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６５章 鹿死誰手
風和日暖，萬裏無雲。
又是一個好天氣。
精英大武會最後一場奪魁總決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震耳的鑼聲已經敲響了！
在鑼聲裏，大明朝皇帝熹宗朱由校率滿朝文武百官在大隊禦林軍和貼身錦衣衛的護衛下，來到決鬥台，並分別上了左右兩側的看台。
等皇帝在左側看台上落座之後，鑼聲停了，人群也寂靜下來。
主持者大聲宣布：精英大武會最後一場奪魁總決戰開始！請兩位決戰者廣宇真人和燕南飛登台！
喊聲落後，廣宇真人飛身飄落到台上，手裏還握著那把——求敗刀！
話音未落，小呆右手的狹鋒刀已經劈向了廣宇真人。
他左手的刀捆著不放下。
他就這樣看似遊戲一般開始了奪魁總決戰！
廣宇真人右手刀鞘倏地迎出。
“砰！”刀鞘擊中小呆的刀！
狹鋒刀脫手飛出，飛射到台下去了。
廣宇真人正想進攻，小呆的第二把鬼頭刀又劈下來！
廣宇真人再次用刀鞘外封。
鬼頭刀又脫手飛向了半空。
接著小呆劈出了第三把雁翎刀！
“鏘！”雁翎刀竟被廣宇真人的刀鞘擊斷！
小呆第四把劈風刀又劈到了！
他簡直是劈瘋了！
廣宇真人竟不再企圖進招，很有耐心地從容不迫等在那裏，待小呆的刀劈下來就用刀鞘格飛或擊斷！
小呆仍然近乎瘋狂地一把刀接一把刀地猛劈！
每把刀都是一招就“報銷”。
眨眼間，左手一捆刀使沒了！
他閃到台側拾起備用的那捆刀，又衝上來，一把接一把地猛砍猛劈！
這一捆刀使出了一半還多，仍不能傷廣宇真人分毫。
台下的女觀眾們都替小呆著急：怎麽就傷不了對方？！
這一捆刀隻剩下一把……
最後一把也就擊斷。
小呆閃身退開，站到廣宇真人六七尺處，開始抽出腰帶上的短刀和匕首往廣宇真人飛射。
——又改玩飛刀絕技了！
他的飛刀絕技比白麗麗可差遠了！
但雙手互，“嗖嗖嗖”的也把廣宇真人忙得手忙腳亂。
刀鞘揮舞把射向他的飛刀一一撥飛、震落。
很快小呆腰帶上的短刀和匕首也光了，他手上隻剩下一把小刀。
他竟解下牛皮帶擲向了廣宇真人。
廣宇真人用刀鞘一撥，把飛射他的牛皮帶撥飛……
“嗤！”一道白光射中了廣宇真人的咽喉。
廣宇真人身形一僵，刀鞘無力垂下。
小呆彈射而至，手中小刀刺進了廣宇真人的心窩！
“你……使詐……”
廣宇真人吃力地吐出這三個字，仰麵跌倒，咽喉的血洞和心窩洞同時噴射出血箭。
小呆把手裏刺中廣宇真人心窩的小刀快速插進衣內的刀鞘。
這小刀可不能沒，它是——玲瓏刀。
小呆用這麽多長刀短刀、各種各樣的刀就為了掩飾他的——玲瓏刀！
正是他最後用玲瓏刀倏然“借光反射”洞穿了廣宇真人的咽喉——
至於他衝上刺中對方心窩那一刀不過也是為了掩飾他的“借光反射”。
廣宇真人怎麽會想到“陽光”還能殺他？
他昨夜甚至想了半宿殺小呆的戰術，但今天小呆突然帶上這麽多長刀短刀，讓他就摸不著頭腦了！
因為小呆以前數場拚戰，用的是玉簫。
今天竟用刀——而且這麽多！
小呆撿起廣宇真人的求敗刀佩在自己的腰帶。
這麽多刀隻換來一把求敗刀。
這時候，明白過來的人群才發出震天價的歡呼！
尤其是女觀眾們狂喜、狂歡、狂舞、狂喊！
主持人鳴鑼半天，才讓狂亂的人群平靜下來。
他接著宣布：本屆精英大武會精英中的魁首是——“白馬王子”燕南飛！
小呆站在台上朝四麵八方再次歡呼的抱拳施禮。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真的長大成人了！
一舉成名天下知——可惜是冒他兒子的名！
誰知道他就是小呆！
知道他是小呆者已喜極而流淚。
歡呼者又被鑼聲壓下去。
主持人宣布：小呆到禦前聽封！
小呆身形一掠，飄落到左看台下，整衣肅容，踏步沿台階上了看台，跪到皇上麵前，朗聲道：“草民燕南飛拜見皇上！”
皇上微微點頭，道：“燕南飛聽封！”
小呆頭也不抬，恭聲道：“草民在！”
皇上道：“朕封你為‘無敵將軍’，官享正一品！另賞賜豪宅一座為‘將軍府’，黃金十萬兩，美女二十名，現在禦賜‘天下無敵’金牌一塊！”
魏
忠賢端個托盤，遞到小呆跟前。
小呆拿起牌上的金牌，對皇上磕了三個頭，朗聲道：“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揚聲大笑，起駕回宮，文武百官隨之離去。
等皇上走下看台，小呆才慢慢站起身，看看手裏的金牌，見是個四方型，一麵刻著篆書四個字“天下無敵”，另一麵刻著隸書兩字“禦賜”。
他把金牌揣進懷裏，飛身飄落到台下，對迎上來的白氏雙豔等人一揮手，道：“咱們也起駕回宮！”
回到府內，正是中午。
黑天鵝和冰清等女迎出，聞知小呆奪魁成功，全府一片歡騰。
黑天鵝下令大擺宴席予以慶賀。
小呆由白氏雙豔、素手仙姑、唐歌和令狐小欣陪著回到自己房間。
他掏出禦賜金牌讓幾女傳看。
又解下腰上的求敗刀道：“這刀我在布達拉宮看過，當時是廣宇真人的師弟廣寒大師拿著。
“他們叫它‘求敗刀’。說勝不了‘求敗刀’就沒資格見大藏真仙。”
令狐小欣道：“你抽出來看看，這刀到底有何奇妙！”
唐歌幾女聽了，也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小呆。
小呆道：“你們站遠點，別這刀有古怪傷了你們！”
唐歌道：“至於嘛！”但還是退後兩步。
小呆左手握鞘，右手握柄，往外一抽……
竟沒抽出來。
他右手貫力，猛的一抽……
抽出的竟是死死塞進刀鞘內的刀柄——卻沒有刀身！
刀鞘內空空如也！
小呆和幾女大感詫異！
廣宇真人竟一直拿著這把刀鞘？
小呆又掂了掂刀鞘，竟這樣沉重！
他抽出玲瓏刀，“嚓”的一下把刀鞘削斷。
這才發現刀鞘夾層是烏金剛板。
那會是怎樣的一把刀？
為什麽廣宇真人隻帶來刀鞘而不帶來求敗刀？
小呆讓婢女把刀鞘和刀柄拿出扔掉，把自己的玲瓏刀入鞘，笑道：“我這小刀才是寶貝！”
又對幾女道：“你們回去也收拾一下，咱們下去喝酒！”
待幾女離去，小呆換上一件新衣，神清氣爽地來到大餐廳喝酒。
大餐廳真是熱鬧，因為黑天鵝下話府內婢女全都參加慶功大宴，才有這四十多婢女嘰嘰喳喳聚在一起，說笑不停。
小呆和黑天鵝、唐仇、江玲、白氏雙豔、冷香、令狐小欣坐在一桌。
素手仙姑和唐歌隻得坐在另桌去了。
而慕容杏紅、秋梨花等女固有傷未能來參加宴會。
一開始黑天鵝就張羅陪小呆不醉不罷休。
唐仇、冷香和冰清積極響應，江玲、白氏雙豔和令狐小欣則說她們隻能喝一點點。
黑天鵝喝下三杯酒之後，興致勃勃離桌道：“我給大家來唱一首歌助興。”
婢女們還未曾欣賞過黑天鵝的歌聲，紛紛鼓掌歡迎。
黑天鵝便在桌間空地處邊舞邊唱起來：
“臉兒嫩難藏酒暈，扇兒薄不隔歌塵，佯整金釵暗窺人。
“涼風醒醉眼，明月破詩魂，料今宵怎睡得穩。
“多情去後香留枕，好夢回時冷透衾。
“悶愁山重海來深，獨自寢，夜雨百年心……”
“砰！”一個黑乎乎的物件撞破窗子砸進廳內，正落到一張桌上，砸得碟飛盤翻，湯菜四濺，嵌進凹陷的桌子上。
這物件還絲絲冒著白煙。
“霹靂彈！”桌邊的素手仙姑驚叫一聲，抓起霹靂彈從破碎的窗口用力擲出去。
“轟隆！”霹靂彈在庭院爆炸。
整個餐廳都被震得顫抖一下。
小呆第一時間飛射出窗外，把又飛射進來的一個大鐵葫蘆一掌震飛——
在院牆處爆炸，炸坍了一大塊院牆。
彌漫的硝煙裏現出了惡鬼一般的雷絕。
“嗖嗖嗖！”雷絕把三顆小霹靂彈投射向小呆。
這小霹靂彈是撞擊式的，不同於拉線式大霹靂彈。
剛才雷絕使用的大霹靂彈若在餐廳爆炸，餐廳內的人不會有幾個人活著。
這小霹靂彈是遇上硬擊就爆炸，比大霹靂彈更危險。
“轟！轟！轟！”小呆指風連彈，把襲來的小霹靂彈都彈爆。
雷絕借硝煙塵霧掩護已經逸走，扔下一句惡狠狠的話：“你殺了我二哥，我早晚要炸死你！”
聲落，人已不見了。
小呆驚魂甫定，輕輕籲了口氣。
是誰告訴雷絕自己殺了雷地？
是小王子還是柳飛雪？
雷絕是個極危險的敵人！
剛才若不是素手仙姑眼快手疾，後果將不堪設想。
小呆再也沒心思喝酒了。
甚至沒有了一點食欲。
飯後，江玲回到了她的房間。
開門後，她看見江帆背著門，站在窗前。
她反身把門閂好，道：“你怎麽才來？”
江帆轉過身，淡淡地道：“你說燕南飛是誰？”
江玲一怔，燕南飛還會是別人？
江帆一字一頓地道：“他就是小呆。”
江玲嬌軀劇震，脫口道：“真的？”
江帆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
江玲道：“我們破壞大武會，但大武會都以他的勝利而告終，我正尋思下步該怎麽辦……”
江帆道：“當初你離開豔後就是個錯誤，你根本沒有按我說的去做！”
江玲道：“不是我要離開豔後，到武當山後她就讓我和金發魔女去了上清觀，而她卻……”
江帆道：“你不要再解釋了。你的任務依然是纏住小呆，以便接近豔後。”
江玲道：“可是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
江帆道：“但他對你肯定割舍不了舊情。”
江玲微喟一聲：是啊，那天晚上他用迷藥將自己昏迷，現在想來原來是怕自己去土地廟有危險。
江帆道：“暫時就這樣吧，有新情況我會告訴你。”
走向門口，又道：“記住：千萬要纏住他！”
江玲道：“你要去哪兒？”
江帆道：“去做我該做的事！”
“砰！砰！砰！”有人突然拍敲了門。
兩人同時一驚。
江玲到門前，問道：“誰呀？”
門外傳進一個婢女的聲音，道：“我們相公有請芳駕到他房間去一趟。”
江玲道：“我馬上就來！”
天已到傍晚，整個府宅都沐浴在落日的餘暉裏，院子裏不時有婢女來來往往，樹上的小鳥在低一聲高一聲鳴叫著，聽來讓人更覺得這府宅的幽靜與神秘。
江玲走進了小呆的房間，笑道：“燕公子是不是要趕我走啊？”
小呆笑著起身讓座，道：“區區正有此意，芳駕若不走便得交些飯錢和店錢了！”
顯然是在說笑話。
兩個人落座，小呆道：“區區此次奪魁，不知芳駕有何感想？”
江玲一時不知用意，笑道：“你想讓我說什麽？”
小呆道：“你們沒能破壞大武會，不知怎麽向你的主子交代？”
江玲道：“我當然可以把責任推到小王子身上。他熱衷於爭奪‘歸天琴’而致損兵折將，我自己孤掌難鳴啊！”
小呆道：“怎麽一直不見江帆？”
江玲道：“他就那樣，老神秘兮兮的。此次我們失利與他也有關係，總不露麵兒……”
小呆道：“可他方才分明還在你房裏。他告訴你，說我就是小呆。並讓你繼續纏住我。他還嗔怪你離開豔後是個錯誤，沒有按他說的做。”
頓了頓，又道：“能告訴我，他讓你做什麽嗎？殺豔後？還是刺探什麽秘密？”
江玲微微色變，想好的應對之策全都用不上了。
怔了半天，她才問道：“你真是小呆？”
小呆道：“我是燕南飛。你不希望嫁給我嗎？我明天就娶你。
“你有一宿的考慮時間，若是不同意，明天早晨就告訴我一聲。”
江玲笑道：“可我想今晚就和你入洞房……”
小呆道：“你憋不住了嗎？”
終於忍俊不禁，哈哈一笑，起身過來拉住江玲的手，又道：“其實我早憋不住了！今夜就今夜！”
江玲“嚶嚀”一聲撲進小呆懷裏，摟住便吻，眼裏竟湧出淚來，泣道：“你騙得人家好苦！人家心裏想你，惦著你卻不敢說……”
小呆笑道：“算了吧！你說不定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江玲正色道：“你別胡說啊！人家可老老實實給你守著貞節呀！
“雖然有時候表現得騷一點兒，但那都是逢場作戲嘛！”
說話間彼此都剝得光光，跌倒**，繼續溫存。
小呆笑道：“你可不要說出去！我有通天徹地之能，特別是哪個老婆背叛我，我立即就有感應！等我辦完京城的事，就帶你們遠走高飛。”
江玲道：“快來吧，人家說了要給你生個孩子嘛！你老婆越來越多，以後更沒功夫搭理我了！”
小呆笑道：“老婆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可哪一個比得上你**呢！你若想讓我把你一腳踢開，那真是很難呢！”
江玲央求道：“你快上來呀！怎麽光顧說話了……”
小呆又道：“明天我就對眾宣布，娶你做老婆了。主要是為了騙太平莊的人。
“這樣，你住在府內就名正言順了，而且還可以派兩名婢女去侍候你。
“當然你也有權利偷偷往我房裏跑。”
江玲翻身騎到小呆身上，媚眼入絲道：“人家可等不及了……我知道你一定很累……”
小呆舒服得長籲口氣，道：“整吧，反正我就是這個命了。”
（本章完）