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無敵:特工王妃很囂張

第7章 上門,負荊請罪

司寇容止說到做到,硬是不顧大夫人的勸阻和憤怒,把有傷在身的司寇玉寒給綁了,背上荊條,拖著去了將軍府。

玄月因為當時也在小樹林中,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故也被叫上一起去,好說個分明。

雖說一路上司寇玉寒都苦苦哀求父親饒了自己這一回,可司寇容止正在氣頭上,加上這次他真的是闖了大禍,所以任憑他說破嘴皮子,也沒能讓父親改變心意,一路到了將軍府。

玄月抬眼望去,這將軍府修建得就比太師府要低調、沉穩得多,隻是更具凝煉之氣,令人不敢小覷。

司寇容止對門口的侍衛道,“請通報楚將軍一場,老夫帶孽子前來請罪。”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知道太師大人非尋常人物,不敢怠慢,立刻飛奔進去稟報。

“父親,我們回去,好不好?”司寇玉寒暗暗叫苦,“孩兒知道錯了……”

“住口,你這畜牲!”司寇容止臉色鐵青,“楚將軍此番若不饒你,就讓他活活打死作罷!”

“父親……”

“太師大人言重了。”說話間,楚宗旗快步迎了出來,“太師大人請入內說話。”

玄月不動聲色地打量他一番,四十多歲,生的濃眉大眼,身材高大,眉宇之間透著正氣與英氣,一看便是忠良之士。

自己女兒受了委屈,雖說罪人是同僚的兒子,不能不給幾分顏麵,但他的目光掃過司寇玉寒時,目光還是透出凜然怒氣,顯見得心中有多憤怒。

楚宗旗是國之猛將,一向驍勇善戰,東陵國能夠在天淵大陸立於不敗之地,他功不可沒。而且此人性情忠正,嫉惡如仇,在朝中更是地位超然,誰敢輕易動到他頭上來。司寇玉寒也是因為不認得楚雲謠,否則他再好色,也斷不可能動她。

當今皇上文聖帝原本也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上,可自從賢良淑德的前皇後逝世之後,太後、太傅一夥把持了朝政,他則對此不聞不問,楚宗旗多次勸讕,反遭現皇後一夥趁機報複,說他功高蓋主,有意謀反。

如此情況之下,楚宗旗大概是出於明哲保身,也就不再逆流而上,平時隻鎮守邊關,很少回京。此次是為了回京向文聖帝稟報邊關軍情,也待不了幾天,就發生女兒被欺負一事,他怎能不氣。

“慚愧呀,慚愧!”司寇容止是真的老臉通紅,連連搖頭,“老夫無臉麵見楚將軍,家門不幸啊……”

“太師大人不必如此。”楚宗旗麵色稍緩,一邊把他往裏讓一邊道,“此事是小兒女不懂事,無關太師大人,太師大人稍安勿躁。”

不管怎樣,司寇容止都沒有錯,而且他平時對司寇玉寒管教也甚是嚴厲,隻不過這孩子生就的骨頭長就的肉,屢教不改而已。

來到前廳,玄月見楚雲昭也在,身穿淺月色絲綢長袍,腰間是鑲

嵌了同色寶石的腰帶,熠熠生輝。眉宇間一片陰霾之色,墨色眸子黑到極處,反而折射出幽藍的光芒,冷冷看著進來的人。

司寇玉寒明顯畏懼,向後縮了縮,不敢看他。

“雲昭,還不過來見禮。”楚宗旗麵色一沉,暗道自己這兒子一向的目中無人,天王老子來了,他都未必會動一動,真讓人頭疼。

“楚將軍就別折煞老夫了。”司寇容止慚愧莫名,“老夫今日上門,是為讓這孽障向楚小姐賠罪,楚將軍看要如何懲罰,隻管動手,打死不怨!”

“父親!”司寇玉寒登時急了,膝行幾步過去,驚恐地道,“不要……”

“住口!”司寇容止聲色俱厲,“禍是你闖的,你不知羞恥,欺淩楚小姐……”

“孩兒那時也不知道她是楚小姐……”

啪!

司寇容止氣的渾身發抖,揚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把他打到地上去,罵道,“畜牲!畜牲!這話你也說的出口?不是楚小姐,別家女子就任你欺淩了?我說過你多少次,你卻惡習不改,今日活該犯到楚將軍手裏,你、你還活著做什麽,沒得給老夫丟人現眼!”

說罷一下抽出他背上的荊條,左右開弓,劈劈啪啪打將起來,下手又快又狠,半點也沒藏私。

“啊!啊!”司寇玉寒疼得滿地打滾,哭爹叫娘,“疼死了!父親!父親!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這畜牲落到這般下場,玄月根本不放在心上,事實上她還要找他討回自己所受的一切,她唯一感興趣的,是楚雲昭的反應,故一雙剪水秋瞳隻淡淡看著他,一眨不眨。

感覺到她的注視,楚雲昭緩緩回眸,眼中暗芒閃爍,越見幽冷。

楚宗旗一看這陣勢,也知道司寇容止動了真火,上前阻攔,“太師大人不必如此,快快住手。”

司寇容止喘息著停下來,恭敬地將荊條送上,“老夫慚愧!楚將軍請,隻要楚將軍、楚小姐能夠消氣,打死這畜牲,老夫亦無怨言!”

“哼!”門外傳來一聲冷哼,楚雲謠噘著嘴進來,“太師大人何必演戲呢!我父親怎麽可能打死這個混蛋,你這是要請罪嘛,分明是……”

“雲謠,不得對太師大人無禮!”楚宗旗臉色一沉,“錯的是司寇玉寒,與太師大人何幹?”

楚雲謠老大不服氣,“可這混蛋是太師大人的兒子啊,不是有話說嘛,養不教,父之過,都是他教子無方,不然這混蛋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

被一個小輩如此訓斥,司寇容止也是臉上無光,可誰讓自己兒子得罪人在先,對方的話說的再難聽,他也隻能聽著不是。

再看地上的司寇玉寒,雖然才挨了十幾下,卻已經疼得鼻涕眼淚一起流,蜷縮著發抖,實在是拿不上台麵。

“你呢,就毫無錯處?

”楚宗旗倒也沒給自己女兒麵子,冷著臉教訓,“堂堂千金大小姐,偷偷摸摸跑到城外去,這也就是碰上玉寒侄兒,跟你開個玩笑,沒出大事,若是當真碰上歹徒,又當如何?”

“什麽!”楚雲謠急了,“父親,你還替他說話?他哪裏是跟我開玩笑,分明就是、就是……”

玄月卻是無聲一笑,看來這楚宗旗是個人物,知道事情若一路追究到底,對誰都沒有好處,反正司寇玉寒也受了教訓,就順勢下台,對雙方都好。

可惜,楚雲謠未經人事,隻知道刁蠻任性,哪想得到這麽多,心中怨氣未出,自然不肯罷休。

“雲謠,你話太多了。”卻是一直沉默的楚雲昭終於開口,目光依舊冷冽,“父親的話,你也不聽?”

楚雲謠對他顯然比對父親還要畏懼,雖然仍舊忿忿,卻還是“哦”了一聲,擰著身子站到他一旁,不再言語。

玄月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看來他們父子同心,楚雲昭已然明白其父之心,否則不會喝止楚雲謠。能夠顧全大局,這一點,不錯。

“這……”司寇容止多少有些意外,楚宗旗會就此作罷,“楚將軍,這孽障……”

“太師大人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此事就此作罷。”楚宗旗淡然一笑,“恕我說句托大的話,令郎雖率性,言行終有失當之處,還望太師大人回去好生相勸,莫要再行差踏錯。”

“是是是。”司寇容止一張老臉都要丟盡了,那還有不應的理!“是老夫教導無方!老夫回去定當對這孽障嚴加管教!多謝楚將軍寬宏大量,老夫慚愧……”

除了“慚愧”這兩個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楚宗旗再客氣兩句,明顯有些疏離,即讓人將他們送出去,此事以後都別再提。

玄月對楚宗旗施了一禮,跟著父親出去,心道何須我跑這一趟,根本一句話都不曾說。

身後有輕到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她知道是誰,停了下來,卻並不回頭。

少頃,楚雲昭冷聲開口,“現下說話可方便?”

玄月回身,淡然一笑,“不方便。”

楚雲昭眉間染上一層肅殺之氣,薄唇抿成一線,眼眸微微一眯,“嗯?”

“我已說過,改日再敘。”玄月卻是不怕他,眉一揚,“而且,我知道康王爺要問的是什麽,不急,來日方長。”

楚雲昭眉一擰:她知道?

不過,此番他倒是終於明白,為何隻要麵對玄月,他心境就會不比往日清明的原因了:這女子太狂、太傲,總是一副掌控一切、目中無人的樣子,是他生平僅見。

話說回來,他性情一向如此,自己卻是不知旁人感受如何,而今兩人硬碰硬,雖未真的分出高下,卻已是火花四濺,這對喜歡掌控一切的他來說,自然是莫大的挑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