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闕寵:嫡女榮華

第四百一十五章 是否還活著,就看天意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阿芷!”夜寐見她眼目瞌上,手無力垂下猝然咽了氣,心痛難忍,大喊得一聲就將她抱入了懷裏,“阿芷,我的阿芷……你不能死,我的阿芷……。”

他抱著已死去的藥芷瘋狂自語片刻,神色倏地猙獰,雙目赤紅起來,將藥芷輕放下,如閃電一般就朝魘閻與司璿璣這邊迅猛撲殺。

“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他方融合了那藥血不久,功力進階之中爆發力十足。

這進階功力,魘閻也是抵擋不來,護著司璿璣騰空避開,這過程司璿璣快速從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劍就要紮破手,以血去鎮壓夜王。

魘閻一手護著她,另一手疾速就按住那短劍,“不許你流血!”

司璿璣冷然怒道:“我不這樣,大家到最後都是個死!”

不過短短兩句對話,夜寐那帶著瘋魔戾氣的掌力已是呼嘯而來。

魘閻身上的戾氣也是節節騰升,“死也不讓你流血!”

司璿璣再好的風度也要給瓦解掉,“麻煩你讓一讓,要發瘋請到別處去發,我還不想死!”

魘閻眸眼微眯,危險頓泄,抬掌發力就將她卷出了五百步開外,瞬息間已是又與夜寐纏鬥在了一起。

這一次二人的對打比起先前還要激烈,雄厚神化的功力已是凝成層層光圈,將二人淩厲對戰的身影裹在其中,數裏開外已是沒人能近身。

即連李煜宸也是穿透不進去這稍稍觸及即會被燙傷蝕骨的駭人功力,唯得與司璿璣站在遠處察看現況,尋找破綻。

然而那兩個功力駭人的老頭子卻是越打越遠,如魅影一般衝入了雲霄消失不見,再定睛一看,已飛身在天際開外,那裏火焰又已紅了半邊天,轟隆隆的爆裂響聲不絕於耳。

李煜宸見狀微起了蹙眉,思量得片刻就問司璿璣,“外祖母,依夜寐現今用完藥血進階的情況,那老頭子可有機會勝出?”

司璿璣聽他稱魘閻是老頭子,現下情況雖是緊急,心裏也忍不住想笑,那個不可一世的魘閻,年輕時候謫仙風華,一副天下唯他獨尊的魘閻,也有讓孫子不尊稱外祖父,直接叫他老頭子的時候……。

心裏想笑是一回事,當著孫女婿的麵,司璿璣神色間還是平靜和緩得很。

斟酌得片刻,她才道:“老魘君原本與他的功力是不相上下,也就是這一兩個月,夜寐用了藥血才快速進階,這種急速以藥血攢來的功力爆發力極強,但到底比不得紮實打底的功力,以老魘君向來紮實的功底,爆發起來,也許會有奇跡。”

她卻也是知道夜寐小時候也用過藥芷的藥血打通筋骨,所以必定是沒有老魘君的功底那麽紮實。

但她說罷,也是有些擔心,“不過夜寐現今功力確實大增,二人決鬥到最後,雙雙身亡或兩敗俱傷都是有可能的,我們也得做好心理準備……。”

那個瘋子,不知得在固執些什麽,方才她若是手快一些放血出來,毀掉夜寐的功力就好了。

正如司璿璣所說,那二人在天際不知得對打了多久,天漸漸暗黑下來,可那天邊火焰仍然層層疊疊四起,電閃不斷,如撕裂了上空一般,讓人看得心驚。

又一個時辰過去之後,隻聽得一聲山崩海裂似的爆炸聲響,突然天際全然就黑暗了下來。

李煜宸對於這種情況太熟悉了,負於身後的手微握攏得一下,“看來,二人已雙雙殞落,是否……還活著,就看天意了。”

司璿璣身形微頓,下一刻飛身便已往天邊搜尋而去。

因為他們墜落的地方不定,畢竟是從上空跌落,需要大量人力的搜尋,李煜宸隨後往天邊騰空而去的時候,路經得一個城鎮,尋到涅音宮的一個據點,讓人給涅音宮發消息,出動兵力過來搜索。

這一搜尋便是大半宿,直到天將亮也是毫無所獲。

畢竟天色黑暗,高山懸崖還有湖泊、海域之類的地方都得一一搜羅,已不是件容易的事。

司璿璣也是一無所獲,她來至天際的森林與湖泊都一一查看過,手中點起的折子火已用盡,最後摸黑到處尋找,還是一點蹤跡都搜尋不到。

如此兜兜轉轉不知得繞了多少地方,眼見著天漸漸放亮,一夜已過,她不禁有些氣餒。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來至了一個山崖之上察看,還是無所收獲,正要轉身離開之時,卻見側邊的矮木林處似乎有些動靜。

她借著天光漸步近前細一看,心頭大喜,正是一身黑色錦衣袍的魘閻。

他歪躺在矮木樹叢那裏,雙目緊閉,眉頭痛苦鎖起,整個人似乎正在與體內的疼痛作著鬥爭,司璿璣連忙上前去蹲身扶去他。

卻發覺他身上燙得嚇人,明顯是在發著高熱。

“魘閻,你怎麽樣?”司璿璣猶豫得一下,指尖就探上他額頭,這麽一探,神色就大變,燙得像火焰一樣,情況已是很嚴重,這麽燒下去,隻怕會凶多吉少……。

她連忙從袖口裏掏出一錦盒,拿出一顆萬用丹給他喂食下去。

此種丹藥也就是有一種鎮靜清心理療作用,對付許多病症都能用一用,她平時也就是帶著,偶爾用來緩緩情緒上的焦慮。

現在魘閻這種情況,這藥已是救不了他,但目前沒有藥的情況下,倒是可能給他緩一下症狀,至少拖延一下,帶回涅音宮再進行醫治。

她正要用內力將他拖起來帶走之時,猛地在矮木林的另一邊,有一股強大的功力襲擊而來,這功力大得她根本沒法抵擋,若是被碰上必死無疑!

正在她打算以身替魘閻擋著這一波功力的時候,魘閻突然就翻身騰起將她護於身後,抬掌就發力就將這波功力重重抵擋得回去。

對方似乎也是傷得極重,聽得那邊起了個悶哼,就再也沒了聲息。

司璿璣帶著幾分小心往那邊走得幾步探看,果然便是那夜寐,他唇角淌著血跡,此時不知死活。

顧不得許多,唯怕他若果沒死,會突然醒來,她連忙就又回身去扶起已又呈現昏迷症狀的魘閻,“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