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醫妃:邪王強寵腹黑妻

第一卷 正文_第233章 便宜了那賤人

“娘娘這回也是太過冒險了,怎麽能夠輕易就答應了殿下,讓丹門弟子來診斷呢!奴婢在一旁,可是一直捏著一把汗呢!幸而有那味藥材改變了娘娘的脈搏。”說到這件事,元芹的神色亦是滿臉慶幸之色,她自幼便是尹貴妃的貼身婢女,入宮之後,更是尹貴妃親信的貼身大宮女。

十七年前,尹貴妃腹中死胎之事,她最是清楚不過,甚至就連當初的假裝產子一事,也是她一手操辦的。

是以,在聽赫連煜說要讓丹門弟子前來為尹貴妃診治之時,她便擔憂不已,偏生尹貴妃卻答應了下來,幸而,這件事情,終是有驚無險地結束了!

“本宮又何嚐想要冒險,但讓丹門弟子前來為我治病,若是我貿然拒絕,反而會平白惹人懷疑,也隻能冒險一試了!”說著,尹貴妃便歎息一聲,“也不知道本宮這身子,還有多少時日,隻是,若就讓本宮這麽死了,豈非是便宜了那賤人?”

“娘娘福澤深厚,切勿妄自菲薄,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奴婢定會傾心全力,為小主子報仇雪恨!”元芹聞言頓時雙眸噙淚地看著尹貴妃道。

“福澤深厚?”尹貴妃不由自嘲一笑,手指輕輕撫過落於肩旁的長發,那記憶中順滑的青絲,在常年病痛的折磨之下,已然幹澀而枯黃,哪裏還能如同當年一般,順指而下的青蔥。

“若真是福澤深厚,本宮又為何會如同一隻折翼的鳥兒一般,日複一日地守在這如同活死人墓的華陽宮之中?若是福澤深厚,本宮的孩兒,又怎會在尚未成型,便胎死腹中,甚至……直至現在,還無法從本宮的腹中解脫……”

說到這裏尹貴妃目光悔痛地撫著小腹,感受著那一處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凸起。

“相對於我兒的痛苦,我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麽?相反,這點痛,反而能夠讓我真實的感受到,我曾經,有過這麽一個孩子……”

“娘娘……”元芹再也隱忍不住

,哭泣出聲,看著不過三十多歲,卻生生被病痛和苦難折磨得早生華發的主子,心中痛恨著命運的不公,才讓自己的主子,經受了這般非人的人生……

一時之間,空蕩的大殿之內,沉浸於無盡的悲傷之中,隻餘女子低低的嗚咽聲蔓延而開,伴隨著嗚咽之聲蕩開的,唯有那桌上香爐之中嫋嫋飄蕩的煙霧……

星空點點,皎月清輝的照耀之下,一個黑影有若幽魂一般,悄無聲息地落在一處屋簷之下,潛入了一間亮著淡淡燭火的房間之中。

房中此刻正有一個風華無雙的男子手執毛筆,於一封封公務之上批注著。

就在那身影才落下之際,男子手中的筆,亦是恰好在最後一個鐵畫銀鉤的字體之上,勾下最後一筆。

姿態清雅地將毛筆隨意放於一旁的筆架之上,男子淡淡一挑眉眼,開口道:“進來吧!”

“主子!”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黑色的身影應聲落地,恭敬地跪身行禮,隨即摘下麵上的黑巾,露出了一張英俊不凡的容顏。

“東西呢?”不過隨意一眼,赫連煜便看出了追星身上的空無一物,當下不由一挑眉眼。

對於他人來說,想要嵌入大楚皇室之中去取東西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這個說法,卻絕不存在追星的身上。

“主子,屬下去的時候,東西已經被別人取走了!”沒有完成差事,追星的臉色也不好看。

“哦?可有查了什麽人?”赫連煜眉眼一凝,心中下意識地便閃過一個人名。

“是三皇子,屬下去的時候,恰好見三皇子將東西取走!”雖說自家主子並無一句責備之色,但追星卻依舊自責不已。雖然他不明白為何平日裏無人問津的內起居注,卻偏偏在自家主子要的時候被人取走。

“三皇弟給取走了?”雖是疑問句,但赫連然卻在下一刻便想明了緣由,轉而揮了揮手道:“你起來吧!

既然是三皇弟取走了,想來也是月兒讓他做的。你且讓人注意一下,等三皇弟送回去之後,再讓人取來便是!”

“可是主子你……”赫連煜要內起居注的原因,追星自然是清楚的,尤其是在今日見到自家主子從宮中回來之後的神色,更是讓得他擔憂不已。

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赫連煜為了尹貴妃的病,究竟花費了多少心血,即便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而對尹貴妃有了隔閡,卻也從來沒放棄過為尹貴妃尋醫問藥。

可是直至今天,自家主子才知道,尹貴妃並非是他的母妃,且她長年纏綿病榻的原因,居然是因為……當年的那個胎兒,一直都還留在她的肚子之中。

這樣的打擊,對於自家主子來說,是多麽的沉重,也唯有自家主子的心性,才能堅持著不讓自己失去理智,若是換了旁人,隻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無事,月兒想查,就讓她查吧!或許讓她來查,反而能夠更快地著手!至於華陽宮裏的那位,本王依舊會好好地做一個孝子,為她尋醫問藥,否則,她若是等不到真相揭開的那一天,豈非是太遺憾了?”緩緩勾起嘴角,轉頭看向皇宮所在之處,赫連煜璀璨的星眸之中流溢過一道冷芒。

“哈咻!”伸手接過赫連然手中的冊子之後,雲緋月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中暗自嘀咕著又是何人在念叨著自己了!

“你這丫頭,入夜了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如今可是入秋了,莫非你想感染了風寒不成?”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服,赫連然不由皺起眉頭沉聲喝道。

“我這不是一時想事情入神給忘記了嘛!”聞言,雲緋月心虛地吐了吐舌頭,忙轉身去衣櫃中取出了一條薄薄的披風披上,這才坐回了美人榻中,開始翻開冊子。

“你那兩個婢女呢?你沒有注意到,她們莫非也給疏忽了不成?”聽她這般說,赫連然的麵色非但沒有一絲緩解,反而越發冷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