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78章 絕不是弱者
雖然兩名護衛的談話聲都極輕，但對於功力深厚的玉鏡塵來說，卻不亞於就在耳邊言語。
隻是此時，心思盡係於雲緋月身上的他，已然沒有心情去因此理會什麽，徑自朝著映月園而去。
“主子……”看著麵色深沉的玉鏡塵，若雲猶豫了一番，還是開口問道：“沈佩蘭發瘋之事，真的會和雲丞相有關嗎？若是如此，小姐她豈不是很可憐？”
聽完若雲的話，玉鏡塵微微沉吟了一番，開口道：“此事，十有八九是雲丞相所為，但他的目的究竟何在，我也不清楚，但是，若雲，你要記住，可憐這個詞，隻會在弱者的身上體現，你家小姐她，永遠不會與這個詞相連。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
“是！”若雲聞言神色一凜，點了點頭道：“主子說的對，小姐她絕不會是弱者！”
淡淡勾了勾嘴角，玉鏡塵微斂的星眸之下，是清冷涼薄的光芒，若此事非雲丞相所為便罷，若真是，即便月兒會掛念那一絲淡薄的親情，他也不會輕易罷休！
他的小丫頭，他連重語一句都不舍得，豈能由得他人傷了她？即便那一人，是生她養她的父親，也不允許！
青雲院內，聽得雲緋月求見，雲丞相微微沉吟了片刻，會示意劍一讓其進來。
“緋月給父親請安！”見得坐在書桌前查閱文案的雲丞相，雲緋月眸光微微一閃，便將眼中的冷意掩下。
“起來吧！你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武侯府的人已經羈押在案，由太子和大理寺親審……”雲丞相抬起頭來，滿臉笑意地開口說道。
“緋月今日過來，並非是要談這些事情的！”不等雲丞相的話說完，雲緋月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轉而在他驚愕的目光下，緩緩開口說道：“緋月隻是想要問父親，為何沈佩蘭會突然瘋了！”
“月兒此言何意？那沈佩蘭不是從宮中回來就已經瘋了嗎？”雲丞相聞言不由一怔，放下手中的
卷宗，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
“父親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麽！否則父親為何在今日一早過去探望沈佩蘭，一個瘋了的女人，有什麽地方需要讓父親不顧趕去早朝，而且親自前往探望的！”
見雲丞相才欲開口，雲緋月便冷然一笑，開口道：“父親可別告訴我，你是顧念夫妻之情，想要前去和一個瘋子敘舊！”
“放肆！月兒，你怎能如此和為父說話！莫不是你如今翅膀硬了，能夠和為父的抗衡了，就不把為父的放在眼裏了？”聽她如此說，雲丞相當下麵色一冷，目光失望地看著她。
“緋月隻是就事論事，父親又何須給我扣上如此一頂不敬父親的帽子！”雲緋月淩然不懼地站直了身子，對上了雲丞相怒氣騰騰的目光。
“你……”見她眸中的桀驁孤傲，雲丞相眸光不由一晃，眼前仿若再次出現了那個傾世無雙女子的身影，此刻的雲緋月，與那時的她，是何嚐的相似！
心口仿若突然被針紮了一下，那股痛，雖不劇烈，卻讓人不覺呼吸一滯。
下意識地，雲丞相先行收回目光，開口道：“為父的今日過去，也不過是擔心有人會渾水摸魚，借機對沈佩蘭下手，你又何須多心？更何況，沈佩蘭發瘋，乃是在宮中就已經出現的事情，聽你這般說，莫非這裏麵還有玄機不成？”
雲緋月眸光淩厲地看著麵前的雲丞相，有心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麽，卻隻看到了一片巍然，須臾，她才開口道：“沈佩蘭之前是裝瘋的！”
“什麽？這怎麽可能！宮中好幾個太醫都給她診斷過，說她真的瘋了……”雲丞相見雲緋月已然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堅持，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麵上卻滿是驚訝地開口說道。
“父親就不想知道那夜，我從沈佩蘭的口中問出了什麽東西嗎？”譏誚地一勾嘴角，雲緋月再次開口說道。
“問了什麽？莫非沈佩蘭已經供出了她身後的主子嗎？
”聞言，雲丞相麵色一驚，急急開口問道。
見他神情不似做假，且第一時間便是問沈佩蘭身後的主子，雲緋月微微一抿紅唇，開口道：“關於她房間後的密室以及通往春風樓的密道，沈佩蘭已經承認了，隻是通往皇宮的通道，和另一個密室中的兵器，她卻說自己不清楚。”
“如此說來，那通往皇宮的通道和密室中的兵器，應該是武侯府中的機密，武侯他們為了防範萬一，這才沒有告訴沈佩蘭！”雲丞相點了點頭，猜測與雲緋月不謀而合。
“我還問了她關於我娘的事情！”就在雲丞相神色稍緩之際，雲緋月陡然開口說道。
“你娘？”雲丞相果然一怔，繼而卻在下一刻開口道：“有什麽事情，以至於你要去問沈佩蘭的？記得你娘走的時候，你才剛開始記事，一轉眼，十多年就過去了！你會想你娘，也是人之常情，隻是雖說後院之中少不了爭鬥，但你娘還在的時候，沈佩蘭不過是一個貴妾，而你娘深居簡出，便是沈佩蘭，也難得一見。你想要知道什麽，不如來問為父，或者去找老夫人聊聊！”
“我問父親，父親會據實而言嗎？”聽他如此說，雲緋月不由淡淡一笑，笑容之中有著譏誚，更有著悲哀。
雖說雲丞相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破綻和嫌疑，但偏生他表現的越完美，反而越讓雲緋月因此心生懷疑。隻是，他畢竟是自己的至親，她又如何能夠如同對付外人一般使用那催眠之術來逼問答案？
“緋月，你究竟想問什麽？”聽她話語尖銳，雲丞相神色一斂，有心想要發怒，卻終是強忍著怒氣，保持著平靜開口問道。
“我娘究竟是怎麽死的？你們以前總說她是病死的，但這種話，或許以前可以哄騙我，但如今，父親還堅持這樣說嗎？”看著雲丞相麵上的包容之色，雲緋月卻不允許自己再退卻，不論如何，她都要借著今日這個機會將話說開，否則下一次，隻怕沒有這麽好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