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455章 斬斷分支
李長風微微頷首,從一側取出一封信件推到了雲緋月的麵前:“樓主既然讓我等注意此事,我等自然盡心而為,不過那些人對天羅宗多有避諱,因此也並未得到太多消息。這些是我整理了一番之後的內容,還請樓主過目。”
雲緋月素手拿起桌麵上的信函,收入懷中,沉聲吩咐道:“嗯,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動手的。”
語畢,又同李長風交代了些許事情,雲緋月和玉鏡塵方才從內殿中出去,她此前讓暗影樓將丹穀的事情調查了一番,果然不出她所料,的確是天羅宗的手筆。
他們既然對丹穀動手了,眾人均知丹樓是丹穀的弟子開的,他們又怎麽會不下手呢?左右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對天羅宗調查的事情進行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便已經京城中的天羅宗的勢力,便已經盡數暴露在了他們的眼前。
雲緋月坐在水榭之上,斟了一杯茶遞於麵前的玉鏡塵,嘴角的笑容絢爛如同亭外盛開的緋紅色花朵,美麗得讓天地萬物均失了顏色:“已經確定了今晚動手嗎?”
玉鏡塵抿了一口,茶香清新猶如麵前之人一般,叫人舒暢到了極點:“這是自然,父皇已經命我處理此事,想來天羅宗在朝堂上安插勢力一事,讓父皇震怒不已。”
雲緋月摸了摸懷中元寶的小腦袋,捏了一塊糕點塞進了小獸的爪子中,小獸翻了一個身子,抱著糕點啃了起來:“既然如此,我今日定不能錯過才是。”
小身子圓滾滾的,模樣甚是可愛,玉鏡塵哼了一聲,小獸往雲緋月的懷中躲了躲。
玉鏡塵自回來之後,每次見著元寶窩在雲緋月的懷中,都要欺負它一番才作罷,後來小獸發現,自己隻要向女主人撒個嬌,男主人就沒有辦法收拾自己,元寶就比以往還要更粘雲緋月了。
看見小獸的動作,玉鏡塵不免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睫毛輕輕顫抖,在俊顏上投下暗色的陰影:“早
知如此,當日我便不該將元寶留在你這裏。”
元寶一聽,從雲緋月的懷中跳了出來,邁著小步子跑到了玉鏡塵的麵前,耷拉著耳朵,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唧唧!”
它明明那麽努力的趕走了接近女主人的人們,為什麽男主人好像比以前更加不喜歡自己了。
玉鏡塵嫌棄的看了小獸一眼,元寶嗚咽了兩聲,扭頭委屈的看著雲緋月,見小獸眼中淚光閃閃,她不由得瞪了坐在自己對麵的人一眼:“看你把元寶嚇的。”
玉鏡塵有些鬱結,甩了甩袖子,身形一動,人已經是坐在了雲緋月的身側,手中握著她的茶盞,毫不避諱的飲了一口,在她的麵頰上呼出一口熱氣:“月兒喝過的茶便是不一般,這味道都比為夫的要香上幾分。”
麵對他一副無賴的模樣,雲緋月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我同你共飲一壺茶水,又怎麽會有差別?”
玉鏡塵唇畔從她的耳垂上輕輕掃了過去,在她的麵頰上落下一個吻,發覺她臉色緋紅無比,容貌越發妍麗:“月兒飲過的茶水帶著月兒的甜味,自然比為夫的香了許多。”
“你!”
雲緋月被他這句話,弄得羞憤得不行,隻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將小獸抱在懷中,向屋中走去。
玉鏡塵目送她除了水榭,將身子斜倚在柱子上,桃花眼含笑,竟是比女子還要美上了幾分:“小狼崽,今夜之事,你可莫要忘了。”
雲緋月扭頭將下巴揚了揚,將房門合上,不去理會那站在亭子中的人。
元寶倒像是舍不得他的樣子,吭哧吭哧的跑到了窗框額位置,在上麵跳了跳,片刻後才安靜的跳回了軟塌之上。
眼下已經入夏,夜裏卻還是透著幾分寒氣,雲緋月攏了攏身上的衣物,坐在馬車之中,緩緩向著將軍府的方向而去。
明明太陽剛不過下山一個時辰,街道上卻異常的安靜,往日裏繁榮的京城,今
日卻籠罩在了一股壓抑的氣氛之中。
四周均隻能聽見車軲轆在地上滾動的聲音,車夫籲了一聲,雲緋月掀開簾子,便被玉鏡塵牽住了玉手:“月兒你來了。”
周遭的眾人看著立於一起的兩人,隻覺得這天地間再尋不到如同二人一般般配之人。
雲緋月站在將軍府前,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又有誰知曉,這將軍府竟然早就成了天羅宗的走狗呢?若非是他們機緣巧合之下攔截下了他們的信箋,還著難以發覺此事。
“景王殿下,屬下等已將將軍府的各個出口封鎖了!”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單膝跪在玉鏡塵的麵前,雙手抱拳,臉上全是尊敬之色。
雲緋月和玉鏡塵對視一眼,緩步走入了府中,府中很是寂靜,透著幾分死寂,走過轉角,進入大廳之中,便看見侯將軍正襟危坐,看見二人便從鼻孔中發出了一聲輕哼:“你們二人到這裏來做什麽?”
雲緋月毫不在意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本來他們可以將他們一行人偷偷抓起來。
但是自從天羅宗在京城的勢力被他們的人發現之後,天羅宗的行事比起以往便收斂了不少,所以她這次要明目張膽的動手,她相信天羅宗之人,必定會有所動作。
而她要的就是,等他們動手的時候,將他們藏在背後的勢力全部挖出來,然後一一粉碎:“侯將軍應該很清楚我們此行前來的目的,你們勾結天羅宗,已經是誅九族的大罪,你若執迷不悟,誰都救不了你們。”
一旁的將軍夫人和幾名小妾均是愣在了原地,一副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樣子,一臉不解的看向侯將軍:“老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件事,你們不必知曉。”
雲緋月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交接了一番,在空氣中彌散著濃鬱的火藥味道,四周的仆役,均是低著頭,臉上已經嚇得慘敗如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