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破宅門:農家貴女

第94章 屈膝一跪

劉氏聽到這話,心裏一酸。這個孫兒,打從他出生,她就沒見過。如今這般的乖巧懂事,著實令人心疼。

“虎子有弟弟高不高興?”劉氏將地上的小虎子抱起來,摸著他的頭慈愛的問道。

“阿奶抱虎子會累。姑姑說虎子長大了,能自己走。”小虎子在劉氏的懷裏掙紮地看了杜伊一眼,隨即有些不好意思。

劉氏的心裏既欣慰又酸澀,這個孫兒她抱的次數,五個手指都數的過來。

“阿奶,你放虎子下來。阿奶抱弟弟就可以了,虎子會自己走!”

劉氏心存愧疚,看到懂事的孫兒,也隻能依他的意思,將他飯到地上。

小虎子下了地站穩,想要伸手摸摸小帥,又有些顧忌地看了杜伊一眼:“姑姑,為什麽弟弟一直在睡覺?”

小帥出生已經有六天時間了,到現在眼睛還未睜開,這讓杜伊不免有些擔心。

“娘……”

劉氏知道杜伊要問什麽,便道:“估計這一兩天就能正眼了,別擔心。這孩子真是乖巧,平日裏也不怎麽哭鬧。”

杜伊鬆了一口氣,想起於子恒的事情,又道:“娘,聽說於老板住在咱們家裏,不知道有何緊要之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於老板也沒說。伊伊,娘可是先說了,你現在坐月子的時候,切不可操心這些外事。等你月子做好了,你想做什麽都成。於老板那邊,不管是什麽事,若是能等就等著。等不得,就別等,你要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劉氏自然是不希望杜伊在這種時候,牽涉到他們無法掌控的事情中去。能夠讓於子恒這樣的,想必也不是什麽小事。雖然看不透於子恒是什麽來曆,可劉氏總覺得他的背後勢力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極其的複雜。

她和杜伊兩人就連一個杜府都沒弄清楚,斷然不能牽涉到更大的漩渦裏去。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讓杜伊去冒這個險。

“娘,我知道。隻是我與於老板有生意上的往來,咱們不妨先問問到底是何事,再來做決定也不遲不是?”

劉氏看到杜伊堅定的目光,心裏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誰家姑娘做月子的時候,還要操心這些的?一個個都巴不得自己被好生伺候,趁機享享福。她倒好,恰恰與人相反。

“罷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不管了!”

杜伊知道劉氏這是生氣了,便拉著她的手道:“娘,你也別氣。咱們不過是先看看於老板到底有何事,我又不會離開這裏的。”

“你現在做月子,不能出去。那若是不出去,便是他進來,這樣於禮不合,還是等你做完月子再說。”

“之前於老板那不是送了一副黑漆牙雕走百病的屏風嗎?稍後將屏風搬進來,擺在我的房間裏,讓他坐在外頭與我說話,加上你讓爹和二哥也坐在外頭陪伴,這樣也就不會於禮不合了。”

杜伊笑笑,這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她的屋子大,隻要將屏風擺在她的床頭前,這樣不僅可以擋住她,

也等讓於子恒與她商談事情。再加上房門打開,也不怕會有風吹進來,能有什麽好顧慮的。

劉氏看到杜伊堅定的目光,歎息一聲:“罷了,我去庫房找找!”

杜伊收來的東西,都堆在一個庫房裏。而庫房的鑰匙,放在劉氏的身上,東西都是她在掌管。

於子恒一早醒來之後,便在房內走來走去。他不知道杜伊到底有沒有辦法,心裏有隱隱的期待,又有些擔憂。但願她不要讓人失望,這一次關係到整個紫月國的命運。

“於爺,我們姑娘請你過去!”就在於子恒心裏越加煩躁之時,白梅過來了。

於子恒雙眼一亮,二話不說,邁著大步伐,往杜伊的房門走去。這幾天他在這裏,每天將自己關在房門內,絞盡腦汁,都未想到一個好法子,杜伊現在是他最大的希望了。

一踏入杜伊的房間,於子恒精神一震,原本他還以為這種天氣,加上又是產房,在這鄉下之地,氣味定然難聞。卻不想,屋子甚為涼爽,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花香沁入鼻尖。

白梅看到於子恒的表情,心中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油然而升:“咱們姑娘怕熱,屋內放有冰塊。又因生產過,屋子裏有股血腥味。早在姑娘生產之前,便命奴婢等,收集花瓣。待生產後,將花瓣泡水,每日用這花瓣水來打掃屋子。”

白梅的話已經很直白了,於子恒心下更為佩服。誰能想到要在春暖花開之時,收集花瓣,隻為了在生產之後給房間清除異味。

隻是在這種地方,炎熱的六月天有冰塊之說,讓他不禁再次刮目相看。

“這冰塊,你們是哪裏來的?”於子恒知道自己這樣問,實為不妥。但耐不過心中的好奇,剛好又看到二郎和劉大柱前來,便出聲問道。

杜伊當時命人清理山上的樹之時,特意的將木鹽樹那塊地方清出來,不然動。而為了保持原樣,特別將之前挖下來的樹,圍著那木鹽樹種了一圈。自從六月,二郎和劉大柱兩人,皆是趁著午熱,無人之時,去刮木鹽樹上的細鹽。

今日剛回家,便聞得杜伊要與於子恒談事的時候,都頗為不願。可杜伊已經決定了,他們也隻能支持。

“這是寒冬之時,伊伊要我存下來的。當時沒想那麽多,倒是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於子恒點點頭,又問道:“不知道這冰你們還有多少,是否能賣與我?”

二郎搖搖頭:“這些都是給伊伊留著的!”

杜伊聽到於子恒的話,便揚聲問道:“不知道於老板見杜伊,有何要緊之事?”

於子恒看了看前後左右,想要讓人退下,這是他與杜伊單獨說。卻也明白現在是特殊時期,要避諱的道理。

“於某今日的話,但請各位聽後,就爛在肚子裏。”話還沒說,他就先要人閉嘴了。

杜伊一震,果然是出了不小的事情,否則於子恒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於老板隻管放心,在場的,皆是信得過之人。”紫丁和白梅

兩人在屋外收著,屋內就剩下杜伊和劉氏在屏風內,於子恒,二郎和劉大柱在外。

“於某有事想求姑娘幫忙,不知道姑娘有無法子,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到更多的銀子。”

杜伊詫異的抬眼看了劉氏一下,並未說話。

於子恒急切道:“杜姑娘,於某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隻是事出緊急,於某實在無則,才會前來求助!”

“於老板,以你和你主子的勢力、財力,都沒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到銀子,我杜伊區區一個小女子,又何德何能,有這樣的本事呢。”

於子恒聞得這話,笑笑:“若是別人的話,於某人自然相信。可換成是姑娘的話,那就說不好的。”

杜伊沉吟半晌,又道:“於老板能夠告知,為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到最多的銀子?要知道,你這想法,可是任何人都會有的。”

於子恒一聽這話,在二郎和劉大柱的目光下,起身對門外的白梅和紫丁叮囑一番,將門關上,這才麵色沉重,低沉著聲音道:“於某人的主子是我紫陽國的弈城王爺,是當今聖上同母所出的嫡親弟弟。”

他說完這話,掃了一眼二郎和劉大柱後,繼續道:“皇上病重,六王爺紫奕楓與皇後勾搭成奸,將國庫掏空。皇上隻有一個太子,乃萬貴妃所出,皇後心存歹毒欲謀害之。如今朝廷各方勢力蠢蠢欲動,趁機大肆招兵買馬,哄抬物價……”

於子恒的話還未說完,杜伊已經明白了,連忙打斷他的話道:“即便是如此,那又於我何幹?於老板這種朝廷大事,豈能讓我區區一個小女子參雜其中?莫說我不懂,就算是懂,我也不願意牽涉到裏頭。於老板別忘了我的身份,一個杜府我都未清理,更別說是一個朝廷。”

於子恒心裏咯噔一聲,杜伊這話的意思是擺明了不想沾這趟渾水。

“杜姑娘若是擔心安全問題的話,於某人自會安排,還請放心。如若不是,於某人代全紫陽國百姓,跪請杜姑娘伸手援救一二。”

一旦國庫繼續空虛下去,這場內戰,遲早得打。而這期間,受到最大的傷害的,莫過於老百姓。

於子恒這一跪,倒是把在場的人都嚇一跳。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是於子恒這樣傲骨之人。

劉氏臉色變幻莫名,最後道:“若是我家小姐有法子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事後弈城王府,是否能夠出麵,幫忙將杜府後麵的毒牙都拔出幹淨?”

杜伊想要拿回杜府,不是將杜淩氏等人趕走那麽簡單。這些年,杜府背後的勢力,已經生根植入,哪怕要回來了,杜府是否落敗,隻需這些人一句話的事。

“於某人以自己的生命發誓,在於某人有生之年,定然能夠完成杜小姐與劉嬤嬤的夙願。”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劉氏隻得同意。

杜伊卻有道:“辦法自然是有,子不過這賺的銀子,我要分五成。主意我出,弈城王府護航,五成分成歸淩凡名下,不準暴露我杜伊的身份,可能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