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皇朝

第62章

下了車,劉衛東在女人帶領下走入了一棟別墅之中,不知何時,劉衛東仿佛聽到了一些細微的水聲,就像是置身在一處平靜的湖麵跟前。

四周非常的安靜,被蒙著眼睛的劉衛東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而且眼前總覺得有個陌生人在走動。

“劉衛東,我現在問你話,你就如實的回答,要是說1句假話,我會馬上殺了你。”女人的聲音冷冷的傳入了劉衛東的耳裏。

劉衛東從兜裏掏出煙盒,悠然的點了支,道:“你問吧,我劉衛東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為什麽要殺火龍骨?”女人的問題讓劉衛東臉上的肌肉忽然怔了下,他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叼煙的嘴唇有絲顫抖。

“當我來到碼頭時,火龍哥已經死了。”劉衛東回答時聲音似乎有些哽咽。臉上的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這更加讓他腦袋裏的畫麵不斷的湧上心頭。

“為什麽飛鴻會出現在那裏?”

劉衛東吸了口煙,道:“火龍哥讓我去Z市辦事,結果我被一幫來路不明的人追殺,知道我去Z市的人隻有火龍哥和總管事,我劉衛東不會懷疑自己的大哥和管事,所以火龍哥就幫我暗中調查,最後得知,是火龍哥的老婆李香蘭將我的消息透露給了飛鴻,因為飛鴻用”糖果”來要挾李香蘭,飛鴻得知消息,便馬上通知了飛鷹,為了證實,火龍哥故意讓李香蘭說出假消息,沒想到,那些人真的找上了門來。由此可以推斷,飛鴻和這件事有著莫大的關係,飛鷹就是他的同謀。後來,我和細仔從水路回Y市,火龍哥擔心我們會出事,便帶著兄弟們去碼頭接我,飛鴻怕我回到Y市將他做的事捅出來,所以搶先一步和飛鷹聯手殺了火龍骨,然後再栽贓給我劉衛東。”

“那你當時為什麽要跑?”

劉衛東無奈的笑了笑,道:“因為我不相信飛鴻。我隻是一個小弟,而飛鴻是社團堂口的老大,我要是跟著他們回到堂口,你說我還有活路嗎?飛鷹用苦肉計,飛鴻在旁扇風點火,我死定了。”

“你不相信社團?”

劉衛東嘴角揚了下,道:“錯,我劉衛東對社團忠心耿耿,但是我不想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隻有活著,才能有機會報仇,要是死了,我劉衛東做鬼都不會甘心!”

“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的話?”劉衛東側過了身體,朝著女人發出聲音的方向笑道:“反正我落到你們手裏,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們何不給我1次機會,讓我來親手證明我的推斷?”

女人忽然抖了下眉角,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劉衛東忽然大笑了幾聲,道:“能夠提前掌握我的行蹤,又故意帶我來這問出原由,你們當然不可能是條子,我如果猜的沒錯,我此時應該置身於總管事或者社團龍頭的別墅裏,因為,其他堂口的老大沒有這個實力,若是他們找到我,是絕對不會蒙上我的眼睛。你說是嗎?另外一位仁兄?”

站在池邊的男人忽然怔了下,從頭到尾自己都沒有發半點聲響,沒想到劉衛東居然知道還有其他人。男人的嘴角挑了挑,衝著女人打了個手勢,女人道:“劉衛東,如果你能證明你的話是對的,飛鴻一定會死的很慘,但是,你若說假話,你劉衛東將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

劉衛東長長的歎了口氣,嘴裏喃喃念道:“飛鴻,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以慰火龍哥在天之靈。”

就在女人帶著劉衛東離開池邊時,男人叫來了總管事,道:“2個鍾頭之內,除飛鴻之外,將所有的堂口老大全部控製起來。”

“大哥的意思是?”總管事疑惑的問道。男人笑了笑,道:“很久沒有跟他們坐在一塊喝茶了,時間久了,我甚至都快忘了他們的相貌。”

楚雄剛剛走出包廂,忽然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圍了過來,道:“雄哥,總管事有請。”楚雄望了眼停在路邊的轎車,對手下吩咐了幾句便跟著這些人走了過去。各個堂口的老大全部被請到了總管事的別墅之中。

幾位老大都坐在別墅裏的沙發上,臉上紛紛露出疑惑,這大半夜的,總管事到底想幹什麽?而且他們都發現,大廳裏少了一個人,那就是飛鴻。

總管事慢慢的從樓梯上走下,幾位堂口老大立刻起身,總管事道:“大家都坐下吧,這次找你們來是大哥的意思。”

“大哥?”楚雄楞了下,其他的堂口老大們也是紛紛議論。不到半會,N社團的龍頭張國強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大哥!”老大們紛紛異口同聲的喊道。張國強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手裏夾著雪茄道:“都坐下來吧,這麽晚找大家來,我也不好意思。”

楚雄忙道:“大哥隻要有事,無論什麽時候我們這些兄弟們都會出現。”張國強坐了下來,抽了口雪茄,道:“我找你們來其實也沒有其他的事,隻是時間久了,怕感情生疏,我今天特意讓黎管事為大家準備了一些我從巴西帶回來的咖啡,希望大家喜歡。”

總管事讓手下將咖啡依次遞給每位堂口老大,接著便打了個響指,就見到手下從房裏拿出了一部機器,看樣子應該是無線電通訊設備,在接上音響之後,堂口大哥們忽然聽到了一陣雜亂聲,像是有人在走路時發出的腳步聲。

“這?”堂口老大們有些摸不清頭腦,張國強笑了笑,道:“火龍骨被人殺了,這筆帳我們社團不會就此罷休,我張國強恩怨分明,不會冤枉一個兄弟,也不會放過一個叛徒。今天諸位兄弟都在這裏做證,一會無論發生的什麽事情,你們都必須給我表明態度。”

說到這話時,張國強的臉色沉了下來,那冷酷的眼神讓在坐的堂口大哥們都敢到一絲寒意,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