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皇朝

第395章

麵對朱四的疑問,葉天平從兜裏掏出了一小包糖果,他將貨恭敬的遞給了朱四。拿到貨的朱四用鼻子吸了小口,頓時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這貨絕對不是自己的,那些U市人也拿不出純度這麽高的貨來。

“什麽價?”朱四冷冷的問道。在聽到葉天平報出的價格之後,朱四的瞳孔有些收縮。“他們有多少?”葉天平道:“這個我沒有問清楚,總之他們已經賣了很長時間了。”

朱四若有所思,低聲道:“顧正文和伊國俊沒有這麽大的膽子,這些貨肯定是有人賣給他們的,想辦法查出賣貨人的身份,而且你立刻帶人去這兩家場子,無論花多少錢把他們的貨都收過來,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是!”葉天平點點頭立刻轉身走出了書房,朱四吸了口煙,他嘴裏喃喃念道:“究竟是什麽人膽大包天,敢在我的地盤上搶生意。”

葉天平提著兩箱錢來到了伊國俊的場子裏,見到這嶄新的百圓大鈔,伊國俊並沒有露出驚慌,他笑了笑:“葉哥,這難道是四爺的意思嗎?”葉天平麵無表情道:“你不用知道那麽多,你隻需要把你手裏的貨全部拿出來,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處理。”

“處理?”伊國俊心知肚名,朱四肯定知道這批貨的價格,有好貨換作誰都不會放過,當然也要想辦法揪出那些賣貨的人。

伊國俊掃了眼桌上那刺眼的兩箱鈔票,他嘴角挑了挑:“葉哥,我今天拿不出你想要的貨,如果你真有誠意的話,把錢留在這裏,三天之後你來取貨。”

葉天平仍然麵無表情、冷冷說道:“沒問題,要是三天之後我拿不到貨,後果不用我說你也明白。”說罷,葉天平調頭就離開了這裏。

望著桌上的兩箱錢伊國俊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心想,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虛張聲勢,總之隻要試一試就能真相大白。

次日,伊國俊約劉福在一處偏僻的出租屋內見麵,伊國俊將葉天平所給了兩箱錢遞給了劉福:“這些是貨款,明天交貨,不知有沒問題?”

劉福摸了摸下巴尖:“俊哥,你不會是替他人買貨吧?”伊國俊也不繞彎子:“沒錯,這些錢是朱四手下的心腹葉天平給的,而這個葉天平是負責朱四在S市糖果生意的頭目。”

劉福嘴角微微翹起:“哼哼,俊哥真是聰明,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和葉天平掰掰手腕?”

伊國俊道:“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如果閣下真是個大人物,我伊國俊願意今後跟著你們混。大家出來混的,不就是圖個財嗎?”

劉福露出詭異的笑容:“沒問題,明晚十一點我會主動聯係你,到時候,你把葉天平給帶上。”

回到場子裏,伊國俊將自己戶頭裏的錢全部轉到國外的帳戶上,萬一劉福這邊不是葉天平的對手,自己就可能要麵臨著跑路的困境。小心駛得萬年船,伊國俊可不想被拉下水。

劉福將伊國俊的想法轉達給了劉衛東。劉衛東大聲笑了笑:“哼哼,這個伊國俊真有意思,不過這對我們而言並不見得是壞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黑道是用實力來說話的。我們鐵血軍團既然來到了S市,是遲早要和這裏的地頭蛇鬥上一鬥。”

說到這裏,劉衛東神情忽然冷了下來:“仇三。”“在!”劉衛東冷冷說道:“明晚,你陪劉福走一趟,人去多了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仇三嘴角揚起:“我一個人就夠了!”

接到電話的伊國俊立刻聯係了葉天平,電話裏伊國俊告之今晚的交易地點選在了梧桐山頂。

深夜,幾輛轎車來到了梧桐山下,葉天平帶著人馬從車裏鑽了出來,這些人都是葉天平手下的打手,各個身材魁梧、血氣方剛。等候多時的伊國俊獨身一人,他笑著走到葉天平的跟前:“葉哥,辛苦了。”

淩晨時分的梧桐山漆黑一片,越往上就越能感受到寒風的凜列。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鍾,一行人來到了山頂的一處平坡。周圍死一般的沉寂,氣氛有些詭異。

伊國俊一眼就見到在距離自己不到十幾米的位置有兩條黑影靠在樹邊,伊國俊朝那邊揮了下手,隻見兩人慢慢的朝這邊走來。

待那兩人走近,葉天平不知為何皺了下眉,其中一人笑嘻嘻,其中一人冷酷至極。

“俊哥,這位是?”劉福笑著問道。伊國俊道:“這位是葉哥,朱四爺的手下。”

劉福道:“葉哥有禮了。”葉天平冷冷說道:“客套就不用了,貨呢?”劉福看了眼仇三,就見仇三將手中提的一個皮箱放了下來,他當著眾人的麵打開皮箱,就見到一包包的糖果安靜的躺在裏麵。葉天平蹲了下來,隨便挑了包驗了下貨。

“哼哼,真是太讓人吃驚了。”葉天平冷哼道。這些貨確實都是高純度的上等貨,比起朱四賣的那些簡直高出了幾個檔次。

葉天平站起身,望著劉福道:“不知道兄弟從哪來?”劉福道:“阿裏山。”葉天平心裏有些詫異:“聽口音可不像那邊的人。”劉福笑道:“從哪來真有那麽重要嗎?”

葉天平道:“這裏是S市,來到這裏就要講我們的規矩,我們想來這裏賣貨沒有問題,但是必須得經過四爺的同意。”

劉福不屑的哼了聲:“四爺?在我心裏我隻聽我大哥的。”“你大哥是誰?”“哼哼,想知道我大哥是誰?就拿出點本事讓我瞧瞧。”

葉天平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往後退了幾步:“在S市,沒人敢得罪四爺,那些想冒頭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隨著葉天平的話音落下,身邊的打手們紛紛亮出了鋒利的砍刀,砍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伊國俊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一旁,他冷眼的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場惡鬥。劉福笑了笑:“葉哥,這可是你自找的。”

站在一旁的仇三嘴角挑了下,他往前走了幾步,隻見兩把削鐵如泥的鋼刀瞬間握入掌心。仇三冷冷笑道:“不怕死的盡管來!”

“給我上!”葉天平忽然大聲喝到,隻見電光火石之間,仇三腳下陡然發力,在朦朧的月光下,他的身體就像一道黑色的魅影以驚人的速度竄向了葉天平,其速度之快令人防不勝防!葉天平頓時瞪大了眼珠子,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仇三手中的鋼刀猶如一道閃電從上劈下,葉天平的身體下意識往後挪了半步,刀尖幾乎擦著葉天平的鼻尖落下,那陣刺骨的寒意順著刀尖散出,頃刻間傳遍了葉天平的全身!

“*的!”一個留著小胡子的大漢忽然一刀砍向了仇三,仇三兩眼微微眯起,手腕忽然抖動,就見一道寒光閃過,大漢的喉嚨上忽然多出了一道血口!鮮血猶如噴泉一般灑了出來!

隻是一刀、仇三便將葉天平的手下斬於刀下,這種犀利的刀法使得葉天平的臉色越發難看。打手們提著砍刀圍攻仇三,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葉天平隻覺得自己的手下越來越少,地上倒下的屍體是逐漸增多。

閃到一旁觀戰的伊國俊不禁吸了口涼氣,他很慶幸自己沒有和這種角色為敵,否則,自己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住手!”忍無可忍的葉天平忽然大喝一聲,幾個打手急忙抽身閃了回來,這些人臉色發青,握刀的手下意識的顫抖,他們的心裏充滿了恐懼,若不是葉天平急時阻止,隻怕下場不敢想象。

仇三兩手握刀立於平坡中央,他微微抬起下巴、臉上的表情極顯高傲。葉天平臉色鐵青:“兄弟的刀法果然厲害,今日我葉天平甘拜下風。”

劉福笑了笑:“兄弟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葉兄轉達四爺,請多多包涵!”葉天平沒有多說,隻是冷冷的瞥了眼伊國俊,他衝著手下們使了個眼色,幾人將裝滿了糖果的箱子提了起來,不到一會便消失在夜幕中。

“真有這麽厲害?”朱四低聲問道。葉天平道:“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那人的刀法會如此犀利。”

看見那箱擺在茶幾上的糖果,朱四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這幫人到底什麽來頭?“知道那些人叫什麽名字嗎?”葉天平道:“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伊國俊應該清楚。”

“哼哼,難怪伊國俊敢這麽囂張的賣貨,原來是找了新靠山。”朱四的語調有些陰冷,他忽然說道:“找個機會,我要見到伊國俊!”

“是!”葉天平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回到場子裏的伊國俊隻要閉上眼就會想起仇三殺人時的場景,這些家夥視人命如草菅,簡直就像在殺一頭畜生似的。難道說,S市的黑道要變天了?伊國俊點了支煙,他隱約覺得這些人的來頭不會那麽簡單。在以往,S市黑道中的黃賭毒都被朱四牢牢掌控,自己隻能拿到一些可憐巴巴的微薄利潤,說不準這次能夠找到機會,來一個徹底大翻身。

就在伊國俊正在思量著下一步要怎麽走時,忽然辦公室的房門被人踢開,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留著平頭的男人走了進來。見到這人,伊國俊頓時瞳孔收縮,他剛起身,那人忽然劈出一腳重重的掃在了伊國俊的臉頰上,砰的一聲,伊國俊整個身體翻到在地,兩眼發暈、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伊國俊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被人用繩子綁在一根木樁上,全身不能動彈。房間裏光線昏暗,空氣十分的渾濁。

那個男人冷冷的望著伊國俊:“伊國俊,你是不是活膩了?”伊國俊抬起下巴看了眼這個家夥,嘴裏說道:“真沒想到四爺會讓你來收拾我,看來我伊國俊的麵子可夠大了。”

伊國俊麵前的男人叫江延,是朱四身邊的金牌打手。江延同其他頭目不同,他直接聽命於朱四,這個江延曾經是全國職業散打冠軍,作風冷酷、心狠手辣。在朱四打拚S市黑道的那段時間,江延替他除掉了不少眼中釘肉中刺。道上的人隻要見到江延出現,他們都會覺得有人要倒黴了。

江延慢慢走到伊國俊的跟前,他麵無表情冷冷說道:“那些人藏在哪?”江延問到了那些人無非就是指的劉福和仇三。伊國俊哼了聲:“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

江延嘴角忽然挑了下,這個細微的動作讓伊國俊忽然心裏有些發緊。“正常人的肋骨無論男女都是十二對、也就是二十四根。第一根到第七根肋骨與胸骨相連,稱為真肋;第八根到十二根不於胸骨連接,稱為假肋。第八根到第十根與軟骨相連,稱為肋工。”

“你到底想幹什麽!”伊國俊拚命的掙紮,他兩眼圓睜狠狠的瞪著江延。江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下伊國俊的肋骨:“哼哼,你有二十四次機會!”

“*的!”伊國俊忽然神情憤怒的吼道!江延冷笑一聲,忽然以閃電般的速度揮出一拳,就聽見伊國俊發出一聲慘叫,他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豆大的汗珠如雨淋下。

江延出拳快狠準,隻是眨眼的功夫,伊國俊就覺得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一根。伊國俊大口喘著氣,他兩眼直直的盯著江延:“媽的,有種就殺了我!”

江延笑了笑:“看不出來你的骨頭還挺硬的!”話音落下,江延再次揮出兩拳,伊國俊頓時瞳孔收縮,嘴巴張的老大,不到一會便暈死過去。

一盆冷水潑到了伊國俊的臉上,身體的劇痛讓伊國俊臉色極其難看,他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

“就算你把我給拆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藏在哪。”伊國俊有氣沒力的說著。忽然江延伸出五指死死的鎖住了伊國俊的脖子,力道隻大,竟然使其發出咯咯的響聲。

伊國俊臉色陡然漲紅,眼珠子外翻,他隻感覺腦袋就快爆炸了。江延忽然鬆了手,伊國俊就仿佛從死亡的邊緣被拽了回來。

“媽的,遲早哪天我會收拾你的!”伊國俊的心裏狠狠的念道。江延離開了房間,他來到外麵的走廊上,望著嘴裏咬著煙鬥的朱四說道:“四爺,看樣子他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在哪。”

朱四皺了下眉:“把他放回去,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是!”江延點點頭。

伊國俊被扔到了醫院的門口,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劉衛東收到。“朱四隻怕是想引我們現身,看來,他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

劉衛東冷笑的說道,一旁的餘文光道:“大哥,伊國俊正在醫院裏養傷,我在想,幹脆咱們接管他的場子。”

劉衛東若有所思:“接管了場子會讓咱們的目標暴露,但是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好處。”

“大哥的意思是?”劉衛東吸了口煙:“朱四有李長征罩著,咱們幹脆趁這個時機想辦法把李長征給拉過來!”劉衛東的眼神裏射出兩道詭異的目光。

夜晚,一個身穿白色護士裝的女人推開了伊國俊的病房,躺在**的伊國俊臉色憔悴,當他見到這個女人直接走到身邊時,眼神裏有些疑惑。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赫櫻。赫櫻一邊將盤子裏的藥倒入杯中,同時嘴裏輕聲說道:“大哥的意思是想讓你把場子讓出來,我們會替你打理,你隻需要安心的養病。其他的事我們負責。”

伊國俊臉上的肌肉輕微的抽了下,但是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替我向你們老大說聲謝謝。”

赫櫻嘴角挑了下,道:“該吃藥了。”幾個喬裝打扮的朱四手下見到女護士走了出來,他們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倒覺得這個護士身材高挑,別有一番風味。幾個人露出了猥瑣的目光。

負責接管場子的人並不是劉福和仇三,這次劉衛東讓餘文光、張挺以及宋烈作為行動主要人選。

伊國俊被收拾的消息同樣傳到了顧正文的耳中,顧正文知道朱四的厲害,望著葉天平走出包廂,顧正文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為了確定伊國俊的場子裏還有沒有那些人的影子,葉天平再次來到了伊國俊的場子裏。坐在吧台邊的張挺一眼就認出了葉天平,他望著身邊的宋烈笑了笑:“今天該咱們出麵了。”

場子裏的生意仍然十分火爆,葉天平看到這一幕,心裏頓時有幾分疑惑。按道理來說,伊國俊應該不敢再有什麽舉動,但是場子裏的那些客人們仍然就像沒事人樣的。伊國俊是這間場子裏的老板,之前每個月都會上繳部分利潤給朱四,現在他住了院,但是這錢一分都不能少。

葉天平直接來到了辦公室裏,當他推開房門時,詫異的見到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靠在椅子上,那人留著古銅色的皮膚、臉上的輪廓就像用刀子雕刻出來一般。

“你是誰?”葉天平的腦袋裏並沒有對這人的印象。靠在椅子上的餘文光笑道:“我現在是這間場子的老板。我姓餘。”

老板?葉天平的眉頭皺了下:“那伊國俊呢?”餘文光笑道:“伊國俊已經把場子賣給我了,從今以後這裏由我來做主!”

葉天平哼了聲,他徑直走到餘文光的對麵坐下:“我不管你們誰做主,道上的規矩還是要遵守,伊國俊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餘文光道:“閣下就是葉哥吧?你提到的規矩無非就是每個月要上繳部分利潤,但是我很遺憾的告訴你,這筆錢我一個子兒都不會出!”

葉天平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難道就不怕引火燒身嗎?”餘文光仰頭大笑,笑聲裏充滿了不屑。葉天平忽然使勁兒拍了下桌子,他狠狠說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也不是開玩笑!”餘文光口氣輕佻的笑道。“那好!咱們走著瞧!”說罷,葉天平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過了不到十五分鍾,在夜裏將近十二點時,一輛麵包車忽然停在了娛樂城的門口,十幾個提著砍刀和鋼管的打手們直接衝進了娛樂城。不少客人都被這些殺氣騰騰的打手們嚇得四處躲避,這些人見東西就砸,見椅子就掀。

坐在吧台邊的張挺和宋烈頓時放下了酒杯,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接著紛紛從腰間抄出了一根警棍!

打手們忽然見到有兩個神色可疑的男人朝這邊跑了過來,他們不由分說舉刀就砍。如果知道他們的身份,或許打手們會有所忌憚,但是他們哪裏知道這兩個人可不是好惹的主。

張挺一個閃身讓過對方的重刀,手中的警棍砰的一聲砸在了那人的腦門上,那人頓時發出慘叫,鮮血一下子染紅了他的臉頰。宋烈神情冷酷,手中的警棍威力遠遠大於打手們的砍刀,就聽見那些人不斷的傳出慘叫,不是胳膊被打斷就是小腿完全變形,不到幾分鍾,地上躺下了一片,幾乎沒有一人可以站起來。

“給我滾!”宋烈大聲的吼叫著,打手們嚇得臉色發白,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茬子。一些被打斷骨頭的大漢被同伴們攙扶了出去,現場隻剩下一片狼籍。

留在車裏的葉天平忽然見到手下們狼狽的逃了出來,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吃驚。

“大哥,兄弟們頂不住啊,那些家夥真他媽夠狠!”手下嘴裏無奈的叫道。“媽的!”葉天平氣的是咬牙切齒,他很快就感覺到事出有因,那些人極有可能就是伊國俊新找的靠山。

得到消息的朱四將煙鬥放在茶幾上,他說道:“想在S市插旗,也要問問我朱四肯不肯點頭。”

一通電話打到了市警察局局長李長征的手機上,掛了電話,李長征直接吩咐手下王扣,讓他帶人去把那些打傷朱四手下的家夥們全部抓回來。

數輛警察來到了娛樂城的門口,王扣帶著一票警察氣焰囂張的衝進了進去。“誰是這裏的負責人?”王扣冷著臉大聲的喝道。

餘文光走了過來,笑道:“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麽事嗎?”王扣掃了眼餘文光:“你就是這裏的老板?”

“沒錯!”就在餘文光的話音剛剛落下,王扣忽然上前一步,他將腰間的手銬解了下來,打算鎖住餘文光的手腕。見到這個架勢,餘文光忽然向旁閃了一步,嘴裏笑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王扣道:“什麽意思?跟我回去就知道了!”“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隨便抓人!”餘文光語調鏗硬毫不退讓。

“操,把他給我押過去!”幾個警察忽然撲向了餘文光,但是餘文光是什麽人,哪裏會給他們機會,就見餘文光腳下靈活,身體東挪西竄,幾個警察完全拿他沒有辦法,簡直就像在抓一條活蹦亂跳的泥鰍!心急如焚的王扣忽然掏出手槍大聲吼道:“給我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餘文光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哼哼,難道槍就是這樣用來對付老百姓的嗎?”“你…!”王扣的牙齒咬的咯咯響,沒想到對方竟然一點都不怕自己。王扣現在是騎虎難下,要是不把餘文光逮住,自己的麵子往哪擱?

“我告訴你!你現在是公然的拒捕,我完全可以開槍擊斃你!”王扣語調冷酷的說道。

餘文光不屑的哼了聲:“官字兩個口,怎麽說都是你有道理。要是你今天殺了我,我保證你走不出這間場子!”

“你在嚇唬我嗎?”王扣忽然撥動了手槍的撞針,現場的氣氛頓時顯得極為壓抑,仿佛連空氣都凝滯了。

“住手!”忽然劉衛東的聲音從幾人的身後傳了過來,王扣聞聲望去,見到劉衛東在幾個同伴的隨同下走到了場子中央。

“王隊長,不知道我的朋友犯了什麽罪?至於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嗎?”王扣沒有見過劉衛東,他問道:“你是誰?”劉衛東笑了笑:“我叫劉衛東。”

王扣冷笑了幾聲:“我現在懷疑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宗械鬥案,你們都必須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劉衛東點了支煙,嘴角輕微一挑:“調查沒有問題,但是我能否先打個電話?”王扣哼了聲,他想看看這個家夥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劉衛東拿出手機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在電話接通後,劉衛東語調恭敬的笑道:“趙市長,這麽晚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隊長……”警察們聽見剛才的稱謂,紛紛用詫異的目光看向王扣,隻見王扣眉頭緊鎖。

“好的,謝謝趙市長。”劉衛東掛了電話,笑嘻嘻的走到王扣的跟前:“王隊長,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王扣兩隻眼微微眯起:“少跟我來這一套!全部帶走!”說罷,劉衛東衝著餘文光笑了笑,幾個人跟著警察離開了場子。就在警車剛剛駛入警局大院時,王扣驚訝的見到李局長居然和趙保江站在辦公樓的門口。

劉衛東走下車,趙保江急忙上前笑道:“劉先生,我想這間事肯定是個誤會,我已經跟李局說清楚了,你們沒事吧?”

劉衛東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還要打擾趙市長。改天我請客,咱們好好的喝幾杯。”

“劉先生真是太客氣了,隻要能夠多為本市發展盡份力,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李長征走到王扣的身邊,他冷冷說道:“怎麽搞的?怎麽把他給弄來了?”王扣道:“局長,這可是你的意思。”李長征臉色陰冷:“這個劉衛東是海東集團的主席,他在本市已經投資了將近二十個億,趙保江是不會讓咱們動他的。”

“那我們該怎麽辦?”王扣心裏有些不甘的問道。李長征想了想,道:“先把人放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什麽?趙保江親自去的市局?”朱四接到了李長征的電話,他的心裏不由得泛起一絲驚詫。“行,辛苦李局了,我知道該怎麽做。”掛了電話,朱四立刻望著身邊的葉天平道:“你抽個時間,幫我約下許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