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追究責任
沈靜雅這雪球可是打得很重的，用的是全部的力氣，偏偏沈靜姝躲開了，沈子奇就成了那替罪羔羊，被那麽狠狠的一擊，他到底還小，有些受不住的摔倒，結果還給撞到了頭，頓時就流血了，一時之間大家也都嚇到了
！
“啊，二少爺流血了，快來人啊！”
“好多血！”
……
沈子奇可是寶貝疙瘩，平時隔著碰著都是很要緊的，這會兒他這樣，大家可是都嚇壞了！沈靜雅怎麽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頓時呆愣愣的站在那裏，心裏也多了一陣恐慌。
怎麽辦，怎麽辦，要是母親知道自己砸到了奇哥兒，還讓奇哥兒受傷了，豈不是會拔了她的皮了？她該怎麽辦呢？
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沈靜雅是後悔死了自己的不小心，也後悔死了沈靜姝了。如果不是沈靜姝避開了，她怎麽會砸到奇哥兒，又怎麽會變成這樣的樣子呢？
身子有些抖，沈靜雅見著大家都在關注沈子奇，頓時想溜了，沈靜姝自然是看見了，不過她假裝沒有看見就是，“還不快去叫大夫，將奇哥兒抱回去，快點，凍著了可不好！”見大家手忙腳亂的，都亂了分寸。沈靜姝也隻能出來主持，讓人抱著沈子奇回去，還通知了二房的人，等到大夫到的時候，二房的人也差不多到了。
“我們奇哥兒怎麽了？怎麽突然就流血了，這可如何是好？”聽到沈子奇受傷了，郭元雙哪裏還顧得了其他，這會兒趕忙就趕過來了，“大夫，你趕緊給看看啊，可別留下什麽後遺症了！”
“二夫人別急，我正在看呢！”大夫見郭元雙那麽吵，眉頭也是緊緊的皺著的。把脈需要的是安靜，這裏那麽吵，他怎麽把脈？
“我可憐的奇哥兒，怎麽那麽大的血窟窿，你們是怎麽照顧二少爺的？”見兒子一臉虛弱的躺在那裏，不停的喊疼，郭元雙一顆心都碎了，這會兒也隻能找人撒氣！
“二夫人饒命，奴才，奴才疏忽了！”知道自己今日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沈子奇身邊伺候的小廝也是一臉的慘白和驚恐之色，果然郭元雙連原因都不問，直接就發落了，“先去領三十板子再說，一會兒再來交代！”自家兒子都這樣了，都是這些下人伺候的不精心，不然怎麽會這樣？
“二夫人，饒命啊，二夫人……”小廝聽到三十板子，他也是嚇到了。他年紀不大，這三十板子下去，這後半生，不就毀了嗎？
“你照顧不周，如今二少爺成了這樣子，你難辭其咎，去吧
！給我狠狠的打，今日伺候的人都給我打！”自己兒子疼的那麽厲害，這些人卻毫發無損，郭元雙怎麽可能放過？
“二嬸，你別急，這事情雖然是他們的疏忽，可是，也不全是他們的錯！”沈靜姝見大家哭得可憐，也知道郭元雙這樣子懲罰太過了些。心裏有些為這些人難過，這會兒開口求情，隻是郭元雙並不領情，“靜姝，這事情就算不是他們的錯，那也是他們的失職！他們的任務就是要伺候好奇哥兒，如今奇哥兒受了那麽重的傷，他們難辭其咎，當然是要受到處罰！”
“二嬸，他們也是……”想說些什麽，不過郭元雙直接就拒絕了，讓人拖著這些人走，沈靜姝見了，自然不再說什麽了。
反正一會兒祖母就要來了，這板子也打不久，也算是對這些人的懲罰了。
心裏正想著，果然見著沈老夫人拄著拐杖匆匆忙忙的過來了，看著那麽多人被打，沈老夫人臉色也越發的不好，“這是在做什麽？都快過年了，是存心給我找不痛快是不是？”沈老夫人是很講究這些的，年紀越大，忌諱就越多。沈老夫人當然是不想這裏見血，衝撞了她！
“母親，如今奇哥兒受了那麽重的傷，都是他們失職，媳婦也隻是懲罰一二罷了！”
“懲罰，你說懲罰就懲罰，那你可是問了，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麽？奇哥兒為什麽會受傷？”看郭元雙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一氣之下做的決定，沈老夫人未免有些生氣，“做事情也要講究對錯，奇哥兒受傷，他們縱然有錯，那也得問清楚不是？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犯錯者，才應該給與最大的懲罰，你這樣一竿子全部都打了，算什麽事情？到時候誰伺候奇哥兒，誰還敢盡心的伺候奇哥兒？”媳婦這樣不是讓這些下人寒心嗎？知道郭元雙溺愛孩子，可是沈老夫人沒有想到那麽嚴重！
“母親，我……”見沈老夫人那麽生氣，郭元雙的怒火也壓下去了些，頓時知道自己剛才是有些衝動。不過在她看來，她是沒錯的，這些下人沒有照顧好她的奇哥兒，受些懲罰也是必要的。這樣以儆效尤，到時候誰還不盡心伺候？
隻是郭元雙算錯了人心這兩個字，她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的罰人，大家的心裏，難免是有些心寒的。
“好了，先停，一會兒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奇哥兒
！”聽說孫子受傷了，沈老夫人這會兒親自過來，可見她對沈子奇的重視了。
“是是是，大夫，奇哥兒如今怎麽樣了？”想到兒子，郭元雙不免眼圈有些紅紅的，生怕沈子奇這麽一傷，就成問題了。
“二少爺頭受傷了，受了些驚嚇，這幾日得多讓人陪著，讓他好好休息，也免得留下後遺症了。”
“那可是要緊？”聽大夫那麽說，沈老夫人也是有些緊張的。
“小孩子受了驚嚇，對身子和心理都是有影響的，如今要好好的開導二少爺，我這先給他開一下安神的藥，看看有沒有效果。”
“謝謝大夫了。”
“沒事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麻煩大夫先去開藥！”
“好！”沈老夫人讓自己身邊的嬤嬤親自去拿藥方去抓藥了，這會兒看沈子奇吃了藥漸漸的安穩下來，才終於是有了精力解決眼前的事情了。
“奇哥兒沒事了，你也別擔心，這幾日多年陪陪他，也免得他嚇著了。”
“母親，那要不要請人來給奇哥兒安安魂，我有些擔心！”
“嗯，也好，明日去找人來給奇哥兒安魂，這小孩子受了驚嚇，可是得注意些了。”
“母親，我馬上就去安排！”
“這事情先不急，如今得先將奇哥兒這事情弄清楚才是，也免得冤枉了誰了。”沈子奇安穩了下來，這會兒上了藥睡了，沈老夫人當然得弄清楚怎麽回事了。
家裏的下人向來都是很小心的，一般不會出錯，今日這是怎麽了？
“母親說的是，奇哥兒受了那麽重的傷，媳婦定然不會放過那傷了奇哥兒的人，還希望母親嚴懲！”郭元雙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是沒有想到這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女兒的，沈靜姝在一旁也沒說什麽，隻是嘴角劃過一抹諷刺的笑容，她倒是要看看，一會兒郭元雙要怎麽做了。
“這是自然，你們都給我說清楚，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奇哥兒為何會被撞了腦袋？”
“老夫人，這也不管奴才的事情啊，這是，這是……”想說，可是這人是誰，他敢說嗎？
“有什麽話吞吞吐吐的，你直說就是
！”沈老夫人也是個沒有耐心的，這會兒瞧著那人吞吞吐吐的，也是煩躁。
“老夫人，奴才，奴才不敢說啊！”
“讓你說你就說，我自然會主持公道，不會偏袒了誰！”
“那人，那人，那人是二小姐啊……”也知道自己不說難逃皮肉之苦，小廝也隻能說了。心裏隻是希望沈老夫人看在他說實話的份上，可以放過他了。
“是靜雅？”沈老夫人和郭元雙怎麽都沒有想到是沈靜雅，臉上都有些訝異，最後郭元雙反應更是激烈，“這不可能，你撒謊！”郭元雙是絕對偏袒自己的孩子的，這會兒她聲色嚴厲，看的那小廝一陣的後怕，身子都有些發抖，沈老夫人見著了，當然是要出來打圓場的，“好了，你先別說話，讓他說說怎麽回事，再判定不遲！”
“是，母親！”雖然很想讓那小廝閉嘴，可是如今沈老夫人在，郭元雙也不敢采取行動，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給了那小廝一個警告的眼神了。
“你說說看怎麽回事，這事情怎麽還牽扯到了二小姐，二小姐可是二少爺嫡親的姐姐，為何會傷了二少爺？”這是沈老夫人不解的地方，沈靜雅和沈子奇的關係雖然說不上格外的密切，可是到底是親姐弟，怎麽還會有這歹毒的心思？
“老夫人，這事情大小姐清楚，老夫人盡可以問大小姐，奴才句句屬實！”這小廝也不是個傻的，自然不敢全部都是自己說了。不然躲過了這一關，下一關可如何是好？所以拉大小姐下水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大小姐？”看著一旁一直沉默的沈靜姝，沈老夫人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地方了。
沈子奇受傷了，聽說還是姝兒讓人去請的大夫，那麽就是說姝兒剛才也在了？
“是，老夫人，大小姐剛才也在呢，大小姐親眼看到二小姐扔的雪球，自然是清清楚楚的！”拉沈靜姝下水，一來是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加有說服力，這二來嘛，自然也就是剛才的那一幕這小廝也是看到了的，他相信，沈靜姝不會袖手旁觀的
！
“是嗎？”疑惑的看著沈靜姝，沈老夫人見那小廝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也有幾分信了，“姝兒，剛才是怎麽回事，你可是知道？”
“母親，您不會真的信了這小廝吧？雅兒和奇哥兒可是嫡親的姐弟，都是我的孩子，雅兒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沒有想到那小廝牽扯到了沈靜姝，那不就是說這事情有些難辦了嗎？郭元雙也是有些緊張，剛才她都放出話了，她擔心沈老夫人真的要嚴懲！
都是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個都舍不得傷害啊！
“先問清楚情況，你著急什麽？”看二媳婦這沉不住氣的樣子，沈老夫人也有些不滿，直接給了郭元雙一個別多嘴的眼神，便開始詢問沈靜姝了，“姝兒，說說怎麽回事吧，他說的可是真的？”
“祖母，他說的的確是真的。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呢，郭元雙聽到這前半句，頓時就怒了，“你撒謊，雅兒怎麽可能傷害奇哥兒？”這第一次對沈靜姝如此言辭令色，郭元雙當然要護著自己的孩子！
“好了，你說什麽呢？嚇著孩子了，住嘴，姝兒還沒聽完呢！”對郭元雙這突然插話的行為頗為不滿，沈老夫人給了郭元雙一個警告，接著看著沈靜姝，“姝兒別急，慢慢說，你二嬸也是著急，你別往心裏去。”
“祖母，我明白的。這事情也不是雅兒的錯，她不是故意的，她本來也是好意拉著我和奇哥兒一起玩雪仗。隻是她一直都是跟我玩，難免有些不注意力道，之前那個雪球本來是該打我的，沒有想到奇哥兒站在我的後麵，我一躲開，就砸中了他。他年紀小受不住，摔著了，頭正好磕到石頭，這也不是靜雅想看到的。她當時都嚇壞了，這會兒怕是早就在屋子裏哭了吧？祖母別生氣了，靜雅不是故意的。”雖然隻是說出事實，不過沈靜姝也是有著重的，沈老夫人自然是聽出了這裏麵的味道，“靜雅人呢？在哪裏？”
“母親，您……雅兒還小呢，隻是不懂事……”
“不懂事，不懂事還這樣？二小姐呢？到底在哪裏？”想到沈靜雅剛才砸到人就逃脫責任，這會兒人也不在，沈老夫人頓時就生氣了。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也得好好的將這事情處理好了啊
！奇哥兒如今也是受傷了，就那麽不管不顧的離開，這是當姐姐的樣子嗎？
“回老夫人，奴婢，奴婢不知道！”晴兒都不知道沈靜雅什麽時候走的，這會兒留下她一個人，她心裏也覺得毛毛的。
“不知道，你是怎麽伺候的，小姐不見了就不知道？”
“二夫人，當時二少爺受傷了，奴婢過去看了，可是轉眼就不見著二小姐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知道郭元雙今日就是一個火統，自己會很慘，可是這會兒她還能說什麽呢？隻能說自己倒黴了！
“不知道？”沈老夫人聽說沈靜雅不見蹤影，也更氣了，覺得這個孫女實在是太不省心，而且也太沒有擔當了，很快就吩咐人去找沈靜雅。結果找了很久，終於是在院子的角落裏看到失神的沈靜雅了。
沈靜雅也是怕沈子奇有什麽事情，當然是不敢露麵的，隻好躲在了角落裏，希望大家找不到她了。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動靜，最後被人找出來的時候。沈靜雅看著大家的眼神，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妙，“二少爺呢？二少爺可是還好？大夫來了吧？”
“二小姐放心，大夫已經來過了，說二少爺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奇哥兒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就糟糕了……”還好還好，剛才那麽多的血都沒事，現在肯定也是沒事了的。早知道她剛才就不躲著了。
“二小姐快些吧，老夫人在等著呢！”
“祖母她老人家，可是很生氣？”
“奴婢不知道！”
“她老人家找我什麽事情呢？”
“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一問三不知，這婢女明顯是不想跟沈靜雅說太多，沈靜雅最後忐忐忑忑的來見沈老夫人，這還來不及請安呢，沈老夫人直接就讓她跪下了，“你給我跪下！”
“祖母！”下意識的就跪了，沈靜雅瞧著沈老夫人的臉色，心裏也有些不安。
“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麽？”
“祖母，孫女錯了……”
“錯了什麽？”
“孫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畢竟沈靜雅還是存了幾分僥幸，希望剛才的事情沒幾個人看到，這樣她不見免了責罰了？
“驚訝，祖母從小怎麽教你們的？做人要坦蕩，有錯誤就要承認，不要逃避，難道你都忘了嗎？”
“祖母，孫女不敢忘
！”
“那你倒是說說，你這是怎麽回事？為何傷了奇哥兒？”
“祖母，孫女不是故意的，剛才隻是和奇哥兒玩雪仗呢，隻是沒有想到，扔雪球給堂姐的時候，堂姐躲過去了，倒是誤傷了奇哥兒，孫女不是故意的！”見沈老夫人知道，沈靜雅也隻有承認了，不過言辭間卻是給自己解釋，當然是不想沈老夫人責罰她了。
“你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為何躲起來？奇哥兒是你的親弟弟，你傷了他，難道不需要叫大夫，不需要好好照顧他嗎？你這樣子自私自利，為了怕懲罰躲起來，真的是丟了我們沈家的臉！我何曾教過你這樣做了？”
“祖母，孫女知錯了！”剛才她也是太害怕了，所以下意識的想躲起來，也免得被罰，可是她忘了，自己越是這樣，祖母就越生氣了。
“那你說說你哪裏錯了？”
“孫女不該傷了奇哥兒，更不該躲起來！”
“我看你並不知錯！”
“祖母……”不明白沈老夫人為何如此說，沈靜雅有些奇怪。
“姐弟之間的玩鬧，要注意分寸，你剛才如果不是太用力，奇哥兒怎麽會被傷到？你做姐姐的，難道這點意識都沒有嗎？你想想，如果那球砸到你堂姐了可如何是好？這腦袋上那麽一個疤痕，讓她一個女子將來可怎麽辦？”
“祖母，我……”她也是太氣了，想懲罰一下沈靜姝罷了。不過她沒有想到，沈靜姝命那麽好！一點事情都沒有，倒是她被扔了不少雪球，還在這裏跪著受罰
！
“這一次是你運氣好，沒有釀成大錯，不過你也需要謹記。這幾日你就待在屋子裏好好的抄寫《女戒》、《女德》，什麽時候明白了，真正知道錯了，什麽時候帶著你抄好的東西來見我！”
“母親，這……”會不會罰得重了些，這都快要過年了，來往是很多的，女兒被禁足了，不是不能見人了嗎？到時候別人怎麽知道她的女兒，將來來提親呢？
“好了，這事情就這麽定了，你這幾日好好照顧奇哥兒，可別疏忽了！”沈老夫人決定的事情，幾乎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也沒給單悅榕求情的機會，最後交代了些事情，就走了，“好了，你好好在這裏照顧著，有什麽事情就去告訴我，姝兒，走吧！”
“是，祖母！”跟著沈老夫人走了，兩人剛剛出去，沈老夫人就看著沈靜姝，“姝兒可是有受傷？”沈靜雅嫉妒沈靜姝，甚至有的時候是不滿意沈靜姝的，這些沈老夫人並不是不知道。沈靜雅從小也是被郭元雙寵溺了的，這些日子積壓了那麽久的憤怒，這會兒發泄出來也是應該的。
“祖母放心吧，我沒事的！”
“沒事就好，靜雅還小，不懂事，有的時候做事情難免有些偏頗了些，你這個做姐姐的也多些包容。平日裏也多多提點，知道嗎？”到底還是心疼沈靜雅的，沈老夫人這樣說，當然也是希望沈靜姝可以諒解一二。
“祖母放心吧，我省得的。”這些日子的努力雖然是有成效的，可是沈靜姝知道，在沈老夫人的心裏，二房還是最重要的。她得慢慢的努力，一點一點的毀掉二房在沈老夫人心裏的印象，這樣，她也就不用太擔心沈老夫人會偏心的厲害了。
“你明白就好，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做姐姐的以後多多提點弟弟妹妹，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沈字，將來你們是要相互扶持的，她好，你也會好的，明白嗎？”
“嗯，我知道！”嗬嗬，她好她就會好嗎？這可真的是說笑呢！前世沈靜雅為了她的婚事，可是把她活生生的沉入那冰冷的湖泊，哪裏有半點念她的好？怕是巴不得她早點死，那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齊少東了吧？
隻是可惜了，今世的齊少東再也沒有前世的風光，如今他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受苦呢，她倒要看看，沈靜雅還要跟她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