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謀略

第195章 師兄,未婚夫

第195章 師兄,未婚夫

對岸的人馬此時已經立於河畔,卻並不急著過河,那記聲音又大聲道:“太子殿下說了,衛嫣與蘇沉歡雖然不是親姐妹,但是情誼卻勝似親姐妹,蘇沉歡平時常說姐妹情深,又常以重情重義的形象示於人前,那麽今日他就要看看,蘇沉歡會如何待她的好姐妹衛嫣!”

蘇沉歡站在那裏麵色深沉若寒霜,她的眼裏憤怒難掩,她和顧青鬆怎麽鬥都沒有關係,但是他這樣把衛嫣扯進來就實在是太過惡心和無恥。

她現在不管是回不回去,似乎都是錯。

她的心裏在翻騰,卻隻是片刻的功夫,她就已經做了決定,她將手裏的長劍回鞘,毅然走向浮橋。

司月澈一把將她拉住道:“你不能回去!”

蘇沉歡的眼裏滿是堅定,她緩緩地道:“我不能置阿嫣於不顧,顧青鬆是個人渣,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我知道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司月澈的手上力氣大了幾分:“先不說衛嫣是否在顧青鬆的手裏,這件事情隻怕十之八九是個圈套!”

蘇沉歡扭頭看著他,司月澈又接著道:“顧青鬆如今恨你入骨,你若回去,一定沒有活路,可是衛嫣卻是衛大將軍的女兒,衛大將軍對她寵愛有加,又豈會對她不管不顧?”

蘇沉歡的眸光微閃,眼裏有一分複雜。

司月澈繼續分析道:“還有,換個角度來看這件事情,顧青鬆若是不管不顧對衛嫣做下什麽的話,他以後又將如何對朝中的大臣交待?還有,衛錚現在是臨天的大將軍,如果顧青鬆要對衛府做什麽的話,衛錚又豈會坐以待斃?”

蘇沉歡定定地看著司月澈 ,她知道他分析的都對,但是她更清楚如果她不去的話,衛嫣會承受什麽。

她是鳳蒼的太子,但是同時她也是衛嫣的好朋友。

她在臨天的這幾年,隻有衛嫣是真心待她,就在今日,衛嫣還救了她一命。

她怎麽可能選擇在這個時候棄衛嫣於不顧?就算明知道她這一去未必真的能救得了衛嫣!

她輕聲道:“師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如果我這一次就這麽走了,阿嫣真的要出點什麽事情,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司月澈的眼睛微微合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心裏有些無可奈何,片刻之後他將眼睛睜開,看著她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以。”蘇沉歡輕聲道:“如今臨天帝隻怕已經恨透了你,你若是回去的話,必定不會有生路。”

她說到這裏微微一頓道:“而我們的這些人馬,我也隻有交到你的手裏我才能放心,所以師兄,他們我現在交給你了,若我能平安歸來,到時候自然會去找你,若是……”

“不許胡說!”司月澈打斷她的話道。

蘇沉歡淡然一笑道:“還是讓我說完吧!若是我這一次去了就回不來了,以後還請師兄帶著這幫人馬為我報仇。”

她這樣的話無異於交待遺言,司月澈的眼睛立即就紅了。

司月澈以前一直都覺得眼前的少女雖然聰明機智,但是那樣的生長環境,必定已經將她的性子磨平,心性必定會變得涼薄起來,卻不知眼前的少女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天底下少有的聰明人,所以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其實應該是非常理智的,而在這樣生死關頭,她最後卻用了最不理智的方式來處理。

她這樣做,他不認為她有錯,但是這樣的結果卻實在是讓人難以承受。

司月澈拉緊她的手道:“蘇沉歡,這件事情我建議你再想一想。”

蘇沉歡朝他淺淺一笑道:“師兄,我已經想好了,請你不要攔著我。”

司月澈的頭微微抬了起來,他從懷裏取出一樣東西遞給她道:“若你真的要去的話,把這件東西帶走,這是一個機括,名喚殺神。”

蘇沉歡愣了一下,殺神這個機括的名字她曾聽玄月白說起過,那是玄門裏最為霸道的機關。

玄門雖然威名揚七國,但是玄門的宗主們都是性子平和之輩,很少會造出殺傷力巨大的機關,殺神是所有的機關中最為厲害的一個,同時也是玄門的禁忌,尋常弟子根本就不會教。

蘇沉歡不知道殺神這個機括是玄月白教司月澈的,還是司月澈偷學的。

司月澈此時也沒有解釋這件事情的心情,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道:“蘇沉歡,有件事情我現在不說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我知道你對我一直很好奇,不明白我為何要在臨天幫你,為何有一生的才學性子卻如此。”

這些事情蘇沉歡是曾好奇過,隻是她一直沒有去問司月澈,她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問了他也未必會說。

她有些疑惑地看著司月澈,他輕咬了一下唇後終是緩緩地道:“我現在告訴你,我來臨天隻是因為你,當年你來到臨天的時候我就來了,當年若非我幫你擋下不少的明槍暗箭,你也不可能活得下來。”

這個消息蘇沉歡很是震驚,但是細細一想,這件事情的確有些古怪,三年前她每次遇險的時候總能化險為夷,她以前隻以為是她的運氣好,並沒有多想,如今司月澈這麽一提,她便知這世上也許是有運氣這麽個東西,但是好運不可能一直光顧一個人。

她看著司月澈的目光有些複雜,司月澈又接著道:“你也許不記得了,但是我卻記得很清楚,在你母後還在世的時候,曾將你許給我。”

蘇沉歡驚得目瞪口呆,母後曾經替她許過婚事的事情她是記得的,隻是對方是誰她不是太清楚,隻是母後死後,那人從未出現過,所以她一直以為那人懼怕了,和她撇清了關係,所以她從來沒將那門婚事放在心上過。

可是此時司月澈這麽一提,她終是明白原來是她將事情相岔了。

她忍不住喊了一聲:“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