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狂潮

第八十章 逃出生天

轟!

這次隻是兩顆能量晶石的威力,精確的遠程製導讓能量炮彈瞬間正中WwW..lā

一個綠色的壇子炮炸裂開來,裏麵已經蓄積的能量頓時在城頭上炸裂,混合著小馬炮的威力,將城頭掀得人仰馬翻,一片怒罵亂吼聲,四門蓄勢中的壇子炮,一門被破,另外兩門被氣流掀飛打偏了方向,僅隻有遠在最偏僻角落的一發孤零零的綠色炮火轟到灰霧中。

僅僅隻是一發,雖然仍舊轟的木子難受,但卻是在已經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了。

奈皮爾手中的小馬炮還在閃爍著,不同於之前全力出擊,僅僅隻是這個威力檔的話,接連轟上兩三炮也沒問題。還沒等混亂的城頭上反應過來,小馬炮已經接連轟響,僅剩的三門壇子炮瞬間又有兩門被轟碎。

城頭上怒罵不斷,兩邊的人心裏都十分清楚,隻要能解決那壇子炮,木子的灰霧就可以拖延更長的時間。

還有一門,奈皮爾的炮口已經矯正,能量彈對準最後一門衝擊,小馬炮再次進入冷卻狀態,可空中那些獅鷲兵團憤怒的咆哮著,一隻獅鷲騎士在這關鍵時刻竟然悍不畏死的用身體凶狠的堵了上來,在空中炸開,血雨橫飛,擋下這一發能量炮,替城頭保留下唯一僅剩下的一門壇子炮。

“操!”奈皮爾大罵了一聲,早知道這樣,先前對方沒有堵時,就該用更大威力的檔次,直接把那片城頭轟碎,完全瓦解壇子炮的威脅才對,現在雖然隻剩下一門,可如果慢慢轟來,終歸是對木子極大的損耗。

可後悔已經遲了,在對方針對性的防範下,再想輕易命中那僅剩的壇子炮已經很難,而且此時在正麵,淩亂的牛頭人衝陣已經重新組織起來了,幾個奧法合力施展出專門針對靈魂體的藍色奧術弧盾頂在最前麵,同時有奧術加持,守護術法,賦予了那些牛頭人武器一定的奧術能量。

剩下重新組織起來的四個牛頭人方陣再次衝了起來,在瘋狂震天的喊殺聲中,一頭紮進了灰霧中。

“殺殺殺殺殺!”剛剛吃了一輪癟的牛頭人異常憤怒驍勇,揮舞著重劍在灰霧中瘋狂砍殺。

加持了奧術守護的武器對靈體和能量體雖然不能做到一擊必殺,可卻已經能見效,能砍傷這些厲鬼怨魂。

隻聽霎時間,灰霧中兵戈之聲與厲吼聲並存,奧法們的奧術能量彈與怨魂的能量攻擊縱橫,光影交加、殺聲震天,瞬間戰成一團!

……………………

嘀嗒……嘀嗒……嘀嗒……

水滴聲在懷德和諾拉白的耳中不停的回響著。

這是南門下水道的一個出口,懷德正將耳朵緊貼在井蓋上,同時神識往外擴散,仔細搜集著外麵動靜的一切情報,從第一聲警報聲響起,到南門位置那巨大的轟鳴,城牆垮塌,然後第二聲更加尖銳緊急的號角,再到整個南營的大片腳步移動聲。

所有的一切都在照著大家預計的方向前進。

王重吸引法聖是第一步,木子和奈皮爾吸引守軍是第二步,南門附近的軍營支援則是計劃中的第三步,畢竟隻要木子他們攻擊夠強悍,打得南門的守軍應付不過來,其他幾個方向的支援又無法第一時間到位,那就隻有抽調這附近軍營的力量,當然也包括了監獄大牢!

這兩個環節一個都不能出錯,王重必須撐住,而且還必須把法聖引走,越遠越好,木子他們也不會輕鬆,因為他們麵對的是一個城堡的兵力,如果說木子是天魂期還有點靠譜,現在隻能祈禱王重的判斷,諾拉白是有點數兒的,危險歸危險,但他相信王重是有點把握的,懷德可是一點底氣都沒,他不是沒見識的,也都覺得眼前是死局,隻是他不能丟下自己的兄弟才決定赴死,可是……

此時的整個南門附近區域,恐怕是守衛力量最為薄弱的時候,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王重木子他們用命爭取來的,不容絲毫浪費。兩人焦急的等待著,直到最急促的一陣腳步聲衝過,懷德和諾拉白不再遲疑,掀開那井蓋飛速的竄了出來。

遠處能看到南門城牆位置正濃煙滾滾、塵囂彌漫,喊打喊殺聲以及軍陣衝擊的腳步聲,遠在懷德等人的位置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兩人不敢耽誤,此時的四周是一片剛剛清理出來的廢墟,顯得有些空闊,正是當日大家逃離時,王重和木子破壞掉的那條街巷。這要是在正常時候,大白天的,在如此空曠的位置突然出現了兩個人類,隻怕第一時間就已經被各種空中的巡邏隊乃至遠處城牆上的守軍給發現,可此時卻是根本沒人察覺。

整個城堡南部位置的視線和注意都被城門處的戰火所吸引,這一片的空中甚至根本都看不到任何一隻獅鷲的存在,天賜良機!

“走!”懷德一馬當先,急竄而出,已經走過了一次的巷道,這些天又是早已在心中盤算過了很多次,現在可是無比的熟悉,一個加速、幾個拐角,隻是一兩分鍾時間便已衝到那高塔大牢之外,一路竟然暢通無阻。這附近所有的牛頭人幾乎都已經響應南門外的呼救號角,全部衝過去了。

可大牢外畢竟是防守重地,牛頭人並非完全的愚蠢,南門被攻擊,他們顯然也是想到了有人會趁機劫牢,有人留守,此時的大牢外正有七八個牛頭人戰士加上一個領隊的章魚人大劍士在守衛。

看到突然從街口衝出來的兩個人,那邊的守衛也是愣了愣,兩個人?

“布陣!抓住他們!”那章魚人大劍士並不大意,第一時間喝命,同時拉響了警報。

手下的七八個牛頭人立刻組成鐵桶陣型,朝著懷德和諾拉白衝殺了過來,而那章魚人大劍士則是橫劍而立,並不第一時間衝殺,而是先觀察,防備還有可能埋伏在暗處的敵人,同時也是對牛頭人組成的衝陣相當有信心,雖說現在大牢的守衛力量被抽調出去了大半,但僅僅隻是這兩個人類,他們並不畏懼,無論是懷德還是諾拉白,都曾是影月堡的俘虜,這些獄卒可是認識他們的,兩隻被捆起來任打任罵的弱雞而已,能做什麽?

眼前雖有敵人,但這已經是大家事先所能想到的最好局麵了,懷德和諾拉白眼中也是瞬間精芒爆漲,毫不遲疑,同時爆發。

“殺!”諾拉白的身體表麵瞬間浮現出一種鋼鐵的色彩,和大多數霸族熔煉係的新人選擇相同,更強、更硬、更能抗,往往都是霸族熔煉係在入門時的普遍選擇,就像當初去維度福地接引一眾新人的那個盧梭。

融入了生命金屬的身體宛若鋼鐵,閃耀出一種堅硬之光,諾拉白就像將自己直接當成了一發炮彈,往牛頭人衝陣中硬頂過去,他要以硬對硬、以剛對剛!

而在他身側的懷德看起來則完全不如諾拉白耀眼,身上沒有任何變化,身體所散發的能量氣息也遠遠不如諾拉白強盛。

大劍士隻是一眼之間已經鎖定了諾拉白為主要目標,這也是那些牛頭人的選擇。

轟!

牛頭人衝陣所形成的衝擊力第一時間和諾拉白撞在了一起,牛頭人手上堅硬的盾牌竟然被撞得生生凹進去了一個大坑,那猛烈的衝擊讓整個牛頭人小隊的衝勢都微微為之一阻,前些日子還是大牢中可以隨便欺負的弱者,竟然能有如此剛猛的表現。

但牛頭人小隊的衝擊力也是恐怖,直接將諾拉白撞得朝後倒栽,如同一發炮彈般打向對麵的牆體。

一直在旁邊伺機而動的大劍士隊長看準破綻。

噌!

利劍出鞘,大劍士飛掠而來,直追向被砸倒牆體一片廢墟中的諾拉白,要趁他立足未穩直接結果他,可他的步子才剛剛衝起,一隻手掌已經後發先至,拽向他腳踝。

這一抓來的甚急,竟然將加速中的大劍士直接拽住,恐怖的巨力從腳踝傳來,非但止住他的衝勢,甚至將他猛然往後拉扯。那大劍士微微一驚,不想這個跟在旁邊明顯是個小跟班的人類竟有如此怪力,他身體平衡已失,可手中大劍隻微微一轉,銳利的劍鋒已然回轉,章魚人對於劍的掌控可謂是出神入化了,全力出擊的一劍居然在如此關頭還能瞬間調轉,且力量不減,迸射出一道激昂的劍氣,射向那人的手臂。

砰!

一聲脆響,那人竟然不閃不避,看似平平無奇的手臂上瞬間崩現出了一個螺旋的法紋。

那法紋金光閃耀,猶如堅盾,大劍士的劍氣足有上萬格拉索的攻擊力,劍意鋒銳,破防能力更是超一流,可竟然無法攻破那螺旋法紋,被直接格擋。而與此同時,大劍士已被他扯到近處,鬥大的拳頭已經高高揚起。

轟!

帶著金色的光芒,法紋顯現,恐怖的拳力砸下,可憐那大劍士先前料定對方必然會被自己劍氣逼得放手,已準備好下一招,可卻失算,此時措手不及,都還沒來得及有任何防禦的動作,腦袋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這一拳的攻擊力驚人,竟直接將他腦袋轟得碎散,一招秒殺!

此時的懷德全身閃耀著金光,身上但凡**之處,到處都有若隱若現的法紋在流轉,維度人在長期的聖地生活中也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文明、家族當然也包括一些適合維度人的秘法,懷德作為維度人領袖家族的傳人,自然是擁有最好的,被俘虜期間,他一直沒有激發自己的能力,強忍著**上的痛苦,就是為了這一刻。

九轉天罡紋!

將符文直接鐫刻入身體,讓身體變成容器,這是霸族頂尖融體法之一,由於這種符文的作用,就算沒有魂力回路,懷德對於魂力的使用也是事半功倍,其實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王重的更能普及更牛逼罷了,而讓懷德學會了速度回路,絕對是威力倍增。

嘩!

一招轟殺大劍士,順手奪過他的長劍,趁著那幾個牛頭人吃驚之際,懷德猛然爆發,身上無數天罡法紋同時閃耀金光,簡直就像是一顆金色的小太陽,晃得那幾個牛頭人眼睛刺痛,紛紛舉手遮目,懷德則是手起劍落。

噌噌噌……

這些牛頭人不過隻是初階英魂的水準,能在戰場上勇猛,大多是靠牛頭人天生的神力,並配以軍陣組合的威力,真要分散開其實實力並不算強,此時被懷德仗著劍利,統統一劍梟首!隻是金光閃耀那眨眼間的功夫,一個大劍士加上六個牛頭人戰士就已統統橫屍!

一劍功成,懷德也是迅速收斂身上的金光,他可不能引來大批敵人,而先前那大劍士雖然拉響警報,但現在整個南門附近到處都是警報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城外那逆天的兩個人類身上,被吸引仇恨,哪有人會在意這夾雜在無數警報聲中的區區一聲?

嘩啦啦……

諾拉白也從那片碎瓦礫中爬起身來,牛頭人的衝陣天下無雙,雖然隻是幾個英魂初階,但這合力一撞也是撞得他全身如同散架一樣的疼痛。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點痛了,懷德連牢房的鑰匙都懶得去搜,直接一腳踹開了高塔的牢門。

從那高塔中盤沿而下,自有進入地牢的通道,又遭遇了幾個零零散散的牛頭人守衛,甚至還暗藏機關,踩踏上去,兩側都有強弓勁弩射出,懷德仗著一身天罡法紋開道,那天罡法紋甚是玄奧,但凡有攻擊靠近,身上自有螺旋法紋應急而生,凝聚為防禦抵擋。這地牢中兩側的機關也隻是為了防備宵小,攻擊力並不算十分強悍,那些零散的牛頭人守衛更是不在話下,竟被他一路強行衝了進來。

直到進入這地牢最深處,殺了守衛在門口的兩個牛頭人,地牢中早已是一片歡呼激動之聲。

懷德踹開牢門,看到果然是自己人來營救,裏麵的人有許多禁不住瞬間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有些瘋狂。

被關押了這許多時日,每個人都被拉去做過了各種各樣的人體試驗,懷德他們當時被綁到城外暴曬時,記得地牢中還有七八十個兄弟,可此時已經隻剩下四十多人了。能剩下來的這些基本都是被俘虜者中,精銳的精銳,隻有自身愈加強大,才能在這日複一日的折磨中熬的下來。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維度人,維度人多是霸族,身體本就無比強悍,被抓去做實驗的時候自然也是最能抗的,看到懷德,許多維度人都瘋湧上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牢房顯得有些混亂。

諾拉白則是在人群中大聲喊著弗拉基米爾的名字,隻聽有個維度人說道:“弗拉基米爾?在最裏麵,還剩一口氣了。”

諾拉白扒拉開激動的人群,往裏麵猛衝,果然看到弗拉基米爾奄奄一息的倒在角落裏,曾經英俊無比的冰王子隻剩下一隻手,渾身都是淤血,有的已經發紫發幹,凝固在他衣服上,原本俊秀飄逸的頭發也是散亂,披頭散發的搭在肩上,猶如一個乞丐。

隻要還活著就好!

諾拉白強忍著心裏的激動,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他扶起,能感覺到弗拉基米爾還算氣息平穩,隻是過度饑渴加上身體的連番傷勢、消耗等等,導致的虛弱暈厥,連他都還活著,老大怎麽會死。

在應對酷刑和實驗,除了體質本身要好,其次就是要讓身體學會裝死,不能每次都扛到透支,那隻會死的更快,這方法還是弗拉基米爾交給大家的。

諾拉白從空間水晶裏摸出一個針管,KP5型藥劑,先給弗拉基米爾注射進去,這是刺激人體潛能的,感受到弗拉基米爾身體在複蘇,才給他灌進去美食家的藥劑,同時運轉魂力相助,刺激弗拉基米爾已經接近幹涸的魂海,那邊打了個冷顫,好不容易才悠悠醒轉,看到是諾拉白,弗拉基米爾還以為他終於被‘放’回來了,之前諾拉白在牢房裏鬧事,聽說和懷德一起被綁到城門外暴曬,要將他們曬死。

此時弗拉基米爾也是心中一寬,伸手搭在諾拉白的肩膀上:“你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我們就有機會逃!”

“機會已經來了!”諾拉白咬著牙說道:“我們現在就逃出去!”

此時那邊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混亂的維度人也已經在懷德的控製中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們雖然身在地牢中,但這地牢並不算入地太深,南門戰鬥處距離此間並不遠,那恐怖的震動連城牆都塌了,他們多少也能感受得到。此時懷德已經將能量藥劑分發了下去,時間雖然緊迫,但磨刀不誤砍柴工,這些人有很多都像弗拉基米爾那樣,連走動都很難,就算耽誤時間用急效的藥劑稍稍恢複一下也是迫不得己,總比大家一個人背兩個要逃得快些。

大家一邊恢複,有些身體狀況好一點的則是激動得七嘴八舌的問詢。

“是基地派大軍來救我們了嗎?!”

“懷德,是基地出兵了嗎?哪個旅團?哪位大導師?”

“還是基地直接出動了大軍?外麵有多少人?正在攻城嗎?”

很簡單的道理,這裏的人幾乎都知道影月堡的情況,法聖是一道坎,必須要有大導師過來才能應付。同時城中的守軍更是有數千之眾,加上牛頭人的戰陣驍勇,這可不是單獨一個旅團吃得下來的,即便是像幻影旅團那樣的大旅團,恐怕也得過來滿員的兩三個才行。

所以要麽是基地直接出動大軍,否則就隻有至少一個大導師,配備多個旅團滿員戰力才能具備攻城救人的能力,想像著這些日子來暗無天日的日子終於要到了盡頭,所有人都是感謝聖地、感謝蒼天,在前線戰事那麽吃緊的情況下,還分出這樣龐大的一支力量專門來營救大家。

可懷德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基地沒有救援,王重引走了劍聖,流浪旅團的兩個兄弟在另外一邊吸引了章魚人幾乎所有的兵力,具體的不說了,我們現在必須盡快離開,他們才好撤退!”

懷德言簡意賅,大家都是一臉懵逼,因為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可是懷德和諾拉白都進來了,說明真的是做成了,這裏有相當一部分都不知道王重是誰,引開法聖……

一想到法聖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根本就是魔鬼。

這時大家卻聽到了一點暢快的笑聲,是弗拉基米爾,狼狽不堪的冰王子臉上帶著笑意,王重……

大概隻有諾拉白才懂吧,當從聯邦來的人都在討論王重隕落的時候,弗拉基米爾說過,這些人總有一天會意識到自己的無知。

“諾拉白,諸位兄弟,我們走,越早離開就是減輕他們的壓力!”弗拉基米爾說道,一旁的諾拉白已經把他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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