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醫妃:邪王強寵腹黑妻

第一卷 正文_第499章 大結局

夜色漸漸散去,天邊泛起了淡淡的白色,隱隱有幾絲陽光從山巒之下緩緩升起。

忘塵端坐於水榭之中,看了眼對麵的赫連然,雙手合十,麵上帶著幾分和藹的笑容:“三皇子,你來了,貧僧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赫連然並非愚笨之人,又豈會猜不出他今日在此處與忘塵的相遇,便是玉鏡塵的刻意安排。

心中一陣暗潮湧動,麵上對忘塵卻是尤為的尊敬:“忘塵大師若是為了勸我來了,便不必多言了。”

見他欲走,忘塵笑容越發慈祥,聲音好似從四麵八方而來一般落入了他的耳中:“三皇子可知這世間最難求的便是緣分二字?”

赫連然的身子一顫,側過身看了眼忘塵,幽深的雙眸中情緒晦暗不清叫人看不真切,薄唇緊抿,卻是一言未語。

忘塵輕聲一笑,撥動著手中的紫檀佛珠,眸光平和的落在他的身上:“佛曰,前生的三百次回眸,方換與你今生擦肩而過,三皇子且記住,這世間是尋不到後悔藥的?”

他的心中思緒一動,腦好中閃過與無暇以往的種種,胸膛處好似壓了一塊大石頭般,竟有些喘不過氣來:“大師,身為男兒若是無法保護自己心愛之人,又何苦拖累於她?”

“三皇子雖是為了心愛之人方才如此,可貧僧希望三皇子還是想想,無暇姑娘可曾因此而覺得幸福?”

忘塵抬眸看了眼他,向他行佛禮之後,緩步走出了水榭,餘下他一人靜靜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一般。

許久之後,赫連然漆黑的雙眸中隱隱有火光在浮動,須臾好似將一雙眸子點亮了一般,眼眸中滿是光彩,唇角微挑,揚起一絲絢爛的笑容,飛身直衝雲相府的方向而去。

雲緋月與無暇隻聽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眸就瞧見赫連然快步從屋外走了進來,目光膠著在無暇的身上,眸中滿是心疼與愧疚:“無暇,我有話要與你說。”

無暇嬌軀一怔,皓齒輕咬朱唇,玉手緊緊的絞著自己身側的衣服,心中一陣不安:“然,你有話直說便是。”

觸及她眼中的不安,赫連然隻覺得胸膛好似被利刃沒入了一般,生疼至極,疾步上前將人攬入自己的懷中。

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無暇好,卻不曾有半點在意過她的感受,更是害她傷心難過了一月憂:“方才我在二哥府上遇見了忘塵大師,方才知曉自己此前錯得有多離譜,無暇你可願原諒我?”

無暇喜極而泣,揚起俏臉,衝他盈盈一笑,秋眸中淚光閃閃,更是尤為惹人憐惜:“無暇知曉然那般做定是有原因的,又豈會責怪於你?”

雲緋月見狀,隻覺得心中近日來縈繞在心中的陰雲漸漸散去,憶起赫連然剛才提及此事乃是玉鏡塵的功勞。

當下隻覺得周身好似被泡入了溫泉之中一般,溫暖到了極點,唇角微挑,在心中暗暗罵了玉鏡塵一句妖孽,麵上卻是飄起了兩朵紅雲,心間對明日的婚禮也有了幾分期待。

無暇聽聞雲緋月的舒氣聲,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麵若傅粉,小手握成拳頭在赫連然的胸前輕錘了兩下。

側首見雲緋月唇角含笑的瞧著自己,麵色越發緋紅,一把將赫連然推開,羞憤的看了他一眼,捂著麵頰小跑了出去。

“你呀,無暇這些可要羞死了。”

赫連然轉身在雲緋月的額頭上曲指一彈,頗為無奈的搖頭暗笑了兩聲,方才追了出去。

屋外有些灼眼的陽光,映在兩人的身上,好似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一般,叫人隻覺二人般配至極。

若初、若雲兩個丫頭瞧見雲緋月的麵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些天來積壓在心中的擔憂好似被風吹散了一般不剩半點:“小姐,您可總算是笑了,明日大婚您必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雲緋月嬌嗔的看了二人一眼,玉手輕輕在她的頭上瞧了下去,嘴角卻帶著絲絲淺笑:“我看你們二人真是越發貧嘴了,看來待我成親之後,也應當給你們二人尋個好婆家才是。”

“小姐,您又打趣我們了,我們姐妹二人要一輩子伺候您。”

兩個丫頭撅了撅嘴,下頜輕揚,模樣甚是嬌俏可愛,雲緋月眯了眯眸子,素手撐著額頭思索了一番道:“我瞧暗影、暗雲二人便是不錯的人選。”

“小姐,您怎可如此。”

若雲當下有些急了,紅著俏臉有些懊惱的盯著她,房頂上更是傳來了有人踩碎了瓦片的聲音,雲緋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兩個丫頭咬了咬牙,羞紅著臉縱身躍出了屋中。

“這兩個丫頭。”

雲緋月搖頭輕聲呢喃了一句,胎眸瞧見相府中耀眼的紅綢,輕咳一聲後,尋了一卷醫書翻看,卻是一個字也未曾看進去。

大抵是心中過於緊張的關係,她竟是一夜未眠,好不容易生出了些許睡意,便有下人進來伺候她梳洗。

此刻雖然是清晨,隱隱還有幾分涼意,一層層的嫁衣穿在身上還是稍微有些悶熱,藍妃的心中有些悵然,緋月這般好的女子,卻無緣成為她的兒媳婦,縱然無暇也是一個十分討喜的丫頭,然兒又心悅她。

她的心中還是不免有幾分悵然,不由得幽幽歎了一口氣:“不成想,當初還在我懷中撒嬌的小丫頭,如今都要嫁人了,可惜然兒福薄,同你無緣。”

雲緋月看出她的心思,揚唇而笑,笑容有若溫暖的陽光,刹那間便笑容了寒冬的冰雪:“姨母,無暇是個好姑娘,然表哥同她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再則緋月永遠都是你的侄女不是嗎?”

聽她這般說,藍妃也跟著笑了起來,絕美的麵容因為絢爛的笑容顯得越發耀眼,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舍,卻也未在過多的言語。

無論如何,正如緋月所言,她一生都是她的侄女,再則她也是過來人,自然不難看出緋月對玉鏡塵與旁人不同,她如今能夠幸福,她這做姨母的應當開心才是。

思及此,眸光閃動,一一將她的青絲理順,美目中帶著幾分欣慰:“也是,不過緋月,景王殿下雖是真心待你,你卻也不得不多長一個心眼。”

雲緋月握住她的玉手,寬慰的拍了拍,鼻頭也微微有些泛酸,也知曉藍妃說出這番話,皆是因為關心自己。

當下眸中淚光閃現,秋眸水潤至極:“姨母放心便是,緋月的心中清楚。”

見她這般說,藍妃啟唇而笑,素手輕拍她的手背,同丫鬟一起為她梳妝。

房門前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首便瞧見赫連然與無暇推門而入,瞧見雲緋月的倩影,心中隱隱有些不舍。

即便緋月所嫁之人乃是他的二哥,到底是他護了這麽多年的表妹:“緋月,你今日真是漂亮。”

聽出他聲音中的不舍,雲緋月衝他俏皮的笑了笑:“然表哥,無暇若是穿上這喜服必定比緋月漂亮。

“緋月姐姐。”

無暇嬌嗔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赫連然一眼,兩人四目相對,濃情蜜意的模樣,惹得藍妃也是笑了起來。

正在此時,院中便是喧鬧了起來,隱隱聽聞外麵傳來了嗩呐聲,雲緋月粉拳微握,在腦海中想了想那人一身喜服的模樣,麵上的笑容越發濃鬱。

丹文清等人快步走了進來,目光在雲緋月的麵容上掃了一眼,目光中均是帶著驚豔。

幾人齊齊唇角微勾,臉上帶了幾分傲然之色,小月兒這般美好的女子,玉鏡塵若是想娶,自然是需要費些功夫的。

正思索間,玉鏡塵便快步走進了映月園中,一身紅衣,顏烈似火,三千青絲用玉冠束起,整個人好似一壺美酒,叫人不自覺的便深陷其中。

見他準備進來,丹文清玉手輕拍,便有下人抬了一張桌子上來,而後不少下人均是端了酒盞上前,擺在了桌子上。

不多不少,恰好和這相府中的人數相等:“今日乃是景王與月兒的大喜之日,府中之人心中甚是歡喜,這是府中眾人敬殿下的酒,殿下請吧。”

雲緋月從窗外看去,瞧見擺放在玉鏡塵麵前的一排排酒碗,甚是無奈的看了眼丹文清等人:“大哥,喝酒傷身。”

丹文清好氣又好笑的曲指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一下,這個丫頭還未嫁人便如此向著玉鏡塵,這若是成親了可還得了:“你放心便是,我們自有分寸。”

玉鏡塵聽見雲緋月的聲音,眸光溫柔的看了她一眼,衝她溫暖一笑,將麵前的一百杯酒依次飲盡。所幸丹文清等人雖然有意為難,杯中的酒水卻也不多,倒也沒出什麽事。

玉鏡塵往前走了三步,丹寒墨與丹寒軒對視了一眼,足尖輕點,人已經飛身至他的麵前,從一側的下人手中各自取過一碗中藥,笑吟吟的遞到了玉鏡塵的麵前:“請吧。”

一陣濃鬱的中藥味迎麵撲來,隱隱帶著幾分臭氣,玉鏡塵眉頭微擰,薄唇亦是抿成了一條直線。

丹寒墨眉梢微挑,玉手摸著自己的下頜,輕輕撞了撞身側的丹寒軒,齊齊笑著看向玉鏡塵:“既然景王殿下不願意,今日我們定是不會讓你將小月兒帶走的。”

話音落下,丹文清和丹文書等人起身守住雲緋月房中的出口,淺笑著瞧著他。

雲緋月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倒也未說些什麽,三哥和四哥雖然喜歡胡鬧了些,但做事並非是不知分寸之人,況且那兩碗藥均是補藥,並不傷身,玉鏡塵若是喝下了,隻會對身體有益處。

丹文清見玉鏡塵遲遲未動手,搖著手中的折扇,眯著眼眸,笑著像隻狐狸:“景王殿下還是快些為好,這吉時可便要到了。”

玉鏡塵聞言,玉手輕撫自己的額頭,心中一片清明,月兒是丹穀眾人的掌中寶,他們這般為難於他也有要他記住想娶月兒並非易事,希望他能珍惜自己同月兒姻緣之意。

收回思緒,他端過麵前的藥碗,將碗中的湯藥喝了下去,縱然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湯藥濃鬱的苦味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的擰了擰眉頭。

見他毫不猶豫的將第二碗湯藥喝了下去,幾人對他也滿意了不少,加上時辰不早了,也就沒有再為難,由著他進了雲緋月的閨房。

瞧見雲緋月一身喜服坐在椅子上,玉鏡塵的心中好似吃了蜂蜜一般,滿是甜意,甚至將方才湯藥的苦味也盡數遮掩了過去。

等了這麽久,小狼崽終於要嫁給他了,叫他如何不激動?

快步上前,牽著她皓白的小手,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在心中湧起,眉宇間神彩飛揚,唇角蕩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麵容越發俊美。

看著她的目光中滿是柔情,好似周遭的一切在女子的麵前都黯然失色了一般:“小狼崽,今為夫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不會辜負你的。”

雲緋月抬首對上他深情的眸子,握緊他的玉手,由著他將自己的手包在其中,他掌心炙熱的溫度順著手臂傳入心中,令她的眸子有些濕潤。

微微頷首,唇角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我亦如此。”

玉鏡塵聞言,笑容越發絢爛,將她背於背上急步走了出去,丹文清等人見狀均是好笑的搖了搖頭,也是快步跟上前去。

從雲相府到景王府的路程並不遙遠,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二人便已經站在了喜堂之中,大楚帝與藍妃坐於上座,瞧著兩人心中甚是欣慰,臉上的笑容也比往日多了不少。

天炎帝與雲妃坐於一側,看著二人交握的雙手,均是於心中長舒了一口氣,若是塵兒的母後知曉塵兒娶了這般一個絕色的女子,想必也會十分欣喜吧。

“塵兒,你今日與月兒大婚,朕與你姨母備下了薄禮,希望你們二人能夠喜歡。”

語畢,天炎帝甩了甩袖子,便有數十人魚貫而入,手中均是端著緋色的托盤,其上放置的東西均為天下間少有的珍品,可見二人再此上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玉鏡塵清楚天炎帝覺得自己虧欠他太多,故而有補償他的意思,然當年之事並非是他的過錯,他卻誤會了他這麽多年,著實不孝。

心思一動,跪在了大楚帝的麵前:“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此行兒臣前去天炎王國救月兒,幸得天炎帝與雲妃相助方才得以平安歸來,今日兒臣大婚,希望天炎帝與雲妃也居於上座。”

大楚帝又何嚐不明白玉鏡塵的心思,雖說他現在是景王的身份,但終究是天炎帝的兒子,便也同意了下來。

天炎帝著實不曾想到玉鏡塵竟然會這般說,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滿是欣喜,見大楚帝吩咐下人搬了兩張椅子放在高堂之上。

緩步走過去坐下,瞧見玉鏡塵麵上的喜色,四人齊齊欣慰的點頭,司儀侯在一側,瞧見坐上的四人不免有些緊張,主持婚禮時嗓音中帶了幾分顫抖。

雲緋月與玉鏡塵各執紅綢的一段,相對而立,眼眸中都隻能看見對方,司儀悄悄舒了一口氣,見兩人對拜之後,示意一旁的丫鬟端茶上前。

隨著司儀高喝一聲敬茶,雲緋月與玉鏡塵慢慢站起身來,端過丫鬟手中的茶盞,上前恭敬的呈到了四人的麵前。

天炎帝心中百味陳雜,但更多的則是欣喜,他本以為此生均尋不到塵兒了,不成想上天居然將他送到了自己的麵前,讓他能夠親眼看著他成婚。

一雙丹鳳眼中不免泛起了幾分霧氣,端過茶盞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清茶帶著三分苦味,他卻品出了滿滿的甜來:“朕祝你們二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玉鏡塵揚唇而笑,接過他手中的茶盞,用僅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音量,低語道:“兒臣多謝父皇。”

說完,與雲緋月退回喜堂正中,司儀從口中吐出禮成二字時,身後已經是冒出了一陣細密的冷汗。

玉鏡塵瞧見雲緋月被侍

女扶著漫步向洞房而去,心間激動萬分,在席間不由得多喝了幾杯,待進入洞房時,一身均是酒氣。

紅燭之下,女子一身緋衣坐在喜床前,素手交握放於懷中,饒是還未掀開蓋頭,玉鏡塵便能想象出,那蓋頭之下是何等絕色的容顏。

玉手拿過一旁的秤杆挑起雲緋月的蓋頭,見她微微抬首,衝自己淺笑妍妍,心湖中好似下了一場粉色的桃花雨般。

心湖中掀起了陣陣的漣漪,整個世界都變作了桃粉色:“月兒,你今日比以往的每一刻都美,叫為夫一生都舍不得放開你的手。”

說話間身形一身,將她攬入了懷中,下頜輕放於她的肩頭,心髒跳動得尤為劇烈。

雲緋月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麵上的笑容越發絢爛,心思一動,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我也如此。”

聽聞她輕柔的嗓音,玉鏡塵猛地坐直了身子對上她的雙眸,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別向了一側,從喉間發出了兩聲低笑。

玉手輕輕挑起她的下頜,讓她看向自己,桃花眼微挑,說不出的魅惑之意:“今夜是夫人與我的洞房花燭夜,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又豈能不看為夫呢?”

“妖孽。”

雲緋月在心間暗罵了一聲,美目橫了他一眼,奈何雙頰緋紅,怎麽看都好似在撒嬌一般。

玉鏡塵心中一動,端過一側的交杯酒一口飲入口中,旋即俯身印上了雲緋月的紅唇,將口中的美酒度過了過去。

雲緋月燥紅了臉,素手輕輕攬上他的脊背,溫熱的掌心不輕不重的在他的後背上摸索著,卻叫他的星眸中燃起了烈火:“小狼崽,為夫此生能夠遇見你,為夫甚是欣喜。”

話未說完,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來,丹文清等人徐步走了進來,麵上含笑,眼底齊齊閃過一道暗芒。

玉鏡塵的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目光定定的落在他們幾人身上:“三弟,你們這麽晚前來,所為何事?”

丹寒墨身形一動,優雅的坐在一側的椅子上,眼角微挑,卻無半分輕佻之意:“今日是小月兒的大婚之日,我們自然是要過來鬧洞房了。”

兩人不由得憶起今日上午的事情,於心中長歎了一口氣,隻怕眼下也不會多輕鬆了。

玉鏡塵不著痕跡的搖搖頭,玉手輕揉自己微微有些發疼的額頭,便瞥見丹寒軒從身後取出了一個蘋果,中間用紅綢係住。

蘋果的兩側均是被挖了一個洞,一邊放了幾粒花生,一邊則放了一枚紅棗,寓意自然是早生貴子。

雲緋月不由得紅了麵頰,嬌羞的瞪得幾人一眼,嗔怪道:“大哥。”

丹文清輕咳了一聲,聳了聳肩頭,將手中的折扇搖了搖,這個法子可不是他想出來,想到此前二弟冷著一張臉,說出這個法子時,他便覺得甚是好笑。

打趣的看了丹文書一眼,卻被他冷冷的瞧了一眼,旋即輕咳了兩聲,笑道:“月兒,此乃我們丹穀的婚俗。”

丹寒墨嘴角**了兩下,有些不自在的將臉轉向了丹寒軒,四目相對,心中均是笑出了聲,大哥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叫人尤為佩服。

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緒,方才看向雲緋月二人:“景王殿下、小月兒請吧。”

見狀,二人自然也不好再推拒,隻得緩步走上前去,坐在了他們布置好的椅子上。

雲緋月瞧著懸在她與玉鏡塵中間的蘋果,額頭上冒出了一陣細密的汗珠,麵頰比方才更為緋紅,有些懊惱的瞪了正提著紅綢的丹寒軒一眼。

丹寒軒輕笑兩聲,眯著雙眸看向了一側的玉鏡塵,眼底閃過一絲戲謔:“天色已晚,景王殿下便不要在耽誤時間了。”

玉鏡塵抬眸掃了眼窗外幽深的夜色,無聲歎息,隻怕他們今日不如了他們願的話,他們今日定然不會離去。

衝雲緋月頷首而笑,兩人一同向蘋果咬去,好在蘋果上的那個洞並不是很深,故而也並非十分麻煩。

玉鏡塵將棗子銜住,依言咬開,便覺得一股苦味竄上舌尖,竟比今日上午那兩碗湯藥還要苦上不少。

丹文清折扇輕搖,溫潤一笑:“景王殿下,這用黃蓮一同煮了十個時辰的棗子可甜?”

“大哥,時辰不早了,你們早些回房休息吧!”

雲緋月縱然清楚他們是舍不得她如此輕易便嫁人,卻也不免有些心疼玉鏡塵,黃蓮味苦,她僅僅是想一想便能猜出那枚棗子有多苦。

對於她的心思,聰睿如丹文清又哪裏會不明白,當下滿心寵溺地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心中暗道一聲女大不中留,隨後與丹文書等人相視一番,退出了屋中。

待他們離開之後,雲緋月便捏了一枚蜜餞喂玉鏡塵服下,麵上也帶了幾分責怪之意:“那枚棗子那般苦,你吐出來便是,何必將它吃下去?”

玉鏡塵起身坐在她的身側,玉手拂開她額前的飾品,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聲音中滿是柔情,眼眸溫柔似水:“若是為夫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又如何配得上你呢?”

雲緋月隻覺得心間好似下了一場粉色的桃花雨般,心裏眼裏都隻容得下麵前之人,小手在他的胸前錘了兩下。

嗓音裏帶著女子特有的嬌嗔:“三哥四哥他們素來喜歡胡鬧,你今日便是不吃,他們也不會為難於你。”

玉鏡塵暗笑兩聲在她的唇畔偷香了一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中滿是堅定:“即便如此,為夫也一定會將那枚棗子吃下去,丹公子等人均是你的親人,他們那般做也是擔心我會負你,所以為夫自然是要讓他們放心才是。”

聞言,她的心中一軟,睫毛撲朔了兩下,好似一隻蝶兒飛入了玉鏡塵的心中,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心中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玉鏡塵,謝謝你。”

玉鏡塵低聲笑笑,手上一動,將她攔腰抱起,往喜床的方向走去,眸光中滿是光彩:“天色已晚,夫人我們便不要再說這些了,應當早些休息才是。”

語畢,溫柔的將雲緋月放於床榻上,從上往下靜靜的瞧著她,唇畔邊滿是笑意,星眸中的光彩是從未有過的璀璨奪目,暗夜的星辰在此之前,好似都淪為了陪襯一般。

他修長如玉的手牽過雲緋月的手壓在自己的胸膛上,嗓音穩若春風拂麵:“月兒,為夫今日向你許諾,倘若有一日,為夫喜歡上了旁人,你便親手將為夫的心從這裏掏出來,它喜歡的人若不是你,留著又有何用。”

雲緋月心中一陣動蕩不安,素手輕撫上他的麵頰,眼角滾出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心中竟是生出一個念頭來,或許她穿越千年,寄一縷香魂於雲緋月的身上,為的便是同玉鏡塵相遇。

思及此,她勾出玉鏡塵的脖頸,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本書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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