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談及內心
除了令江和宋之問，沒有人知道外麵已經被人包圍了，隻等一聲令下，衝殺進來。
宋之問說完，沉靜幾秒，上官凝走了出來，移動到東方朔旁邊，也不看他，一雙美目瞥向別處。上官凝在投靠東方朔時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之所以沒有馬上站過去，可以說是在賭氣，也可以說是試探東方朔，倘若他真的在意自己，必定會出言相勸，到時候她正好順水推舟過去，也顯得自己貴重一點。可沒想到他連句話都沒有說，隻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看，上官凝氣惱，心裏把東方朔罵了遍，最後沒有辦法，隻能服輸，自己走出來。
上官凝剛過去，人群裏的百裏野也想著跟過去，上官凝這幾天的性格變了，不再像以前一樣，變得冷冷冰冰，猶如一座冰山，冷得凍死人，不過這樣他感覺更有意思了。心中想著過去，腳步卻沒有動，他和青木莫辰弘博向家等人是兄弟，不能背叛他們。
“唉！”劉瑜歎聲氣，說道：“罷了罷了，屬下既然已經決定跟隨大人，就不能輕易說背叛？”說著話，他走去東方朔那邊。湛衝見狀，笑嗬嗬地用胳膊肘頂了一下他的肋骨，劉瑜摸著肋骨，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現在還沒有站出來表態的人有青木、莫辰、百裏野、弘博、向家！青木很糾結，眼前這個男人信任自己到把主將的位置交給了他，而他在得知東方朔是朝廷要犯時，竟有一瞬間生出要把他拿下，上交給大王的念頭。向家心裏也是很糾結，他本來是一兵團的兵團長，被東方朔判罪淪為囚犯，又再囚犯成為教頭，這之間的大起大落，不對東方朔生出不滿是不可能的，不過也沒有不滿到一定要站在東方朔的對立麵才行。
見他們遲遲不做決定，令江低聲咳嗽，然後在人們的注視下，他走到了東方朔旁邊……他是郡守，連郡守都跟通緝犯混在一起，青木等人若是識相，肯定要跟著過去。不過青木卻一直沒有動，很多人在等他做決定，莫辰、百裏野、弘博、甚至還有向家，隻要青木願意過去，他們二話不說就過去，但隻要青木拒絕，他們就跟著他與東方朔反著幹。
青木知道他們都在等自己做決定，不禁心中苦笑，正因為這樣，他才遲遲不敢過去，他肩上可是背負著他們四個人的性命，自己一旦做錯了決定，就會害死他們。沉默了片刻，他把心一橫，轉頭對四人問道：“你們相信我嗎？”
“相信！”四人毫不猶豫地說道。
青木深呼口氣，對東方朔說道：“我想知道，東方培有沒有罪、該不該死？”如果東方朔想拉他們過去，一定會想都沒想就直接說有、該死！倘若真是這個回答，他可就真不能過去了。
不過東方朔的回答卻讓他意外了，隻聽東方朔如此說道：“或許是沒有，也或許是不該！但他已經死了，親手殺他的人是我，如果你們要問我正確的答案，我隻能說東方培不該死在我手裏，因為我沒有權力去處決他！”
“好！”青木一聲斷喝，躬身施禮，拱手說道：“屬下見過大人！”說完，他走到東方朔那邊。其他四個人見狀，哪還會繼續站下去，快步跟上。
竟沒有一個要抓自己！這讓東方朔多少有些意外了，宋之問也跟著意外。他不知道的是，這五人之所以會站到東方朔這邊，和那一天他讓東方朔折服這五人的心有關，若當初東方朔沒有折服他們，恐怕他們今日就會站在對立麵了。
東方朔鬆了口氣，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說道：“謝謝各位……兄弟！”
“大人不必客氣！”眾人齊聲說道。
東方朔說道：“既然你們做出了站在我這邊的決定，那麽，我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一聲，我不會讓你們一無所有，隻要有我在的一天，在金錢和權力麵前，我會滿足你們！”東方朔沒有了靈武，但不代表他放棄了起義這個計劃，難道不會靈武就不能起義了嗎？當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一樣可以當君王，他覺得他也可以！
“謝謝大人！”
嘩啦啦的聲響，跪倒一片，人們齊聲拱手道。
各位將領也沒有逗留，城內還有很多事務等著他們去忙，相繼告辭，剛出門口就看見好多一群人圍著，他們共是一愣。未等他們發問，令江先對士兵們揮了揮手，說道：“東方大人身體安康，你們就不必擔心了，各自回崗位去吧！”
雖然不知道令江在說什麽，不過最後一句聽懂了，雲兵們齊聲應是，接著離開了。
令江對青木等人不好意思地說道：“唉！都擔心東方大人，才聚在門外的！”
宋之問聞言，差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暗道令江的心思轉得太快！
人都走了，東方朔還坐在石階上，兩隻手掌有節奏地拍著，他往上說道：“淩宮玉，下來吧，何必偷聽呢？”
“無聊！我是覺得這裏風景不錯，躺在上麵看比較舒服，誰偷聽了？嗯！”回答聲響起，一個人從屋頂上跳下來，這人正是淩宮玉。他在東方朔麵前彎腰瞅了瞅，笑道：“我還以為我倆再見麵，你會生吞了我呢！嗯！”不管怎麽說，東方朔靈武消失都跟他有一點關係，要說東方朔不恨他，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也隻是一點而已，他知道他經脈會斷，全是因為他自己！東方朔笑了，右手拍了拍石階，說道：“坐吧，小子！”“嗬！”淩宮玉樂了，說道：“讓我坐下就坐下，你以為你是誰啊？嗯！”話是這麽說，不過他還是很聽話地坐下了。
東方朔看著他，說道：“你的靈武可真厲害，我都打不贏你！”
“誒……”淩宮玉發出誒地不相信聲音，他問道：“跟我打的人是你？不是別人？嗯！”打死淩宮玉都不相信和自己交手的人是東方朔，雖說那身體就是東方朔，可他感覺就不是同一個人。
東方朔一笑，沒有解釋，反問道：“還要殺我嗎？現在殺我，易如反
掌，我連還手都不能！”
淩宮玉搖頭歎息，嘟囔道：“我真有點後悔讓你失去靈武了，雷屬性的修靈者可是一生難遇一次，然後這麽珍貴的修靈者居然不是被我打敗的，而是自斷經脈，嘖嘖，想想就覺得可惜啊！嗯！”說完，他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忙接道：“殺你就不必了，抓你也沒地方關，還是算了吧！對了，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剛才我在上麵聽你說故事了，這次該輪到我了，禮尚往來嘛！嗯！”總感覺淩宮玉好像找到一個知心人似的，他們明明就沒有那麽熟……
東方朔第一次聽到有人願意主動說出自己的故事，他剛想點頭，轉念一想，還是搖搖頭，說道：“不必了，我沒興趣！”
“哇呀！”淩宮玉吃驚，不滿道：“這氣人的話是什麽意思啊？看不起我還是嫌我嘮叨？嗯！”“沒有看不起你，就是不想聽！”“不行！一定要聽！”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聽聽吧！”東方朔故意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他越是表現不願意，淩宮玉就越是想說，東方朔正是抓住他這一點心理。靈武沒有了，腦袋還是挺好使的，起碼還有這點安慰。
淩宮玉露出神秘兮兮的架勢，小心地轉頭看四周，發現沒人後，他才說道：“其實啊，我的祖先很不簡單哦，可是千年前承天帝國第一猛將淩宮遲唉！”
聽聞這話，東方朔微皺眉頭，還真不簡單！他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何會在這裏？沒在‘汴京’坐享榮華富貴？”汴京是承天帝國的國都。
“享福也輪不到我！”淩宮玉攤開雙手，露出很無奈的樣子，可嘴唇卻挑起了，他笑道：“因為我這一脈不是正妻，連庶妻都算不上！”
“說清楚點！”
“該怎麽說呢！”淩宮玉拖起下巴，看其表情似乎是在整理語言。沉默了一會，他說道：“我祖先確實是淩宮遲，不過與他**的女人卻隻是一個民間小婦而已！嗯！”
聽見他說出**二字，東方朔差點被口水噎著了，會有人用**二字來說自己的祖先的嗎？淩宮玉真是個怪人！
淩宮玉也沒有注意到東方朔怪異的目光，他繼續說道：“他們是在段時攻打東北方的時候在一起的，不過後來因為淩宮遲要跟隨段時去打仗，就把那個女人留了下來，還說日後會回來找她！可惜啊！淩宮遲走後大概十個月吧，女人生了個孩子就死了，聽說是被孩子給撐死的，我也不太清楚！”
東方朔咧了咧嘴，是難產吧？
“孩子就給了女人的弟弟收養，可是當時她弟弟根本養不起多餘出來的這個孩子，也沒錢找奶媽，最後也就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找來一個還未斷奶的女人，把孩子送給了她。雖說這孩子送給了別人，不過孩子的姓依然是淩宮，然後那個孩子就慢慢長大，娶妻子，生孩子，再然後孩子又再慢慢長大，娶妻生孩子，再再然後孩子又又再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