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醫妃:邪王強寵腹黑妻

第一卷 正文_第474章 訂婚

她的心中湧上暖意,麵上卻是輕哼了一聲,麵上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太過擔心。”

他心中長歎了一口氣,他並非是懷疑她的能力,隻是擔心會發生了什麽意外,畢竟雲清歌的武功並不弱,在**的催化下,很有可能連雲緋月也不是他的對手。

頗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即便如此,還是小心些為好,我雖然可以不在乎,但若是傳出去了,對你的名聲終究不好。”

聞言,雲緋月的心頭一軟,說話的聲音也溫柔了不少:“我日後會小心的。”

玉鏡塵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麽,定定的瞧著她,眉眼中滿是情意,雲緋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將頭扭向了一旁。

兩人均是沒有再言語,隻是靜靜的坐著,雲緋月麵對如此安靜的玉鏡塵頗為不適應,發覺自己的心思,麵上好似被火燒一般,尤為灼熱。

“月兒。”

聽見他輕喚自己的名字,她抬起頭來瞧著他,秋眸中水光瀲灩,紅唇似火,令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玉鏡塵星眸中好似墜入了暗夜星辰一般,璀璨到了極點,麵容上沒了往日的輕佻之意,眼下看起來溫柔似水:“你的頭再埋便要碰到桌子上了。”

雲緋月臉上越發紅潤,咬了咬下唇瞪了他一眼,拂袖站了起來:“若初若雲,回府。”

剛剛走下樓梯便聽見上麵傳來了一聲輕笑,猶如從海那邊而來的一般,令她的心髒跳動得越發迅速。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妖孽,腳上的步子也快了不少。

玉鏡塵騎著馬跟在馬車的旁邊向雲相府而去,一路上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女子,雲緋月聽見外麵女子的嬌呼聲,素手掀起簾子。

正好對上他滿含笑意的雙眸,抿唇一笑,好似夜空中美麗的煙火,叫周遭的一切均是黯然失色:“夫人,可是擔心為夫被她們給搶去了嗎?”

聽見他的暗語,雲緋月恨恨的咬了咬牙,橫了他一眼,氣憤的將簾子放下,並未回答他的話。

玉鏡塵卻低笑了兩聲,有些沙啞的聲音,不斷的在她的耳邊回響:“夫人,為何不回答,難道是因為害羞了嗎?可惜為夫眼下不能進入馬車中,一睹夫人嬌羞之態。”

見他的話越發露骨,雲緋月亦是有些氣惱,這廝著實太過分了些,明麵上笑得那般斯文,同她的談話卻是尤為的不知羞恥:“妖孽,你的話若是叫旁人聽去了,我看你的臉往哪裏放。”

他嗬嗬笑了兩聲,腦海中閃過雲緋月眼下的模樣,心情越發舒暢:“小狼崽,我們兩人眼下用得暗語,又有誰能將我們的談話聽去。再說,即便丟臉,也有你陪著我不是麽?”

“混蛋,本小姐才不陪著你丟臉。”

雲緋月甩了甩袖子,決心不再理他,便聽見他低聲笑了笑,臉上越發緋紅,在心底咒罵了他一番,方才覺得臉上的熱度消退了不少。

將她送到雲相府之後,玉鏡塵並未向往日一般隨她進去,僅僅是站在門前看了她一眼,便離去了。

在酒樓中耗費了大半日的光陰,因而回府後,看了兩個時辰的書天便已經黑了,雲緋月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看了眼窗外漸漸黑暗的天空,冷笑了一聲。

夜空中有一輪圓月緩緩升了上來,慘白的光芒落在地麵上,尤為冷清。

雲緋燕在院子中踱步,昨夜之後她便被禁足在了院中,心中極為憂心雲清歌的狀況,卻又出不去。

手上死命的絞著帕子,視線落在看守自己的眾人身上,銳利如同鋒利的刀子,草叢中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讓她的心中尤為不安。

一旁的侍女幾步上前,麵上滿是尊敬之意,眼底卻隻有畏懼,身子也輕微的顫抖著:“小姐,時間不早了,您還是先回房休息吧。”

雲緋燕冷冷的瞧了她一眼,憤然的甩了甩袖子,轉身往屋中走去,剛進去她便發覺了一絲異樣,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般。

可用內力感知了一番,卻並未發覺有他人存在的跡象,心想大概是最近因為雲緋月的事情太過疲累了,由丫鬟伺候著在**躺下。

剛剛躺下,手掌便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還帶著幾分滑膩感,玉足上也有同樣的感覺,雲緋燕的心頭一陣發麻,猛地將被子掀開,便瞧見**盤了四五條蛇。

那幾條蛇的肚子均是鼓起了一坨,想到她方才摸到的便是這些東西,她一陣反胃,手掌在床鋪上輕拍了一掌,在屋中站定,扯過一旁的衣物披在了自己身上。

隨即肩頭上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扭頭便看見一條蛇正衝自己吐著芯子,站得離雲緋燕近些的侍女,嚇得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雲緋燕的頭皮一陣發麻,捏住蛇的七寸一個用力,將其丟在地上,隨即神色漸冷,低喝了一聲:“來人!”

房門被人推開來:“小姐。”

“將房中的蛇全部找出來。”

她嗬笑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屋外。下人們忙活了足足一個時辰,屋中的蛇才清理幹淨,且足足有三十條之多。

雲緋燕並非是蠢笨之人,自然不難猜出,這次的事情是誰所為,粉拳緊握,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白色的痕跡:“雲緋月,我定是不會讓你好過!”

話音落下,嘴角勾出一絲邪魅的笑容,絲毫沒了平日楚楚動人的模樣,反而猙獰至極,雲緋月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極為巧妙,她雖然知道是她做的,卻並沒有證據。

因為這件事情即便是鬧大了,雲緋月也亦是不會受到半點的影響,而雲緋燕自然是不會讓她如此稱心如意,將思緒收回,她舉步往隔壁的院子走去。

屋中雖然已經清理幹淨了,但她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心中依然極為不舒服,這次那些人倒是沒有在阻攔了,她嗤笑了一聲,將此事也一並算到了雲緋月的頭上。

次日淩晨,雲相府門口便是炸開了鍋,若初急匆匆跑過來的時候,雲緋月正在調製丹藥:“小姐不好了。”

她抬首看了她一眼,聲音中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發生什麽事情了?”

“外麵來了一個男人吵著要娶小姐您,說是您同他已經……”

後麵的話,若初如何也說不出來,隻能跺了跺腳,心中尤為焦急,雲緋月不屑的笑了一聲:“想到雲緋燕隻有這樣的手段,走吧,我們出去瞧瞧。”

語畢,蓮步輕移向相府門前走去,剛過去便看見管家的臉上滿是愁容,瞧見她急得額頭上滾出了大滴的汗水:“小姐,您怎麽過來了,這裏的事情交給小人處理便是,您先回房休息吧。”

“沒事,我出去瞧瞧。”

雲緋月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不顧管家的阻攔,徐步走了出去,外麵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均是議論紛紛,有幸災樂禍之人,亦有幫她反駁之人。

往日極為嚴肅的相府門前,眼下如同是鬧市一般。

“本郡主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膽敢汙蔑本郡主的名聲。”

人未至,清脆的嗓音卻是讓所有人齊齊安靜了下來,視線膠著在相府門口,便瞧見一名身穿緋色衣裙的女子緩步從裏麵走了出來。

風吹裙裾烈烈如火,眼眸中卻是化不開的冷意,狀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便叫人從心底生出一陣嚴寒來。

方才還吵鬧不休的男子,眼下瞪大了一雙眼睛,說不出一句話來,發覺雲緋月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身上,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便是你在玷汙本郡主的名聲嗎?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男子猛地驚醒,眼神有些慌亂,轉念一想她不過是一介女流,便重新拿出了幾分氣勢來:“雲緋月,難道你想不承認?”

雲緋月頷首輕笑,周身的寒冰驟然消融,聲若玉石墜地:“本郡主與你從來不曾相識,又何來失身與你一說?”

男子臉色一黑,啐了一口

,目光在的胸前一閃,**笑了兩聲:“你以為這般,我便會退縮了嗎?你不要忘了你的身子被我看得一幹二淨。”

說著,衝她冷冷一笑,待看見她嘲諷般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冷,急忙將此前那人交代給自己的話說了出來:“你的腰側有一枚黑痣,難道你敢說不是嗎?”

雲緋月不語,若雲卻是緩步上前,冷哼了一聲,將下頜一揚:“此事,但凡是伺候過小姐的丫鬟們均是知道,誰知道你不是用錢買來的消息。”

“你!”

男子著實沒有想到她身邊的丫頭也是極為伶牙俐齒,被她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天後方才吐出了一句話來:“你含血噴人!”

“即便我腰側的確有一枚黑痣又如何,難道僅憑這個連我丫鬟也知曉的事情,你便想逼我嫁給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許久未語的雲緋月,紅唇輕啟,吐出一番話來,讓那名男子的臉色越發難看。

他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肚兜,在她的麵前揚了揚:“那麽雲緋月,你可認得這物?”

看見上麵繡著的一個月字,雲緋月的眉頭不著痕跡的擰了擰,那雖然並非是她的肚兜,隻是上麵有一個月字,著實讓人誤解。

見狀,男子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衝她極為惡劣的笑了笑:“你以為你佯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便能夠遮掩你已經失身於我的事實嗎?你最好乖乖把我請進去,否則我若是一個不高興,不願意娶你了,你便等著沉井吧。”

兩個丫頭聞言氣憤不已,小手已經摸上了自己腰側的軟劍,被雲緋月看了一眼之後,隻得將手收了回來。

雲緋月並非沒有聽見下麵的議論聲,管家站在一旁嚇得直抹汗,眼下相爺上朝去了,住在小姐院中的丹文清等人也一大早便出了門,如今竟是連一個能來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件事若是不能夠好好處理,必定會入了皇上的耳中,隻怕相府已經徹底將皇家給得罪了。

管家越想越是一陣後怕,焦急得來回踱步,每每聽見外麵的議論聲,心中就越是焦急。

玉鏡塵得知此事趕過來的時候,那個男子正揚著肚兜痛斥雲緋月,他麵上一黑,閃身至她的身側,關切的看著她:“月兒,你無事吧。”

雲緋月淡淡的搖了搖頭,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額頭,對上她的目光時,聲音尤為柔和:“我沒事,隻是頭被他吵得有些疼罷了。”

聞言,他長舒了一口氣,視線落在男子身上時,眸中滿是淩厲:“說到底是何人派你來得。”

男子看見玉鏡塵嚇得不輕,腳上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卻還不忘將雲緋月拉下水:“雲緋月不久前已經失身於我,我今日是來提親的,隻是他們相府狗眼看人低,不讓我進去。”

玉鏡塵眸光越發深邃,不屑的看著他,隨後溫柔的看向身側的雲緋月:“月兒,在你眼中,是本王俊美,還是這位公子?”

“自然是殿下您。”雲緋月螓首輕頷,款款福身。

“月兒不必多禮。”

他如何舍得她行禮,連忙將她扶了起來,眉眼中滿是心疼之意,待視線看向相府門前的眾人時,卻又恢複了此前的冷清:“既然如此,月兒為何不喜歡本王,要去喜歡你呢?”

男子當下啞口無言,說不出一句話來,百姓們想了想覺得他言之有理,看向男子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懷疑。

他心道一聲不好,準備逃走,剛剛走出一步,眾人便看見雲緋月隨意的甩了甩袖子,皓白的冰綾從袖間脫出,將男子裹住拉回了遠處。

看著他因為冰綾上的銀針而癱倒在地上,雲緋月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汙蔑了本郡主便想離開,你以為雲相府是什麽地方?”

雲清歌帶著沐塵匆匆而來,看見站在她身側的玉鏡塵,心中極其不舒服:“又遲了一步嗎?”

強行壓製住心中的酸楚,他衝身後馬車中的女子抱拳行禮:“煩請姑娘出麵指證一番。”

“無事,能夠幫到雲公子亦是小女子的幸運。”

馬車中傳來一道清麗的嗓音,隨後一隻素手挑開了簾子,一名女子緩步從中走了出來,麵上覆著一層輕紗,隻露出了一雙極為靈動的眸子,眉心處點了一枚殷虹的朱砂痣。

雖然未能看見她的尊容,卻也不難猜出她必定是一名絕色女子。

女子幾步走到雲緋月的身邊,微微福了福身子,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明月郡主,景王殿下,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玉鏡塵甩了甩袖子示意她起身,女子麵上帶著三分淺笑,慢慢將視線落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似乎與女子認識的樣子,瞧見她便瑟瑟發抖起來,一雙眼眸中滿是驚恐。

挪動著身體往後退去了幾分,一張臉慘白如紙:“你不要過來!”

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著實讓人覺得尤為詭異,女子的睫毛輕輕撲扇了兩下,視線停在了雲緋月的麵上:“明月郡主,此人本是我府中的小廝,沒有想到居然偷了我的貼身衣物到此處來汙蔑於你,還請您莫要怪罪。”

若雲和若初兩人帶著幾分防備的看著女子,小聲的在雲緋月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小姐,您小心,這個女子和我們是一類人。”

雲緋月輕輕頷首,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頓時看向雲清歌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傷感,語氣漸冷:“姑娘不必如此,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還煩請你將你府中的下人帶回去吧。”

“多謝郡主!”

女子應了一聲,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名小廝打扮的男子,兩名男子疾步上前,眉宇間帶著濃鬱的殺氣。

男子看見他們急忙跪地求饒,不停的衝雲緋月的方向磕頭:“郡主饒命啊,小人一時糊塗,不應該為了錢財誣蔑郡主的名聲。”

身後的眾人齊齊哦了一聲,均是明白雲緋月是被眼前之人給誣陷了,不少人義憤填膺的要求將男子送到官府。

雲緋月頷首輕輕掃了男子一眼,眸中沒有半點憐憫,男子今日在相府門前鬧事,何曾想過她會如何,既然如此他的生死跟她又有什麽關係?

冷哼了一聲,抬眸看向一邊的女子,眼底帶著明顯的嘲諷:“還請姑娘快些將你的下人帶走。”

說著故意加重了下人兩個字的音節,站在一旁的雲清歌麵上帶著幾分愧疚的瞧著她,伸手欲拉住她離去的身影:“月兒。”

雲緋月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動作,往玉鏡塵的身邊站了些許:“雲特使,還有什麽事嗎?若無事的話,緋月有些乏了便先回房休息了。”

兩人四目相對,雲清歌看見她眼中的暗淡,胸膛痛到了極點,他深知此事的確是雲緋燕的不對,隻是他也不能夠讓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抱歉,我來遲了。”

“雲特使不必如此,此事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雲緋月揚唇輕笑出聲,周身籠罩在了一片陽光中,溫柔至極,卻偏偏讓人感受不到半點的溫暖。

他的心中自然清楚她在怪自己,視線掃了一眼身後的女子,女子眼底飛快的掠過一絲恐懼,兩名小廝幾步走到了男子的身邊,迅速在他的脖頸上刺下了一枚銀針。

男子瞪大了一雙眼睛,隨後身子一軟,任由兩人將他帶了下去,雲緋月心底冷笑了一聲,麵上卻依舊是一片淡然。

隻怕今日之後,這個男子再也不會出現在京城之中了,即便出現也隻是一堆爛肉罷了:“若初,若雲回府。”

語畢舉步往相府中走去,管家瞧見她同玉鏡塵一道進來,長舒了一口氣,連忙命人將門合上,雲清歌看著緩緩合上的大門,漸漸遮去了女子曼妙的身姿,心中湧出一陣無奈來。

“雲公子。”

女子輕喚了一聲,見他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嬌軀一震,麵上卻依舊維持著笑容。

雲清歌收回思緒,雙手抱拳向她微微

躬身:“清歌多謝姑娘相助,便由清歌送姑娘回去吧。”

女子嬌笑了兩聲頷首,由婢女扶著往馬車上走去,隨著兩人的離開,圍在雲相府門前的眾人也均是散去了。

雲緋月徐步走進屋中,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坐在了軟塌上,元寶最近每日吃得越發多,睡覺的時間也長了不少,身子亦是圓潤了不少,眼下抱在懷中,就像一個白色的毛球。

玉鏡塵在她的身側坐下,扣住她渾圓的肩頭往後一拽,將她整個人抱入了懷中:“小狼崽,眼看你及笄在即,卻鬧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已經解開了,但對你的名聲終歸是不好的,可需要本座做些什麽?”

“什麽都不做。”

她淡淡的吐出這五個字,沒有在言語,臉上的表情尤為淡然,全然未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雖然知道雲緋燕必定會因為昨日之事報複於她,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被雲清歌禁足了,也能送給她這麽一份大禮,也算是她小看她了。

不過她也相信,經過這次的事情,雲清歌必定不會輕易的饒了雲緋燕,有了人教訓她,他們又何必花費心思在上麵呢:“二哥會處理的。”

玉鏡塵將下頜放在她的肩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麵頰上,星眸中閃過幾分不悅,語氣中也帶著幾分醋意:“他是他,本座是本座,我想替你做些什麽。”

雲緋月的心中一暖,抬眸掃了他一眼,溫婉一笑:“你若是要幫我,什麽都不做便可以了。”

“既然是月兒的要求,為夫便勉強接受吧。”

見她這麽說,玉鏡塵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無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眼眸中滿是寵溺。

聞言,雲緋月瞪了他一眼,微微動了動身體,從他的懷中掙紮了出來,美目中三分淺笑,七分冷意:“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是敢暗中對她下手,便不必來見我了,她不能夠在大楚出事。”

玉鏡塵聳了聳肩膀,幽幽長歎了一口氣,魅惑一笑,桃花眼中的光彩似乎將人的魂魄都勾去了一般,腦海中滿是麵前之人。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空白一般,再也看不見:“夫人不願意的事情,為夫斷然是不會做的,天下之大,卻唯獨你的笑顏隻為夫此生最為珍視的東西。”

聽見自己漸漸亂掉的心跳聲,雲緋月隻覺得自己的麵頰上好似有火燃起來了一般,連呼吸也變得異常的灼熱。

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對上麵前之人一雙璀璨的雙眸,有些不適應的將別向了一旁,心中卻暗暗罵了他一句妖孽。

明明是個男子,笑起來卻比女子還勾魂:“花言巧語!”

玉鏡塵哦了一聲,眉梢輕佻,稍稍將聲音壓低了幾分,宛如是從海的那邊傳來的一般:“難道夫人你不喜歡嗎?”

“本小姐自然不喜歡。”雲緋月瞪了他一眼,語氣滿是冷意。

他摸著下頜,劍眉輕擰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的樣子,而後嘴角的笑容如同彼岸花一般緩緩盛開,妖豔至極:“夫人的臉紅成這幅模樣,怎麽會不喜歡呢?”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貼著女子的耳邊低語,他身上的清香竄入她的鼻息中,讓她的身體一僵,心跳越發失了節奏。

“不許胡言亂語!”

雲緋月咬住下唇,一時忘了元寶還在自己的懷中,猛地站起身來,小獸順著她的裙裾滾下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兒,尤為可憐的抬起頭來看著她:“唧唧!”

玉鏡塵在心中低笑了兩聲,伸手將元寶抱在了懷中,桃花眼微抬,媚態橫生,即便是睫毛微微顫抖,都引得她心間一顫:“夫人怎麽把元寶給摔了。”

聽出他華麗壓抑的笑意,雲緋月頗為懊惱,在心中罵了他一句混蛋,轉身往屋外走去,雖然她強裝鎮定,有些慌亂的腳步卻出賣了她眼下的心情。

玉鏡塵玉手堵唇低笑了兩聲,雙眸眯成一條縫隙,心情越發愉悅,將元寶丟在一旁,起身走了出去。

陽光透過重重樹蔭落在女子的身上,有著一種說不出韻味的美好,饒是一個背影,玉鏡塵也是看得癡了。

美人如畫,似從雲端而來,一顰一笑均成風景,清風從兩人中間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小獸蹲坐在玉鏡塵的身邊,看著亭中的雲緋月。

察覺到身後兩道灼熱的視線,她轉過身去,四目相對,情緒流轉間,好似連她心底最深處的悸動也均是被玉鏡塵雙眸中的幽深吸走了一般。

紅著臉將頭收回,身體的異樣還未壓製下去,整個人便再度陷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之中:“小狼崽,你這幅模樣可萬萬不能被旁人瞧去了。”

“與你無關。”

雲緋月被他摟住了纖腰,隻覺得身子一軟,隻能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發覺這一點,她臉上紅得越發厲害,玉足一退,狠狠的在他的腳上踩了一腳。

隨後飛快的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飛身向屋中而去,玉鏡塵站在原地看著她將窗戶和門合上,心底不由得笑出了聲,頗為不舍的看了佳人的閨房,方才離開了雲相府。

與此同時,雲清歌亦是站在水榭之上,心情尤為沉重,方才雲緋燕的話,猶在耳邊回響,他的心中也清楚,他若是真的利用那種手段得到了月兒。

日後她知曉了真相,必定是不會原諒自己,隻是她眼下無論如何都不願同他離開,也是讓他尤為煩惱。

玉手輕輕捏了捏眉心,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星眸中染上了幾分異樣的神色,顯得尤為晦暗不清。

沐塵單膝跪在他的身後,有些擔憂的看了眼他,又飛快的將頭埋了下去:“公子,那個人已經處理幹淨了,隻是京城中依舊還是傳開了明月郡主失身的流言,可要命人處理?”

雲清歌長歎了一聲氣,淡淡的甩了甩袖子:“此事無需插手。”

“是。”

沐塵應了一聲,如同方才來時一般,消失在了他的身後,雲清歌抬眸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空,心情變得尤為複雜。

不過一日的時間,京城中的謠言竟是傳到了皇宮之中,藍妃急得在殿中來回踱步,絕美的麵容上滿是擔憂,月兒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眼看月兒便要及笄了,這件事情若是繼續拖下去,即便不是真的,月兒的閨名也是毀了,皇家尤為重視這一點,隻怕會影響到月兒一生的幸福。

姐姐隻留下了她一個孩子,她又如何能夠看著她被人推入火坑中呢?瞧見嬤嬤從殿外進來,她疾步走了過去。

因為走得有些急了,蒼白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粉暈,本就美若天仙的麵容,越發美豔:“怎麽樣了,可將消息告知了景王殿下?”

嬤嬤喘了一口粗氣,將額頭上的汗水拭去,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娘娘放心便是,老奴已經將此事告知了景王殿下,他讓老奴告知娘娘,他會好好處理的。”

藍妃聞言,長舒了一口氣,素手輕輕拍了拍胸口,美目看向殿外的高牆,心也平複了下來:“如此本宮也可以放心些了。”

嬤嬤見她呼吸有些急促,急忙扶著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蒼老的臉上滿是擔憂:“娘娘您還是小心些自己的身子,您的身子萬萬不能受累了。”

藍妃拍了拍她的手掌,溫和的笑了笑:“嬤嬤不必擔心,本宮並無大礙,隻盼月兒能夠平安度過才是。”

玉鏡塵得知消息,趕到雲相府中時,整個相府都籠罩在了一片低氣壓中,下人們均是埋頭疾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剛剛飛身進入映月園中便看見若初和若雲兩人在院中焦急懂得踱步,丹文清等人也均是一臉愁容,雖然這件事情牽扯到了雲緋月,但也同雲相府有關,他們一行人自然是不能貿然闖進去的。

兩個丫頭看見玉鏡塵急忙跪在了他的麵前:“樓主!”

他的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聲音中帶著些許薄怒:“月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