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謀略

第171章 私情,被撞破

第171章 私情,被撞破

蘇沉歡還是第一次聽景秦時說起幼時之事,她之前一直覺得她的身世挺慘的,可是此時和景秦時比起來她要幸福得多,不管父皇當年做下了怎樣糊塗的事情,至少有那麽幾年,她的父皇是真心疼愛她的。

她伸手將他的手拉得緊了些,想起一事後又問道:“可是我怎麽聽說你是南唐貴妃所生?”

“貴妃當年無子,為了在後宮立足這才想到我們母子,然後不顧我母妃的反對,強行把我帶走了,而我母妃當晚就上吊自縊了。”景秦時的語氣平淡。

蘇沉歡卻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忍不住道:“貴妃這樣做難道就不怕被你恨?”

“她以為她瞞得很好,畢竟我那時才五歲。”景秦時淡聲道:“細算起來,她算是殺了我的母妃,但是我卻恨不起她來,說起來她也不過是個可憐蟲,而若是沒有她的話,我隻怕根本就不能平安長大。”

蘇沉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發生在皇族之中,實在是不算什麽稀奇事,當年她的父皇做下的荒唐事隻怕也不會比南唐帝少。

景秦時此時說起那些往事如同在說別人的事一般:“所以我自小就比其他的皇子想得還要多一些,這片天下已經亂了多年,不管是為了圓我母妃的心願還是為了我們能長相廝守,有些事情我是必須做的。”

蘇沉歡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朝他嫣然一笑道:“我們一起努力。”

景秦時的嘴角微微上揚道:“好!”

“你們這對狗男女!蘇沉歡,枉太子殿下對你一往情深,你竟背著他與人有私!你也是皇族出身,怎麽可以那麽下作!”歸靖的聲音傳來。

蘇沉歡和景秦時都愣了一下,蘇沉歡扭頭一看,卻見歸靖此時如同血人一般站在那裏,一雙眼睛似乎能冒得出火來,恨不得將蘇沉歡撕成碎片。

景秦時淡聲道:“說到下作,誰又及得上顧青鬆?他對歡歡從來就沒有過一分真心,隻是想要利用她而已!”

“殿下對她沒有真心?難不成你就有真心?”歸靖大怒道:“蘇沉歡,你就是個蠢的,景秦時他和你在一起也不過是想利用你!你們跟我走,跟我回去見太子殿下,將他好好看看你們的嘴臉!”

他說完就兩人欺了過來,景秦時的眼裏殺機陡現,他冷笑一聲道:“隻怕你還沒有那樣的本事。”

他說完手一揮就朝歸靖拍了過去,歸靖一直是沒將他放在眼裏的,可是他這一掌過來,當真是殺氣凜凜,歸靖心裏暗驚,極快避開。

轉眼間,兩人又連過了好幾招,歸靖做為顧青鬆身邊武功最高的暗衛,就算今夜殺了半夜的猛獸,此是實力依舊不容小視。

景秦時此時也不客氣,出手如風,招招致命。

歸靖越打心裏越驚,他心裏清楚,就算他今夜沒有受傷,隻怕也不是景秦時的對手,他大聲道:“你不是景秦時,你是誰水無痕!”

他跟在顧青鬆身邊多年,也曾和扮成水無痕的景秦時交過手,所以此時景秦時一用全力他當即就認了出來,這個結果讓他無比震驚。

誰能料到憶城裏最有多的紈絝竟就是天下第一殺組織聽風樓的首領?

歸靖頓時就有些明白為什麽水無痕能那麽快隱去身形,為什麽顧青鬆找了水無痕多年卻一直沒有任何結果,這件事情本身就讓人難在置信。

景秦時笑道:“這話你隻說對了一半,我是景秦時,也是水無痕。”

歸靖心知不妙,他轉身欲逃,隻是景秦時又豈會給他這個機會,反手拔出劍,一劍刺進了歸靖的心髒。

他下手素來利落,此時更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蘇沉歡輕咬了一下唇道:“今夜遇到野獸時,他那麽護著我,我原本想著要放他一馬的。”

“他不能再留了。”景秦時插劍入鞘道:“他的武功甚高,留在顧青鬆的身邊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

蘇沉歡看著他道:“以你們的武功修為,他過來了你不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

“是的,我知道他來了。”景秦時也不瞞她,緩緩地道:“我是想將他引過來,然後殺了他。”

蘇沉歡輕輕咬了一下唇,景秦時看著她:“歡歡,從我們選擇走這一條路的時候,就注定會手上沾滿鮮血,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願不願意去做,而是必須做!因為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蘇沉歡的眸光微暗,其實到如今她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今夜由她策劃的那件事情,死的人更多,她此時又有什麽好說景秦時的?

她輕輕點了一下頭道:“我知道,隻是……”

“隻是想起歸靖晚上護著你的事情你就又有些心軟。”景秦時淡淡地道:“歡歡,你真是一個感性的人,往後這般冷血的事情就由我來做吧!”

蘇沉歡淡淡一笑道:“既然是我自己的事情,那就還是由我來做吧,我又要做成大事,又想手不血刃,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還非常矯情。”

她說完轉身到水澗裏將常友天放在水澗旁的鯉拎起來道:“我們走吧!”

他們來的時候帶了一個木桶,景秦時用木桶打了些水,蘇沉歡將魚放了進去,兩人相對一笑,緩緩朝前走去。

他們知道,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回去之後,他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此時狩獵場的行宮之中,已經一片混亂,臨天帝怒氣衝衝地一掌拍在案上道:“他怎麽敢!他怎麽敢這樣做!”

顧南楓帶兵攻打狩獵場的事情此時已經傳進了臨天帝的耳中,他此時可以用暴怒來形容。

顧青鬆也極為吃驚,實在是沒有料到顧南楓有那麽大的膽子!隻是諸多皇子們,若說沒有人對那個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事說出來他也是不信的。

他此時頭還痛得要死,隻是到了這樣的生死關頭,他就算是再痛,也必須站出來說話了,於是他輕聲道:“父皇,也許此事隻是明王受人蒙蔽,未必是他的本意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