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闕寵:嫡女榮華

第一百八十四章 找不出誰能讓他如此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他對這種感覺很是陌生與新奇,“你叫什麽名字?”

白令聞言詫異得白胡毛都顫了顫。

好吧,兩三年的事都已忘掉,對女人也還是那副厭惡排斥的樣子,麵對著這個雲晏,他倒是又有興趣了。

“回陛下,臣妾姓雲,單名一字晏,雲晏。”雲晏福身行禮,輕聲回答。

雲晏,天清日晏、安然晏寧,倒是個好名字。

她聲音也很好聽,如冰玉與清泉相擊拍似的……

李煜宸唇角微勾,“雲家的姑娘?”

“回陛下,是的。”

李煜宸正待要與她說些什麽,外麵就起了喧嘩聲響,不一會眾人就服侍著太上皇進了來。

又是好一番的行禮與見禮聲響,李煜宸見眾人都朝他高呼恭請聖安,他神色未明,卻是不說話。

畢竟他現今就沒有正式登基過的印象。

倒是雲晏,在眾人與她這個皇後請安之後,她見李煜宸也沒開口讓跪了一地的人起來,她就道:“陛下龍體今兒有恙,就不多言了,你們不必多禮,都起吧。”

眾人都起後,她才屈膝福身恭謹與太上皇請安問好。

太上皇看了一眼正冷著臉的兒子,見他不過兩日就消瘦許多,屋裏還有一股子濃重的藥味。

他想到關於兒子的那些因為需要解毒而忘了事的傳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恢複。

心疼之餘,他臉色就不大好,“皇後,你是怎麽侍候陛下的?怎的出了這種事?”

雲晏真是有苦難言,她又何嚐願意他中毒,這是她的夫君,她比誰都要心疼。

然而這不僅是她的家翁,還是太上皇,他此時說什麽就是什麽,她身為皇後,隻能是恭順賢德的形象,絲毫不能出格落人口實,否則將來的言官都能將她貶得一無是處。

隻好再次恭謹行禮道:“是兒媳的錯,請父皇恕罪。”

李煜宸見她那雙清澈眼眸原本就水靈靈的,給這麽一壓製,那水靈都化為了木然與拘謹,心下就不舒坦起來。

“父皇,兒臣這不是生病,是中毒。”李煜宸冷臉道:“您就是派一堆女人來侍候,也是枉費。”

太上皇被噎得一下,就道:“不管怎麽說,服侍的人警醒一些兒,又怎麽會輕易中毒?”

“過得兩日,你好些了就回宮去,把阮家那個丫頭也帶上跟著侍候,寡人方才來的時候碰到那丫頭,你解毒的這兩日,她都侍候在這裏,看著也辛苦了。”

太上皇沒想那麽多,他疼這個兒子,那就希望侍候他的人對他越上心越好,剛才碰到那阮氏,臉色發白,說是這兩天侍候陛下才有空隙退下來。

他很是滿意,恨不得再賜多幾個這樣的人給他。

李煜宸也就知道太上皇所指的阮家丫頭是方才那個女人了。

他忍不住蹙眉,“宮裏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女人?”

太上皇想了下,臉上就露出少許得意,兒子身邊的女人除卻雲家的這個是他自己挑的,那幾個似乎都是他給賜的。

“宮裏還有幾個,我兒要是喜歡,父皇得空再給挑幾個送進去。”

現今他已忘事,與皇後雲晏的感情也會淡下來,正好可以塞多幾個,也許很快就能抱上孫兒了。

李煜宸聞言,一想到都是些如先前那個女人一樣的庸脂俗粉,心裏忍不住就騰生起厭惡,整個人都冷起來。

“您若不嫌煩就送,有多少送多少,兒臣每天殺幾個!”

“……。”

一屋子人頓時都寂然無聲,連喘氣呼息都壓著來,唯恐被眼前這個暴君給盯著了。

眾人先前都知道這是個冷暴帝君,沒想到中毒病上一場之後,更是令人膽寒,殺人已是不問理由。

太上皇氣結之餘就拂袖道:“你何時才能讓寡人省心?!”

李煜宸抬腳就將屋正央的桌子踢翻了去,那桌子經不起他的蠻力,“啪”的一聲就碎裂開去。

“何時讓您費過心?”他臉上有著冷笑,“請問父皇,兒臣這十多年,可曾見過您兩麵?”

李煜宸此時也很費解,這個一直以來就當沒有他這個兒子的父皇,是如何願意退位給他?如今還來他跟前擺一副慈父模樣。

難道他已忘掉的這幾年,他與他之間的關係竟是有所緩和?

此時太上皇卻已是被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手指顫抖著指向他,兩眼翻白就要往後倒仰,眾人就驚呼得一場,七手八腳往前來扶好。

李煜宸可不想背負一個氣死生父的名頭,直接朝白令瞥去一眼,“去看看。”

白令得了吩咐,這才上前去幫忙給掐人中,又讓人扶去外間座椅上坐好,他好進行針灸。

眾人都退出去後,房裏就僅剩得李煜宸與雲晏二人。

雲晏此時也有些不安,李煜宸他果真是什麽都忘了。

他洗血解毒之前,明明與太上皇之間的父子感情已是很不錯,可這一看,他完全就對太上皇這個父親沒絲毫感情……

這要是真把太上皇氣死了,往後若是他想起來忘掉的往事,肯定得追悔莫及。

“陛下。”雲晏福身行禮,“請您慎重,太上皇先前已病危過幾回,在他以為自己病重彌留之際,他唯一想要見的人是您。”

“後來也是您命人將他給救回來,你們在此前,已是父慈子孝的情狀,請陛下三思。”

李煜宸眉頭就鎖起來了,他與他竟還會有父慈子孝的時候?!

“你……這個皇後,是他下的旨意?”

雲晏:“……。”

他這是以為她感激太上皇賜封她為皇後,所以她在為他說好話?

“……是陛下親筆擬寫的詔書。”雲晏輕道:“您要是不信,回宮傳人取詔書一覽便知。”

李煜宸卻是信了,他聽她說話的聲音就覺得好舒服,看著她這個人就更是心悅,越看就越想多看的感覺。

他從沒對哪個女人有過這種想法,要說封誰為他的皇後,除卻她也許也找不出誰來,能讓他願意如此。

白令在外頭施行針術搶救得一番,太上皇到底是轉危為安,隻是神色間極為寂廖,他等上一會,也沒見兒子出來看他一眼,深歎得一口氣,落寞的揮手讓人送他離開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