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裂痕產生
齊夫人從小就對自己的孩子要求很嚴格，因為她嫁給齊老爺之後就知道自己這個丈夫不靠譜，多年的夫妻，她早就對齊老爺失望了。如今她一門心思就在一對兒女上，就是想兒女長大了爭氣，給她掙回臉麵，這樣她下半輩子也有依靠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女兒向來乖巧懂事，今日卻成了這樣子，這還是她心目中的女兒嗎？和潑婦有什麽區別？
心裏滿是失望和驚訝，齊夫人這會兒也是毫不掩飾的，齊雪雁自然是看到了，心裏一驚，知道自己這樣的傷了母親的心，這會兒也隻能認錯，“母親，女兒一直都記得，不敢忘記！”從小的教育她一直都記得，隻是她這些日子著實是太過苦悶，所以一時之間有些失控了。
“既然記得，那為何今日會這樣？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這還像個大家閨秀嗎？我多年對你的教育，你可是都忘到腦後去了？”
“女兒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很敢！從小就教你詩書禮儀，你怎能如此和你哥哥說話？”
“女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還有以後？今日的事情就不該出現
！”
“是，女兒如今正在深刻反省！”
“你知道錯了就好，那你說說，剛才是怎麽回事？為何你會如此對待你哥哥？你可還記得他是你的長兄？”齊夫人向來最驕傲的就是生了一對伶俐聰慧的兒女，齊老爺風流，家裏的庶子庶女不少，齊夫人心裏也是鬱悶，不過好在一雙兒女聰慧懂事，她也稍感安慰了。本以為兄妹兩個相互扶持，將來都得了好前程，她有了兒女的支持，以後哪裏還需要再看別人臉色？
可是如今兒女之間成了這樣子，萬一有了芥蒂可如何是好？
“女兒剛才的確是失了分寸，還望母親責罰！”直挺挺的跪著，齊雪雁心裏是很委屈的，可是她如今什麽都不能說。不然以齊夫人的個性，定然是要她去跟沈靜姝道歉的，她才不要！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兄妹感情向來都是極好的，怎麽突然就吵起來了？你還那麽針對你哥哥？”兒子女兒以前感情很好，齊夫人也很安慰，可是怎麽突然就變了呢？
這可如何是好？女兒將來需要仰仗的，依舊是哥哥啊！怎麽就那麽不懂事呢？
“女兒和哥哥有了點小矛盾，所以鬧開了，不過沒事的，我會再跟哥哥道歉！”在齊夫人麵前，齊雪雁可不敢再像剛才那樣了。如今她態度誠懇，齊夫人倒是放心了些，“你知道錯了就好，你哥哥終究是你的親哥哥，兄妹是沒有隔夜仇的。隻是你剛才說話到底是過了，事後得再跟你哥哥道歉，你哥哥也是個明理的人，定然也不會怪你，再放在心上了。”
“是，母親！”點了點頭，齊雪雁這會兒很乖，齊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她可不想惹得齊夫人不高興。
“好，相信這事情你會處理好。你哥哥最喜歡吃桃花酥了，一會兒你可以親自做些給他送去可好？”女兒雖然一語概括事情，可是齊夫人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不過這會兒看齊雪雁不樂意說，齊夫人也不勉強，反正她自有辦法知道！
“好的，母親，我一會兒就親自去廚房做！”點了點頭，齊夫人的話，齊雪雁是不敢不聽的。
“那你可還有什麽跟母親說的？和你哥哥之間，需要我幫你再說說嗎？”瞧著女兒，齊夫人總覺得事情怕不簡單，如今也希望女兒可以坦白的說，這樣她也好處理
。
“沒什麽的，母親放心吧，一會兒我會好好跟哥哥認錯，哥哥那麽疼我，定然不會怪我的！”笑了笑，齊雪雁裝出一副不嚴重的樣子，齊夫人也是半信半疑的，齊雪雁見了，再接再厲，轉移了話題，“母親，我知道錯了，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我不該對哥哥如此，如今我自願受罰，母親您就罰我跪一天吧！”對自己倒是挺狠的，齊雪雁認錯態度誠懇，齊夫人倒是有些心疼了，“你知錯就好，你和你哥哥是同根生的親兄妹，就是有再大的矛盾，你也不該如此無禮，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女兒知錯了。”
“那你好好認錯，起來吧，這地上涼，可別凍著了。”
“母親，我，我不起來，我要認錯！”見齊夫人心軟，齊雪雁咬了咬牙，堅定的不肯起，“母親說得對，剛才是我做錯了。”
“好了，起來吧，好好去認錯，你哥哥原諒你了，我也就不罰你了。隻是以後切記不能這樣了，明白嗎？”
“是，母親！”終於是起來了，齊雪雁跪了那麽久，膝蓋也著實是疼，心裏恨極了沈靜姝，也恨極了齊少東，隻覺得這些人都是害她被罰的罪魁禍首！
然而此刻，她還不得不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看著齊夫人，得將這一切都隱瞞了，“母親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哥哥原諒我的！”
“嗯！”
“母親，我這就去廚房，免得哥哥還是生我的氣！”
“你呀，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該任性的。不過你這樣也對，哥哥雖然是兄長，不會跟你計較，可是你態度還是得誠懇，不然你哥哥心裏終究是有疙瘩，明白嗎？”
“是，母親，我明白了！”以後她一定會注意，這一筆賬，她記著了。
沈靜姝，我這輩子和你不死不休，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去吧，好好跟你哥哥說！”
“是，母親！”
“好了，我也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
“母親，我送你！”
“不了，你準備一下，去廚房吧，我剛才看你哥哥氣得也是不輕。”
“是，母親！”送走了齊夫人，齊雪雁臉上的笑容頓時就陰沉了，看著這一院子的人，齊雪雁聲音都沉了，“月兒，你們都進來！”
“是，大小姐！”大家看著齊雪雁的臉色，頓時都有些膽戰心驚的，紛紛進去，齊雪雁掃視了一下眾人，語氣瞬間就冷了，“今日的事情，出了這個門，你們都要忘記知道嗎？”
“是，大小姐！”
“如果母親問起，就說我個哥哥起了些爭執，所以我才會如此激動，其他的，你們可知道怎麽說？”
“大小姐放心，今日的事情，奴婢們什麽都不知道！”看齊雪雁的眼神，大家哪裏敢說？齊雪雁平日裏整治人的手段可是嚇人，如今都這樣警告他們了，他們自然是不敢的。
“你們知道就好，但凡母親知道丁點今日的事情，你們都給我小心了，我可從來都不要不衷心的人在身邊的！”那眼神瞬間掃了大家一眼，各個頓時都覺得格外的壓力，低垂著腦袋，哪裏還敢說什麽，“是，大小姐！”
“好了，你們出去吧，記住我今日說的話，出了這個門，我說了什麽，剛才發生了什麽，你們都忘記了，記住這一點！”
“是！”
“好了，你們出去吧，我要換身衣服！”
“是，大小姐！”戰戰兢兢地離開了，大家心底裏都有些怕怕的，好在齊雪雁也隻是警告他們，沒說什麽，頓時也鬆了口氣。隻是想著剛才齊雪雁的話，再想著接下來可能麵臨的事情，大家心裏都有些沒譜。
這可如何是好？大小姐不讓他們說，一會兒夫人問起，那該怎麽辦？
各自心裏都在煎熬，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們想好怎麽解決這事情，齊雪雁收拾了一下就去廚房做樣子去了，齊雪雁一走，頓時就有人過來了，“如意，夫人讓你過去一下！”
“夫人可說了是什麽事情？”如意沒有想到自己那麽倒黴，齊夫人叫誰不好，偏偏叫她了？
“夫人叫你去，你直接去就是了，廢話什麽？”來人的態度說不上太好，如意本來就緊張，這會兒更加緊張了，“是，是我馬上就去，等等
！”
“快些，別磨蹭，走吧，夫人在等著呢，可別讓夫人久等了！”
“是！”如意戰戰兢兢的跟著去了，一去到齊夫人的院子，遠遠的瞧見齊夫人，如意趕忙行禮，“夫人！”
“如意，你可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何事？”
“奴婢愚鈍，還請夫人明言！”
“好，那我問你，剛才大小姐和大少爺到底是為何事爭吵？”
“這個，奴婢當時不在，奴婢不知！”
“不知嗎？你可是就在大小姐身邊伺候的，難道會不知道？你以為我是那麽好糊弄的？”
“夫人，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的，當時大小姐一個人在屋子裏繡花，奴婢，奴婢在外麵，真的不知道啊！”嚇得趕忙就跪了，如意也害怕，可是一邊是齊雪雁，一邊是齊夫人，這兩個可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啊！
如今，她也隻能裝傻充愣了！
“你倒是忠心不二，可是你可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你不要忘了，你一家子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你如此這般隱瞞，就不怕我把你賣了去？”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奴婢真的是不知道啊！當時奴婢隔得遠，奴婢隻是隱約的聽到大小姐和大少爺爭吵，奴婢，奴婢也聽不真切，真的，奴婢半點虛言都沒有啊！”雖然齊夫人這樣的威脅，如意很害怕，可是她更害怕的是齊雪雁的懲罰，如今，她也隻能兩麵追求平衡了！
“大膽，你可知道欺瞞主子的罪名？”猛地就將手中的茶杯扔出去，濺了一地，甚至賤到了如意的身上，如意嚇得身子一抖，臉色都白了，“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欺瞞主子！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當時大家都看見的，大小姐要一個人，說是給夫人準備的生日禮物，不讓我們打擾，奴婢等也不敢靠近，著實是不知道啊，夫人冤枉
！”整個人都嚇壞了，如意趴在地上，生怕齊夫人再發作了。
“你說的真的是真的？”
“奴婢不敢有半點虛言，夫人盡可以去問別人！”如今如意也隻希望，可以蒙騙過關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說出事實，那麽自己在夫人這裏是過關了，可是小姐那裏卻是再也容不下自己了，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不說出事實，她雖然在夫人這裏會受罰，可是如果她處理的好，相信可以躲過這一劫的！
如意低垂著腦袋，也是故意將這事情說出來的，就是想讓齊夫人高興，也轉移齊夫人的注意力了。果然，齊夫人聽到女兒為自己準備了禮物，頓時也笑開了花，“雁兒給我準備了禮物嗎？是什麽？”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大小姐說想給夫人一個驚喜，所以不讓奴婢們去看，奴婢，奴婢也在猜呢！不過大小姐對夫人向來孝順，定然是極好的禮物的！”誇了齊雪雁，又讓齊夫人轉移了注意力，如意這會兒半點都不敢鬆懈，不然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的確，雁兒一直都是一個孝順的孩子！”想到女兒，雖然今日讓她失望，可是也不會就那麽就將齊雪雁的好給抹殺了。
“大小姐一直都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偷偷給夫人準備禮物，還不讓奴婢們見著，更不讓奴婢們說，今日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才說的，還望夫人裝作不知道，不讓大小姐可是要責備奴婢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想起了什麽，齊夫人收起了自家的笑臉，頓時恢複了嚴肅，“如意，你確定你不知道大小姐和大少爺爭吵的原因？”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還望夫人明鑒！”行了禮，如意這會兒半點都不敢動彈，隻希望齊夫人可以放過她了。隻是等了許久都不見齊夫人反應，好久好久，如意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汗濕了，心髒也不停的跳動，緊張極了，最後齊夫人的話才傳了過來，“好了，下去吧！我知道了。”
“多謝夫人！”
“今日我找你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大小姐如果問起，你就說我找你問一下大小姐最近的起居，其他的，就不需要說了，明白嗎？”齊夫人當然不想女兒知道自己對女兒還在調查，不然生了間隙就不好了
。
“夫人放心吧，奴婢什麽都不會說的！”
“恩，去吧！”
“是，夫人！”站起來，如意整個人都是抖的，好不容易站穩了，這才努力維持平衡離開，生怕一個不對勁，讓齊夫人看出來了。等到她離開，齊夫人那眼神一直都注視著她的方向，一旁的老嬤嬤有些擔心，“夫人，那如意說的可不一定是實話，夫人為何就不問了？”
“雁兒不想我知道，定然是警告過那些丫鬟的。我難道還能因為這個讓那些丫鬟受罪不成？這樣以後這些丫鬟分不清主子是誰，哪裏還會衷心於雁兒？”歎了口氣，齊夫人也有自己的計較，這些丫鬟她可是廢了不少的心思給女兒的，對女兒都很衷心，這一次如果她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處置了那些丫鬟，不僅僅是女兒心裏有看法，就是那些丫鬟的心裏，怕也會因此芥蒂，到時候對女兒，自然也有了隔閡，那樣女兒以後不就少了助力了？
所以，這事情她不能這麽幹。
“那今日的事情，夫人是打算算了？”
“從如意的表現來看，今日的事情定然不是雁兒說的那麽簡單，我自然是要弄清楚的！隻是不能再從這丫鬟下手了。”
“夫人對大小姐一片苦心，大小姐知道了，定然高興的。”
“哎，這丫頭，倒是越發的不讓人省心了。”以前還那麽乖巧可愛，怎麽這些日子，倒是變了許多了？
“夫人放心吧，大小姐這是長大了，有的時候做事情也難免有些衝動，慢慢等性子定了就好了。”
“希望如此吧，嬤嬤，這些日子勞煩你看著她些。”
“夫人放心吧！”
“她可是去了廚房了？”
“夫人放心，早就去了的，聽說大小姐親自在做糕點呢！”
“她肯這樣，我也就放心！一會兒等她去見了東兒，我們再過去一趟，我終究是不放心！”
“夫人且寬心就是，大小姐和大少爺那可是嫡親的兄妹，哪裏還能就此結仇不成？”
“結仇到不至於，我隻是擔心他們之間有了隔閡
。”
“夫人放心吧，大少爺不是那麽計較的人，大小姐但凡真心認錯，大少爺不會一直掛在心上的。”
“哎，希望吧！”想起齊少東剛才的表情，齊夫人還真的是擔心了。
自己這個兒子，她清楚的很，如果真的不計較，那倒還好了，就怕……
罷了罷了，少不得她一會兒還得去說說！
……
齊雪雁這會兒當然不知道齊夫人的想法，她做了糕點，就直接端過去找齊少東了，“哥哥，我可以進來嗎？”聲音盡量的放柔放輕，齊雪雁可是要讓齊夫人放心的，不然到時候齊夫人追究起來，真的查出事情的經過，那就糟糕了。
所以這個哥哥，她這會兒得哄哄，也免得對方將事情說出去了。
“進來吧！”沒有想到齊雪雁那麽快就來找自己了，齊少東心裏有些詫異，也有些不舒服。本來是不想見對方的，可是想了想，他一個男子也不能這般的小氣，也隻能是讓對方進來了。
“哥哥，你可還在生我的氣？我剛才是衝動了，對不起！”齊雪雁輕輕的走進去，醞釀好情緒，很快的，眼圈紅紅的，一臉的委屈，齊少東見了，怒氣也去了點點，“你今日的確是衝動了，那些話是你一個閨閣女子該說的嗎？到底是誰教你的？”
“我剛才也是口無遮攔，也是因為最近心情太差了，哥哥，對不起！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桃花酥，剛才在廚房做的，新鮮的，哥哥可要嚐嚐？”小小的女孩兒小心翼翼的端著盤子遞過來，齊少東見著了，自然也是不好拒絕的，“放下吧！”
“哥哥，你嚐嚐！”拿了一個就給齊少東吃，齊少東見了，先是拒絕，“等等！”
“哥哥可是有什麽事情？”
“我隻想問你，你和沈妹妹到底是怎麽了？為何你剛才提到她會那麽激動？”有些事情，齊少東還是要弄明白的，自然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
“哥哥，我和靜姝有些誤會，不過沒關係的，我會跟她道歉，哥哥放心吧！”笑了笑，齊雪雁努力隱藏著自己眼底的怒火，差點就要爆發了，隻是想到剛才齊夫人對她的訓斥，她也隻能隱藏。
“真的隻是誤會嗎？”
“是的，之前因為這點小誤會，我有點委屈，所以這幾日我們兩個也沒怎麽說話。不過我剛才想明白了，是我誤會了她了，哥哥別擔心就是。”
“真的嗎？”
“真的！”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自然裏麵也有沈靜姝的錯在裏麵，齊雪雁說著說著就哭了，“哥哥你不知道，當時靜姝的繡品在我手上，大家看到的表情。好像這一切就是我做的一樣，我真的好委屈，我都不知道那東西怎麽在我手上的！說不定是靜姝自己不小心放在我這裏的，可是她偏偏也不解釋，讓大家誤會我！”
“沈妹妹或許不是故意的，隻是那她的繡品怎麽會在你的手上呢？而且沈妹妹的繡品怎麽會換了呢？”
“我怎麽知道，或許她是因為繡品修得不好，不好意思拿出來吧？所以找了個替代的，隻是沒有想到被看出來了，她也怕被責罰，所以從我那裏找出繡品的時候，她才會不說的！讓我被大家誤會是那作惡的人，哥哥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過得多慘？”眼淚一滴滴的落下，齊雪雁當然是往對自己好的說，那一次的事情，她本來是想換了沈靜姝的繡品，陷害沈靜姝的，讓月娘惱了沈靜姝，給沈靜姝一個差評，這樣沈靜姝考核的時候肯定就不及格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月娘竟然也沒有發作，甚至她的作品裏麵還翻出沈靜姝的作品，這不是很讓人誤會嗎？可是不管她當時怎麽解釋，別人都不信了！
最後雖然事情無疾而終，可是大家都認為是她故意陷害沈靜姝的，這些日子大家看她的眼神，她哪裏受得了？
她真的好恨！
“好了，雁兒，這或許真的是個誤會，你也別生氣了，沈妹妹定然不是故意的！”齊少東看齊雪雁可憐，心裏也有些明白齊雪雁的怒火來自哪裏了。可是他卻是不信沈靜姝會這樣做的，他這樣維護沈靜姝，無疑是給齊雪雁火上澆油，齊雪雁怒極了，表麵還得裝出若無其事，“我知道的，所以我明日會去給她道歉，這一切都是誤會
！”
真的都是誤會嗎？肯定不是的，肯定是沈靜姝算計了她！讓她丟人！
“嗯，好了，誤會解開就好，以後可別這樣了。”
“哥哥放心吧，你吃！”
“我一會兒吃！”
“那哥哥，你可是還生氣？”
“不了，不生氣了。”
“哥哥你吃一個就不生氣了。”
“好，我吃！”笑了笑，齊少東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跟個孩子計較，這是自己的妹妹，笑著就吃了，齊雪雁見著了，也鬆了口氣，“那哥哥可得吃完哦，我先走了，不打擾哥哥了。”知道齊夫人一會兒還要來的，齊雪雁當然得撤了。
“嗯，以後切記不要這樣了，你和沈妹妹是好朋友，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惱了矛盾，生分了。”
“哥哥，我省得的！”這點矛盾嗎？齊少東，那是因為你在乎她，想娶她，可是我不想！這一次是她栽了，可是下一次，她不會就那麽被人算計了去！
“知道就好，回去吧！”
“嗯！”轉身，齊雪雁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眼底哪裏還有半點的惹人憐愛，完全都被陰霾覆蓋了！
……
齊雪雁走了不久，齊夫人就來了，瞧著兒子桌子上的點心，齊夫人頓時就笑了，“東兒，在看書？”
“母親！”見齊夫人來了，齊少東趕忙放下了書本，迎了上去，“您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掃視了一眼，似乎才看到桌子上的點心一樣的，齊夫人笑了笑，“這點心做得可真精致，廚房送來的？”
“這個是雁兒做的！”看著這點心，齊少東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之前那一幕，自己這個妹妹在自己心裏的印象，真的可以說是完美了
。
“那丫頭給你做點心了？”
“嗯，來認錯的，說剛才是過了。”
“這丫頭啊，今日的確是衝動了，不過她估計也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如此。如今她親自給你道歉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可不許再惱她了。你們是嫡親的兄妹，可不是仇人呢！”
“母親放心吧，我省得的。”
“點心好吃嗎？”試探的問，齊夫人也想知道，兒子說知道了，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介意了。
“挺好吃的，母親要不要嚐嚐，雁兒的手藝進步了。”拿了一塊就給了齊夫人，齊夫人笑著接了，“好，我嚐嚐，不過這是道歉禮，你該都吃了才是，可不能浪費了雁兒的心意了。”
“母親放心吧，我是哥哥，自然不會跟妹妹計較的。”拿了一塊，很自然的就吃了，齊夫人見了，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如今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你是哥哥，對妹妹也的多擔待，她到底還小。”
“我會的！”
“嗬嗬，對了，剛才你和雁兒可是為何爭吵？雁兒怎麽會突然發脾氣呢？可是你做了什麽？”試探的詢問，齊夫人漫不經心的，齊少東聽了，心裏也有些緊張，不過想起齊雪雁的要求，最後還是隱瞞了，“沒事呢，就是她給您準備禮物，被我弄壞了，所以她生氣了。”這是兩人都商量好的辦法，當然是不想齊夫人繼續追究。
“嗬嗬，是嗎？她準備了什麽禮物呢？”
“被我弄壞了，怕是得重新弄了，不過她不準我說，母親可別讓我為難！”
“好好好，我不為難你！”見兒子也是什麽都沒說，齊夫人心裏有些疑惑，不過最終還是沒問。如今確定兒子和女兒沒事了，齊夫人也不好表現太多，免得大家心裏留下疙瘩，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齊少東見齊夫人走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隻是看著齊雪雁做得糕點，皺了皺眉頭，“這個給你吃了！”
“可是大少爺，這是大小姐給你做的！”
“讓你吃你就吃，廢話什麽？快吃完，一會兒送空盤子回去
！”
“這……”有些不敢，這書童還真的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我看會兒書，你在這裏吃完，一會兒我不想看到了。”齊少東直接吩咐完就打開了書，看的很認真，那書童見齊少東這樣，就知道自己非吃不可了，想了想，最後也隻好鼓起勇氣，飛快的吃完了。
哎，糕點雖然好吃，可是他怎麽覺得，吃得難以下咽呢？
這一家子人還真的是……
……
齊府具體發生了什麽，沈靜姝當然不知道，不過她知道肯定是很熱鬧的。而且她猜測，不多久，齊雪雁肯定會來找她了，沈靜姝就在等著呢！
果然，沒過幾日，在齊夫人的再三去囑咐下，齊雪雁到底還是來跟沈靜姝說話了，“靜姝，今天是我母親的生辰，你去我家裏玩嗎？”百般不情願，可是不管齊夫人，還是齊少東，都讓齊雪雁請沈靜姝去，齊雪雁也怕弄出什麽破綻，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雪雁，你不生我氣了？”詫異的看著齊雪雁，沈靜姝的語氣，還真的是驚喜！
“我沒生你氣呢！”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那就好！”
“那你到底去不去的？”
“自然是去的，什麽時候？”
“一會兒放學就一起走吧！”齊雪雁已經挨了好多天了，終於在今天，還是不得不說了。
“是嗎？可是我都沒有什麽準備呢，太突然了！”早就料到齊雪雁不會那麽早就通知自己，沈靜姝也做好了準備了！
齊雪雁，你等著吧，一會兒我會讓你後悔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