忙問道:“難道這中間另有隱情嗎?”

“是那個賤人自己跳下去的。”衛嫣紅著眼睛道:“我母親年紀大了,父親待她不如從前,小姨便送了一個美貌的丫環過來說是要給母親固寵,母親知道那哪裏是固什麽寵,而小姨要將手伸到將軍府來,母親便推辭了,誰曉得王梓伊那個賤人到我家之後,一會說你的不是,一會又說母親年老色哀,我實在是氣不過,就罵了她幾句,誰曉得那賤人居然自己跳下鱷魚池裏陷害我!”

她說完又補了一句:“那賤人明明知道我家的鱷魚池裏已經多年不養鱷魚了,這才敢跳!”

蘇沉歡從她抱怨的話裏聽出了來龍去脈,衛嫣的性子一向大大咧咧,沒有太多的心眼,又哪裏是那種養在深閨裏有腸子拐了十八道彎的女子的對手。

她輕聲道:“阿嫣……”

“你就不要勸我了!”衛嫣咬牙道:“我跟王梓伊那個賤人沒完!”

“我不是想勸你。”蘇沉歡微笑道:“我是想說等我的傷好了,你把王梓伊約出來,我們一起會會她。”

衛嫣歡喜地一把抱住蘇沉歡道:“沉歡,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蘇沉歡被她抱得差點窒息,周子遷在旁看著這一幕,笑道:“衛嫣,瞧你平時厲害的不得了的樣子,原來連個小娘們都對付不了啊!”

“要你管!”衛嫣鬆開蘇沉歡凶巴巴地道。

蘇沉歡對周子遷拱了一下手道:“多謝周兄救命之恩。”

周子遷哈哈大笑,衛嫣卻是一臉的茫然。

到了太學之後,衛嫣才發現今日上的竟又是時政課,她皺眉道:“要是早知道今日又是時政課的話,我寧願再被禁足一天。”

蘇沉歡知道她最討厭上時政課,當下笑了笑,蘇沉歡其實很羨慕衛嫣,她的父母都很疼她,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衛將軍也隻是將她禁足幾日罷了,所謂禁足,想來也不過是做給王府看的,隻是衛嫣這個二呆,明顯還沒有參透中間的深意。

隻是當蘇沉歡看到今日上時政課的竟又是洛相時,她隻得在心裏感歎了一句:“冤家路窄。”

司月澈此時四平八穩的坐在副教席上,他用眼睛的餘光掃了她一眼,然後又麵無表情的開始翻教案。

洛相這幾日快被洛天柔的事情愁死了,皇後的手令丟了,此事一旦捅出來,便是大罪,隻怕到時候他也保不住她。

隻是這事也不能不管,所以洛相已經發動他所有能發動的力量全力尋找皇後丟失的那塊手令。

今日的課他原本是不想來上的,隻是司月澈盛情相邀,他此時也需在朝中鞏固自己的勢力,自司月澈上次進宮給皇後賀壽後表示願意入世,臨天帝第二日便封了司月澈吏部尚書之職,隻是司月澈表示他的課還沒有上完,下個月才能正式上任,臨天帝允了。

吏部尚書屬朝臨天正二品的大員, 在職位上雖然不及洛相,但是洛相知道,司月澈有多麽得臨天帝看重,所以這個人他此時絕對不能得罪司月澈,所以他得到司月澈的邀約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