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闕寵:嫡女榮華

第一百四十章 全力護好娘娘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陳唯卻沒有回她話。

因為他那天派他的屬下單月潛至宸王府,是他打聽到阮婉然要從阮家回來了,讓單月藏身至那荷湖後麵候著,密切關注阮婉然的行動。

單月後來回稟給他道,她藏身好後就偷聽到院子裏的粗使打雜小丫頭子吱吱喳喳的在討論,說阮側妃從阮家回來就奔書房去找殿下了,也不知道為了何事這麽著急。

她就覺得阮側妃是有行動了。

然後天差不多黑下來,阮側妃尚未回來,她卻碰到了宸王正妃雲晏。

她知道雲晏,亞婭公主那次派人擄她回來準備折辱,她就是那一夥擄她之人的其中一個,不過那個時候她也黑衣蒙臉就是。

見她來到湖邊一棵大樹後麵,背倚著大樹失神發怔,她就覺得應該是阮婉然已下蠱成功,與宸王在書房裏被她知悉了,否則她怎麽可能這個模樣。

她心裏暗喜,剛好手上還有迷藥,直接就將這雲晏弄昏擄走,正好亞婭公主千方百計想捉她玩耍呢。

可是陳唯的想法卻是與單月有些出入,他想著羅氏討厭這個繼女,不如就先讓羅氏折騰她出一口氣再說,到時再送給亞婭公主。

然而魘君的勢力實在是大,肯定很快就會搜羅起來!

他趕在魘君尚未來的及盤查城門的時候,就悄然與單月裝扮成一對中年夫婦,用馬車帶雲晏出了京城。

等魘君那邊盤查起來的時候,他們早已山路十八彎轉到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兒來了。

他是想等風聲過後,讓羅氏先過來,可是單月卻不知他心思,她已將消息傳給了夜王那邊,這個時候大概夜王那邊也不敢妄動,也是要等過魘君那裏盯梢鬆懈之後才會來。

這個時候她問他,會讓她死的“他們”是指誰,他倒是沒法回答了。

雲晏見他不回答,也就不問了,她端著粥小口喝完,將碗放於窗台上,就拖著沉重的鐵鏈子回身走到一破爛的木條凳上坐下。

陳唯見她老實而安靜,也就轉身走了。

雲晏靜等得一會,沒見到陳唯再過來,這才起身轉到小土屋角落裏去,這個地方黑漆漆的,窗口那裏也望不到。

她這兩天都抽空隙過來,以腳上多出來的一截鐵鏈子挖磨泥磚,隻要這一大塊泥磚被挖通了,再想法子解決腳上的鐵鏈,就可以試著偷偷脫逃。

過得幾天,雲晏趁老大娘端粥來時,就說好想念小時候喝的一種粥,那粥裏麵有些芝麻油的香氣,問老大娘能不能送一小瓶芝麻油過來。

鄉下這種地方到處都有種芝麻的,麻油是家家戶戶都有,老大娘倒是樂意給她,可那中年漢子就站一旁凶惡的看著,她心裏就有些犯怵。

雲晏就瞥了陳唯一眼,極是無所謂的道:“給不給也沒關係,純粹不過死之前懷念一下小時候而已。”

她說罷連粥也不端走了,直接回了那爛凳呆坐著,心如死灰的情狀。

陳唯想著反正她也活不上多久了,就與老大娘點了頭。

陳唯卻是怎麽也猜想不到,這個雲晏竟就借用這個芝麻油脫掉了腳上的鏈子,並且用鐵鏈子磨通了屋子後麵的土塊磚逃了。

等他第二天清晨發現的時候,早已人去屋空。

“這狡猾的小蹄子!”單月咒罵得一聲。

她這兩天出山去傳接消息,一直沒候在這裏,孰料才接到夜王的消息說與亞婭公主已往這邊來,這小蹄子就跑了,這不是勞心勞力,到頭來卻功虧一簣了嗎!

再說讓夜王與亞婭公主白跑一趟,到時還不知道如何責怪她。

李煜宸這邊卻也是接到了夜王帶著亞婭往湘西方向去的消息。

湘西山路十八彎,那裏的鄉村零散布落,也沒人脈經濟植入的必要,這個時候他們往那邊去,就值得懷疑。

他正在懷疑之際就又傳回來一條線索,說十來天前,湘西有一個名為峽山的小村,出現了陌生的一男一女中年人,此二人帶著一名神誌不清的姑娘,後來將這姑娘鎖在了一土屋裏邊。

這陣子太多這類的消息傳來了,他親自前去察看的都不下十來個此類被挾持的姑娘,可卻沒一個是晏兒。

但這個不一樣,夜王與亞婭都出動往那邊去了,他直覺上,這個被關在土屋裏的就是晏兒。

他心下猛然一痛,掌力收捏,手中紙條已化為碎屑。

“大冥,吩咐下去,讓湘西那邊的人出動全力護好娘娘,本君這就趕過去。”

他話罷便已冷冽飛身離去。

雲晏此時在山路上跑了一夜加大半天,已是累得筋疲力盡。

她尋了山間之上那清澈的溪泉水以掌心舀來喝了兩口,匆匆洗得把臉,又繼續往前逃,跑著跑著就覺得這樣不是法子,他們這些人都有輕功,肯定不用多久就能追上她了。

她就開始物色山間的大樹,最好是鬱鬱蔥蔥有樹丫枝叉載人的那種,她先采些野果充饑用,就在樹上躲幾天,讓那些人都以為她已逃到了外麵官道上,一直往前追去再作打算。

可她也不知道怎麽會這麽倒黴!

不僅找不著這樣的大樹,夜王與亞婭並著一幫隨從很快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你倒是有兩下子,竟從陳唯與單月的手裏逃出來了?”亞婭嘲諷道。

今日的她一襲粉黃嫩芽色收腰裙裳,配著及腰微卷金發,明麗動人,一雙碧澄雙目裏卻含著恨意。

而那高大身材的夜王一身玄色衣袍,鷹鉤鼻高挺,眼神鷹戾而鋒利,他正摟著亞婭,也在望著她。

夜王見她眼神裏竟然絲毫畏懼也沒有,就在心裏喟歎得一聲。

不得不說魘君的眼光級別還是要比他的好,這個雲晏,上次在大涼京城的皇家禦園裏見到,她麵對著困境也是這般,身姿挺直,優雅而清貴,似乎就算人被辱沒了,可她的精神仍然屹立,不會輕易被玷汙與打倒。

而她此時仍是挺直了腰背,眼神鎮定,身上的衣物雖已是汙糟糟看不清顏色,頭發也已散亂,卻掩不住她的容顏絕色,這真是個內裏外在都吸引著人想去一探究竟的女人,難怪那景王與魘君都被迷住了。

聽聞他那侄兒魘無絕也是迷戀於她,她與魘君大婚當晚,他就在京城郊外某個亭子裏傻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